歐美教育合作新篇章

摘 要：歐美官方教育合作發端于1990年，其中亞特蘭蒂斯項目（Atlantis Programme）于1995年啟動。該項目致力于推動歐美高等教育及職業教育與培訓領域的學位合作、人員交流與教育政策研究，其實施主體包括政府、教育機構及社會組織。政府主要從決策層面對項目的運行產生影響，教育機構主要負責項目的具體運行，社會組織主要以第三方機構的身份參與教育質量評估等活動。

關鍵詞：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亞特蘭蒂斯項目；策略；啟示

隨著全球化的推進，各國、各區域在經濟、文化、教育方面的交往逐漸加深，中國與歐盟的合作也于2012年開啟了新的篇章。2012年4月18日，在比利時布魯塞爾啟動的“中歐高級別人文交流對話機制”（EU-China High Level People-to-People Dialogue，HPPD），標志著中國與歐盟的合作領域從原有的經濟與貿易、戰略二維高端對話機制拓展到現有的包含經濟與貿易、戰略、人文交流在內的三維對話機制[1]。中歐人文交流對話將集中在教育、文化、研究人員的流動以及青年發展方面。除了與中國開展教育合作與交流，歐盟與其他國家，如美國、加拿大等國的教育合作自20世紀90年代就已拉開了序幕，其中以歐美之間的合作規模與成果最為顯著，其運作機制也最為成熟。

一、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概況

歐盟與美國的官方教育合作始于1990年歐洲委員會與美國聯邦教育部簽署的《跨大西洋宣言》（Transatlantic Declaration）。在1993年啟動了一個為期兩年的階段性合作探索計劃后，雙方于1995年6月正式簽署了《歐美合作協議》（EC/US Cooperation Agreement）[2]。自《歐美合作協議》啟動以來，亞特蘭蒂斯項目已開展了三期，時間分別為1995～2000年、2001～2005年、2006～2013年。

“亞特蘭蒂斯”一詞源自希臘語，又被稱作“阿特蘭蒂斯”“大西洲”等，是指一個因地震消失在大西洋上的擁有高度發達文明的島國。柏拉圖曾在《對話錄》中提到過該島，并對該島所擁有的高度發達的文明表示贊譽。歐美教育合作項目以亞特蘭蒂斯命名，意在通過歐美之間的教育合作與交流，重新找回消失在大西洋的亞特蘭蒂斯文明。該項目的具體目標是促進歐美雙方的相互理解，共同開發高素質的人力資源。

亞特蘭蒂斯項目涵蓋歐美高等教育、職業教育與培訓兩大領域，面向本科生和碩士生，學生參與該項目的時間至少為一學年。現階段亞特蘭蒂斯項目主要包含三大計劃[3]。一是跨大西洋學位聯盟計劃（Transatlantic Degree Consortia Projects），主要目的是促進歐盟國家高等教育機構與美國高等教育機構的合作，合作雙方聯合實施雙學位或聯合學位項目，合作重點是聯合學位或雙學位的課程開發。二是卓越流動計劃（Excellence in Mobility Projects），主要目的是通過促進歐美高等教育機構國際課程的開發，為短期的跨大西洋學術流動奠定基礎，其重點是學生、教師及教職員工的流動。三是政策研究計劃（Policy-oriented Measures）。該計劃主要是從政策支持角度為歐美教育與交流提供長效的政策來源機制，其目的是促進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政策研究，如學術研究、學術會議、研討會等的開展。

二、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策略

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策略是多樣化的，其實施主體包括政府、教育機構、社會組織。政府主要從政策層面對亞特蘭蒂斯項目的運行產生影響，如項目的制度規約、項目指南的發布、學術研討會的召開等；教育機構主要從項目的具體運行角度對項目產生影響，如利用機構先前的合作基礎、靈活轉換學分、完善項目管理與服務等；社會組織主要以第三方機構的身份參與項目的運行，如對項目質量保障的評估、項目參與人員聯合會（Alumni Association）的組建等。這些主體在不同的層面，以不同的方式對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產生影響。

（一）政府層面

亞特蘭蒂斯項目中的政府的主要角色是對項目運行進行制度規約與宏觀管理，主要負責項目協議、項目經費、項目宣傳、涉外簽證、教育論壇等。其中，歐盟方由歐洲委員會主管，美方由美國聯邦教育部主管。此外，歐美雙方合作共同組建了項目管理聯合委員會，主要負責項目運行的監督、項目進展的評估以及相關研究報告的撰寫等[4]。可見，歐洲委員會、美國聯邦教育部以及亞特蘭蒂斯項目管理聯合委員會作為項目整體運行的宏觀管理機構，其職責范疇涵蓋項目制度規約、項目管理（如項目宣傳、經費發放、合作機構遴選、報告撰寫等）、舉辦歐美教育政策研討會等。

1.強化制度規約

項目的制度規約是指政府簽署的具有規約性質的項目指導文件，如協議、聯合聲明等。亞特蘭蒂斯項目能夠順利啟動并不斷發展成熟，與歐美雙方政府機構之間簽署的相關協議、聯合聲明有密切關系，這類文件為項目的順利運行提供了制度規約力，保證了項目的運行有法可依，有章可循。自1990年《跨大西洋宣言》提出通過學術與青年人的交流來促進歐美雙方的相互理解開始，到1995年《歐美合作協議》的正式簽署，再到2001年、2006年分別更新的《歐洲委員會與美利堅合眾國有關高等教育、職業教育與培訓合作的更新協議》等各類相關文件，對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的目的、范圍、合作原則、聯合委員會、項目監測與評估、資金等方面的條款進行了明確的規定，為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順利開展提供了制度規約力。

2.明確管理細則

項目管理細則是指政府在簽署的具有制度規約力文件的指導原則下發布的具體項目運行指南，如項目申請流程、項目申請機構資質標準、項目結果評估標準等的說明。歐洲委員會與美國聯邦教育部制定的《亞特蘭蒂斯項目指南》對亞特蘭蒂斯項目的整體運行做出了具體的規定，涉及項目背景、項目內容與申請報告的撰寫、項目申請機構資質、申報需準備的材料、申報流程、項目經費發放方式、項目結果報告的撰寫等內容。此外，項目管理聯合委員會定期發布相關的調查報告、年度項目目錄等，使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協議、聯合聲明、理念具有可操作性的同時確保了項目具體運行的可參照性。

3.增進學術交流

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政策研討是指歐美雙方在政府的資助下，相關人員，如學術研究人員、項目管理人員、項目參與主體等，就某一特定的主題進行的研討。第一屆歐美教育政策論壇（EU-US Educational Policy Forum）于2009年啟動，隨后由歐美雙方政府機構每年輪流負責論壇的具體事宜，截至2012年3月，該論壇已順利舉行了三屆。論壇的目的是為歐美雙方共同面臨的挑戰構建對話機制，同時也為歐美雙方的教育合作與交流提供經驗與有效的改進措施。該論壇對亞特蘭蒂斯項目中存在的問題進行了多次探討，并對未來的工作重點進行了規劃，如增加項目預算、建立亞特蘭蒂斯項目參與人員聯合會、進行歐美高等教育階段學分轉換研究等[5][6][7]。在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運行時，舉辦論壇有助于相關人員對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現狀進行審視，反思運作理念、運行模式，從而為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構建學術“聚焦團體”，擴大教育合作與交流實踐的學術影響力，保證項目運行的科學性與可持續性。

（二）教育機構層面

亞特蘭蒂斯項目涉及的教育機構主要是指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中的各類高等教育機構、職業教育機構、教育研究機構。這些機構對項目的運行及項目的可持續性發展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政府主要負責對項目進行整體規劃、設計與管理，而各類教育機構則主要負責項目的具體運行，在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中起著銜接政府、社會組織、其他教育機構以及參與個體的作用，是一個身兼多重功能的有機生命體。教育機構在參與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時，不僅受先前合作基礎的影響，同時還與學分轉換、項目管理與服務等有密切關系。

1.立足先前合作基礎

教育機構先前的對外合作經驗對教育機構的項目參與有一定的影響，主要體現在合作機構的選擇和項目運行的效率方面。如約有43%的歐洲教育機構和31%的美國教育機構在選擇項目合作伙伴時，會從以往已經有過合作的教育機構中選擇。此外，另有28%的歐洲教育機構和36%的美國教育機構則會根據各院系推薦的合作機構名單選擇校級合作伙伴，只有23%的歐洲教育機構和24%的美國教育機構會根據戰略決策來選擇新的合作伙伴[8]。因此，71%的歐洲教育機構和69%的美國教育機構會選擇有合作基礎的機構，而只有不到25%的教育機構會從戰略決策的角度選擇新的合作伙伴。

在項目的具體運行方面，先前有合作基礎的教育機構能夠比較熟練地處理亞特蘭蒂斯項目中出現的各類突發問題，從而減少時間成本與經濟成本，保障項目的順利運行。因此，利用教育機構先前的合作基礎，既能夠進一步拓展機構之間的合作領域，提升機構之間的信任度，也能提高辦事效率，保證項目的高效運行。

2.靈活轉換學分

在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中，一個無法避免的問題就是歐美之間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的差異所導致的學分轉換問題。歐洲區域國家眾多，各國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差異巨大，主要有盎格魯-薩克遜式、歐洲大陸式、北歐式、中東歐式等幾大教育模式，這些模式因歐洲各國的歷史、文化背景、國家戰略等方面的影響而呈現出紛繁復雜的特色。隨著博洛尼亞進程的推進，歐洲各國開始逐漸統一“3-2-3”三級學位結構與學分量，但是博洛尼亞進程的推進不過十余年，而作為外力規約的博洛尼亞進程現階段還未完全內化并融入歐洲各國的教育理念，故而歐洲各國的教育模式仍呈現出多樣化的態勢。美國則因其地方分權制的教育管理體制而使得各州之間的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也呈現出多樣化的特色，州與州之間的教育政策差異也較為明顯。

因此，歐美之間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的不同，必然會造成對學生先前的學分認可（如三年制歐洲本科學位學分與美國四年制本科學位學分的差異認可）、不同學期模式的學分銜接（如歐洲的學年制學分與美國的兩學期或三學期制學分的銜接）、單科課程學分量轉換（如歐洲按攻讀的學位水平衡量課程學分，美國則按單個課程的實際內容判斷課程學分而不考慮課程所屬的學位水平）、學分評價標準銜接（如歐洲學分以學生學習量與學習結果為評價標準，而美國學分以師生接觸時間與學生的學習投入為評價標準）等問題。學分轉換的具體工作通常是由各教育機構實施完成，因此在面對如此之大的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差異時，歐美雙方各教育機構采取加強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銜接的策略，增進雙方對教育政策與學位結構的理解，使用較為靈活與寬松的合作方式，以保障學分的靈活轉換。

3.完善學生管理與服務

與政府層面的項目管理相比，教育機構層面的項目管理與服務更加具體。政府主要從宏觀層面對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整體項目進行規劃、運作與評估，而教育機構則主要依據與合作伙伴的實際情況，制定具有針對性與個性的項目管理與服務方案。這種針對性主要體現在項目開始前、進行中、結束后這三個階段。在項目開始之前，各機構組建專門的項目網站，對項目的具體情況以及學生可能會面臨的各種問題進行介紹，以增加信息的透明度。此外，各機構還邀請項目負責人、有項目參與經驗的學生、其他社會機構等各利益相關方參加信息交流會，為學生參與項目提供更為全面的信息。在項目運行中，因歐美教育合作涉及的國家眾多、語言及文化多樣，容易導致學生參與時遭遇文化差異的現實，進而影響學習的效果，所以各機構在為項目參與者安排輔導教師的同時，開設語言與文化課程，以幫助參與者能較快地適應學習環境。有些機構為了讓學生群體的體驗多元化，特別開設了本地生與交流生共同協作、共同學習的課程，以加強本地生與交流生雙方的體驗。在項目結束后，各機構會根據學生提交的相關材料，對學生在他國學習所獲學分、學位進行相應的轉換與認可，以保證學生他國學習經驗的有效性。

（三）社會層面

社會層面是指相關的社會機構，如第三方教育評估機構、項目參與人員聯合會等。這些組織的共同特點在于其第三方、獨立的性質。第三方教育評估機構能夠從較為公正、客觀的角度對項目進行評估，以保證項目運行質量。項目參與人員聯合會的構建則能夠為已經參與該項目、即將參與該項目、對該項目感興趣的人提供一個非官方的信息交流平臺。

1.強化第三方機構的參與

第三方機構是指除歐美雙方合作的教育機構之外的具有相應資質的社會機構、部門等，第三方機構的特色在于其與歐美雙方的合作教育機構之間無利益關系，能夠從專業、公正的角度對歐美教育合作所涉及的項目認證、質量保障等進行評估，以確保項目運行的有效性。美國有54%的機構表示歐美聯合與雙學位計劃是由美國區域性認證機構來認證（如各州認證機構），36%的機構表示是由美國國家級認證機構認證；歐洲則有45%的機構表示聯合與雙學位計劃是由歐盟各國的認證機構進行認證[9]。除此之外，還有學科專業組織認證、專家認證等方式。現階段美國的第三方機構參與度較大，歐盟的第三方機構參與度相對較小，這與歐美之間的教育傳統、教育管理體制之間的差異有密切關系，但是，歐美雙方都非常注重強化第三方機構的參與，現階段歐盟方面正在參照《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的歐洲標準及指南》（European Standards and Guidelines on Quality Assurance in Higher Education）制訂歐美雙方教育合作的質量保障標準。可見，第三方機構因其專業性、無利益相關性等特征，在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中的參與度會不斷提高，其具體功能為在政府規約所許可的范圍內，充分發揮第三方機構對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科學的、有效的促進作用。

2.構建項目參與人員聯合會

歐美教育政策論壇多次對亞特蘭蒂斯項目構建項目參與人員聯合會的相關問題進行了討論，并指出通過構建非官方的聯合會，能為對項目參與感興趣的人提供一個有效的、非官方的信息交流平臺，從而保持項目的可持續性，擴大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影響力。在該論壇的提議以及各方人員的呼吁與推動下，旨在為參與歐-美、歐-加、歐-亞-太平洋等區域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的各類人員，如學生、教師、管理人員、合作伙伴等，提供一個信息交換平臺的跨越海洋網絡（OCEANS Network）于2011年正式建成。該網絡的構建為參與歐盟對外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的利益相關者以及對歐盟對外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感興趣的各類人員提供了一個交流平臺，為包括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在內的各類項目的可持續性發展提供了生命力。

三、啟示

根據中歐高端人文交流的規劃，未來中國與歐盟的教育合作將會聚焦于以下幾方面[10]：一是中歐高等教育合作與交流平臺機制，二是高等教育在校生、教師互換交流機制，三是教育政策對話機制，四是語言交流與合作機制，五是研究人員流動機制，六是青年伙伴關系網絡機制。這些機制的構建與政府、教育機構、社會機構之間的關系密切。因此，了解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的策略，對中國與歐盟教育合作與交流的順利開展具有重要意義。總的來說，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策略對中國與歐盟的教育合作與交流的啟示是，政府、教育機構及社會組織各盡所能，發揮所長，在最大程度上促進中國與歐盟教育合作有序、高效地開展。

（一）政府要發揮制度規約作用

歐美雙方政府在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中所起的作用主要是從政府層面對歐美雙方的合作與交流事宜進行總體規劃，如制訂相關的合作協議、法規、條款等，以確保合作與交流有法可依、有章可循。此外，歐美雙方還根據雙方的項目協議共同組建了項目管理聯合委員會，負責評估項目的進展情況以及每兩年發布一份評估報告等事宜[11]。由此可見，政府組織發揮其在教育合作與交流中的制度規約作用對整個合作與交流項目的可持續性具有重要作用。雖然中國與歐盟在《中歐高級別人文交流機制的首次聯合聲明》中明確指出，該機制的兩大特色為“結構靈活”與“管理民主”[12]，但這并不意味著政府放任不管。政府組織作為具有公共效能與公共權威的話語與權力機構，其決策與工作導向對教育機構、社會機構的戰略決策具有重大影響。因此，政府組織應在中歐的教育合作與交流中充分發揮其制度規約作用，與歐方達成明確的合作協議，對中歐雙方的合作事宜作出明確而詳細的規定，公開相關信息，盡量避免權力真空，實現其在公共政策領域的公共效能。

高等教育因其固有的準公共產品特性，其發展完善的受益主體不僅是教育事業參與者，如學生、家長等，伴隨著國民素質與國民勞動生產資本的提升，國家也是受益主體之一。所以，在中國與歐盟的教育合作與交流即將揭開新的篇章之時，中國政府應與歐盟積極協商，根據中國的戰略發展方向制訂具有制度規約力的中歐教育合作協議，明確雙方合作的原則與各自的權力范疇，制定詳細的項目流程，為中歐教育合作與交流提供合法依據與制度規約力。

（二）教育機構要完善管理與服務功能

各類教育機構作為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的實施主體，其制度是否完善、管理是否科學、服務是否到位，對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能否順利開展具有重要影響。具體而言，在機構管理方面，各機構應注重保證管理的透明度，如開設項目網站以發布相關項目信息與數據資料，舉辦項目經驗交流會為有興趣參與項目的學生提供一個可靠的信息交流平臺。德國柏林自由大學有關歐美聯合學位及雙學位合作的一項研究表明，影響學生參與歐美教育合作與交流項目的因素主要有語言問題、經濟問題以及學生心理準備問題[13]。除此之外，學生的年齡也會對學生個體參與項目產生影響。在語言方面，各類合作機構開設語言與文化課程，幫助學生盡快適應語言與文化環境，還有部分機構采取本地生與交換生同堂授課的方式，增進學生之間的交往。在經濟方面，主要涉及學生求學期間所產生的學費、住宿費、生活費、交通費、簽證費等費用，各機構設置相關獎學金以幫助學生減輕經濟負擔。在學生心理方面，部分歐洲機構為美國交換生安排能夠用英語溝通的輔導員[14]。在學生年齡方面，因歐美終身教育思潮的影響以及開放式的高等教育體制，部分學生年齡偏大，為保證項目參與機會的公正性，歐美合作機構放寬年齡限制，允許非傳統生源年齡階段的學生參與項目（傳統生源年齡段為18～22歲）。

中國與歐盟國家的語言、文化差異較大，消費水平不對等，學位結構與教育政策也各有其生成邏輯。因此，各教育機構應明確項目規章，公開管理流程，保證項目管理透明度，并開設相關語言與文化課程，提供相應的經濟資助，配備生活輔導員，靈活銜接學位結構與教育政策，放寬學生的年齡限制，以完善機構的管理與服務功能。

（三）社會組織要發揮第三方機構作用

政府主要從制度規約方面為教育合作與交流提供保障，各類教育機構是項目運行的主體，負責項目的具體運行事宜。社會組織則主要從第三方機構的身份出發，對教育機構項目運行中所涉及的項目認可、項目質量保障、項目非官方組織的構建等事宜發揮其作用。在教育認證與評估方面，美國高等教育中非官方的第三方機構的認證與評估歷史源遠流長，最早可追溯到19世紀初期，現階段美國的第三方教育認證與評估機構按照服務范圍劃分，既有區域性的認證組織，如美國南部院校認證組織、美國西部院校認證組織等，也有全國性的認證組織。在歐盟國家中，第三方認證較為發達的有英國負責高等教育質量保障等相關事宜的高等教育質量保障局等。這些機構不僅為本國高等教育質量認證發揮了作用，也對歐美教育項目的認可與質量保障發揮了特有的效力。

中國于1990年發布的《普通高等學校教育評估暫行規定》指出，普通高等學校教育評估是國家對高等學校實行監督的重要形式，由各級人民政府及其教育行政部門組織實施。在學校自我評估的基礎上，鼓勵學術機構、社會團體參加教育評估。因此，現階段中國的教育評估與教育認證機構基本上都屬國家機構，只存在少量的民間教育評估組織。因此，在中國與歐盟的教育合作中，需強化社會組織在教育合作與交流中的地位與作用，確保教育項目認可與質量監控機構的第三方、非官方、專業、無利益相關的特性，以此發揮第三方機構在項目認可與質量保障方面特有的作用。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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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EU-US Education Policy Forum （Joint Statement）[EB/OL]. http：//ec.europa.eu/education/eu-usa/doc/joint10.pdf， 2012-05-16.

[7]EU-US Education Policy Forum （Joint Statement）[EB/OL]. http：//ec.europa.eu/education/eu-usa/doc/joint11.pdf， 2012-05-16.

[8][9][13] Joint and Double Degree Programs in the Transatlantic Context-A Survey Report[EB/OL]. http：//www.jfki.fu-berlin.de/v/tdp/en/news_dates/news/09-01-22_TDP_Report_2009_Final.pdf， 2009-10-15.

[10]Follow-up Actions of The First Round of the EU-China High Level People-to-People Dialogue （HPPD）[EB/OL]. http：//ec.europa.eu/education/external-relation-programmes/doc/china/follow_en.pdf，2012-05-18.

[11]Agreement between the European Community and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Renewing a Pro-gramme of Cooperation in Higher Education an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J].Official Journal of the European Union，2006-09-12：L346/36.

[14]European Communities. Good Practices： EU Cooperation with US， Canada， Australia， Japan and New Zealand in Higher Education and Training [EB/OL].http：//ec.europa.eu/education/external-relation-programmes/doc/goodpractices_en.pdf，2012-12-10.

編輯 王俊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