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拱手把故事出讓。
當你在臺上闡述病情的時候,
我正睡著在陌生的廣場。
第二個觀眾擁有旁觀者的無邪,
以及因此免責的惡毒。
此時我攀援了你成列的字:
“多好,你有一生來歌唱?!?/p>
我攥緊麥克風的顫栗,
你教我用發白的甲床抵抗。
可她有不休眠的預言。
空腹要先你一步
擒拿我的潔凈。我在臺上,
銘記你不置句讀的宣講,
在你曾批量生產我的地方。
而我愛你,擁抱不能使我們遠離死亡。
尋人貼
夜涼之時結束流浪
——你承諾而打碎我滿口牙
我在驟降十度的黑雨里
想不起尋人的理由
只得蜷縮腳趾以減緩
夏日揮發的速度
等不到的我不想用言語來拖延羞恥
所以舌苔潛在血水里書寫
便就著橋洞下原住民的體味
痛飲走失在我夢之外的
你的衣襟
你
你為了遠方而執意
今夜冗長驟雨 你或許想到歸還?
微落的眼尾勾引了我的睡眠
淺夢中的狐貍不懂遷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