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龍江省壯大對俄貿易主體研究

張鳳林

摘要：黑龍江省在對俄經貿合作上一直走在全國前列，并致力于打造對俄經貿平臺。該省對俄貿易經營主體特點為私營企業領跑出口、國有企業引領進口；對俄貿易方式主體特點為一般貿易和邊境小額貿易是主要貿易方式、邊境小額貿易方式不可或缺、一般貿易方式開始占據主導地位；貿易商品主體特點為傳統商品和機電產品占據出口大部分份額而地產品份額小、機電產品出口創新高、自俄進口資源性產品仍占主流。

關鍵詞：黑龍江省；俄羅斯；貿易

中圖分類號：F752.835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8—0961（2014）01—0026—07

黑龍江省對俄經貿在中國對俄經貿中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應該說是中俄經貿發展的主線和主戰場。近年來，在中俄兩國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和睦鄰友好關系的框架下，我省作為中國對俄貿易的前沿，借助地緣等優勢，在對俄經貿合作上一直走在全國前列，“橋頭堡”和“樞紐站”的重要作用日益凸顯，致力于打造全國對俄貿易平臺已在全省上下達成共識。

一、對俄經貿平臺現狀分析

（一）對俄經貿平臺的基礎

1.地緣區位優勢突出

黑龍江省與俄羅斯邊境長度約2 981公里，占中俄邊界總長約70%；擁有國家一類口岸25個，占全國一類口岸數量的近十分之一。其中，對俄邊境口岸15個，占全國對俄邊境口岸的70%。2012年，全省口岸貨運量實現2 524.3萬噸，增長13.1%；客運量實現345.6萬人次。目前，已經形成了以哈爾濱為中心，鐵路、公路、航空、江海聯運、冰上過貨、輪渡等對俄貿易運輸的立體交通網絡。另外，借助位于東北亞區域經貿中心的優勢，利用境內外產業園及綏芬河綜合保稅區等，能夠與日本、韓國等開展雙邊或多邊經貿合作，具有深化經貿合作的潛力。

2.對俄經貿、人文交往歷史悠久

一是貿易。在中俄三百多年的歷史交往中，黑龍江省逐漸成為全國對俄貿易第一大省。2012年，該省對俄貿易進出口額達213億美元，約占全國對俄貿易額的四分之一（24.3%），連續30年穩居全國第一。良好的貿易關系是我省繼續擴大對俄經貿的平臺之一。

二是合作。早在上世紀50年代，當時的中蘇合作就達到了相當高的水平，蘇聯援建的156個大項目中，22項落戶黑龍江省，現今的哈飛集團、電站集團等還能看到中蘇合作的影子。近年來，在中俄兩國戰略協作伙伴關系和睦鄰友好關系框架下，合作更是取得了不菲的成績。截至2012年底，該省經國家批準在俄投資企業累計達976家，投資總額達40.57億美元，投資額占全國對俄投資總額的三分之一以上。對俄林業合作、礦產合作、油氣資源合作、電力合作及農業合作等均在全國首屈一指，為該省乃至全國經濟發展提供了不可或缺的市場、資源和能源等。

三是人文交流。自1996年中俄兩國確定為戰略協作伙伴關系以來，兩國政府和民間交往日益頻繁，以2001年《中俄睦鄰友好合作條約》簽訂為開端，中俄兩國通過互辦“青年友誼年”、“國家年”、“語言年”、“旅游年”等活動，使兩國關系達到前所未有的高度。作為與俄毗鄰省份，該省是主要承擔和參與上述活動的省份之一。通過人文交流，極大增進了雙方人們的了解和友誼，為深化兩國政治互信和務實合作奠定廣泛社會基礎。

3.貿易人才聚集

在中國對俄經貿合作的300年歷史過程中，黑龍江省都能搶上對俄經貿合作的“頭把交椅”，除了地緣優勢外，最主要的是該省具有大批懂俄語人才。歷史上，哈爾濱曾被譽為“俄僑的首都”，在上世紀20年代，哈爾濱俄僑曾達到數十萬人，他們及其后人興辦俄語學校、開辦企業等，使哈爾濱成為“東方莫斯科”，俄語傳統優勢明顯。目前，黑龍江省開設俄語專業的高校達30多所，多年來培養了大量既懂俄語又懂專業，更了解俄羅斯國情的人才。另外，該省各種對俄研究、服務機構等在全國處于領先地位，為發展對俄經貿起到了關鍵作用。

4.境內外園區已成為對俄經貿新的平臺

目前，黑龍江省在推進對俄經貿合作升級戰略中，以建設哈牡綏東對俄貿易加工區和18個特色園區為基礎，以打造“五個中心”為重點，這些項目已經初具規模。2012年，哈牡綏東對俄貿易加工區實現對俄貿易77.4億美元，占全省對俄貿易總額36%。同時，積極推進境外園區建設。截至2012年底，在俄羅斯積極推進建設的園區有15個，規劃占地3 526萬平方米，規劃總投資41.8億美元。目前，絕大部分園區已經投產，這為該省對俄經貿發展提供了新的平臺。另外，各對俄邊境地市縣幾乎全部都有對俄互市貿易區、經貿合作區等，這在全國絕無僅有。

（二）對俄經貿平臺的主要成績與不足

1.主要成績

（1）貿易規模不斷擴大。如表1所示，黑龍江省對俄貿易繼2007年首次突破100億美元大關后，2008年達到110.6億美元，占中俄貿易總額的20.9%；2009年和2010年，受各種因素影響，雙邊貿易額有所下降，但仍占中俄貿易總額的13%以上；2011年，貿易總值達到189.9億美元，占中俄貿易總額的26.25%。2012年該省對俄貿易總值首次超過200億美元大關，達到213.1億美元，占中俄進出口總值的24.2%，列全國對俄貿易各省區首位。其中，對俄出口51.6億美元，增長18.6%，高出同期全國對俄出口增速5.4個百分點，總值排名第4位；自俄進口161.5億美元，增長10.4%，高出同期全國自俄進口增速1.2個百分點，總值排名第1位。雙方貿易規模不斷擴大的趨勢正在延續。

（2）對俄投資不斷取得新進展。截至2012年底，黑龍江省累計核準在俄投資企業976家，投資總額40.57億美元，累計占全國對俄實際投資33%左右，資金主要投向林業、農業、礦產、油氣及電力等部門。同時，累計審批工程承包和勞務合作項目2 604項，營業額22.4億美元，派出勞務16.4萬人。

（3）境外園區建設取得新突破。截至2012年底，黑龍江省在俄主推的15個園區建設規劃面積達3526萬平方米，規劃總投資41.8億美元，入區企業達到68家，累計完成投資11.4億美元，其中國家級境外園區1家，省級園區14家。在省級園區中，境外加工園區7家，建材園區1家，木材加工園區5家，農業園區1家。目前，園區已吸引浙江、福建等國內發達省份企業入駐。黑龍江省對俄園區建設在全國首屈一指。此外，口岸通道建設、境外（俄羅斯）銷售網絡等在全國也是處于行業領先地位。總之，該省對俄貿易平臺的作用日益明顯。

2.主要不足

主要不足體現在對俄出口明顯滯后和進口石油帶來“靚麗數字”。近年來，比較國內其他省市及進口貿易，黑龍江省對俄出口始終在低水平徘徊，出口平臺的作用有待提高。如表1所示，2008年，該省對俄出口達到79.7億美元以后，基本上處于下滑狀態，2009年、2010年和2011年對俄出口分別為32.7億美元、42.8億美元和43.5億美元，同比分別增長-59.5%、31.1%和1.5%，分別低于全國同期對俄出口增長速度12個、37.9個和29.9個百分點；占全國對俄出口份額也從2008年的22.99%下降至10%左右（2011年為9。57%，2012年為11.71%），所占份額與我省所具有的諸多對俄合作優勢有些不符。另一方面，2011年和2012年，該省對俄貿易之所以大幅度提高，主要是因為中俄原油管道正式開通，通過管道進口到大慶的原油激增所致。如表2所示，2011年和2012年，該省自俄進口石油總額分別達到113.4億美元和127.7億美元，分別占該省自俄進口總額的77.5%和79.05%。如果去掉原油進口，那么該省對俄貿易額恐怕就不太樂觀了。

（三）對俄經貿平臺面臨的機遇與挑戰

2012年3月，普京重返克里姆林宮。根據其對選民的承諾和國內外經濟發展形勢，普京執政后，在政治上保障總體穩定的前提下，搞好經濟建設、實現經濟騰飛和現代化目標是其面臨的主要任務。多數研究者認為，在經濟發展方面，轉變經濟增長方式、實現經濟多元化、擺脫對石油等能源及原材料出口的高度依賴、從單一的能源經濟到現代化的能源經濟轉型，將是俄羅斯政府未來的選擇。2012年8月，俄羅斯成功加入世貿組織。根據世貿組織相關規定，俄羅斯的貿易、投資等環境將有大幅改善。

一是俄羅斯遠東開發機遇難得。與黑龍江省接壤的俄羅斯遠東地區是俄羅斯乃至東北亞地區資源最豐富、發展潛力最大的地區之一，也是該省對俄經貿合作的重點區域。近年來，俄羅斯開始對該地區開發開放給予前所未有的重視。

2010年俄政府批準了《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2025年前經濟社會發展戰略》，顯示出俄政府對遠東開發開放的重視。2012年5月，普京再次當選總統后，設立遠東地區發展部，其主要任務就是協調和解決遠東地區經濟發展戰略的實施問題。2013年4月，俄羅斯宣布《遠東和外貝加爾地區社會經濟發展國家計劃》正式進入實施階段，該計劃經費總額將超過10萬億盧布（約合3 333億美元）。此外，俄羅斯政府對遠東地區新建企業、外來投資等有助于遠東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項目給予貸款、稅收等方面優惠待遇，這必將給黑龍江省對俄經貿合作帶來前所未有的發展機遇。

二是中俄合作項目規模宏大。2009年，中俄兩國元首批準了《中國東北地區與俄羅斯遠東及東西伯利亞地區合作規劃綱要（2009—2018年）》。該《綱要》共列出涉及中方重點項目111項，包括基礎設施建設與改造、科技項目、旅游項目等，其中黑龍江省重點項目33項，項目總投資近千億元，為進一步深化合作提供了良好基礎。2013年，習近平主席訪俄期間，雙方又簽訂了被稱為“世紀合同”的32項合作文件，這些合同數額大，期限長，合作領域涵蓋油氣、核能、電力、煤炭、新能源等多個行業，兩國將著力實施戰略性大項目合作。

三是黑龍江省對俄貿易平臺任重道遠。俄羅斯遠東開發與中俄合作項目給我省對俄經貿合作提供了難得的發展機遇。然而，有些項目雖然落戶該省，但很多項目資金需求龐大，僅靠地方政府難以完成，迫切需要國家支持或戰略投資者投資合作。另一方面，中俄經貿在俄遠東地區地位有所下降。中俄在俄遠東地區的經貿與我省對俄經貿發展有巨大關聯。可以說，黑龍江省在俄遠東地區的經貿合作所面臨的競爭就是中俄經貿在遠東的競爭。目前，各國對與俄羅斯遠東地區的經貿合作趨之若鶩，競爭越來越激烈，不僅日本、韓國加大了對俄遠東資源開發的投入，甚至美國等西方國家也開始把觸角伸向遠東的能源產業。

二、黑龍江省對俄貿易主體現狀及其特點

（一）2012年黑龍江省對外貿易主體現狀

2012年全省外貿進出口實現378.2億美元，其中出口144.4億美元，進口233.9億美元。

從貿易經營主體來看，如表3所示，國有企業進出口170億美元，占全省總額44.9%；私營企業進出口196.7億美元，占全省總額的52%，兩項合計占進出口總額96.9%；外資企業、集體企業及個體工商戶等占3.1%。貿易經營主體的特點：一是私營企業占全省52%的進出口份額，并居出口61.3%的主導地位；二是國有企業占全省44.9%的進出口份額，低于私營企業，但進口優勢明顯，占其進出口額（170億美元）的89.8%（主要原因是對俄進出口引領）；三是外資企業等所占分額較少，僅占進出口總額的3.1%，亟待加強外資等貿易經營主體。

從貿易方式主體來看，如表4所示，一般貿易進出口274.7億美元，占全省總額72.6%；邊境小額貿易進出口78.2億美元，占全省總額20.7%，兩項合計占進出口總額93.1%；加工貿易、保稅區出口、對外承包工程出口等其他貿易方式占6。9%。貿易方式主體的特點：一是黑龍江省絕大部分貿易是以一般貿易方式完成的（2012年占72.6%）；二是邊境小額貿易方式（2012年占20.7%）不可或缺；三是其他貿易方式，如加工貿易、租賃貿易、承包工程出口、保稅倉庫進出境等份額較小，貿易方式缺少靈活性。

從貿易商品主體來看，如表5所示，2012年，出口方面，超億美元商品有17種，其中機電產品（43.8億美元）、服裝（23.5億美元）、農副產品（16.6億美元）、鞋類（10.8億美元）、箱包（7.2億美元）、紡織品（9.4億美元）、家具（7.1億美元）、塑料制品（3.9億美元）等8種商品合計出口金額為122.3億美元，占出口總額（144.4億美元）84.7%；進口方面，超億美元商品有15種，其中原油（164.6億美元）、農副產品（15.4億美元）、機電產品（13.1億美元）、礦砂（6.7億美元）、化肥（6.07億美元）、原木（6.03億美元）、成品油（5.9億美元）、氯化鉀（5.8億美元）等前8種商品合計進口金額為229.6億美元，占進口總額93.1%。

貿易商品主體的特點：一是機電產品上升趨勢明顯（2012年已達56.9億美元）；二是傳統商品繼續引領出口，地產品份額小；三是進口以能源類商品（石油、礦產品、化肥、木材等）占主導，技改和生產用高新技術產品（機電產品）及農副產品進口有所增加。

（二）黑龍江省對俄貿易主體現狀特點

黑龍江省對俄貿易的鼻祖是邊境貿易，最早是由邊境地區個體經營者發展起來，因此私營企業一直是我省對俄經貿的經營主體之一。從對俄貿易方式來看，到目前為止，該省對俄經貿已經發展到易貨貿易、一般貿易、加工貿易、邊境小額貿易等幾十種貿易方式并存的時代，邊境小額貿易不可或缺。從貿易商品主體（主要商品）來看，隨著時間的推移和對各種商品需求的轉換，商品類別不斷增多，貿易雙方的主打產品（或者說優勢產品）出口或進口正在悄然發生變化。

1.對俄貿易經營主體特點

如表6所示，2012年黑龍江省對俄羅斯進出口貿易為213.1億美元，其中出口51.5億美元，進口161.5億美元。

從經營主體特點來看，主要有兩個，一是私營企業領跑出口。如前所述，中俄貿易或黑龍江省對俄貿易的歷史是從兩國邊民的邊境貿易開始的，最原始的初衷是互通有無。改革開放前，私營企業（或個體）絕對是對俄貿易的主力軍；改革開放后，隨著中俄關系的好轉及我國外貿體制改革，兩國經貿合作主體也從個體及私營企業層面逐步發展至國有企業與私營企業并存上來。私營企業比較擅長的業務是出口貿易。2012年，該省私營企業對俄進出口共完成79億美元，其中出口49.6億美元，占全省對俄出口總額（51.5億美元）的96.1%。換句話說，全省對俄絕大部分出口額是由私營企業完成的。

二是國有企業引領進口。2012年黑龍江省國有企業對俄進出口總值133.2億美元，占同期該省對俄進出口總值的62.5%，其中出口1.8億美元，僅占全省對俄出口總額（51.6億美元）的3.5%，僅占私營企業對俄出口額（49.6億美元）的3.6%。但國有企業進口131.4億美元，占自俄進口總額（161.5億美元）的81.36%。

從以上分析可以看出，一是私營企業是黑龍江省對俄經貿合作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承擔著大部分對俄出口責任。盡管民營企業中大多數是中小企業，規模小、投資能力弱，但仍不失為對俄出口貿易的主體。二是國有企業盡管進出口額達到133.2億美元，超出私營企業40%以上，但如果扣除進口原油的127.7億美元，其所占比例要遠遠低于私營企業，因此加強出口是國有企業今后應強化的課題。

2.對俄貿易方式主體特點

如表7所示，一是一般貿易方式和邊境小額貿易方式是對俄最主要兩種貿易方式。2012年，全省對俄一般貿易方式和邊境小額貿易方式共完成進出口200.9億美元，占全省對俄進出口總額94.3%。二是邊境小額貿易方式不可或缺。多年以來，黑龍江省對俄邊境小額貿易一直都保持了相對較高的比例。2010年以前，該省對俄貿易對邊境小額貿易依賴度基本在60%以上，最高年份（2002年）更是達到了79.3%。2012年，全省對俄邊境小額貿易進出口完成78.1億美元，占全省對俄進出口總值的36.7%。其中，出口36.6億美元，占全省對俄出口總值的71.1%；進口41.5億美元，占全省自俄進口總值的25.7%。三是一般貿易方式開始占據主導地位。2012年，該省對俄一般貿易方式進出口完成122.8億美元，占對俄進出口總值57.6%，超過邊境小額貿易36.7%的20.9個百分點。同時，保稅倉庫進出境貨物、加工貿易等貿易方式正在興起。

3.對俄貿易商品主體特點

中俄經貿的快速發展主要得益于兩國經濟存在著高度的互補性，“中（國）有俄（羅斯）需、俄有中需”狀況將在長時間內存在。從貿易商品主體來看，基本體現出與黑龍江省傳統貿易商品主體相類似的特點。

一是傳統商品及機電類產品占據出口大部分份額，而地產品份額小。如表8所示，黑龍江省對俄貿易出口商品主要是服裝及衣著附件、鞋類、紡織品、箱包、農副產品、機電類產品等，共占出口商品總值的71.46%。在上述產品中，除農副產品和部分機電產品外，地產品比例較低狀況仍沒有改變。

二是機電類產品出口創出新高。2012年，黑龍江省對俄機電產品出口額為12.5億美元，比2011年增長55.8%，占全省機電產品進出口總額56.9億美元的24.2%。汽車（包括整套散件）、非公路用貨運機動自卸車、柴油貨車、裝載機、起重車、公路牽引車等已經成為對俄商品出口的亮點。

三是自俄進口資源性產品仍占主流。俄羅斯的資源性產品仍為我省的主要進口商品種類。2012年，黑龍江省自俄羅斯進口原油及成品油、鐵礦砂、化肥、原木等初級產品占進口總額的近80%。其中，原油進口一枝獨秀，自俄進口原油127.7億美元，占同期該省自俄進口總值的79.1%。這種單一的進口商品結構，有可能成為未來制約該省對俄貿易穩定發展的因素。

三、加強我省對俄貿易主體建議

（一）完善合作機制，創造全國對俄經貿平臺

在對俄經貿合作中，我省一是要樹立一個“身處前沿，心懷內地”的戰略思維，實現與對俄經貿合作后起省份戰略捆綁。目前看，沒有內地的依托，沒有內地的市場、資金等支持，我省對俄經貿發展將受到較大制約。二是應努力創造對俄經貿全國平臺，實現雙贏。《中俄合作規劃綱要》及“世紀合同”中，很多大項目需要巨額投資，我省應引進戰略投資者，通過“戰略聯合”方式，實現多贏互利的目標。

（二）支持本地對俄優勢企業，在貿易經營主體上培育省級對俄貿易基礎平臺

一是重點抓全省對俄經貿已經超億美元的企業。對這些企業在大項目建設上、重大貿易簽單上給予必要的資金及政策扶持，促進其進一步做大做強。二是繼續加強私營企業承擔的對俄出口貿易的主體資格，放開私營企業進口。三是擴大國營企業出口能力。四是培育新的對俄貿易經營主體，積極鼓勵引導省內外有實力的企業進入黑龍江省對俄貿易領域，壯大對俄貿易經營主體。

（三）靈活貿易方式，一般貿易與邊境小額貿易齊抓共進

邊境小額貿易方式被一般貿易方式所取代是一種好的趨勢，不但可以避免邊境小額貿易成本高、易受政策影響等問題，還可以有效解決“灰色清關”等問題。但是，筆者認為，邊境小額貿易是黑龍江省對俄貿易中不可或缺的一種貿易方式。對俄企業規模小、實力弱、發展后勁不足、專業化程度低及市場開拓能力差等，不僅是導致黑龍江省對俄邊境小額貿易占比居高不下的主要原因，同時也是導致該省對俄一般貿易方式上不去的主要原因。因此，僅從貿易方式來說，建議在抓好一般貿易方式的同時，應努力管理好邊境小額貿易，逐步使邊境小額貿易方式等納入正常貿易軌道。同時，建議擴大加工貿易、保稅倉庫進出口貿易等方式。

（四）調整貿易結構，強化對俄貿易商品主體

如上所述，黑龍江省對俄“輕工換能源”的貿易結構短期看具有其存在的合理性，但從長期看，由于對俄貿易出口主要集中在生活資料上，導致對俄貿易附加值低、商品利潤低，不利于該省對俄出口貿易額的快速增長，更不利于同發達國家同臺競爭。隨著俄羅斯加入WTO以及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這種競爭力較弱、質量難以滿足高端人群需求的“大路貨”市場將會越來越小，必須向中、高端農產品方向發展。因此，轉變對俄貿易商品結構應該是下一步黑龍江省對俄出口企業所面臨的問題。另一方面，就自俄羅斯進口貿易結構而言，雖然未來5～10年內俄羅斯出口能源、資源類等初級產品的貿易結構不會改變，但同樣面臨著日本、韓國等競爭，因此，深化兩國貿易結構勢在必行。建議一是大力發展符合俄羅斯市場需求的機電產品、輕工紡織、服裝鞋帽、家具建材和有機食品產業，增加地產商品份額；二是深化與俄羅斯在原油、木材、礦產等資源類產品進口方面的合作，在中國合資辦廠，進行深加工。

[責任編輯：初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