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析唐密曼荼羅與法門寺地宮設計之關系

法門寺地宮全長21.12米，面積31.48平方米，地宮文物包括佛骨舍利及唐皇室為佛骨所供奉的寶物，以唐懿宗、僖宗的供奉物最為珍貴，是目前世界上發現最大的等級最高的佛教地宮。地宮是古印度供養舍利方式與中國傳統墓葬制度相結合的產物，建制一如唐朝帝王陵寢，為盠頂窯洞式石質建筑，整個地宮通體用漢白玉和石灰石板構筑而成，唐代幾經皇室修葺，至懿宗時又予宏建，其建法卻依密教布壇之法而修建布置。主體建制分作甬道、前室、中室，后室和密龕（即密室），即一道四室，設四門。按增益護摩法“遍法界成黃色方壇”的要求，甬道、前、中室成長方形，后室及密室成正方形。入宮地面鋪錢成黃金色，主要供物亦作金黃色，顯示整個地宮為黃色

方壇。

法門寺唐代地宮于1987年發現。它全長21.12米，面積31.48平方米，地宮文物包括佛骨舍利及唐皇室為佛骨所供奉的寶物，以唐懿宗、僖宗的供奉物最為珍貴，總計達兩千余件，是目前世界上發現最大的等級最高的佛教地宮。地宮是古印度供養舍利方式與中國傳統墓葬制度相結合的產物。建塔供養舍利，在印度由來已久，所謂“八王起八塔，金瓶及炭灰，如是閻浮提，始起于十塔”。以阿育王之名建造的法門寺塔，遠在公元以前，就通過佛教的東漸，把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與印度文化聯系在了一起。地宮建制一如唐朝帝王陵寢，為盠頂窯洞式石質建筑，整個地宮通體用漢白玉和石灰石板構筑而成，唐代幾經皇室修葺，至懿宗時又予宏建，其建法卻依密教布壇之法而修建布置。主體建制分作甬道、前室、中室，后室和密龕（即密室），即一道四室，設四門。按增益護摩法“遍法界成黃色方壇”的要求，甬道、前、中室成長方形，后室及密室成正方形。入宮地面鋪錢成黃金色，主要供物亦作金黃色，顯示整個地宮為黃色方壇。

大唐咸通十五年，李唐王朝在完成最后一次迎奉佛祖釋迦牟尼指骨舍利時，由于這枚舍利是佛教世界至高無上的圣物，懿、僖宗父子二宗皇帝在惠果-智慧倫大阿阇黎的指導下，以數千件絕代珍寶供養，在法門寺地宮完成了佛教供養的最高結集-佛指舍利供養曼荼羅世界。整個地宮，以繪畫、雕塑結合儒家禮制結壇，供養佛指舍利，聚集為金、胎兩部曼荼羅，以輻射遍照，成為唐密的大千世界。所謂唐密，據密宗經典記載，法身佛大日如來為十地以上菩薩講授《大日經》和《金剛頂經》，在南天鐵塔內外分別傳出了胎藏界和金剛界兩部大法，于公元七世紀分別為印度高僧善無畏和金剛智所傳承。善無畏、金剛智未在印度廣授，而率其弟子不空于唐開元年間先后來說到長安結壇傳法。善無畏，金剛智，不空即被成為“開元三大士”。其后，善無畏、金剛智又將兩部大法傳于中國僧人一行。歷為代、德、順宗皇帝國師的惠果，融匯兩部大法，側重于金剛界，其創建的金剛曼荼羅與金剛密號等，為金剛界理解《金剛頂經》之根本依據，其內涵多與中國傳統文化相結合，創立了繼承印密而又有別于印密的唐密體系。所謂有唐密曼荼羅，是指地宮為舍利供養的壇城。地宮的大部分法器和供養物上雕塑的圖像，即曼荼羅圖像。也就是說，地宮總體即為供養佛指舍利的大曼荼羅，佛指舍利為三昧耶曼荼羅，供養佛指舍利的諸種法器、供養物及供養法為法曼荼羅。六大瑜伽，四曼不離，三密相應，組成了法門寺地宮的唐曼荼羅。

地宮，一道五門四室，一道通徹全壇，體現金胎兩部大日如來中道一實，中道是佛教的根本立場，中道就是超越有無、增減、苦樂、愛憎等二邊之極端、邪執，是不偏于任何一方的中正之道。四室四舍利代表四方四佛，建立兩部曼荼羅。地宮以步步高升的形式來表證佛教所描繪的重重無盡的華嚴世界，又以閼伽瓶象征四海水，以描金檀香木金銀山來表現三千大千世界;還以鎏金四股十二環大錫杖代表佛祖警覺眾生的最高權威。所有這一切，除了伏愿“圣壽萬春，圣枝萬葉”外，更突出表現了唐王朝的法門寺地宮佛指舍利曼荼羅網羅宇宙萬象，包容十界圣凡以宇宙法界的流變現實“八方來報，四海無波”護國佑民的宗教思想。

地宮的供養物，同樣按密教儀軌規定的法則布置。從供物分布上看，有一部分是屬密教修法所必需的法器和供品，一部分是屬于顯教傳統所必需的法器和供品，一部分是世俗信仰的供品。盡管地宮容積有限，供養物品繁而復雜，但都是按密教儀軌規定的法則來陳列布置的，同樣形成曼荼羅。如錫杖為釋迦牟尼在世手持法物，地宮出土的金、銀、銅錫杖三件，從質料、制作工藝以及杖環多少上有明顯等級區別。其他器物如銀芙蕖、香寶子、閼伽水碗、缽盂、茶具等，都可歸納于十供之內，其中最有特色最為突出的是茶供養，它把中國的茶文化融入佛事活動之中，開后來“禪茶一味”之先河，這也是唐密舍利供養的獨創特點。

法門寺地宮的發現對藝術史、建筑史、考古史、文化史等都有重要的意義，它的內在價值值得我們不斷的去探討與發現。

（作者單位：西安建筑科技大學藝術學院）

作者簡介：朱凌衛（1989- ），女，陜西西安人，西安建筑科技大學藝術學院2012級碩士研究生，主要學習和研究設計學及美術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