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頻中興

文/本刊編輯部

變頻中興

文/本刊編輯部

1982年日本大金推出多聯機系統方案之后，多聯機得到迅速推廣，加之其他日系空調廠家加入多聯機陣營，極大地推動了多聯機的技術進步和市場發展。

隨著國家對節能減排和綠色建筑的大力提倡，變頻多聯機作為節能的首選產品之一，被提到了一個重要的發展地位。從20世紀90年代初期至今，多聯機在中國的發展經歷了開始到萌芽再到成熟的發展階段。多聯機廠家在變頻多聯機領域你爭我奪，市場好不熱鬧。

從無為到有為

變頻多聯空調系統是“變頻一拖多可變冷媒流量中央空調系統”的簡稱，是由一臺室外機和若干臺室內機組成的一個冷媒循環系統，是變制冷劑流量空調系統的一種形式，是一種制冷劑式空調系統，它以制冷劑為輸送介質，屬空氣熱泵系統。

變頻多聯機是在雙轉子變頻空調基礎上發展起來的產品，包括一拖二、一拖三的家用和一拖多商用等多個品種。變頻多聯機的推出是20世紀90年代末期基于原始開發的定頻多聯機的升級產品。

從某種意義上看，變頻多聯機在中國市場上的發展經歷了2個時期：一是產品技術導入期。這是從90年初期多聯機在中國剛剛開始到2002年步入快車道；二是市場發展期。從2002年開始發展至今。這段時間，變頻多聯機的技術發展相對成熟，應用范圍也相對廣泛，多聯機廠家推出的變頻多聯機數量和種類也越來越多。整個變頻多聯機市場占有率逐漸走高。

產品技術導入期

1980年，東芝發明了世界第一臺商用變頻空調。然而在1982年，日本大金在分體機的基礎上率先推出一拖多的多聯機。直到1987年，大金首次推出變頻VRV空調系統才正式開啟了變頻多聯機的發展歷程。1998年大金在中國正式建廠生產多聯機，就此開啟了其在中國多聯機市場快速發展的序幕。不過，中國變頻多聯機的發展并非源于大金進入中國市場投廠生產多聯機。1996年，清華大學開始研究多聯機技術，并且由海爾開始生產AC變頻多聯機（交流變頻多聯機）。因此從時間上看，中國自主研發的變頻多聯機產品則開啟了中國變頻多聯機的發展之路。

從變頻多聯機技術角度而言，多聯機的主要部件壓縮機采用變頻器控制，使得空調節能達到最大限度，而普通多聯機為定頻壓縮機，無法精確控制室內負荷容量輸出，只能通過開啟或關閉室外機壓縮機的數量來調節；故目前幾乎所有廠家都自主開發或直接采購知名品牌的變頻壓縮機，但出于市場競爭力，為了節約生產成本，大部分廠家還是部分使用變頻壓縮機來更新產品，所以現在市場上的產品線自然而然有了檔次之分：全變頻系列、變頻+定頻系列、定頻系列3種形式。

變頻空調根據壓縮機是采用交流還是直流電機可分為交流變頻和直流變頻2種。直流電機只有1個線圈耗電，而交流變頻有2個線圈耗電，所以直流變速相對交流變頻更加節能省電。從變頻多聯機在中國的發展歷史中來看，變頻多聯機的技術開端起初是以交流變頻多聯機為開端，最為明顯的標志是海爾生產的AC變頻多聯機。然而，隨著節能環保成為行業的發展趨勢，直流調速技術越來越具有明顯的優勢，因此，起初的交流變頻多聯機越來越受到生產廠家的忽略，因而，直流變頻多聯機成為行業的發展趨勢。在變頻多聯機發展正處于方興未艾之際，2007年中國第一臺水源多聯機誕生。水源多聯機的異軍突起，為變頻多聯機的發展道路上抹上了濃墨的一筆。水源多聯機是將水源熱泵技術、多聯機控制技術、直流變頻驅動技術和R410A環保工質等結合在一起，糅合了風冷多聯式變頻空調和水冷式冷水機組兩大類產品的技術優點，從而極大地節省了能源，這在多聯機的發展中極具有優勢。

在技術上仍然受限于日系品牌，因此在90年代的市場占有率方面，國產品牌遠不及日系品牌。隨著國產品牌在變頻技術上的日趨成熟，變頻多聯機逐漸從交流變頻多聯機向直流變頻多聯機過渡完成后，市場開始有了一定的起色。隨著變頻多聯機的推廣和普及，越來越多的國產品牌如奧克斯、志高、春蘭、TCL等品牌開始加入變頻多聯機的品牌陣營中，成為整個變頻多聯機市場上的一部分。

市場發展期

雖然從90年代初期，變頻多聯機有了一定的發展，但是受限于當時的特定條件限制，使得變頻多聯機并沒有實現快速發展。然而到了2002年，變頻多聯機技術的日趨成熟，推出變頻多聯機的廠家數量增多，變頻多聯機在中國市場上開始走上了快速發展的道路。

縱觀中國變頻多聯機的發展歷程，大致可分為3條發展主線，一是以日韓系為主要陣營的多聯機廠家。其中以大金為首的多聯機品牌首次將多聯機技術引入中國，并在中國開始在多聯機領域進行一系列的產品更新和產品換代。隨之而來的日系其他品牌如日立、三菱重工、三菱電機、東芝、富士通、松下等品牌開始逐漸進入中國市場，推廣其變頻多聯機空調產品。例如，三菱重工空調在2004年10月推出新型變頻多聯KX4系列空調系統，又于2009年推出KX6系列空調系統。大金在2011年研發上市VRV3全變頻產品；海信日立在2004年，推出第一臺采用環保冷媒R407C的5 HP SET-FREE mini機；三菱電機2008年上市的CITY-MULTI系列產品；東芝空調1998年上市了全變頻產品等。而韓系品牌以三星為首，曾一度以數碼多聯機進駐中國市場。隨著變頻多聯機的快速發展，在近2年，三星開始摒棄數碼多聯轉戰變頻多聯機領域。反而LG則一直堅守變頻多聯機市場，從1993年在韓國正式開始銷售變頻多聯機，并于2003年正式進軍中國市場。

第二條路線是國產品牌以美的、格力、海爾為首的多聯機陣營。90年代初期，他們往往通過引進變頻壓縮機技術以及自主研發生產國產變頻多聯機設備。因此，在90年代，國產品牌在變頻多聯機領域的技術水平仍然掌握在日系品牌手中。

第三條是美系幾大品牌。雖然美系品牌以傳統的水機為主要產品類型，但是隨著多聯機在中國市場發展得風生水起，他們開始在多聯機產品上加大研發力度，推廣變頻多聯機產品。

從變頻多聯機在中國市場上的快速發展至今，最具有強勢地位的仍然屬于日系品牌，其中大金最早進入中國市場也是日系品牌在中國最先推出變頻多聯機的企業之一，另外，該品牌在變頻多聯機方面有著成熟的技術實力，在當時的中國市場有著很強勢的市場。據統計，大金在變頻多聯機的占有率曾經一度高達40%。然而，隨著國產品牌在變頻多聯機領域的技術進步和價格優勢，國產陣營中的品牌優勢愈發明顯。市場占有率也在逐步提高。

變頻的狂歡盛宴

離我們距離最近的10年，恰似一場多聯機傾情奉獻的盛宴。

1999年，中國房地產市場開始了快速發展和上升時期，那時候政府也拆遷，那時候地價以現在評判標準，簡直廉價得可憐；那時候浦東遷出的居民們拿著幾十萬的補償款沾沾自喜覺得自己在上海市內終于有了一席之地。但現在他們一定后悔得想去黃浦江和死豬一起洗澡。當時的國家房地產開發投資為4 010.17億元。到了2004年，這個數字變成了13 158.25億元。在2013年末，這個數字陡然增幅到86 013億元，占全國固定資產投資額的20%。

數字告訴我們，如果把不發達的西部開發所用的金額以及各地政府的不必要開支去除，我們似乎再離開房地產就沒剩下什么了，這也是之后一些事情發展的必然誘因，我們等下再說。

房地產的興盛可以作為經濟崛起的一個標志。從1999年開始進入發展高速期到國家調控后接近一個尷尬的瓶頸。期間，中國經歷了2001年的投資狂潮，也見證過2003年、2004年的地王比拼，再到2006后的持續暴漲，在最近的10年，房地產的熱度不僅僅是將地區GDP拉升到一個新的高度，也給無數的配套產品、周邊產業帶來的無限大的空間。多聯機產品就在這時閃亮登場。

中央空調多聯機產品被運用到家裝市場要歸功于不斷上漲的房價和一線城市中產階級以上不斷攀升的對生活品質的追求。雖然這些生活必要外的開支會讓這群對通脹異常敏感的群體增添一些焦慮，但他們依舊愉快地為其買單了，這是多聯機家裝營銷的成功。

雖然東芝是變頻技術的開山始祖，但在進入中國市場這件事情上，他們顯得非常謹慎，因為以當時中國的購買力來看，完全進口的日系產品似乎前景不那么美妙。

不過，最早在中國多聯機家裝市場開始大肆“圈地”卻是另一家日系品牌——大金。而他們的首選目標，也正是那些中國東南部城市以及像北京這樣具有特殊位置的城市。因為這里的房價更高，對于多聯機產品的接受能力更強。

這樣的局面一直維持到各大多聯機廠商紛紛意識到中國市場是一塊極具發展前景的新增長點為止。隨著三菱電機、三菱重工、東芝、日立、富士通等等一系列的外資品牌注入，中國的中央空調家裝市場開始變得不一樣起來。緊接外資企業步伐的是以格力、美的、海爾等為首的國產品牌，多聯機家裝的前景也讓它們充滿了騷動。甚至像江森自控約克這樣一直以大型冷水機組為主的企業也開始推出自己的多聯機產品，這塊蛋糕被越堆越大。

如今，多聯機家裝市場的覆蓋范圍相比較10年前已經有了很大的擴張，再也不是北上廣深這類一線城市的獨占品。中國二線城市在近幾年的高速發展以及相比較一線城市飽和量更低的地產機會，為多聯機產品在當地的快速增值提供了良好的市場環境。而在這些區域里，較晚進入中國市場的品牌競爭更為激烈。而二級區域甚至三級區域，也是國產品牌多聯機家裝的主要市場。購買能力相對較弱，但在物質大潮侵襲和房地產市場不斷低級化的情況下，也希望生活質量有所提高，是這部分區域購買群體的特點。所以，國產品牌在性價比上的優勢得以顯現。但到本文發稿截至日為止，諸如大金、東芝、三菱重工、海信日立、富士通等等企業都先后實現了產品在中國的落地生產。在節約運輸成本的同時在配件上選擇更有價格優勢的中國產品，是這些外資品牌不約而同的判斷，為它們在價格競爭上提供了更充足的空間。

4月15日下午，長江防總常務副總指揮、長江委主任蔡其華主持召開長江委干部大會，部署近期長江委水利抗震救災工作，并派出以委副主任陳曉軍為組長的第二批專家組趕赴災區開展水質應急監測等工作。

多聯機進入中國市場其實遠不止10年，而在家裝上顯得如火如荼卻正是在這幾年的光景。與之成為鮮明對比的傳統冷水機組呈逐步衰落。從《中央空調市場》近5年的年度報告來看，冷水機組同多聯機組的市場占有比例在發生微妙的變化，市場反應也從最初的冷水機組占大頭到并駕齊驅，再到最近2年多聯機組已經完成了對冷水機組在市場占有率上的超越。這種超越在多種意義上都是不可逆的。

首先，在中國發達區域，對多聯機產品日益高漲的需求以及在家裝環境上越來越高的品質需求促使多聯機家裝成為一種必然的潮流，這一點是冷水機組無法企及的。而在中國中部區域，大、中型城市的基本城市建設已經完成，需要螺桿機、離心機等產品的項目隨著國家調控政策的出臺也紛紛下馬。與此同時，和冷水機組下馬不同的是，多聯機品牌已經把這些區域當作新的目標，在一線城市高度飽和之后，這些二線城市中發展較為快速的城市將會成為多聯機進入當地家裝市場的橋頭堡。

其次，在國家近期公布的發展方向上，援疆援藏依舊是發展中的重點。但在統籌的規劃上，新疆、西藏的大項目建設并不在援建計劃的首要目標內。雖然大體量使用冷水機組的項目一定會有，對當地冷水機組發展也一定會起到積極的作用，但從全國整體的銷售量上來看，并不能起到決定性的拉動作用。冷水機組在中國東南部的萎縮已經成為板上釘釘的事實，而這部分銷售量的萎縮令絕大多數冷水機組廠家感到焦慮。

此外，冷水機組發展至今，有一個不爭的事實就是，一些原本只可以選用冷水機組施工的項目，現在漸漸有了替代產品。比如，在體量不大的辦公樓甚至是商業場所，多聯機可以很好地替代冷水機組，同時達到更為方便或者節能的目的。在這一部分市場進一步流失后，面對在家裝上有大量業務增長的多聯機組，冷水機組看似衰落了（圖1～圖3）。

圖2 較2013年上半年同期增長

圖3 2013年二線、三線城市銷量增幅對比

被忽視的隱憂

《中央空調市場》雜志歷年年報統計顯示，在多聯機高速發展的2002—2011年這10年間，多聯機市場容量年增長率均保持在25%以上，其中變頻多聯機占據絕對的比例優勢。在整個行業低迷的2012年一年，變頻多聯機產品竟然取得了超過10%的市場增幅。

相比10年前，變頻多聯機如今儼然成為整個中央空調市場的霸主，這讓同類的數碼渦旋多聯機相形見絀。從品牌上來看，大金十年前一枝獨秀。如今，國產、日系、美系等品牌齊上陣，行業排名前50的暖通設備生產廠家中，70%以上的廠家擁有多聯機產品。可以這樣說，一個品牌沒有多聯機產品都不好意思和大家打招呼。從市場格局來看，工裝市場上，變頻多聯機早已成為政府公建項目的采購大戶，而且地產配套項目等也更青睞于安裝簡易方便、易管理的多聯機；家裝零售市場，隨著人們日益追求高品質的生活，大金、美的等中央空調品牌將銷售中心下移至家庭中央空調市場，變頻多聯機也在家用方面如魚得水，成為消費者安裝的首選（圖4、圖5）。

那如此強勢的變頻多聯機是不是在各方面都是完美的呢？答案當然是否定的，很多隱藏在暗處的問題需要引起大家足夠的重視。

惡性競爭

從進入中國市場開始，多聯機就廣受關注，隨后多聯機更是成為變頻多聯產品的代名詞。在變頻多聯機飛速發展的同時，惡性競爭問題也隨之產生。這一問題最直接的體現就是價格。據了解，多聯機生產企業實在太多，為了生存，一些中小企業通過價格戰爭搶市場，擾亂了正常的市場秩序。現如今，變頻多聯機的價格普遍偏低，建立完善的市場競爭體系迫在眉睫。惡性競爭還體現在產品同質化問題嚴重。盡管大多數品牌都推出了自己主打的變頻系列產品，但細細察看就會發現大家的技術水平不相上下，新技術更新緩慢。各個品牌都在追求訂單量的競爭，形成了惡性循環，忽視了關鍵性的方向。

惡性競爭刨根問底其實是多聯機市場開發過度的問題。據了解，以變頻多聯機為代表的多聯機風行日本。日本有2/3的建筑屬于中小型建筑，加之國內天然氣等資源緊缺及氣候等原因，除了北海道外，日本任何地方都能見到大規模多聯機的蹤影。而在引入中國市場后，多聯機相對于水機而言技術水平較低，操作難度較小，很快服務于各種建筑：上至20 000 m2以上的大型建筑下至家用小多聯，市場遭到過度開墾，打破了原來的合理容量，導致惡性競爭。其實變頻多聯機和大型冷水機組各有千秋：多聯機的COP遠不及大型冷水機組，但多聯機在中小型建筑上的節能效果明顯好于水機產品。

設計安裝問題

不同于水機，多聯機的設計安裝相對簡單，這也讓很多非正規的安裝團隊有了可趁之機，所以，一些在設計安裝等方面的問題值得我們關注。

一是節能問題。很多團隊設計變頻多聯機的室內主機時并沒有考慮室內外溫度、主內機的高度差、內機總容量等因素，鋪設管道較長，制冷效果削弱，所拖內機較多等問題時有發生，節能效果也就大打折扣。

二是室內外機的相對安裝位置問題，室內機的安裝主要考慮氣流組織因素。很多安裝團隊并沒有過多考慮，在實際使用時，不少諸如冰箱、衣柜等障礙物會影響氣流，甚至不少不當設計會讓室內機相互干擾。而室外機則需要周圍相對空曠的環境，能夠保證氣流的通風。據了解，為了省事，在狹隘的空間中放入多個室外機是安裝人員常犯的錯誤。

產品質量及售后服務問題

看見潛力巨大的變頻多聯機市場，許多小型暖通企業甚至是小作坊都前來搶食，多聯機市場上品牌魚龍混雜，產品的質量無法得到保障。雖然多聯機研發相對簡單，但并不意味著這是地攤貨，變頻多聯機也需要科技和資金的投入，否則產品根本經不起考驗。這些劣質的多聯機產品一但流入市場，勢必影響變頻多聯機在消費群體中的口碑，導致市場的流失。

與質量相對應的便是售后服務。變頻多聯機在使用過程中出現的問題非常多。一方面如上所說，產品本身的質量有問題，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規范生產廠商，建立嚴格的檢驗標準；另一方面便是不合理的安裝設計為日后使用帶來的諸多問題，其中各種因素造成的空調制冷不給力是最常見的問題，這就需要市場驗收標準的幫助，同時對于正規企業來說，建立完善的售后服務體系十分重要。

相對而言，我國淮河以南的華東部分地區及華南等地區比較適合運用多聯機，雖然變頻多聯可能在日后增長有所放緩，但值得欣慰的是變頻多聯機也將會得到合理的運用。

圖4 增速最快的細分市場

圖5 日韓系、國產系、歐美系銷量占比

將變頻進行到底

在變頻多聯機仍處于方興未艾之際，大型變頻中央空調悄然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之中。

最早發跡的沃土，該是中國制冷展吧。大概在2010年前后，制冷展上逐漸出現了變頻螺桿機和變頻離心機的身影，而后在2013年前后大型冷水機組變頻化的趨勢得以放大蔓延。而在這段期間，很多品牌加入變頻化的陣營，如東元在2010年底推出變頻螺桿機，當時的LS（如今為LG）在2011年推出變頻冷水機組，美的在2011年推出變頻水地源螺桿機，格力的變頻離心機也在2011年下線。諸如此類，暫不一一列舉。包括美系4大品牌，還有國內大型冷水機組廠家均在變頻冷水機組上費了一番功夫，短短四五年間，變頻冷水機組的世界似乎也熱鬧起來了。

其實，變頻空調發展至今，從一開始的變頻家用空調，到后來的變頻多聯機，再到現在的變頻冷水機組，逃不開“變頻”二字。而之所以“變頻”則在于近10多年來，國內能源的需求遠遠大于供給，政府部門已經意識到必須通過節能減排來減少能源的浪費和濫用。變頻技術伴隨著中國經濟的飛速發展，乘著節能減排的春風，扶搖直上，成功逆襲。追根溯源，變頻多聯機的火爆程度與政策走向密切相關。

那么，變頻冷水機組是否會成為下一輪市場的有力增長點呢？仍然存在疑問，原因有3點。

首先，一次性投資較高，價格昂貴。與傳統的定速冷水機組相比，全變頻冷水機組一次投資費用較高，這也是很多甲方非常重視的因素。不過在實際應用中，這部分溢出的成本是可以抵消的。通過對冷水機組運行和排熱設備運行進行優化，全變頻冷水機組在部分負荷下運行更有效，降低了能耗，也就是在全年運行費用上可以降低成本。此外，配備全變頻離心式冷水機組可以減少發電機的容量，也降低了成本。

其次，技術并不十分成熟，樣板工程較少。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想必是非常勇敢的，無論是變頻螺桿機、變頻離心機、磁懸浮變頻離心機等，都是在原有十分成熟的產品體系上創新的種種新產品，問題則在于沒有豐富的技術積累經驗和維修經驗作為其保障。這也可以解釋為什么在一些設計院里，他們并不太愿意主動去向甲方推薦這些新型的節能“大家伙”。還有一點則在于樣板工程的匱乏，這直接影響到甲方對產品的信賴程度，畢竟通過實地參觀別家的工程來鑒定后期的使用效果最為直觀。

最后一點，不可否認的是，冷水機組市場需求在不斷下滑。近2年來，隨著政府對房地產行業的不斷打壓，而且禁止樓堂會所肆意建設，在全國范圍內掀起了一股反腐浪潮，這對于處于下游的中央空調行業影響頗大。最直接的則在于大項目數量的減少、停工、延期等，傳統的冷水機組產品在這樣的情況之下日漸頹勢，市場下滑明顯。

綜而觀之，冷水機組變頻化固然是一種潮流趨勢，但是照目前發展態勢，更多的恐怕仍然停留在紙上談兵的層面。設計圖紙仍然出不了設計院，更何談上馬項目呢？不過也有令人欣喜的地方，如今各大廠家均在不遺余力推廣變頻產品，使得變頻化冷水機組為更多人所熟知，比如在2014年中國北京制冷展上，格力、美的、海爾、天加等國產品牌都將變頻產品作為重點向業內人士推薦。

變頻還能火多久？在國家大力倡導節能減排的大背景下，在廠家和經銷商的巨大利益驅動下，在設計院的推波助瀾下，現在以及不久的將來，變頻仍然還會是企業繼續打出的一張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