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秉國在2014年7月22日《中國教育報》撰文指出:大學應當開放。對于大學而言,其存在的理由之一就是服務社會,用校園、場館等硬件資源,信息、學術、文化、知識等軟件資源促進當地社會經濟文化的發展。何況,公辦大學的資源本身就屬于公共資源,理應向周圍社區的居民開放,由社會共享。而且,這一共享理念是世界各國大學的共識與通行做法,在國外不少大學,根本就沒有我國常見的寬大校門、高厚圍墻,大學就在社區,社區和大學是融為一體的。
但是,大學不應向社會無條件開放。畢竟,大學資源要先保證本校師生使用,保證正常的教育教學,在此基礎再兼顧服務社會的公益性。由此,大學為了校園安全、生活秩序、教學環境等事關大學師生的根本利益,有權采取相應措施。像清華大學根據校園容量實行刷卡限流入園,也有的高校要求社會車輛在高校校園停留時交納相關費用。
限制不等于封閉,應當開放也不等于盲目開放。筆者以為,大學既不能忽視社會對其加大開放力度的呼聲與要求,當然也不能由此而導致自身秩序困境。對大學而言,做好校園開放工作需要的是更開放的觀念與更科學的水平。具體來講,大學在觀念上要由封閉轉向開放;大學在管理水平上要由經驗轉向科學;大學還應該實行社會化管理方式。
高校師生不能缺席高校改革
支振鋒在2014年8月2日《環球時報》撰文指出:炎夏七月,圍繞中國大學的爭議“熱度”也很高。上半月圍繞廈大的多個爭議尚未平息,下半月圍繞北大“燕京學堂”項目、清華“非升即走”政策的辯論更是口水正酣;中間還穿插著高校科研經費管理導致“師道淪喪”還是“被淪喪”的吐槽,以及無論“海龜”還是“土鱉”們所共享的“青椒”(大學青年教師)收入低、待遇差的無奈。從教育理念、職稱制度、科研經費到學生管理,我國大學治理或高教改革的幾乎每一個重要方面都在引起公眾熱議與反思。
其實,當代大學治理的危機是全球性的。20世紀90年代以來,由于外界刺激、內部紛爭和管理層失誤,無論美國的董事會治理模式,還是英國的“大學自治、學者治校”傳統,都面臨大學與學院利益沖突加劇、管理機構重疊、職權不明、效率低下的批評,改革同樣難乎其難。哈佛大學在2001年啟動的改革,牛津大學2004年進行的改革,都以失敗告終。當然,雖然改革失敗,但沒有人否認改革的必要。
自1977年恢復高考以來,我國高等教育歷經多次改革,也取得過不菲成績,這些改革往往系于相關教育主政官員的意志。雖然具體的改革結果或有得失,但廣大師生員工卻成了改革決策的局外人,盡管他們才是改革真正的“利益攸關方”。因此,每次改革幾乎都伴隨爭議。大學治理改革,首先要改革大學治理改革本身,尤其要改變那種排斥了大學師生廣泛參與的改革。
資助大學新生應理性
劉遠舉在2014年8月5日《新京報》撰文指出:慈善的本意,當然是幫助弱者。大學統招學生,特別是重點名牌大學的學生,從他們已有的掙錢能力、所享有的制度保障、將來的前途來看,他們已經是超越中國大多數人的強者,應該、也已經可以依靠自己的力量改變生活,貸款正是這樣的一種形式。除了貸款,企業或個人不面向特定學生的捐贈,成立獎學金也是值得鼓勵的,這是對勤奮學習的獎勵,其對單個學生的獎勵,也在合理的范圍之內。
從整個社會的角度來看,隨著經濟的發展,社會觀念的提升,慈善資助的總量在不斷擴大,但基于中國貧富分化的現實,仍然不足以覆蓋所有需要幫助的人群。當一個已有制度化保障的人得到了一筆不用償還的捐助時,往往就意味著另一個更弱的弱者失去了這筆錢,比如,失學女童、家貧患病的兒童。這些人沒有償還能力,得不到貸款,也無制度性保障,更沒有一個幾乎注定的美好前途,外界的資助幾乎是改變生活、甚至生存的唯一希望。
因此,從慈善的效率角度看,資助一個已有足夠保障的強者,顯然不如資助一些真正的弱者。當然,沒人有權力要求別人不要救助某個群體,但是,公共輿論卻必須了解現實,理性克制,避免擴大對一些有制度性保障群體的同情,激發人們盲目的同情,從而導致慈善救濟的相對公平失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