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這就是我班主任
一個禮拜二的下午,我被分到宏生的班級。他把我叫出去談話,他一直在對我講話,我一直“嗯”。
他講的兩句話我記憶猶新。一句是:在這個班就是學理的。第二句是:沒有什么困難是爬不過的,過去了就會發現,我竟然過來了!
很遺憾,我沒有爬過困難那座大山,所以我學不下去理科了。
2. 很萌很霸氣
宏生笑起來是很萌的,想笑又憋著不笑的樣子更加有喜感。我們都說宏生不記仇,就算批你批得再狠,下次照樣對你笑。相比有些老師喜歡新賬老賬一起算、快樂的日子里給你揭傷疤的習慣,我們在背地里還是高度贊揚過宏生的。
高一的時候,只要早上第一節課是語文課我就要打瞌睡,一定打瞌睡!必須打瞌睡!
我用過很多方法防止眼皮打架:涂風油精時,先涂太陽穴再涂人中,最后直接往嘴里倒。可是這還是不能阻止我想睡覺的熱情,于是釀成了一場同桌說一次笑一次的悲劇。
那是春天,八點鐘太陽出來照得空氣都是暖的,我被這溫潤的空氣包圍著,眼皮一下又一下地相互擁抱著。太困了,我的眼睛瞇成了一條縫,模糊地望著語文書。宏生就站在我身邊講課,我一下子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扭頭對著宏生燦爛一笑,同桌傻了。
后來宏生讓我們看文言文注解,我眼前的一切又都成了線狀。
“醒醒!”宏生拍了拍我胳膊。
我還沒全醒:“我看著呢啊。”
“閉眼睛瞎扯……你看見什么啦?!”我明明看見宏生那張想笑又忍住不笑的臉了。
課后同桌拍著桌子笑,她說宏生從我眼睛閉起來開始就站在我身邊叫我醒醒。
我說:“我眼睛是睜著的。”
同桌說:“你當我們瞎了嗎?”
啊……原來我一直在用我的意念聽課啊……
3. 我們也是讀過幾年書的
上宏生的課我們總覺得自己無知得可以。一般對話是這樣的——
“這句詩你們說,在哪里學過?”
“沒有學過啊。”
“什么?這你們都不曉得?怎么搞的喲!”
“是你知道的太多了!”我們小聲抗議。
宏生張口就是唐詩宋詞紅樓夢,各種典故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間,我們除了張大嘴巴佩服和驚訝,根本沒有辦法做其它表情。久而久之,我們就覺得我們根本沒有念過書,似乎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不對啊,我們明明是念過書的,有十年了!是因為宏生太博學,而不是我們太無知,這是最好的解釋方法。
宏生批改作業很認真,每篇周記和作文都會寫很長的評語。我覺得他就是我的伯樂,他說我的文字在不斷地進步,除了他,任何老師都不曾說過。
所以我一直堅持寫作,即使是寫給自己看,那也是堅持下來了。
4. 都很想念他
我是從理科班分離出來的文科生,然后和其他文科生重新組建了文科班。原班級就在現班級的隔壁,我經常能聽到宏生在隔壁講語文課,依舊那么有激情。和我一樣被分出來的同學都說,有點想宏生了,想他上課的那種氛圍。
想,才是正常。
前些天我跟宏生打了招呼,他笑得依舊很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