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2年,正是我的小說創作進入亢奮的時候,一個偶然的機會,使我捕捉到一個比較好的小說創作題材。我從文登婦聯的一個工作簡報中發現了一個農村婦女的典型事跡。作家的職業敏感使我感到這是個不錯的小說素材。于是,在市婦聯的介紹下,我來到文登與榮成的交界處的那個村莊,先后四次采訪了那位婦女,并于當年創作了這部名叫《女人·女人》的中篇小說。
小說創作完成后,我沒有向任何刊物投,而是悄悄地壓了下來。為什么這樣?理由有二:一是我自己拿不準小說寫得如何。二是怕給小說的原型那位農村婦女帶來不好的影響,因為我在小說里虛構了一些內容,如被東北的生產隊長強奸,與馬全明的曖昧關系等。
2003年,威海組織策劃出版“黃海文叢”,我的中篇小說集《磨坊油坊粉坊》字數不夠,我將它收了進去。但由于“三坊”的光芒太耀眼,因而讀者并沒有過多地關注它,它受到了冷落。
事過十二年,偶爾翻開這部小說,我覺得寫得還可以,不發表實在可惜。更重要的是,2013年秋天我又到文登與榮成交界的那個村莊,重訪了那位婦女,并第一次將小說集給了她,而在這之前她根本不知道她的人生經歷已經被我寫成了小說。知道這一情況后,她很高興,并要求我改編成電視劇。我心里完全坦然了。于是我和她合了影,并贈送給她一個牌匾,“人生絕唱,女性楷模”。她高興得了不得。
半點顧慮也沒有了,我就想應該把這部小說找個地方發表一下了。正好這時《威海衛文學》主編任道金先生向我約稿,我就把這部小說給了他。
關于這部小說的藝術成就如何,我沒有發言權。留待廣大讀者和評論家去評判吧。但通過創作這部小說我再次體會到生活永遠是我們不竭的創作源泉,人民永遠是我們謳歌的對象。作家需要來自生活的作家,寫作需要接地氣的寫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