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為了提高我國學生的外語能力以適應經濟全球化的需要,我國于2011年頒布了《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11年版)》(以下稱《課程標準》)。本文在思考《課程理論---課程的基礎、原理與問題》中課程目標的基礎上,對《課程標準》的目標進行解讀,試圖挖掘其基本理念,主要內容,以加深對其理解和把握。
關鍵詞:英語課程標準 課程目標 解讀
中圖分類號:G63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3-9795(2014)01(c)-0153-01
我國第八次基礎教育課程改革于1999年正式啟動,經過十多年的努力,新一輪的改革取得了顯著的成果,《課程標準》也隨之出臺,為英語基礎教育改革指明方向。《課程標準》中的課程目標定位本著何種理念?對我國義務教育階段英語教學是否有啟迪指導作用?在閱讀施良方老師編寫的《課程理論—— 課程的基礎、原理與問題》基礎上,筆者對我國《課程標準》的課程目標展開解讀和分析。
1 課程目標
美國學者博比特(F. Bobbitt)最早在被許多人稱為“課程論誕生的標準”的《課程論》著作中提出了“課程目標”(the objectives of the curriculum)。在該書中,課程目標指的是實際生活中各種事物要求兒童掌握和形成的能力、態度、習慣、鑒賞和知識的形式[1]。一百多年來,許多學者圍繞課程目標的問題有不同的看法,但主要有三種取向,即行為目標、展開性目的、表現性目標。
行為目標(Behavioral objectives)在課程剛開始作為一個獨立的研究領域時,就有了萌芽。博比特在《課程論》一書中提出課程科學化的問題,他認為,“科學的時代要求精確性和具體性”,因此課程目標必須具體化、標準化[2]。被稱為“行為目標之父”的泰勒(R. W. Tyler)在《課程與教學的基本原理》一書中強調,在課程目標確定后,要用一種最有助于學習內容和指導教學過程的方式來陳述目標,每個課程目標都應該包括“行為”和“內容”兩個方面。隨著泰勒課程原理影響的不斷擴大,行為目標幾乎成了課程目標的同義詞,而且似乎目標越具體越好[3]。行為目標,長處在于它的具體性和可操作性,但短處是易于將那些難測評、難被轉化成行為的內容忽略掉,同時也忽視學習的整體性。泰勒在70年代曾明確表示,“目標應該是清楚的,不一定是具體的”[4],但這一點往往被人忽視。
相比行為目標,展開性目的(Evolving purpose)強調教師根據課堂教學的實際進展情況提出相應的目標,它注重的是過程[5]。這一思想追溯到杜威(J. Dewey),他認為目的不應預先規定,而應是教育經驗的結果,目的是在過程中內在地被決定的。英國學者斯騰豪斯(L. Stenhouse)提出了過程模式,認為課程要以過程為中心,根據學生在課堂上的表現展開,而依據非事先規定的目標[6]。展開性目的這一理論重視了學生的成長、自由發展,但它過于理想化,也對教師提出了相當高的要求。
表現性目標(Expressive objectives)來自美國學者艾斯納(E.W.Eisner),他主張在設計和評價課程時,要準備三類課程目標,即行為目標、解決問題的目標和表現性活動。表現性目標是指學生在從事某種活動后所得到的結果,它關注的是學生在活動中表現出來的某種程度上首創性的放映的形式。它只為學生提供活動的領域,至于結果則是開放的[7]。但表現性目標很難保證學生掌握他們必需掌握的內容。
上述每種課程目標取向都有其長處,也都有其短處,具體采取什么形式的課程目標,取決于這門課程所要解決的具體問題。
2 新課程改革的英語課程目標
我國義務教育階段英語課程的總目標是:通過英語學習使學生形成初步的綜合語言運用能力,促進心智發展,提高綜合人文素養。綜合語言運用能力的形成建立在語言技能、情感態度、學習策略和文化意識等方面整體發展的基礎之上。[8]語言技能和語言知識是綜合語言運用能力的基礎;文化意識有利于爭取地理解語言和得體地使用語言;有效的學習策略有利于提高學習效率和發展自主學習能力;積極地情感態度有利于促進主動學習和持續發展。這五個方面共同促進學生綜合語言運用能力的形成與發展。
新課程目標具體內容表現為:(1)重視培養學生的多文化意識,增強國際理解。(2)培養學生外語使用能力是外語課程的核心目標。課程標準把培養學生外語交流的能力放在首要位置。(3)提倡通過任務或活動的開展而不是單純知識的講授來培養學生的外語運用能力。標準在具體的教學中支持以交流為目標的交互式教學活動,引導學生開展形式多樣的運用語言的活動[9]。(4)課程標準向綱要化方向發展。課程標準應該具有規范性和規定性特征;同時應具有較大的彈性。國家只確定課程的基本目標,不再對教材的編寫和選擇做出詳盡的規定[10]。
上述課程目標內容表現了國家重視學生自由發展基礎上,使課程教學按國家教育目的總體運作的原則,重視了人文性和工具性雙重理念。但同時,在課程目標制定上與其他國家如美國相比,具體性不強。我國《課程標準》的文化意識和情感態度培養目標上相對籠統。在提高具體文化理解與相融的能力,解決語言交流中因文化差異而帶來的各種矛盾和沖突方面,似乎缺乏指導性和確定性。說明我國在課程目標制定的過程中,對行為目標這一取向有所回避。行為目標這種固定的標準一定程度上約束了人的身心充分發展,但如果課程目標缺乏一定具體明確性,教師就會根據各自理解自行制定目標以便操作,反而不利于國家標準的實施。
確定課程目標,不僅有助于明確課程與教育目的的銜接關系,從而明確課程編制工作的方向,而且還有助于課程內容的選擇和組織,并可作為課程實施的依據和課程評價的準則。編訂具體可行、方向明確、利于學生發展的課程目標是課程編制工作者的重任。
參考文獻
[1]黃甫全.現代課程與教學論[M].2版.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2011:245.
[2]施良方.課程理論---課程的基礎、原理與問題[M].北京:教育課程出版社,1996,8.
[3]泰勒,著.課程與教學的基本原理[M].施良方,譯.北京:人民教育出版社,1994:136-137.
[4]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義務教育英語課程標準(2011年版)[S].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01.
[5]周芬,張智華.美國外語學習標準與我國英語新課標異同分析及教學啟示[J].西華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07(6):98-100.
[6]肖建芳,丁俊華.中美兩國當前外語課程標準比較研究[J].基礎教育外語教學研究,2007(4):27-2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