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性福出發

魚子醬

對金賽——全球第一位也是最重量級的“性愛大師”，很多人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其實，在開始性學研究之前，他自哈佛大學博士課題起一直孜孜不倦地研究五倍子蜂超過了20年，進而成為世界上最權威的五倍子蜂專家，他收集了數量最龐大的五倍子蜂標本，至今仍被美國自然歷史博物館收藏。

直到1938年，金賽任教的美國印第安納大學的女子學生會提出申請，希望學校為即將結婚的學生們開設“性教育”和“結婚問題”講座。在當時的美國，發表關于性的文章，甚至引進避孕方法都是非法的，人們幾乎無法獲得正確的性知識。校方批準了這個請求，并安排動物學系的金賽來主講這一選修課。

作為已婚人士，金賽“經驗傳授型”的講座徹底火了，趕來聽課的學生擠爆了教室，竟然還有不少學生為了聽課而假結婚，因為按照校方規定，只有已婚或訂婚的夫妻才有資格選修這門課程。

如饑似渴的學生們在課堂上向金賽提出了很多問題，如每周手淫多少次算正常？同性戀是不是一種?。靠诮粫粫屓松?？但此時的馬蜂專家金賽幾乎無從作答，甚至他自己對性也是一頭霧水。這時金賽開始發現，人們對自身性行為的了解極其匱乏，竟然還沒有人按照科學的標準研究過這個人類的重大課題，這是身為科學家的金賽無法容忍的。于是，金賽放棄昆蟲，轉向關于人的性研究。

金賽和同事們歷經多年努力，搜集了近1.8萬個與人類性行為及性傾向有關的訪談案例，積累了大量極為珍貴的第一手資料，用海量的訪談資料和分析圖表，向世人第一次揭示了男性性行為與女性性行為的實況。

1948年，金賽出版了《男性性行為》，歷史上還從沒有哪本書用如此科學的方法和翔實的數據展示過這一禁忌話題。首次印刷的2.5萬冊幾天內銷售一空，幾個月后的多次再版使其銷量高達20萬冊，還被譯成8種語言暢銷全球。對于一本學術著作，這種銷量幾乎前無古人后無來者。它引發的是一場思想暴動，催生了20世紀60年代美國性解放運動，因此有評論家甚至將這本書的轟動效應與原子彈相提并論。金賽被譽為“美國的弗洛伊德”，一度與伽利略、達爾文等科學先驅齊名。

5年后，金賽又出版了《女性性行為》，雖然依舊暢銷，卻飽受抨擊，因為美國人對女性性行為的調查數據大驚失色，如62%的女性手淫，近50%婦女有過婚前性行為，26%已婚婦女有過私通經歷等。在新聞界、神職界、政治界甚至麥卡錫主義者的輪番討伐下，金賽身心俱疲，1956年因心衰辭世，享年62歲。

今天，在距離“地球人公開談論性之日”（指《金賽性學報告》出版日1948年1月5日）66年后，關于性的社會學和醫學都獲得了巨大的進步，想要獲得正確的性知識應該說毫無難處，但至少在中國，醫生們還總在抱怨社會的性教育程度不夠，以致影響了相當一部分人獲得本該屬于他們的“性福”，乃至影響了人類繁衍大計。

男人別逞強

臨床醫生們的抱怨可以從各種社會調查中得到印證，如前些年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仁濟醫院、上海市男科學研究所公布的對上海市14所高校為期兩年的大學生生殖健康調查——大學生性觀念日趨開放，性知識卻依舊匱乏。

調查顯示，一半以上受調查的大學生有過戀愛經歷，逾80%的學生表示對婚前性行為或大學生性行為“可以接受”或“無所謂”，還有近四成的學生表示可以接受未婚先孕，還有20%的大學男生和10%的大學女生表示有過性生活經歷；但與此同時，超過七成的大學生表示對異性性器官“了解甚少”或“不了解”；近半數大學生表示并不知道安全套的使用時機。調查還顯示，如今大學生們獲取性信息的渠道并不少，除了“膚淺”的正規課堂教育，絕大部分學生通過書刊、朋友或網絡各種渠道“深入”了解性知識，有一半大學生從同伴那里獲取性知識，有逾七成大學生曾不同程度地接觸過色情讀物或音像制品，其中四成通過網絡。

中國的現實狀況和行醫實踐，使得一批臨床醫生感到他們必須走上中國性教育的前臺。在北京大學第三醫院男科中心主任、中華醫學會男科學分會候任主任委員姜輝教授的帶領下，上海交通大學醫學院附屬仁濟醫院泌尿外科主任醫師、上海市人類精子庫主任李錚教授；北京清華大學玉泉醫院、中國性學會前任主任委員馬曉年教授；廣州中山大學孫逸仙紀念醫院生殖中心沈昌理醫生；復旦大學附屬華山醫院泌尿外科徐罡副教授；北京協和醫院泌尿外科嚴肅醫生和上海市精神衛生中心精神科應穎醫生，前不久在健康傳播公共平臺推出了一批性教育演講視頻，深入淺出、幽默風趣地傳播性健康知識。

姜輝教授說，展開健康教育是醫生的重要責任，美國開展心血管病的健康教育后，高血壓的發生率降低了50%，如果中國持續有效地開展男性健康教育，有利于男科疾病的早期發現、早期診斷和早期治療，還可以降低發病率?！拔铱匆徽扉T診，頂多也就是50個病人，做一個講座，現場300多個聽眾受益，再把演講放到網上，成千上萬人長知識。醫生更積極地探索新型醫患互動，能更好地為患者服務?！?/p>

作為男科醫生，姜輝最想告訴大眾的是，在健康方面，與女人相比，男人其實是弱者。懷胎腹中時的流產或死胎率，男胎比女胎高；出生缺陷的發生率，男孩比女孩高33%；出生第一個月的死亡率，男嬰比女嬰高30%；出生后體內自帶的免疫物質，男嬰僅是女嬰的一半；常見的心血管疾病發病率，男性是女性的2-4倍；癲癇的發病率，男性是女性的是8倍；連口吃，男孩都遠遠高于女孩，約為5倍。

姜輝說，社會賦予男人很多期待很多責任，男人多從事高風險工作，所以男人的意外死亡比女人更多些。男人更傾向于暴力解決問題，而且擁有不良生活習慣者遠遠多于女人，抽煙、喝酒、熬夜……還包括吸毒，這些因素都會造成對男性健康的極大損害?！坝性挷粣壅f，有淚不愛流，有病不愛看，有家不愛回”，這是姜輝教授對男人的總結，“所以造成我們男人的平均壽命比女性短，有研究說短3-6歲，有研究說短5-8歲，反正男人活不過女人。男人是強者嗎？不，男人是天生的弱者?！眅ndprint

姜輝還特別提到了男人在各個生命階段的生殖健康問題。嬰幼兒時期有生殖缺陷如隱睪、包莖等；少年期要特別重視腮腺炎轉化為睪丸炎；青少年期要警惕性發育遲緩或性早熟；不孕不育癥、早泄、前列腺炎困擾著中青年；對中老年人來說，前列腺增生幾乎是每個人都邁不過去的門檻，還有一個目前醫學還不太說得清道得明的男性更年期。

至于男人最“難言之隱”的陽痿，學術名稱為男性勃起功能障礙（英語縮寫：ED），已成為繼高血壓、糖尿病、肥胖等慢性疾病之后又一影響男性生活質量的突出問題，據世界衛生組織最新調查結果顯示，未來10年，全球ED患者數量的預期增長十分驚人，2025年預計將達到3.22億。據悉，我國40歲以上ED患病率也高達40.2%。

所以，男人別逞強，有病別扛著。

分不開的性和愛

作為上海市人類精子庫主任，李錚教授的身邊圍繞著眾多求子心切的生育障礙夫婦，他們中的絕大多數過得很不性福。通常，李錚并不急于展開治療，他更愿意與這些夫婦們交流愛的技巧。

李錚教授的忠告是，所謂性愛是懷著滾燙愛心和幸福感情的美好的男女性行為，要獲得完美的性生活，先得學會愛的接觸和愛的表達——通過各種身體接觸，循序漸進地運用性知識，表達愛。

“小雞雞是有自己的心靈的。”李錚說，“這是達·芬奇在1504年寫下的一句話，我很喜歡這句話?！?/p>

李錚“科普”說，人的身體內有一套不受意識支配的植物系統。你看，現在我“想”把右手舉起來，沒問題，我的右手舉起來了，我“想”把左腳踢一下，也沒問題，但我“想”停止呼吸、停止心跳、停止胃腸道蠕動，我的身體聽我的嗎？不聽。小雞雞就屬于這個不受主人指揮的系統。我很多病人常有這樣的狀況：“不行”的時候，他就著急了，就出汗了，就老想我指揮不動我的武器了，于是更“不行”了。其實，我們人體的這個小器官，它有它自己內在的規律，它愿意聽從它自己內心的召喚。

李錚進一步解釋說，要做“強”男人就得用上男人自帶的三件寶：小雞雞是一件寶，手是第二件寶，嘴是第三件寶，想發揮一個非常好的性生活，必須三寶齊上。從最基本的肉體接觸開始，再到語言表達，最好同時配合美好或刺激的環境氛圍。人的勃起其實是陰莖充血的過程，陰莖就是一個血布袋，它要分泌一種叫一氧化氮的物質，它要自己充血，它要隨著你的接觸開始，慢慢地去產生那些反應。所以，愛到了，表達到了，接觸到了，小雞雞就開始反應了，才會產生美好的性愛。

應穎大概是上海最豪放最性感的女醫生，頭一次見面很容易被她shock到。醫學上對男性硬度的四級評分，她在接受采訪時的第一句話就給出了形象的比喻：“一級硬度就是豆腐，二級硬度呢是剝了皮的香蕉，連皮的香蕉才是三級硬度，最高四級硬度是黃瓜?！?/p>

應穎同樣特別提到了愛與性的關系，“現在手機搖一搖，好像隨便就能搖出一堆異性朋友，找個一夜情非常容易，但是無論在什么年代，把愛做好非常不容易。熱播美劇《性愛大師》（Masters Of Sex），應該不少年輕人在看吧，講述的是馬斯特斯醫生和他的女助手約翰遜當年從事性學研究的真實故事，兩人事先約定只做研究不摻雜個人感情，結果最后還是fall in love了，這說明愛與性是很難分開的，把愛做好一定是有感情的因素的，沒有好的愛，也就沒有好的性”。

作為精神科醫生，應穎強調觸覺在女性性愛的重要作用。她說，男性常常推己及人地認為異性的裸體對女性也會有強大的性喚起，這其實是個誤區。應穎曾在臨床上遇到這樣一個比較極端的案例：一對不性福中年夫婦來門診，太太說，醫生，我覺得我丈夫是有毛病的，因為他老是要看色情電影或是色情圖片才能做“那個”，每一次他這么做我心里就非常反感，我覺得是對我的不尊重；可她的先生不以為然，覺得不過是通過圖像來挑起性欲而已……可見對性愛的不同認知，對性福的影響很大，其實大部分女性在性感受上視覺遠遠沒有觸覺強烈。

盡管醫生們在性愛中強調愛，在治療ED中首推心理疏導，但他們同時也指出，有相當比例的陽痿是器質性的，得吃藥治療。

上世紀80年代前，受弗洛伊德的影響，醫生們把陽痿病人統統轉到了心理科，他們相信病人們真正需要的是心理療法。直到1980年《美國醫學會刊》（JAMA）發表了一篇名為《陽痿并非完全是心理性的》的論文，引發業界激烈爭論，最后是“偉哥”終結了這場喧囂。

1998年，輝瑞制藥公司（Pfizer）宣布萬艾可（Viagra）誕生。萬艾可是5-磷酸二酯酶（PDE5）的一種選擇性抑制劑，學名叫做西地那非（Sildenafil）。起初，科學家們指望它舒張心血管平滑肌以治療心臟病，但效果很不理想，不曾想東方不亮西方亮，藥物試驗卻證實它具有幫助陰莖勃起并增加勃起的硬度及時間的強大功效。

從此，陽痿患者被醫院泌尿科全面接管，ED成為一種可通過服藥治愈的生理性疾病。

有媒體人對萬艾可的藥理藥效有個精彩的比方：如果用水池來代表陰莖的話，性欲相當于水龍頭，萬艾可相當于排水孔的塞子。水龍頭不開的話水池里永遠不會有水，但如果排水孔塞不牢的話水池也很難盛滿水，必須兩者共同作用才有效。

換句話說，萬艾可并不是春藥，不會刺激性欲，只是在性欲到來后幫助男人做出適當的反應，完成性交。

性愛相對論

治療，還是不治療？酷帥的徐罡醫生自有一套“性愛相對論”。在他的門診里，有許多有意思的故事——

幾個月前有個20多歲的小伙子來看病，高高瘦瘦的，皮膚白白的，說話聲音輕輕的，一個月就一次性生活，想要治治病。我的第一想法就是這個家伙一定要治療，讓我給他好好拾掇拾掇，讓他知道什么叫性愛的甜蜜。然后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發現他沒有什么問題??；我想問題一定出現在他太太身上，會不會是恐龍呢，結果太太進來一看，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也一樣皮膚白白的。那我就奇怪了，你倆感情好不好啊，答曰我們非常相愛。那我問女孩，你的要求有多少呢，她說一個月一次足夠。這小兩口挺有意思，都只有一個月一次的需求。但是不行啊，我覺得這個還是太少。于是我試圖對他們宣傳教育，但是沒想到他倆告訴我，雙方的家庭背景和教育一直以來都把性看得非常淡漠，包括他們的父母親。我發現，要門診這點時間里給他倆來個觀念上天翻地覆的更新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他們都是有知識的文化人，他們已經在網上書上學習了大量知識。最后，我問了他們：現在這樣，雖然和絕大部分夫婦的性愛頻率不一樣，但你們滿意嗎？答：我們很滿意。OK，我就不治療了。endprint

行醫這些年，經驗在不斷更新，對性功能障礙的診斷和治療，我覺得要做的是這樣四個字：因人而異。

有天一位65歲的老先生跑到我的門診來。醫生，我最近不行了，我現在一個星期只能過三次性生活了。哎喲，老先生，我跟您換個位置，您教教我養生保健之道吧，都65歲了還一周三次，你都已經超標了。但是老先生跟我說，他半年前還一周五次呢，太太很滿意，現在一周三次，老太太就非常不開心。原來這樣。橫向地比，老先生超過了很多二三十歲的年輕人，但是縱向地和自己比，他就屬于不正常了。要不要治療？應該要治療，因為他老太太也不開心了。

早泄治療也常有極端現象出現。經常有病人跟我說：醫生，我時間好短。多短？只有5到10分鐘。2分鐘以下才叫早泄呢，你來治療什么？我太太不滿意啊，每次都覺得差了這么一口氣。好，治療，該治療。也有的病人跟我說：徐醫生你水平真高，一個月下來我現在非常地滿意。你現在幾分鐘了？我終于達到1.5分鐘了。?。?！你還沒過早泄的標準值呢。我和太太都很滿足?？矗@樣子的病人是不是一定要堅持把他延長到三五分鐘呢？我看不一定，病人自身的前后對比以及夫妻之間的需求平衡最重要。

盡管徐醫生的門診因為“超人”的存在而?！凹m結”在給不給藥的問題上，但從北京大學泌尿外科研究所張凱教授主持的研究來看，給藥還是相當給力的，尤其對老年ED患者。

張凱團隊的研究報告說，在中國，半數70歲以上的男性仍常有性生活。但許多老年男性并不會因ED向醫生問診。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是，老年患者常認為隨著年齡增長性功能下降是正?，F象，而且認為ED是衰老過程中一種不可逆轉的自然進程，因而回避與醫生談論關于性生活相關信息，拒絕尋求醫生的幫助。但研究發現，當將51-60歲組或大于60歲組與其他3個小于50歲的年齡組進行西地那非使用的比較時，其具有顯著統計學差異，這表明西地那非對改善年齡超過50歲的男性勃起硬度具有顯著效果。此外，接受西地那非治療后，老年患者在具體評分方面與青年患者相同，這被認為是ED治療的最佳目標（即完全而充分地勃起且堅硬）。而且，年齡大于60歲的患者使用西地那非100毫克作為治療初始劑量，不但未發現藥物副作用，反而增加療效。

專家們說，向性福出發，“硬”對人生，方法很重要。

“硬”對人生講究方法

萬艾可自2000年進入中國大陸市場以來，到2013年其市場銷售額已超過10億人民幣，目前還在以每年兩位數百分比在增長。

萬艾可恐怕也是目前被制假并網上銷售量最大的一種處方藥，輝瑞從來沒生產過的“瓶裝”萬艾可，而從成人用品商店售出的萬艾可百分之百為假貨。

業內人士提醒說，假藥的成分多樣，帶來的危害也各種各樣。有的因為有效成分低而效果不佳，有的因為摻雜了各種其他原料而帶來了健康上的其他風險，而更多的是因為劑量配比的原因，造成勃起時間過長增加心血管疾病風險等嚴重危害。

目前從獲得國家許可銷售資質的合法網上藥店，如開心人大藥房、金象大藥房及京衛藥房網等，都可以憑醫生處方買到萬艾可正品，而且正規網上藥店非常注重保護顧客隱私，有可靠的專屬物流。還可以通過下載名為“男性健康”的手機APP，當場查詢辨識藥品真偽。

辨識萬艾可正品最簡單方法的是——包裝：目前在國內只有1粒裝、5粒裝和10粒裝的萬艾可出售，藥盒內附中文說明書。如果購買到瓶裝、其他包裝或號稱所謂原裝進口貨，均為假藥。從劑量上來說，萬艾可目前只在國內出售100毫克（100 mg）劑量的產品。

關于性的一些趣聞

自1677年列文虎克觀察到人和一些高等動物的精子以來，迄今已研究了1000多種動物的精子，其中大部分都是蝌蚪狀的。上世紀50年代以來對精子的生物學特性的認識取得了迅速的進展。以哺乳類為例，精子的結構可分為頭、頸和尾三部分。

達·芬奇，絕不僅僅是個畫家，而是個非常博學的人，尤在人體解剖學和機械工程學方面造詣很深。人體解剖需要用到尸體，但在15世紀末期的歐洲，人的身體被看作是上帝的杰作，不能隨意褻瀆。于是達·芬奇只能雇人守在墳地，把那些剛剛下葬的人偷挖出來供他解剖。他還打過死刑犯的主意，解剖了不少剛剛被絞死的犯人。正是在解剖犯人的時候，他發現他們的陰莖都呈勃起狀，切開后流出來的不是空氣，而是血。要知道，古代歐洲人一直認為勃起是身體里的一股真氣充進陰莖的結果。他還發現陰莖露在外面的只是一小部分，體內還有很長的一段，而男人的骨盆恰好為陰莖提供了一個著力點，幫助男人更好地做動作。

除了問卷調查外，金賽也曾經做過少量人體試驗，但因為條件限制，技術含量都不高。比如他曾經招募了300名男妓，測量他們的射精距離，結果發現最遠的能射出8英尺（將近2.5米），所幸他早有準備，在地上鋪了兩條床單才沒有弄臟實驗室地上鋪的波斯地毯。不過他發現這樣的“猛男”只是極少數，有四分之三的人幾乎不會“射精”，精液只是流出來而已。

美劇《性愛大師》的原型威廉·馬斯特斯和弗吉尼亞·約翰遜，使用了很多生理學研究常用的儀器設備來記錄性交時雙方的生理變化，將性事還原成一個純粹的生理過程，避免人為因素對研究結果的影響。兩人將研究成果寫成一本書，取名《人類性反應》，于1966年出版后轟動了全世界。這本書首次將人類的性行為分成了4個階段，即興奮期、平臺期、高潮期和消退期，這個理論一直沿用至今。

陽痿在中國古代被認為是身體虛弱的表現，得補。古人相信吃什么補什么，于是各種動物的生殖器被堂而皇之地端上了餐桌。西方人更狠，除了喝動物睪丸熬制的湯外，還試過直接將睪丸移植到人體內。奧斯曼帝國的宮廷醫生斯基沃斯·澤沃斯（Skevos Zervos）曾經在1910年將猿猴的睪丸移植給了一名男性，據說效果很好，不但能治療陽痿，還能延年益壽。這個消息傳開后，很多西方醫生開始如法炮制，最后甚至發展到從剛死的年輕人或者囚犯身上移植睪丸。當然這個方法毫無科學根據，流行了一段時間后就銷聲匿跡了。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