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養老儲蓄稅收政策的分析與經驗借鑒

程海濤

【摘 要】 人口老齡化是許多國家社會保障面臨的挑戰，如何采取措施多渠道籌集養老資金，緩解養老壓力具有重要的意義。文章對美國鼓勵養老儲蓄稅收政策進行了分析，在此基礎上，結合我國的實際情況，提出了完善我國養老儲蓄稅收政策的建議。

【關鍵詞】 養老儲蓄； 稅收政策； 繳款限額

中圖分類號：F812.4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4-5937（2014）14-0093-03

人口老齡化使得我國財政承擔了巨大養老壓力。近來，有些專家和學者建議適度提高退休年齡來緩解養老壓力，此建議是否可行成為爭議的焦點。筆者認為提高退休年齡應該與補充養老體系改革同步進行。借鑒美國鼓勵養老儲蓄稅收政策的實踐經驗，完善我國補充養老體系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美國養老儲蓄稅收政策簡介

在美國，迅速增長的退休儲蓄方式是401（K）計劃，401（K）計劃取名自20世紀70年代末美國《國內稅收法》第401條第（K）項，也稱為“現金或遞延安排”（CODA）計劃，是一種由雇主提供并各自控制的退休儲蓄項目。美國《國內稅收法》及相關配套法律法規對401（K）計劃的繳費、投資和領取等各環節都有明確規定，其主要內容如下：其一，企業為員工設立專門的401（K）個人賬戶，允許工人將一定比例的工薪存入該賬戶，任何繳款不計入應納稅所得額，但是每年繳款是有限額的，另外，雇主經常按一定比例配對雇員繳款；其二，401（K）計劃允許雇員自行做投資決定，投資所獲得的收益（如利息、股息、資本利得）也是免稅的；其三，59■歲之前不允許從401（K）賬戶提款，否則將給予10%的稅收罰款（只有當雇員發生死亡、永久傷殘、大于年收入7.5%的醫療費用、55歲離職或下崗或提前退休等特殊情況，可以從401（K）賬戶提前提款），但是70.5歲必須提款，否則也罰款；其四，401（K）計劃允許雇員們從401（K）賬戶貸款或貧困提款；其五，提款時要繳稅，但是按普通收入繳稅。

對于雇主沒有給他們提供401（K）計劃的那些雇員，1974年國會采用了個人退休賬戶（IRA），是一種由聯邦政府通過提供稅收優惠而發起、個人自愿參與并自行管理的補充養老金計劃。1981年以后，任何人都可以使用IRA。個人退休賬戶的稅收優惠模式與401（K）計劃基本相同，只是其內容略有不同：第一，幾乎任何形式的資產（如股票、債券、甚至不動產）都能存入IRA；第二，IRA不允許貸款，也不允許提前（59■歲之前）提款；第三，IRA稅前扣除的繳款限額與401（K）不同，2013年的繳款上限為$5 500，而50歲或50歲以上的，可以追加繳款$1 000。另外，1986年的稅收改革對IRA進行了限制，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家庭（一個戶主的年收入低于$40 000，或者一對已婚夫婦的年收入低于$60 000）IRA功能沒變，而對于高收入家庭，每次向IRA繳款是應納稅所得額的一部分，不允許從稅前扣除，但是IRA累積的利息是免稅的。

另外，基奧賬戶（Keogh Accounts）是專門為自雇人士（如獨資、個體戶等）提供的退休儲蓄賬戶。擁有基奧賬戶的人，2013年的繳款限額為$51 000（或收入的25%）。該繳款是免稅的，退休提款時才繳稅。但是，繳款必須用現金（股票不行），并且沒有追加繳款。基奧賬戶除了不是由雇主管理以外，其作用與401（K）賬戶一樣，只是沒有雇主配對繳款而已。

二、美國養老儲蓄稅收政策的分析

（一）美國養老儲蓄稅收政策的效應分析

1.稅收補貼提高了退休儲蓄的回報

從表1可以看出，將$1 000存入個人退休賬戶（1年）比存入普通賬戶的收益高$18.75，說明稅收補貼提高了養老儲蓄的回報。此外，延期納稅使人們持有個人退休賬戶資產的時間久了，收益提高了。另外，許多納稅人發現當他們退休時，由于收入比工作時低，適用的稅收等級較低，結果，延期納稅減少了稅收支付的數額。同樣的推理方法適用于稅收鼓勵的所有類型養老儲蓄。因而，稅收鼓勵政策大大提高了退休儲蓄的稅后回報率。

2.稅收補貼退休儲蓄的理論效應

圖1中，個人最初面對的稅后預算線BC2，斜率（slope）為-〔1+r×（1-t）〕，此斜率為稅后利率，即工作期間消費的價格Cw。

當退休儲蓄處于稅收補貼形式，稅收到退休時才支付，儲蓄的稅收負擔輕了。如果延期納稅減輕了儲蓄的稅收負擔t×p（p<1），則t×p是退休儲蓄的實際稅率。在這種情況下，享有稅收補貼的儲蓄使預算線的斜率上升到 -[1+r×（1-tp）]，預算線從BC2移到BC3，工作期間的消費價格上升了（即利率上升了，消費比儲蓄的機會成本高了）。這將導致替代效應和收入效應。發生替代效應時，人們將多儲蓄，因為當前消費價格（稅后利率）上漲；而發生收入效應時，人們將少儲蓄，因為他們現在能很容易達到退休儲蓄目標。稅收利率變化的效果是不確定的。如果替代效應大，則工作期間的消費將從Cw2降到Cw3，儲蓄將從S2上升到S3。如果收入效應大，則工作期間的消費將從Cw2上升到Cw4，儲蓄將從S2降到S4。

（二）401（K）計劃稅收優惠限額的分析

從表2可以看出，2013年美國401（K）計劃允許雇員稅前扣除的繳款限額為$17 500，比2012年提高了$500。由于通貨膨脹因素，繳款限額每年可以增加$500。而且對于50歲或以上的雇員，可以追加繳款，2013年追加繳款的限額為$5 500。通過表3可知，2007年至2011年，401（K）計劃雇員繳款限額占社會平均工資的比例一直都在40%左右。

三、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現狀及存在的主要問題

人社部數據顯示，截至2012年底，全國有5.47萬戶企業建立了企業年金；參加職工人數為1 847萬人；年末企業年金基金累計結存4 821億元。而截至2012年底，全國參加城鎮職工基本養老保險人數為30 427萬人，也就是說，其中只有6%的人參加了企業年金。我國企業年金發展緩慢的最主要因素歸因于稅收優惠的問題。endprint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如下：《國家稅務總局關于企業年金個人所得稅征收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國稅函〔2009〕694號）規定如下：（一）企業年金的繳費部分計入職工個人賬戶時，當月個人工資薪金所得與計入個人年金賬戶的企業繳費之和未超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的，不征收個人所得稅。（二）個人當月工資薪金所得低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但加上計入個人年金賬戶的企業繳費后超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的，其超過部分按照規定繳納個人所得稅。《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關于補充養老保險費、補充醫療保險費有關企業所得稅政策問題的通知》（財稅〔2009〕27號）規定：“自2008年1月1日起，企業根據國家有關政策規定，為在本企業任職或者受雇的全體員工支付的補充養老保險費不超過職工工資總額5%標準內的部分，在計算應納稅所得額時準予扣除；超過的部分，不予扣除。”

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存在的主要問題是稅收優惠限額偏低，企業和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強。美國的稅法規定，401（K）計劃允許稅前扣除的繳款限額：2013年雇員為$17 500，而且50歲或以上的雇員可以追加繳款$5 500，雇主和雇員總計$51 000（或年工資的100%）。然而，目前我國企業年金中的企業繳費僅有5%的稅優，且進入個人賬戶時還得繳稅，個人繳費部分則必須繳稅。比較而言，我國企業年金稅收優惠限額偏低，難以發揮激勵作用，企業和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強。

四、借鑒美國經驗，完善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建議

目前，美國鼓勵退休儲蓄的稅收政策幫助數以萬計的家庭積累儲蓄，并提高他們的退休保障。2012年勞動局統計數據顯示，78%的全職工人有退休儲蓄計劃。將近10萬億美元被存入401（K）計劃和個人退休賬戶，這證明現有制度的成功。10萬億美元也為資本市場作出重要貢獻。借鑒美國經驗，完善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建議如下：

（一）采取延期納稅（EET）的稅收優惠模式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繳款基本上為前端征稅模式，很多人認為錢沒拿到，稅卻先繳了，參與的積極性不高。我們應該借鑒美國經驗，采取延期納稅（EET）的稅收優惠模式，即對企業年金繳款（限額內的）免稅，投資收益也免稅，直到退休提款時才繳稅。延期納稅，雖然當期的財政收入減少了，但從長遠來看，由于企業年金的大力發展推動資本市場發展壯大，財政從資本市場獲得的稅收可能遠遠大于目前暫時的稅收“損失”。

（二）加大稅收優惠力度，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限額內的）給予免稅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部分必須繳稅，稅收優惠力度較弱，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高。借鑒美國401（K）計劃經驗，對于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部分（限額內的）應給予免稅。個人繳費限額的確定可以參考美國，上述表3的數據顯示，從2007年到2011年，美國401（K）計劃雇員繳款限額占社會平均工資的比例一直在40%左右。實際上，我國普通城鎮職工的基本養老金替代率只有30%左右。所以，我們可以把各地社會平均工資的30%作為企業年金個人繳費的上限。同時，考慮我國企業社會保險費繳費負擔比較重，企業繳費5%的稅優可以保持不變。另外，稅收優惠限額應與通脹指數掛鉤。

（三）如果提高退休年齡，63—65歲才退休，應允許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

按照“中國養老保險基金測算與管理”課題組測算，退休年齡每延長一年，基本養老統籌基金可增收40億元，減支160億元，減緩基金缺口200億元。目前，我國法定退休年齡為：男60歲；女50/55/60歲。如果提高退休年齡到63—65歲，應該允許員工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美國的法定退休年齡為65—67歲，但是，59■歲以后就可以從401（K）賬戶提款，而且當雇員發生死亡、永久傷殘、大于年收入7.5%的醫療費用、55歲離職或下崗或提前退休等特殊情況，還可以從401（K）賬戶提前取款。借鑒美國經驗，允許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有了這5年企業年金的補充，即使提高了退休年齡，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緩解即將退休職工的壓力。

（四）發展資本市場，為企業年金的投資提供適宜的環境

美國401（K）計劃成功的背后有一個成熟的資本市場作支撐。資本市場提供了豐富的可選投資工具，同時配套的法律法規體系和監管體系非常健全，以及美國發達的信托文化，都為養老金的長期投資提供了適宜的市場環境。與此同時，401（K）計劃的大發展也促使美國資本市場不斷走向成熟。我國應不斷完善資本市場，同時放寬企業年金的投資范圍，提高企業年金的投資回報率，從而提高企業和職工的參與積極性。

【參考文獻】

[1] 魏素艷，姜杉. 我國企業年金稅收優惠模式的探討[J].會計之友，2009（7）.

[2] 田向陽，張磊. 美國401K計劃的前世今生以及對我們的啟示[EB/OL].新浪財經http：//msn.finance.sina.com.cn，2012-02-16.

[3] Jonathan Gruber. Public Finance and Public Policy [M].U.S.： Worth Publishers，2005.endprint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如下：《國家稅務總局關于企業年金個人所得稅征收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國稅函〔2009〕694號）規定如下：（一）企業年金的繳費部分計入職工個人賬戶時，當月個人工資薪金所得與計入個人年金賬戶的企業繳費之和未超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的，不征收個人所得稅。（二）個人當月工資薪金所得低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但加上計入個人年金賬戶的企業繳費后超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的，其超過部分按照規定繳納個人所得稅。《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關于補充養老保險費、補充醫療保險費有關企業所得稅政策問題的通知》（財稅〔2009〕27號）規定：“自2008年1月1日起，企業根據國家有關政策規定，為在本企業任職或者受雇的全體員工支付的補充養老保險費不超過職工工資總額5%標準內的部分，在計算應納稅所得額時準予扣除；超過的部分，不予扣除。”

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存在的主要問題是稅收優惠限額偏低，企業和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強。美國的稅法規定，401（K）計劃允許稅前扣除的繳款限額：2013年雇員為$17 500，而且50歲或以上的雇員可以追加繳款$5 500，雇主和雇員總計$51 000（或年工資的100%）。然而，目前我國企業年金中的企業繳費僅有5%的稅優，且進入個人賬戶時還得繳稅，個人繳費部分則必須繳稅。比較而言，我國企業年金稅收優惠限額偏低，難以發揮激勵作用，企業和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強。

四、借鑒美國經驗，完善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建議

目前，美國鼓勵退休儲蓄的稅收政策幫助數以萬計的家庭積累儲蓄，并提高他們的退休保障。2012年勞動局統計數據顯示，78%的全職工人有退休儲蓄計劃。將近10萬億美元被存入401（K）計劃和個人退休賬戶，這證明現有制度的成功。10萬億美元也為資本市場作出重要貢獻。借鑒美國經驗，完善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建議如下：

（一）采取延期納稅（EET）的稅收優惠模式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繳款基本上為前端征稅模式，很多人認為錢沒拿到，稅卻先繳了，參與的積極性不高。我們應該借鑒美國經驗，采取延期納稅（EET）的稅收優惠模式，即對企業年金繳款（限額內的）免稅，投資收益也免稅，直到退休提款時才繳稅。延期納稅，雖然當期的財政收入減少了，但從長遠來看，由于企業年金的大力發展推動資本市場發展壯大，財政從資本市場獲得的稅收可能遠遠大于目前暫時的稅收“損失”。

（二）加大稅收優惠力度，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限額內的）給予免稅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部分必須繳稅，稅收優惠力度較弱，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高。借鑒美國401（K）計劃經驗，對于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部分（限額內的）應給予免稅。個人繳費限額的確定可以參考美國，上述表3的數據顯示，從2007年到2011年，美國401（K）計劃雇員繳款限額占社會平均工資的比例一直在40%左右。實際上，我國普通城鎮職工的基本養老金替代率只有30%左右。所以，我們可以把各地社會平均工資的30%作為企業年金個人繳費的上限。同時，考慮我國企業社會保險費繳費負擔比較重，企業繳費5%的稅優可以保持不變。另外，稅收優惠限額應與通脹指數掛鉤。

（三）如果提高退休年齡，63—65歲才退休，應允許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

按照“中國養老保險基金測算與管理”課題組測算，退休年齡每延長一年，基本養老統籌基金可增收40億元，減支160億元，減緩基金缺口200億元。目前，我國法定退休年齡為：男60歲；女50/55/60歲。如果提高退休年齡到63—65歲，應該允許員工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美國的法定退休年齡為65—67歲，但是，59■歲以后就可以從401（K）賬戶提款，而且當雇員發生死亡、永久傷殘、大于年收入7.5%的醫療費用、55歲離職或下崗或提前退休等特殊情況，還可以從401（K）賬戶提前取款。借鑒美國經驗，允許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有了這5年企業年金的補充，即使提高了退休年齡，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緩解即將退休職工的壓力。

（四）發展資本市場，為企業年金的投資提供適宜的環境

美國401（K）計劃成功的背后有一個成熟的資本市場作支撐。資本市場提供了豐富的可選投資工具，同時配套的法律法規體系和監管體系非常健全，以及美國發達的信托文化，都為養老金的長期投資提供了適宜的市場環境。與此同時，401（K）計劃的大發展也促使美國資本市場不斷走向成熟。我國應不斷完善資本市場，同時放寬企業年金的投資范圍，提高企業年金的投資回報率，從而提高企業和職工的參與積極性。

【參考文獻】

[1] 魏素艷，姜杉. 我國企業年金稅收優惠模式的探討[J].會計之友，2009（7）.

[2] 田向陽，張磊. 美國401K計劃的前世今生以及對我們的啟示[EB/OL].新浪財經http：//msn.finance.sina.com.cn，2012-02-16.

[3] Jonathan Gruber. Public Finance and Public Policy [M].U.S.： Worth Publishers，2005.endprint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如下：《國家稅務總局關于企業年金個人所得稅征收管理有關問題的通知》（國稅函〔2009〕694號）規定如下：（一）企業年金的繳費部分計入職工個人賬戶時，當月個人工資薪金所得與計入個人年金賬戶的企業繳費之和未超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的，不征收個人所得稅。（二）個人當月工資薪金所得低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但加上計入個人年金賬戶的企業繳費后超過個人所得稅費用扣除標準的，其超過部分按照規定繳納個人所得稅。《財政部、國家稅務總局關于補充養老保險費、補充醫療保險費有關企業所得稅政策問題的通知》（財稅〔2009〕27號）規定：“自2008年1月1日起，企業根據國家有關政策規定，為在本企業任職或者受雇的全體員工支付的補充養老保險費不超過職工工資總額5%標準內的部分，在計算應納稅所得額時準予扣除；超過的部分，不予扣除。”

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存在的主要問題是稅收優惠限額偏低，企業和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強。美國的稅法規定，401（K）計劃允許稅前扣除的繳款限額：2013年雇員為$17 500，而且50歲或以上的雇員可以追加繳款$5 500，雇主和雇員總計$51 000（或年工資的100%）。然而，目前我國企業年金中的企業繳費僅有5%的稅優，且進入個人賬戶時還得繳稅，個人繳費部分則必須繳稅。比較而言，我國企業年金稅收優惠限額偏低，難以發揮激勵作用，企業和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強。

四、借鑒美國經驗，完善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建議

目前，美國鼓勵退休儲蓄的稅收政策幫助數以萬計的家庭積累儲蓄，并提高他們的退休保障。2012年勞動局統計數據顯示，78%的全職工人有退休儲蓄計劃。將近10萬億美元被存入401（K）計劃和個人退休賬戶，這證明現有制度的成功。10萬億美元也為資本市場作出重要貢獻。借鑒美國經驗，完善我國企業年金稅收政策的建議如下：

（一）采取延期納稅（EET）的稅收優惠模式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繳款基本上為前端征稅模式，很多人認為錢沒拿到，稅卻先繳了，參與的積極性不高。我們應該借鑒美國經驗，采取延期納稅（EET）的稅收優惠模式，即對企業年金繳款（限額內的）免稅，投資收益也免稅，直到退休提款時才繳稅。延期納稅，雖然當期的財政收入減少了，但從長遠來看，由于企業年金的大力發展推動資本市場發展壯大，財政從資本市場獲得的稅收可能遠遠大于目前暫時的稅收“損失”。

（二）加大稅收優惠力度，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限額內的）給予免稅

目前，我國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部分必須繳稅，稅收優惠力度較弱，員工的參與積極性不高。借鑒美國401（K）計劃經驗，對于企業年金個人繳費部分（限額內的）應給予免稅。個人繳費限額的確定可以參考美國，上述表3的數據顯示，從2007年到2011年，美國401（K）計劃雇員繳款限額占社會平均工資的比例一直在40%左右。實際上，我國普通城鎮職工的基本養老金替代率只有30%左右。所以，我們可以把各地社會平均工資的30%作為企業年金個人繳費的上限。同時，考慮我國企業社會保險費繳費負擔比較重，企業繳費5%的稅優可以保持不變。另外，稅收優惠限額應與通脹指數掛鉤。

（三）如果提高退休年齡，63—65歲才退休，應允許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

按照“中國養老保險基金測算與管理”課題組測算，退休年齡每延長一年，基本養老統籌基金可增收40億元，減支160億元，減緩基金缺口200億元。目前，我國法定退休年齡為：男60歲；女50/55/60歲。如果提高退休年齡到63—65歲，應該允許員工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美國的法定退休年齡為65—67歲，但是，59■歲以后就可以從401（K）賬戶提款，而且當雇員發生死亡、永久傷殘、大于年收入7.5%的醫療費用、55歲離職或下崗或提前退休等特殊情況，還可以從401（K）賬戶提前取款。借鑒美國經驗，允許58歲從企業年金賬戶提款，有了這5年企業年金的補充，即使提高了退休年齡，在一定程度上也可以緩解即將退休職工的壓力。

（四）發展資本市場，為企業年金的投資提供適宜的環境

美國401（K）計劃成功的背后有一個成熟的資本市場作支撐。資本市場提供了豐富的可選投資工具，同時配套的法律法規體系和監管體系非常健全，以及美國發達的信托文化，都為養老金的長期投資提供了適宜的市場環境。與此同時，401（K）計劃的大發展也促使美國資本市場不斷走向成熟。我國應不斷完善資本市場，同時放寬企業年金的投資范圍，提高企業年金的投資回報率，從而提高企業和職工的參與積極性。

【參考文獻】

[1] 魏素艷，姜杉. 我國企業年金稅收優惠模式的探討[J].會計之友，2009（7）.

[2] 田向陽，張磊. 美國401K計劃的前世今生以及對我們的啟示[EB/OL].新浪財經http：//msn.finance.sina.com.cn，2012-02-16.

[3] Jonathan Gruber. Public Finance and Public Policy [M].U.S.： Worth Publishers，2005.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