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語是語言單位中最原始的意義單位,任何一篇文本都是以詞語這一級單位構成。解讀文本的過程,其實就是從解讀詞語開始的。因此,對詞語的教學不能只關注詞語本身,而要善于借助對詞語的理解,引領學生逐步向語句、段落甚至篇章過渡,最終使“循詞入文”的教學效益達到最大化。
提煉關鍵詞語,疏通文本大意
閱讀教學需要關注學生的兩種能力:一是將厚書讀薄,二是要薄書讀厚。其中,將厚書讀薄就是要讓學生在初讀文本、感知其大意的過程中,學會從文本的語言中選擇契合的詞語,或者根據語段的大意來概括提煉出關鍵詞語,并將這類關乎文本整體脈絡的詞語進行邏輯意義上的整合與串聯,幫助學生掌握文本的大意。在此過程中,學生從文本整體入手,通過詞語的提煉、組合、串聯,真正地走進了文本,實現了“循詞入文”。
例如,在教學《夢圓飛天》這篇課文時,教師按照文本的創作順序指名學生進行課文朗讀,并相機引導學生進行語段大意的概括;在學生進行語言概括的基礎上,幫助學生最終將語段大意落實到詞語層面上來。經過教師的點撥,學生由文到段,由段到詞,形成了“送行、準備、發射、遨游、意義”等一組詞語;繼而引導學生將這些詞語串聯成為邏輯相通、語言有序的意義句群,實現對文本大意的基本把握。在這個案例中,教師以詞語為支架,引導學生進行了課文誦讀、大意提煉、組織串聯等思路歷程,實現了對文本的整體感知。
拓展詞語范疇,還原語境意義
詞語是構建文本的基本單位,任何一篇文本的閱讀都必須借助于對文本語詞的理解體驗。其中,不少文本都具有牽一發而動全身的詞語,抓住了這些語詞引導學生深入體悟,就能夠起到提領而頓的教學效益。
例如,《詹天佑》一文中的第二自然段,有一個詞語“要挾”,可以說是這個自然段的命脈。扣住了這個詞語進行教學,也就抓住了這個自然段的整體意蘊。但教學這類詞語,不能只停留于詞語本身的意義,而要以這個詞語為圓心,進行意蘊體驗的圓周擴散,實現對全段核心的深切把握。在教學中,教師可以這樣引導學生思考:“‘要挾’這個詞語本身什么意思,現在又指什么?“如果接受要挾,會引發什么結果,拒絕又會如何?”“如果能夠有效抵制這種要挾,需要哪些因素才能具有底氣?”這一系列問題全部圍繞“要挾”展開,但對這些問題的解答,卻能幫助學生徹底洞察整個語段的全部意蘊,感知作者設置這個段落的真正目的。
依托核心詞語,品味內在情韻
詞語雖然是語言的基本單位,卻是蘊藏作者情愫最為密集的載體。生動形象的詞語在文本中具有別開生面的價值意蘊。因此,語文教學與其面面俱到,引導學生在整篇文本中死纏爛打;還不如引導學生將關注的焦點放置在文本最為關鍵的詞語體悟上,引導學生從詞語的本意走向文本的引申義和情境義;必要時,教師還應該撥開詞語表現的藩籬,引領學生探入詞語的深處,感受文本價值內涵,讓詞語成為讀者探尋文本整體主題的有效跳板。
例如,在教學《黃鶴樓送別》時,師生無不被李白“佇立”江邊、深情“凝望”的細節所感染:朋友的船帆已在長江江面上漸行漸遠,盡管長江江面上船帆點點,但在李白眼中只有“孤帆”一片,整篇課文中,李白與孟浩然之間的依依惜別之情在此時此刻使李白的“佇立”“凝望”得到了充分體現。教學中,教師緊扣這兩個詞語,引導學生通過對前文“飲酒餞行”以及教師補充材料的回憶,真切感受到李白蘊藏在內心的奔涌情感。這一教學片斷中,教師依托核心詞語,引導學生聯系上下文并對照補充材料,實現了詞語與整篇文本的內在聯系,為學生深入品味核心語詞的內在情愫起到了較好的推動作用。
緊扣文眼意蘊,統領文本內涵
結構精妙、設計精巧的課文,往往都存有一兩個典型的詞語作為文眼。文眼,即文本的價值意蘊最終的蘊藉點。文本中的文眼,不僅是作者構思文本、謀篇布局的抓手,同時也是教師解讀文本、設計課堂教學的依托。文眼或許是一個看似平淡的詞語,但卻可能是故事情節高潮的節點,也可能是描摹對象的典型特征,或是人物氣質的核心品性,抑或是文本所要揭示哲理的本質體現。只要教學能夠緊扣住文眼,閱讀教學也就成功了一半。
例如,在教學唐代詩人劉禹錫《望洞庭》一詩時,教師就緊扣詩眼——“和”:先引導學生體悟“湖光”“秋月”之間相互映襯的和諧之美;繼而引導學生體悟“白”色籠罩之下,君山更加之“青”更加鮮明;最后引出雍陶的名句“應是水仙梳洗處,一螺青黛鏡中心”,讓學生感受到兩位詩人將洞庭湖與君山分別比作“白銀盤”“青螺”與“鏡子”“青黛”,進一步引導學生感受兩者之間的對應之美,從而對文眼“和”產生全新的體驗。如此一來,教師緊扣文眼這一關鍵語詞,將學生關注的視角引向整首詩篇,促發了學生對詩歌整體意蘊和情境的感知,教學效率可謂低耗高效。
筆者認為,詞語雖小,但其內蘊深厚。內蘊豐厚的核心語詞,往往是敲開文本整體意蘊的試金石。閱讀教學扣住了這些詞語,也就抓住了文本構思的邏輯聯系點,也就扣住了言語表達的內在命脈。如此一來,閱讀教學“循詞入文”,牽一發而動全身,教學成效必定事半功倍。
(作者單位:江蘇省南通市實驗小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