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子
花二朵
早上,姐姐說要去醫院看爸爸,卻拿著寫有丁大同電話和地址的字條出了門。我怕出事,便跟著她。
姐姐果然往丁大同經營的預制板廠的方向去了。爸爸就是在預制板廠砸傷了左腿,醫生說要做手術。丁大同把自己的責任撇得一干二凈,只給了一千元錢,可是醫院說至少要兩萬。
快進廠時,我把姐姐攔下,跟她一起進去了。我們在廠里沒找到丁大同,便去了他家。
丁大同有事出去了,我和姐姐便坐在他家門口等。路過的人將我倆看了又看,姐姐始終將頭仰得高高的。她說,該低頭害臊的是丁大同。那天我們并沒有等到丁大同,姐姐說,她還要來。
游老師
阿蘿的妹妹二朵告訴鄰居二奶奶阿蘿去找丁大同了,二奶奶打電話托我幫她們出主意。放下電話,我就騎車去了鎮上。
每個班上都有幾個不省心的學生,阿蘿就是其中之一。
上周,都放學了,一個女生慌張地跑回學校,“老師,阿蘿翻下鷂子崖了!”我嚇了一大跳,她去那干嗎?
原來,放學時,她妹妹二朵眼饞鐵小剛玩的野果“老鴰悶”,就盯著看。可鐵小剛說那是他爸在鷂子崖采的,說阿蘿爸沒本事,采不來“老鴰悶”,是個廢人。這可惹惱了阿蘿,結果她賭氣去鷂子崖采“老鴰悶”了。沒想到的是我到鷂子崖時,阿蘿已拿著戰利品上來了……
在鎮上,我意外遇上了回家的阿蘿姐妹。
“今天沒見到丁大同。”阿蘿說。“要不,找丁小天幫幫忙?”我建議。可是,阿蘿卻沒吱聲。
丁小天
花阿蘿這已經是第六天堵在我家門口了。爸爸為了不讓她再來煩他,便隨口說了后天會還錢,把她打發走了。
這天,我放學回家,看見門上赫然用油漆寫著“賠錢”!媽用汽油將油漆擦掉了。我以為阿蘿還會再來寫,沒想到她變招了。“丁大同,請賠醫療費。”她寫了一個牌子在街上游行……爸爸那邊,卻始終按兵不動。
茶坊老板
那女孩不知怎么知道了丁大同躲在我這里。
這天,丁大同準備偷著去談一筆生意,被守在門口的女孩逮了個正著。
丁大同發動了汽車,輪胎開始轉動。女孩死拽著車門不松手。“丁大同,停車!這女孩忍饑挨餓在這守了三天三夜了……”有人嚷道。于是,大家全都吼嚷起來。丁大同沉思了一會兒,下了車。
自從丁大同賠付清錢后,我便再也沒見過那個女孩了。聽說,她叫花阿蘿。
牛瓷瓷摘自《東方少年》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