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馬高大、結(jié)實又溫順聽話,自古以來它便擔負著馱運貨物、交通工具等多種職能。它以忠誠、勤懇、靈性獲得了人們的喜愛與認同。在藝術(shù)的漫漫長河中,藝術(shù)家熱衷于描繪我們身邊的動物,創(chuàng)作了不計其數(shù)的動物主題的藝術(shù)品。古今中外在人類藝術(shù)才智的揮灑下誕生了千姿萬態(tài)、精彩紛呈的馬。
孕味十足的馬
一萬多年前,一匹二維馬誕生于法國拉斯科洞窟,這個被譽為“史前的盧浮宮”的壁畫上畫的居然是個“孕婦”。它頗似中國蒙古馬種的“中國馬”,輪廓分明、線條流暢、比例適當;制作時巧妙地利用巖石的高低變化而與雕畫結(jié)合,盡管是采用單色平涂,卻取得了立體效果;這匹馬的肚子圓潤而低垂,處于孕期,原始人類惟妙惟肖地表現(xiàn)了孕味十足的馬,與他們祈求孕育生命的觀念密切相關(guān)。
瓶畫藝術(shù)上的馬
人類不滿足在墻上畫馬,總希望它能與生活更親近。古希臘時,馬被挪到了瓶子上。“紅繪風格”出現(xiàn)于公元前6世紀末的古風時期,它與“黑繪風格”相反,瓶身變成黑色,而圖像以紅色呈現(xiàn)出來。利用花瓶本身天然的紅色來創(chuàng)作圖像,用黑色線條來裝飾和豐富畫面,輪廓線富有生氣。這件瓶畫上的馬,造型簡潔,線條流暢,用短短幾根線條就生動地勾勒出了馬的姿態(tài),屬于古希臘瓶畫中的佳作。
馬賽克鑲嵌的馬
荷馬的《伊利昂紀》提到用馬牽引戰(zhàn)車進行競賽,被認為是有關(guān)賽馬運動最古老的記述,但在小亞細亞發(fā)現(xiàn)的石碑銘文卻表明,在特洛伊戰(zhàn)爭幾百年前,亞述各地國王就有專職馴馬師。古希臘的“Mosaic WhiteCharioteer Massimo”中,作者用不同深淺的馬賽克瓷磚鑲嵌,營造出了陰影效果,表現(xiàn)出人和馬的立體感。賽馬抬起了前腿,似乎對于比賽躍躍欲試。
國寶三彩馬
中國馬的精髓最早是以唐三彩的形式出現(xiàn)的,距今已有1000多年的歷史。三彩馬一般作為隨葬品,人們不忍與愛馬分離,恨不得帶它們同上天堂入地獄。三彩馬形體碩大、構(gòu)造復雜,裝飾手法變化多端。從造型上看,頭小頸長,體壯膘肥,臀部發(fā)達,腿部強勁有力,處處都可透出一種內(nèi)在的真實美。其眼睛、耳朵、筋骨、肌肉等局部雕琢精細,刀工嫻熟。
半真半假的“照夜白圖”
唐代畫家韓干,從酒店雇工華麗變身為宮廷畫師,是古時候?qū)沤z變高富帥之楷模,當然多虧了王維的賞識和資助。他重視寫生,畫馬超過古人。“照夜白圖”畫的是唐玄宗最喜歡的一匹名馬。據(jù)考證,馬的頭、頸、前身為真跡,而后半身為后人補筆,馬尾巴已不存。圖上有南唐后主李煜所題“韓干照夜白”五字,又有唐代著名畫論家張彥遠所題“彥遠”二字,當然后來又有各種文人騷客忍不住在上面加上個一兩筆。
浮雕版“昭陵六駿”
昭陵六駿這個主題被很多人用過,最早的版本當屬于浮雕石刻,可在陜西醴泉唐太宗李世民陵墓昭陵北面祭壇東西兩側(cè)尋到真跡。每塊石刻寬約2米,高約1.7米。六駿是李世民在唐朝建立前先后騎過的戰(zhàn)馬,分別名為拳毛騧、什伐赤、白蹄烏、特勒驃、青騅、颯露紫。為紀念這六匹戰(zhàn)馬,李世民令工藝家閻立德和畫家閻立本,用浮雕描繪六匹戰(zhàn)馬列置于陵前。
繪畫版“昭陵六駿”
金代畫家趙霖善畫人馬,他參酌了唐代韓干的畫風,描法柔和勻細,設(shè)色濃重沉厚,造型飽滿樸拙,分單幅列繪唐太宗的昭陵六駿。卷首的《丘行恭拔箭》體現(xiàn)了人、馬之間相依為命的深厚情感。人馬畫法,渾厚古樸,描繪凝重有力,頗具石刻風味。或昂首挺立,或延膊緩步,各俱姿態(tài),筆法蒼健有力,設(shè)色淳厚自然。
白描“五馬圖”
唐有六駿宋有五馬,北宋著名畫家李公麟就繪有“五馬圖”。五馬名為:鳳馬驄、錦膊驄、好頭赤、照夜白、滿川花,是西域進貢給北宋王朝的。全畫用白描法,只在少數(shù)地方用淡墨略加渲染,用筆簡練,充分展現(xiàn)出馬匹的不同特征,形神畢肖,氣韻飛動。
唐代遺風“人騎圖”
趙孟頫是元代著名畫家,人騎圖是他的代表作之一。圖中多用鐵線描及游絲描繪出,細勁秀潤,造型生動自然,體現(xiàn)出濃郁的唐代遺風。作者在此圖中表現(xiàn)出對唐人畫法的刻意追求和對古人精華的繼承發(fā)揚。他曾經(jīng)說:“宋人畫人物,不及唐人遠甚,予刻意學唐,殆欲盡去宋人筆墨”。畫中的馬體型飽滿,步伐穩(wěn)重,與紅衣古人在一起相得益彰。
宮廷畫師的“百駿圖”
提到在中國的著名老外,除了馬可波羅就是郎世寧了。他是意大利耶穌會教士,27歲來華傳教,后以繪事供奉朝廷。“百駿圖”堪稱郎氏代表作。他擅以中國傳統(tǒng)繪畫技法加入西洋光影透視法及西畫顏料,以顯示中西趣味兼容并蓄的畫面。畫中無數(shù)的馬兒自由自在,姿態(tài)各異,有的愜意地躺在草地上,有的沐浴在河中,還有的嬉鬧打斗著,畫面精彩豐富,群馬和諧地融為一體。
騎戰(zhàn)馬的拿破侖
想當年拿破侖行走江湖,有過超過150匹的坐騎,其中Marengo是他的心頭之愛。可是物是人非,我們只能在“跨越阿爾卑斯山圣伯納隘道的拿破侖”這幅名畫里一窺當年雄風。作者Jacques-Louis David(1748-1825)是法國著名畫家,古典主義畫派的奠基人。如果去大英博物館,別忘了去瞅瞅那匹瞪著大圓眼睛的馬。
英式田園中的馬
英國人愛馬,毋庸置疑。英國畫家John Wootton(1682—1764)是典型的愛馬人士,他是運動題材繪畫的一員先鋒,尤其善于畫馬。他描繪了大量美麗怡人的田園風光中人與馬和諧地共處的油畫。賽馬起源于英國,“The Warren Hill atNewmarket”描繪的是賽馬起源地Newmarket(紐馬基特)的場景,畫家猶如置身于山坡高處,畫下了眾馬奔騰的英式田園風情。
馬術(shù)藝術(shù)品
James Seymour(1702-1752)是又一位愛馬的英國畫家,兒時自學繪畫,后來開始在賽道上練習騎馬,還花時間飼養(yǎng)、繁殖馬匹,甚至參與過賽馬比賽。他畫過大量馬主題的素描、油畫,這幅“Jumping the Gate”描繪了一位英國紳士穿著正裝,手里握著鞭子騎著賽馬躍起跨越障礙的一瞬間。
超自然主義畫風的冠軍馬
George Stubbs(1724-1806)后來者居上,在英國貴族圈的名氣甚至超越了畫馬名家James Seymour、JohnWootton等前輩,其作品被評價為熱情奔放的超自然主義繪畫風格。Stubbs曾學習了近18個月馬的解剖知識,出版過親自繪制的《馬的生理解剖圖譜》。他的代表作“Whistlejacket”畫的是一匹氣勢高昂的栗色純血馬,是非常優(yōu)秀的冠軍賽馬,在當時赫赫有名,戰(zhàn)績斐然。
浪漫主義畫風的冠軍馬
James Ward(1769-1859),英國浪漫主義畫家。從1810年起,他開始描繪各種風景下的馬匹。與許多同時代的畫家一樣,ward接受私人委派,為他們繪制自己喜愛的駿馬題材的油畫。“A Cossack Horse in a Landscape”描繪了當年英國著名的冠軍賽馬—哥薩克。Ward充滿發(fā)揮了浪漫主義的夸張手法,調(diào)動了賽馬所處的場景,將它置身于奔騰的風暴中,哥薩克體型飽滿、健碩,回眸一望,身上的鬃毛隨著風向而飄動著,整體畫面充滿靈動感。
馬車夫畫的郵政馬車
有個馬車夫,同時也是個畫家。他叫John FrederickHerring,Sr(1795-1865),來自英國。還有個同名的人,是他兒子。1836年他在自己的簽名后加了“SR”,即年Senior(長者)的意思,以此來區(qū)別。“The Edinburghand London Royal Mail'’描繪的是從英國首都倫敦開通了往返于蘇格蘭首府愛丁堡的皇家郵政,郵政馬車運送信件包裹的場景。車夫駕駛著四匹毛色各異的快馬,馬不停蹄地向目的地奔去,畫面充滿動感。
畫家的馬雕塑
提到芭蕾舞少女,必須得提到Edgar Degas,這位法國印象派畫家喜歡描繪各種生活的場景。大概是當畫家當?shù)锰忻耍苌儆腥酥浪?jīng)涉獵過雕塑。大約在1880年左右,Degas的視力衰退了,他開始轉(zhuǎn)移創(chuàng)作方向,嘗試做小尺寸的雕塑,創(chuàng)作了不少青銅的馬塑像。“HorseClearing an Obstacle”中,馬的外表粗獷,具有一種原始的美感,它高高地躍起,正在跨越障礙,充滿運動感。
插畫版的驚馬圖
Aubrey Beardsley(1872-1898)是十九世紀末最偉大英國插畫藝術(shù)家之一,也是近代藝術(shù)史上最閃亮的一顆流星,因病去世時年僅26歲。他的畫風別具一格,他出色地將飄逸流暢的線條運用在黑白畫中。“Frontispiece to Chopin’sThird Ballade”畫面上一位貴婦身著長裙,手握馬鞭,駕馭的馬受驚抬腿,女子鎮(zhèn)定自若,馬的姿態(tài)與騎手的表情形成了鮮明的反差,暗喻“掌控”的涵義。這幅插畫沒有公開發(fā)表過。
德國表現(xiàn)主義的藍馬
聽說過汗血寶馬,卻沒聽說過藍色的馬,F(xiàn)ranz Marc(1880-1916)讓人長見識了。這位德國表現(xiàn)主義畫家是青騎士社的創(chuàng)始人之一。1911年,Marc的重要作品“TheLarge Blue Horses'’問世。大片藍色構(gòu)成的三匹馬占據(jù)了畫面的絕大部分空間,馬的輪廊線是曲折委婉的,它們與弧形的山丘、飄移的云彩及植物的枝枝葉葉融為一體。“形”固然還客觀存在著,但又在大膽恣意的顏色和平面性的涂繪中被弱化,湮沒在色彩組構(gòu)的無拘無束的空間里。
水墨“奔馬圖”
“悲鴻畫馬,古今獨步”,徐悲鴻(1895-1953)的知名度和口碑算是極好的。這位中國現(xiàn)代美術(shù)事業(yè)的奠基者,杰出的畫家和美術(shù)教育家,以馬為題材的作品是最為著名的。古代的畫家畫馬多取靜態(tài),以工細的筆墨作勾勒渲染,而徐悲鴻卻喜愛繪畫奔騰的野馬,以粗獷的大寫意筆墨為之。
最著名的馬頭
略知美術(shù)史的人都曉得“Guernica”,于是其中的馬頭也順勢成了最著名的馬頭。西班牙畫家Pablo Ruiz Picasso(1881—1973)于20世紀30年代完成了這件具有重大歷史意義的杰作。畫中央是一匹老馬,為一根由上而下的長矛刺殺,左邊有一頭舉首顧盼的站著的牛,牛頭與馬頭之間是一只舉頭張喙的鳥。雖然這幅畫包含了很多主角,但是“馬”是該畫視點的中心,主導著畫面的走向,瀕死長嘶的馬匹極具視覺沖擊力。
宛若少女的曲腿馬
馬對于留法畫家常玉而言,有許多特殊的含義,例如他的父親以畫馬聞名,常玉愛妻的名字瑪素與馬在發(fā)音上也極為相似,他也昵稱瑪素為Ma。此畫中馬的形象受漢唐時期雕塑和繪畫中馬姿態(tài)的影響,曲線起伏,仿佛女人婀娜的身軀。通體白色而泛著點點紅斑,好似純潔的連衣裙,而馬鞍又像裙帶系于腰上。馬鬃擺脫了堅硬粗糙的原型,如秀發(fā)般垂順飄逸。姿態(tài)是單膝跪地,畫中馬仿佛要使出渾身解數(shù)來博取畫家的喜愛。
馬背上的家庭
法國畫家Raoul Dufy(1877-1953)以描繪風景畫和人群的動作場景畫而為眾人所熟知,1930年他受到凱斯樂家族的委派,為夫婦及他們的五個女兒描繪馬背上的全家福。“The Kessler Family on Horseback”應(yīng)該算是最溫馨的畫作了。畫家喜愛明快的色調(diào),以及自由靈動的線條,深受波斯的裝飾藝術(shù)的影響。
立體風格的賽馬圖
英國立體風格畫家William Roberts(1895-1980)的這一幅作品“Cantering to the Post”創(chuàng)作于1949年。同年,Roberts將這幅畫送到了英國的皇家藝術(shù)學會,被學會接受了,但是并未被展出。畫面上由近致遠有序地排列著三匹賽馬,三位賽馬騎手快馬加鞭,激烈地進行著比賽。畫面的色彩鮮明,布局緊湊,充滿節(jié)奏感,富有趣味性,是一幅難得的立體風格賽馬圖。
綠林好漢與坐騎
澳大利亞畫家Sidney Nolan(1917-1992)一生都在追捧一位傳奇人物,大利亞內(nèi)陸傳奇的綠林好漢Ned Kelly。他通過自學獲得繪畫技能,持續(xù)在創(chuàng)作Kelly為主角的抽象畫。畫作中的好漢搖身一變,成為了方頭方腦的盒子人。此作品創(chuàng)作于1972年,筆觸質(zhì)樸隨意,充滿詼諧與夸張。
版畫水彩馬
這幅名為“Pause of No Concern”的作品創(chuàng)作于1976年,其中的馬可以榮獲“最小清新獎”。作者Stanley Boxer(1926-2000)是美國畫家,擅長抽象畫、雕塑和版畫,可謂多才多藝。他運用多種手法,版畫配水彩,畫面豐富生動,色彩輕快鮮明。
肥碩之馬
哥倫比亞藝術(shù)家Fernando Botero(1932-)是胖子的代言人,一貫以肥胖造型的繪畫和雕塑著稱,頗具有卡通詼諧的味道。他作品中的胖子則往往被理解成為對貴族和中產(chǎn)階級的反對、譏諷。“Man and Horse”中的人與馬一樣地有著肥碩的身材,小胡須男子正欲跨上馬背,淺褐色的馬身體敦實,脖子上的董繩與黃色墻面以及男子的黃草帽形成了呼應(yīng)關(guān)系。
半身赤裸的馬
Damien Steven Hirst,1965年出生于英國,是新一代英國藝術(shù)家的主要代表人物。Hirst對于生物有機體的有限性十分感興趣。這件大型雕塑,主體是獨角獸,其半個軀體是白色,顯得純潔無暇,充滿神圣感。而其另一半則是暴露在外的肌肉骨骼,赤裸裸地將馬的解剖結(jié)構(gòu)展現(xiàn)給世人,也充分體現(xiàn)了Hirst一貫的“赤裸裸”的藝術(shù)風格。
憂郁氣質(zhì)的白馬
向京,1968年出生于北京。她以其獨特細膩的女性視角,塑造了眾多大膽、直指人心的女性藝術(shù)形象,逐漸成為中國當代最重要的女性藝術(shù)家2_--。在其“這個世界會好嗎?”展覽中,展出了大量動物雕塑作品,其中有一匹白馬,它孤零零地站在角落邊,扭著脖子,頗有憂郁氣質(zhì),仔細觀察或許能在它身上發(fā)現(xiàn)藝術(shù)家的影子。
魔幻世界的白馬
Salvador Dali于1946年創(chuàng)作的“The Temptation of St.Anthony”,把傳統(tǒng)的宗教題材作為誘發(fā)幻覺的手段,以表達苦行者如何抵制誘惑的意象。畫面充滿荒誕離奇的魔幻意味。St.Anthony在左下角,裸著枯瘦的身體,高舉十字架,馱著象征世間種種欲望的女裸體和宗教桂冠的白馬和大象四肢細長,如抽絲一般,景象十分可怖。畫中的白馬高高地躍起,氣勢高昂,起到了主導畫面的作用,將觀眾引入魔幻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