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從勤奮刻苦、博覽群書,獨標高格的治學方法,目標遠大、善于實踐、勤于思考,用心專一、淡泊名利等方面,闡述了錢鐘書的治學精神,指出了對我們當代學者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錢鐘書 治學精神 學者
錢鐘書,1910年生于江蘇無錫,終生以書為伴,讀書、教書、寫書,可稱得上是他生命的全部內容。他是我國當代著名的學者和作家,國際上最負盛名的中國學者之一,被譽為20世紀的時代英雄、最智慧的頭顱、學貫中西、最有學問的學者。在大力倡導先進文化的今天,追憶先生的往事,循著先生的足跡,弘揚先生的治學精神,對廣大學者來說,無疑具有十分重大的現實意義。
一、勤奮刻苦,博覽群書
錢鐘書的名字是他周歲抓周時抓了一本書,父親由此而取的。錢先生一生鐘愛圖書,勤奮讀書,他自六歲入私學,曾念《毛詩》,幼年時開始讀四大古典小說名著等。中學時閱讀《小說世界》等刊物。15歲,系統地閱讀《古文辭類》等。破格被清華錄取后,更是潛心讀書,幾乎“橫掃清華圖書”。工作后,錢鐘書仍然是書不離手,廣泛閱讀。如在藍田師院任教時,閱讀了《古今圖書集成》等,他看過的文集成千上萬。錢鐘書還喜歡讀字典、大百科全書,而且是逐條逐句地讀,加深了字詞的理解,為創作和運用奠定了堅實的基礎。他看書多,筆記勤,以至于他做的讀書筆記就裝了五大麻袋,真稱得上是學富五車。可見,錢鐘書淵博的學問,是靠他的用功和勤奮,是年復一年,日積月累,讀萬卷書的結果。
正因錢鐘書的刻苦,博覽群書,使他才高八斗、滿腹經綸,被世人尊稱為當代中國大師、當代第一博學鴻儒、文化昆侖。錢鐘書的古文造詣可謂是登峰造極,如《讀藝錄》《管錐篇》均令人嘆為觀之。他寫的白話文,清凈像水,明澈如鏡,揮灑自如,幽默風趣,如轟動世界文壇的《圍城》,早已成為幽默文字語言的范本。我們應該像錢鐘書那樣勤奮刻苦,博覽群書,努力使自己成為知名的學者。
二、獨標高格的治學方法
錢鐘書在學術研究中,數十年不懈地從事著打通學術壁障的工作。他說“廣吾輩窮氣盡力,欲使小說、詩歌、戲劇,與哲學、歷史、社會學為一家。”錢鐘書考論詞章及義理,頗能開拓萬古之心胸,推倒一時之豪杰,錢著一個顯著特色是以小說觀點解讀古書史。例如,《管錐篇》引《后西游記》一妖評釋典之語,而稱其“頗具藻鑒,末可以妖廢言。”同時,簡擇英、法、德、意等國著名作家、詩人之名句,但見齊心如出一口,或與小說與釋典打通,或將中、外文學打通,皆發前人所未發。
在文學研究中,以社會科學的多種方法交替推挽、相互經緯。例如,文化人類學研究人類的生活狀況、社會意識、倫理觀念、宗教、巫書、語言、藝術等的起源、演進及其相互影響。其研究成果表明:人類文化的發展過程就是不同文化或同一文化的不同成分、不同學科相互滲透、互相啟迪、互相借鑒的過程。很明顯,這種方法可以給文學研究以許多啟發。運用比較。惟其作者腹笥充盈,故能隨手比較。例如,在論陸游、楊萬里詩風時,錢先生指出:“人所曾言,我善言之,放翁之與右為新也;人所共言,我能言之,誠齋之化生為熟也,放翁善寫景,而誠齋善寫生。放翁如畫圖之工筆;誠齋則為攝影之快鏡,兔起骼落,騖飛魚躍,稍縱即逝而及其未逝,轉瞬即改而當其未改,眼明手捷,蹤矢躡風,此誠齋之所獨也。放翁萬首,傳漏人間,而誠齋諸集孤行天壤數百年,幾乎索解人不得。誠齋肯說學晚唐,放翁時時作喬作衙態,此工二人心術口業之異也。”寥寥數語,攸宜各得,二人神氣已經跳出。
三、善于實踐,勤于思考
錢鐘書善于實踐,他曾在上海光華大學、清華大學等校任教。據學生講,錢師講課,從不滿足于講史實,析名作。凡具體之事,概括帶過,而致力于理出思想脈絡,所講文學史,實是思想史。師講課,必先寫出講稿,但堂上從不翻閱。既語句灑脫,敷陳自如,又禁邪制放,無取冗長。學生聽到會神處,往往停筆默記,蓋一次講課,即是一篇好文章,一次美的享受。在教習外文時只說英文,不說中文。講課時,總是談笑風生,妙語連珠,大有語不驚人誓不休之概。教學深受學生的歡迎。
錢鐘書勤于思考,他用一種文化批判精神來洞察中國與世界。錢鐘書不僅精熟中國文化,通覽世界文化,而且能夠融會貫通,相互借鑒。他學習各種理論學說,也敢于向權威挑戰。他運用開放性的思維時空,兼容并包,調動知識、記憶,通過想象、聯想、貫通,創作了“首屆國家圖書獎”的《管錐篇》,是作者研讀《周易正義》等十種古籍時所做的札記和隨筆的總匯。本書雖然用文言寫成,但是卻引用了大量英、法、德、意、西原文。本書打通了時間、空間、語言、文化和學科多重壁障,很多新說創見,都是發人未發,令人耳目一新,書中所引四千位著作家的上萬種著作中的數萬條書證,涵蓋了文學和幾乎全部的社會科學、人文科學范疇,是一部學冠中西的多卷本學術著作。
四、用心專一,淡泊名利
錢鐘書一心用于讀書和研究,不好拜客訪友,也不喜歡別人拜訪,他覺得相互拜訪非常耽誤時間,這對于惜時如金的他是最大的浪費,即使在做中國社會科學院副院長、顧問期間,也從不參加應酬性活動,不浪費時間。當年他的《圍城》出版后,讀者眾多,非常暢銷,多次印刷,累計已達百萬冊。《談藝錄》《管錐篇》的出現,使錢鐘書更加大放異彩,為讀者賞愛、叫絕,使人們在他面前傾倒。但他不愿趨時,不求聞達,甘于寂寞。面對熱鬧非凡的“錢學”,錢鐘書就像沒有發生一樣,把名利拋在腦后,繼續進行自己的學術研究。
電視臺要為錢鐘書拍專題片,記者要采訪,被他婉言謝絕了。所以,常常有人說錢鐘書“狂”“架子大”,其實,這是他謙虛、謹慎,視名利如浮云,他要一心一意做研究,精益求精搞學問。對于幾進完美的《談藝錄》《管錐篇》《圍城》等巨著,他仍感到不滿意。他自稱“文改公”,說好文章是改出來的,要對每一個讀者負責,為此,他對自己著作中每個字句,每一條中、外引文都逐處地查找核對,讀者很難在他的書中找出錯來。這種習慣隨年齡增大而越加嚴謹、認真,因此取得的成果越大。
錢鐘書被尊稱為“大師”,但他卻甘當好學的“小學生”;錢鐘書被冠以“博學鴻儒”,但他仍能“作舟學海”;錢鐘書更是中國知名作家、學者,但他仍然筆耕不輟,頻頻出新。他不務虛名,澹泊自守,寵辱不驚,虛懷若谷,他靠著“勤”登上了書山的頂峰,他憑借“苦”到達了學海的彼岸。一代大師雖然已離我們遠去,但他那種勤奮刻苦、博覽群書、善于實踐、勤于思考、用心專一的治學精神,獨標高格的治學方法,謙虛、謹慎、澹泊名利的高尚人格,將在我們心中永存,指引我們的從學、育人和生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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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錢鐘書,楊絳.錢鐘書文集[M].南昌:江西高校出版社,1999,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