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哈拉以南非洲成人與青年識字情況研究

摘 要：隨著2015年全民教育目標期限的臨近，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統計研究所于2012年和2013年相繼發布了兩份關于世界成人與青年識字率的報告。報告不僅概括了近二十多年來全球各國成人與青年的識字情況，還對2015年成人與青年的識字率進行了預測。文章從識字率、文盲人數、性別差異、發展現狀與未來趨勢等方面，對報告中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成人與青年識字情況的相關數據進行梳理和解析，提出識字情況可能給該地區帶來的不利影響，如性別平等、教育與就業、青年失業等問題。

關鍵詞：撒哈拉以南非洲；成人與青年；識字率；性別平等指數；全民教育目標

一、教科文組織報告發布的背景

成人與青年①的識字率及文盲人數變動情況，是監測全民教育（Education for All，EFA）②目標進展的一項重要指標。為及時把握全民教育的進展情況，從2002年起，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每年都發布一次《全民教育全球監測報告》（EFA Global Monitoring Report），用以督促和引導所有合作伙伴都遵守承諾。與此同時，教科文組織統計研究所（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UIS）在進行國際教育統計指標的采集、整理和發布以及教育資源數據庫的建設方面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成為全民教育目標下世界教育指標發布的權威機構。隨著2015年全民教育目標期限的臨近，統計研究所相繼于2012年6月發布了《1990-2015年青年和成人識字情況：基于對41個國家的數據分析》（Adult and Youth Literacy，1990-2015： Analysis of Data for 41 Selected Countries）[1]，2013年6月發布了《1985-2015年青年和成人識字情況：國家，地區和全球趨勢》（Adult and Youth Literacy：National，Regional and Global Trends，1985-2015）[2] ，對各國的成人與青年識字情況進行動態監測。

2012年的報告涵蓋了4個區域的41個國家，分別是：阿拉伯國家（7個國家）、亞洲與太平洋地區（11個國家）、拉丁美洲與加勒比海地區（3個國家）、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20個國家）。其中，撒哈拉以南非洲的20個國家分別是：貝寧、布基納法索、中非共和國、乍得、剛果（金）、厄立特里亞、埃塞俄比亞、岡比亞、幾內亞、幾內亞比紹、馬達加斯加、馬里、莫桑比克、盧旺達、尼日爾、尼日利亞、塞內加爾、塞拉利昂、南蘇丹、多哥③。2013年的報告對全球8大區域的151個國家的成人與青年識字情況進行了統計，并對文盲數量進行了估算。報告總結了自1985年以來的識字情況，并預測了2015年成人與青年識字率。本文主要根據2012年和2013年報告中有關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情況進行分析。④

二、撒哈拉以南非洲19國成人與青年識字情況

報告運用比較手法，統計了自1990年以來各對象國的青年與成人識字情況，預測了2015年各地區文盲人數的變化。UIS根據采集的數據，分別按照年齡段（15歲及以上成人、15～24歲青年）、性別（男性和女性在識字率、文盲數量方面的比較），從不同維度（包括識字率、文盲數量、性別平等指數等指標現狀與未來趨勢）進行統計，主要內容如下：

（一）成人識字情況⑤

由于教育、歷史等原因，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成人識字率比青年識字率更低，在所統計的19個國家中，這兩組數據相差達13個百分點（成人49.6%，青年62.7%）⑥。其中，布基納法索和尼日爾的成人識字率均只有不到29%，最高的盧旺達是71.1%。除此之外，貝寧、乍得、埃塞俄比亞、幾內亞、馬里、塞內加爾和塞拉利昂7個國家，能夠識字的成人不到一半；而中非共和國、岡比亞、幾內亞比紹、馬達加斯加、莫桑比克、尼日利亞以及多哥，識字的成人也不到2/3。

從性別分類看，這19個國家的女性識字率均低于男性，有的國家相差多達21個百分點。女性平均識字率只有39.2%。其中，有9個國家低于平均數，尼日爾的女性識字率只有15.1%。在貝寧、布基納法索、乍得、埃塞俄比亞、幾內亞、馬里以及塞拉利昂7個國家中，只有不到1/3的婦女識字，女性識字率最高的國家是盧旺達。

進入21世紀以來，19國的成人識字率都有了一定程度的提高。據統計，2000年至2010年，男性平均識字率從53.6%提高到60.5%，女性從31.5%上升到39.2%，增加幅度略高于男性。男性識字率最低的國家是布基納法索，只有36.7%（見表1）。

從性別平等指數（Gender Parity Index，GPI）⑦來看，19個國家中，只有馬達加斯加和盧旺達的女性識字率接近男性，分別為0.91和0.90。尼日爾和馬里的性別差異最大，性別指數分別為0.35和0.47。這兩個國家成年女性的識字率還不到成年男性的一半。

從文盲人數來看，19個國家中，成人文盲超過1000萬的國家有3個，分別是尼日利亞（3500萬）、埃塞俄比亞（2700萬）和剛果（金）（1200萬）；超過100萬的國家有13個，分別是貝寧、布基納法索、中非共和國、乍得、幾內亞、馬達加斯加、馬里、莫桑比克、尼日爾、盧旺達、塞內加爾、塞拉利昂和多哥。其中，成年女性文盲的比例更高，在厄立特里亞、莫桑比克、尼泊爾和多哥，有超過2/3的女性為文盲。

（二）青年識字情況

據統計，撒哈拉以南非洲19個國家中，青年識字率普遍比成人高，只有剛果（金）的青年識字率低于成人識字率?？傮w來看，各國青年識字率水平仍然偏低，如貝寧、布基納法索、中非共和國、乍得、剛果（金）、埃塞俄比亞、幾內亞、馬達加斯加、馬里、尼日爾、塞內加爾和塞拉利昂12個國家中能夠識字的青年不到2/3。同時，不同國家的青年識字率的差距也很大，如尼日爾只有36.5%，而厄立特里亞達到89.3%，接近發展中國家的最高水平（中國99%、伊朗99%，墨西哥98%、巴西90%）。

女性青年的識字率普遍低于男性青年。19個國家中，尼日爾、布基納法索、馬里三個國家的女性青年識字率最低，分別為23.2%、33.1%、33.9%。在性別平等方面，有15個國家的性別平等指數低于0.90，只有馬達加斯加和盧旺達兩個國家基本達到了性別平等，其中，盧旺達的性別平等指數是1.01。性別差異最大的國家是尼日爾、馬里、貝寧，性別平等指數分別為0.44、0.60和0.68（見表2）。

文盲問題是非洲社會發展面臨的巨大挑戰。據UIS統計，19個國家中，青年文盲人數小于100萬的國家有10個，100萬至200萬之間的國家有6個，超過200萬的國家有3個，分別是剛果（金）（470萬）、埃塞俄比亞（710萬）和尼日利亞（860萬）。應該說，自2000年《達喀爾行動綱領》實施以來，非洲很多國家的掃盲成績并不理想，有些國家的青年文盲人數不降反升。2000年至2010年間，19國中有8個國家的青年文盲人數出現反彈，其中盧旺達、馬達加斯加、剛果（金）三個國家的增長幅度最大，分別是78%、62%、61%。

據統計，2000年至2010年，青年女性文盲占該年齡段女性總人數的比例并沒有太大的變化。雖然多數國家青年女性文盲的比例有所下降，但下降的幅度十分有限，沒有一個國家的降幅達到10個百分點。相反地，布基納法索、尼日爾、塞內加爾和塞拉利昂這4個國家的青年女性文盲比例不降反升，其中尼日爾的升幅最大，超過11個百分點（見表3）。

三、撒哈拉以南非洲19國

成人與青年識字情況預測

已有數據顯示，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成人識字率自1990年以來呈上升趨勢。1990年至2010年，尼日利亞的成人識字率增長了6%，乍得則增長了23.6%。那些識字率初始水平較低的國家在過去20年里所取得的進步更為明顯。在19個國家中，有17個國家的成人識字率呈現增長趨勢，只有剛果（金）和馬達加斯加呈下降之勢。報告對撒哈拉以南非洲19國的成人識字水平能否達到2015年的全民教育目標進行了預測，但結果卻令人失望。⑧

（一）2015年成人識字情況預測

該報告認為，按照現在的識字情況推算，到2015年，在這些國家當中，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將成年文盲數量減少50%。只有厄立特里亞的情況最為樂觀，但離預期目標還差3個百分點，而貝寧、布基納法索、乍得、馬達加斯加、馬里等國離目標相差至少20個百分點。

當然，大部分國家在降低文盲率方面已取得了積極進展。其中，顯著成績之一是成人女性識字率的不斷提高，這是由于20年前這些國家的女性識字率非常低。據預測，塞內加爾的成人女性識字率將從1990年的18%增長到2015年的46%，中非共和國將從1990年的20%增長到2015年的48%，而幾內亞和尼日爾等國的女性識字率預計將增長兩倍多。其他如貝寧、布基納法索、乍得、厄立特里亞、埃塞俄比亞、岡比亞、幾內亞比紹、馬里、莫桑比克、塞內加爾、塞拉利昂等國，女性識字率的增長預期是2000年的1.5倍。同期男性的識字增長率預計將比女性低，到2015年，成年男性識字率增長幅度達到和超過2000年1.5倍的國家只有馬里和尼日爾。

從男性與女性識字率情況比較看，這些國家的性別差距依然值得關注。19個國家中，只有馬達加斯加和盧旺達兩國的性別平等指數預計將在2015年達到0.90～0.96（見表4），其余國家均低于0.90，最低的三個國家分別是尼日爾（0.47）、馬里（0.54）和貝寧（0.60）。

據統計，2000年至2010年間，剛果（金）、埃塞俄比亞、馬達加斯加三國的成年文盲數量至少增加了100萬，其余國家的文盲人數有增有減，但增減數量都不到100萬。另據預測，到2015年，剛果（金）、埃塞俄比亞、尼日爾以及尼日利亞等國家的文盲人數還將新增100萬。

（二）2015年青年識字情況預測

統計顯示，2000年至2010年間，大多數國家的青年識字率都有所增長，尼日爾的增長率最高，達到了23%，但剛果（金）與馬達加斯加的青年識字率卻下降了5個百分點。根據現有增長速度，預計到2015年，貝寧、布基納法索、乍得、剛果（金）、馬達加斯加、馬里和尼日爾7個國家，有不到2/3的青年識字。從性別上看，青年女性的識字率得到了明顯提高，十多年前她們的識字水平明顯比男性青年低很多。其中，岡比亞、幾內亞、幾內亞比紹等國在過去十年間女性青年的識字率增長比較顯著，增長率在18%～23%之間。

1990年，19個國家中只有盧旺達在青年識字方面達到了性別平等；到2000年，尼日爾與盧旺達兩國基本實現性別平等；到2010年，只有馬達加斯加和盧旺達兩個國家達到了平等?？梢姡谇嗄曜R字上能夠實現性別平等并處于穩定狀態的也只有盧旺達一個國家。據UIS預測：到2015年，19個國家中，只有剛果（金）、厄立特里亞、馬達加斯加和盧旺達4個國家在青年識字方面有望達到性別平等，另有8個國家的性別平等指數在0.90～0.96之間，而其余7個國家仍低于0.90（見表5）。

青年文盲人數大幅上升的國家只有剛果（金），該國2010年的青年文盲比2000年多出了180萬。預計2010年至2015年間，剛果（金）將成為唯一一個青年文盲人口增加數量超過50萬的國家。與此同時，埃塞俄比亞的青年文盲人口將減少50多萬。到2015年，預計有15個國家的青年文盲人口將低于200萬，其中的10個國家青年文盲人數將少于100萬。青年文盲人數將超過200萬的國家有：布基納法索（210萬）、剛果（金）（580萬）、埃塞俄比亞（620萬）和尼日利亞（860萬）。到2015年，19個國家中只有盧旺達男性青年的文盲人數將超過女性青年，而其余18個國家的青年女性文盲將至少占到一半。其中貝寧、莫桑比克、尼日爾、塞內加爾和塞拉利昂5個國家的青年文盲中，女性至少占了3/5。

四、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識字問題及其影響

由于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教育基礎薄弱、教育資源匱乏，時至今日，實現全民教育目標仍然困難重重。一些目標的實現希望渺茫，其中降低文盲人數、提高成人識字率仍是一個十分棘手的問題。

（一）成人文盲人口基數大，新增文盲多，影響識字率提高

成人識字率與基礎教育規模、適齡人口入學率、人口增長率、人口年齡結構等因素都存在密切關系。由于撒哈拉以南非洲的青年人口龐大且增長迅速，加之國家不能提供足夠的教育機會，更難有高質量的教育，青少年失學、輟學情況比較普遍，一些國家15歲及以上成人文盲數量在過去20多年間不降反升。

據UIS最新統計數據顯示，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成人識字率的增速低于人口增長速度。2011年，撒哈拉以南非洲的成年文盲占全球成年文盲的近1/4，達到了1.82億，這一數字在1990年為1.33億。全球有11個國家僅有不到一半的成人掌握了基本識字技能，其中有10個國家位于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這就意味著這10個國家的15歲及以上成人中有超過一半的人口是文盲。

目前，人們認為控制文盲數量的最有效辦法就是杜絕或減少新增文盲。而新增文盲的多少主要取決于國家基礎教育的規模和質量，也就是教育的普及率、適齡人口的輟學率、教育的質量保障等。成人脫盲同樣是一個世界性難題。除了通過國家行為，利用教育和培訓手段，開展具有一定強制性的識字活動，讓一部分成人具備識字能力外，另一種途徑就是通過控制人口構成比例的變化來降低文盲比例。顯然，上述做法在非洲多半是不大現實的，因為教育及人口因素同樣是制約撒哈拉以南非洲發展的瓶頸。

（二）青少年人口比重大，輟學率高，給青年就業帶來嚴峻挑戰

2012年的《全民教育全球監測報告》顯示，全世界大約1/6的人口是15～24歲的年輕人，他們主要集中在一些最貧困的國家，撒哈拉以南非洲的青年人口尤其龐大且增長迅速。大約2/3的非洲人不滿25歲，而法國、日本、英國和美國等富裕國家不滿25歲的人口不到1/3。2030年之前，撒哈拉以南非洲年輕人的數量將是1980年的3.5倍[3]。龐大的青年人口比例，無疑給這些國家初等教育普及率的進一步提高和中等教育規模的不斷擴大帶來了嚴峻的挑戰。如果無法很好應對這些挑戰，那么未來就會有越來越多的青少年失學、輟學，進而又將導致青年識字率的停滯不前乃至下降，以及文盲人數的持續增加。一方面，已有文盲人口很難脫盲，另一方面，許多青少年輟學導致新增文盲數量增加。

據UIS2013年報告顯示，1990年至2011年間，全球所有地區的青年文盲人數都呈下降趨勢，只有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的青年文盲人數同期增長了1300萬。這意味著，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同一時期青年識字率的增長幅度小于人口增長率，并且增長乏力，從1990年至2011年的21年間，青年識字率僅增長了4%。

事實上，青年受教育程度和識字情況與就業率、就業質量、失業率等息息相關。據統計，2012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15～24歲青年失業率比成人失業率要高得多。自2007年以來，青年失業率一直徘徊在12%，而成人失業率大約為6%[4]。如何有效促進青年就業、降低失業率、增強社會保障和就業穩定性是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面臨的一項長期而艱巨的任務。

（三）女性識字率偏低，就業難，性別不平等問題突出

長期以來，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的女性在教育、就業、家庭與婚姻方面一直處于不利地位，男女不平等的社會現實使得女性識字率更低、男女識字率差距大。據統計，2011年全球男性青年識字率為92%，女性青年識字率為87%，GPI為0.94；而撒哈拉以南非洲男性青年識字率為76%，女性為64%，GPI為0.84。其中埃塞俄比亞、尼日爾等12個國家性別差異最大，GPI位于0.44至0.77之間。

性別差距導致女性在就業方面比男性更容易受到傷害。從全球范圍來看，過去二十年間，這種性別差距進一步擴大。1991年，89.4%的女性和78.5%的男性處于不穩定就業狀態，但是到了2012年，這種性別差距擴大了14個百分點，分別為84.9%和70.6%[5]。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的這一問題更加突出，有超過80%的婦女從事著無工資報酬的工作，而在東歐和中亞，這一數字不到20%。在整個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在正規部門就業的工人中，女性不到1/4。[6]

（四）掣肘發展的問題突出，全民教育目標的實現任重道遠

2000年，在達喀爾舉行的世界教育論壇上制定的全民教育目標是“到2015年，將全球成人脫盲人數增加50%”。這就意味著，在2000年至2015年間，要將成人文盲數減少50%。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在推進全民教育目標的過程中，得到了國際社會和國際組織的廣泛關注及多方支持，也取得了很大進步。但是，聯合國報告預測顯示，按現有的識字情況推算，到2015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成人文盲率減少50%的全民教育目標，沒有一個國家能夠實現。預計到2015年，撒哈拉以南非洲地區成人識字率只有64%，離79%的目標還差15%。如果過多的青年和成人由于喪失教育機會而無法掌握足夠的知識和技能，那么，他們就很難實現就業的愿望，更談不上過上體面的生活，這將會引起社會不穩定因素的增加。

識字率問題從根本上講還是教育問題，而教育的發展又會受到政治、經濟、歷史等環境要素的深刻影響。撒哈拉以南非洲國家在擺脫殖民統治獲得獨立后，一直在積極發展教育，但由于教育基礎薄弱、教學資源匱乏、經費投入不足等原因，加上很多國家政局動蕩、部族爭端常有發生，還有艾滋病、干旱等災害的困擾，發展教育的藍圖時常落空，這同樣會導致達喀爾會議上所設定的六項全民教育發展目標的實現困難重重。

注釋：

①根據教科文組織的劃分標準，本文中“青年”特指15～24歲的人口，而“成人”是指15歲以上的所有公民。

②1990 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在泰國宗迪恩召開了世界全民教育大會，會議通過了《世界全民教育宣言》，提出了全民教育的目的、設想和要求等，但在其推廣及實施過程中卻面臨許多問題和質疑。2000年4月，由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銀行、聯合國開發計劃署等國際組織共同主辦的世界全民教育論壇在塞內加爾首都達喀爾召開，182個國家的代表團出席了此次會議。會議通過了2015年的《全民教育行動綱領》，即《達喀爾行動綱領》，提出了六項具體目標，其中的第四項目標是，2015年以前，使成人脫盲人數，尤其是婦女脫盲人數增加50%，所有的成年人都有接受基礎教育和繼續教育的平等的機會。

③因為南蘇丹所有數據均為空缺，故下文的所有分析數據不再把南蘇丹統計在內，由“20國”改為“19國”。

④文章中凡涉及2011年的數據均來自UIS 2013年的報告，其他數據皆為UIS 2012年報告中的內容（另有注明者除外）。

⑤國際上對識字的傳統定義是：具備基本的閱讀和寫作能力以及對日常生活中基本語句的理解能力。在對識字人口進行統計時，習慣上將結果劃分成兩類：識字人群與文盲人群。目前，教科文組織在識字率的統計上通常采用閱讀測試法。它比以前以個人或家庭為單位匯報識字情況的數據要準確，一定程度上可杜絕虛報數字。該測試要求被測試者閱讀卡片上的一個簡單短句，測試結果分為三類：（1）完全讀不懂（2）能夠讀懂其中一部分（3）完全讀懂整個句子。只有那些完全讀懂整個句子的人才可被歸入識字人群。

⑥文中有關撒哈拉以南非洲19國成人與青年識字率的數據，若未加注明的，均為2010年的數字。

⑦性別平等指數是指以某個階段教育（如小學、中學等）的女性入學人數除以男性入學人數的比例。性別平等指數若小于1，說明女性的入學率低于男性。性別平等指數越小，表明女性接受教育的水平越低、機會越少，教育的性別平等差距也越大。

⑧UIS根據2015年全民教育目標要求，將2015年成年文盲人數減少到2000年的一半，即文盲率降低50%定為目標。為了確定每一個國家的目標均值，UIS則根據2000年人口普查中的識字率再加上100%與該識字率差值的一半，從而設定出每個國家在2015年應達到的識字率目標。例如，如果某個國家2000年的成人識字率是60%，那么目標設定為60% +（100% - 60%）/ 2 = 80%。而設定的2015年識字率則通過全球特殊年齡群體識字預測模型（GALP）計算得出。在GALP中，識字數據中的年齡分類要用到回歸分析，結合聯合國人口部的數據，并根據歷史趨勢，確定未來幾年的識字率。

參考文獻：

[1]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Adult and Youth Literacy 1990-2015[R].Montreal：UIS，2012.

[2]UNESCO Institute for Statistics. Adult and Youth Literacy 1985-2015[R].Montreal：UIS，2013.

[3]United Nations Educational， Scientific and Cultural Organization. EFA Global Monitoring Report 2012[R].Paris：UNESCO，2012.

[4][5]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 Global Employment Trends 2013[R].Geneva：ILO，2012.

[6]World Bank. World Development Report 2013[R].Washington D.C.：WBG，2012.

編輯 許方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