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祝君,馮艷艷,丁銘
摘 要:在中國,盡管男女平等政策早已被納入基本國策,但父權制、性別歧視文化迄今仍在與商品經濟社會親密聯姻,嚴重威脅女性權利,維持著男女不平等地位。西方女權主義普遍認為,性別的不平等,歸根到底源于社會基本制度的不平等,本文通過分析中西方女權主義的發展歷程以及中國女權主義面臨的現實問題,旨在于闡釋中國女權主義發展現狀,并探討如何利用社會基本制度的矯正及其導向作用縮小性別差異,使中國女權主義浮出水面,走向自己的合理歸屬。
關鍵字:女權運動;中國女權主義;現狀分析;制度導向
2013年西南政法大學本科生科研訓練創新活動資助項目
1 西方女權主義發展概述
女權主義又稱女性主義,除一系列特定的爭取兩性平權的政治運動以外,它還包含眾多女權流派的思想理論體系。因此,女權主義可概括為旨在于界定、建立和保衛婦女平等權利的政治運動與意識形態的集合體,它主張在承認性別歧視存在的現實基礎上探求性別非正義的根源,并借此推動婦女權利的發展和兩性關系的變革。
被廣泛認為發端于法國大革命和啟蒙運動中自由平等思潮的西方女權主義,其第一次運動高潮發生在1840年到1925年間,主要目標是爭取與男性平等的女性權利。該波浪潮中著名英國女權主義者沃斯通克拉夫特所發行《為女權辯護》一書,也為女權理論創立下第一個里程碑,她主張,除卻生兒育女等生理特殊以外,女性理應獲得平等的教育、就業和選舉權利。[1]12女權運動前期以包括上述權利在內等一系列實體權力的訴求為目標,并集中體現在參政權的落實。
但隨著運動持續推進,實體權利的獲得并沒有使得傳統性別角色規范得到突破性的變革,女性在社會、家庭與生理本質等模塊之間的游離催生出越來越多的角色沖突,女權主義者進一步意識到性別差異之所以存在的社會建構性、生物天然性以及階級壓迫性等矛盾根源,諸如“女性氣質”命題真偽、“女性作為客體和他者的地位和角色來源”1等成為理論探討的重要問題,思想基礎的深入和成熟使得第二波女權運動高潮在20世紀中期爆發并影響至今。
此后,在兩性不平等根源、女權實現目標和手段等問題的爭論中,女權主義在原先傳統的自由主義女權主義之外,發展出激進主義女權主義以及馬克思主義女權主義等眾多流派并存的局面。雖然各流派存在著差別很大甚至針鋒相對的主張,但消滅兩性間不平等關系的共同目標,足以使多數女權主義者達成眾多原則性的共識并作用于實踐,如:致力于增進兩性權利平等,擴大人們的對于性別角色的選擇,消除性別分層的不公正待遇,終止性暴力等暴虐行為,推動性自由和性權利的保障機制建設等。
綜上所述,從19世紀中期開始,西方女權運動中的權利斗爭和制度建構已經對社會的各個領域產生了重大影響,但在承認進步的同時,兩性的不平等依然存在,譬如生活中,即便同樣擁有全職工作,女性仍需承擔更多的家庭事務;在政界與商界等權利集中的公共領域,女性角色地位仍然弱勢。因此可以說,西方女權也仍需探求新時期的發展。
2 中國女權發展歷程的獨特性
與西方女權運動發展的獨立和迅疾不同,中國女權主義雖萌芽于20世紀初,但甫一發展,就陷入中國革命的洪流。時代背景下的中國女性解放,始終與階級斗爭、革命進程緊密相連,宋慶齡就曾指出:“女性是國民一分子,女性解放運動是中國國民革命一部分,所以為求全民族的自由平等,女性應當參加國民革命,為求女性自身的自由平等,女性也應當參加國民革命。”[2]27女性解放被統攝于全民解放之下,也正反映出當時中國正日漸明確的社會主義女權傾向,即性別差異根源于階級壓迫,因此只有當生產資料轉歸公有,個體家務被納入社會公共事業后,男女平等地位才能完全地實現。[3] 76西方女權運動所承擔的女性解放目標,在中國則賴于社會主義革命進程得以達成。
中國女權與革命的從屬性,一方面使中國女性在面臨社會阻力較小的情況下完成了解放,但另一方面,這種在全社會以及在男性占絕大多數的中國革命領導階層的支持下達成的女權,因缺乏獨立自覺的女權斗爭而造成解放的不徹底和理論研究缺失。
首先,在政黨和國家控制下的婦女解放運動區別于通常所述的女權運動。女權問題片面地被階級問題消弭而淪為次要,婦女組織也因主體性的喪失而缺乏話語權。“時代不同了,男女都一樣”,一味的男性標準判斷使婦女解放以人權消解女權,進而忽略了女性平等與平等的差異性。中國社會學家鄭也夫就在其《男女平等的社會學思考》一文中稱,這種借助“強大的行政力量,通過扶助弱者壓制強者,干擾破壞著家庭中強者和弱者的正常分工。”達成的解放,使得中國“失去了自己的女性”。[4]且不論這一說法是否有待商榷,但由此可以得出的結論是,粗暴地撇除女性經驗判斷和女性自我解放的婦女運動,并不能達成女性的徹底解放。
其次,中國女權理論研究長期處于空白狀態并少有建樹。與西方女權運動中理論與實踐的互動關系不同,中國婦女解放運動并沒有為女權理論研究提供發展動力。此外,新中國成立后一段時間內,社會政治、文化的過分壓抑也使得女性理論研究一度被束之高閣,直到20世紀八十年代,隨著西方女權理論著作引入,國內女權理論研究才真正意義上起步,但此時已經產生的嚴重后遺癥——研究力量薄弱和社會接受度低,最終導致了國內女權理論長期隨著西方前進方向亦步亦趨,難于對社會發生實質性影響。
就目前來講,女權主義在中國的發展必要性仍具有諸多疑問。對于一個由始至終沒有發生過真正意義上的女權運動的國家,對于一個在憲法和法律已經明確規定男女平等的國家,中國似乎并不需要效仿西方。但是性別的無國界性,足以讓中國女性體驗到同西方婦女一樣的經歷——在政策中被保護的婦女,何以仍然在現實中被壓抑?這恰恰是女權存在于中國的價值:“并非是簡單的女性向男性爭取權利或權力,而是改造男子中心的等級制文化和社會體制,消除對婦女及其他受壓迫社會群體在經濟、社會和政治的歧視的深刻廣泛的斗爭。”[5]
3 當代中國婦女地位發展現狀和主要存在問題
改革開放后,中國婦女從經濟、政治的持續開放式發展中有所獲益,但實質上的性別不平等仍廣泛存在。社會權利地位的提升使女權思潮再度陷入平緩期,社會中多數群體甚至諸多女性都以權利代替權力,以并非真正自由的被動選擇代替自主選擇。因此,中國婦女地位呈現繁榮與尷尬并存的矛盾狀態。
2013年10月25日,世界經濟論壇發布最新一期《全球性別差距報告》,就經濟參與機會、政治賦權、教育、健康與生存四個領域評估了各國男女平等程度,中國在136個調查對象國中綜合排名第69位,與2012年持平,而此前2008年為第57位,2011年為第61位。[6]這種逐年下降的排名趨勢一定程度上反映出,在中國兩性和諧發展進程中依舊有諸多困難有待于解決,而下文也將綜合健康、政治、教育與經濟三個維度對問題作進一步分析。
(一)
健康與生存,即對預期壽命和性別比例的綜合考察。本文中女性預期壽命分析對象包括婦女醫療保健體系、針對婦女受暴力及犯罪等威脅生存因素的保障體系,性別比例分析對象則為人口性別比例和出生人口性別比例。
婦女醫療保健體系的完善對女性預期壽命的穩定和提升有重要作用。過去十年,《中華人民共和國母嬰保健法》、《中華人民共和國人口與計劃生育法》等法律的陸續頒布和婦幼保健資金投入的持續增長,使得婦女保健網絡在中國初步建成。但另一方面,中國婦女保健體系中的現有資源大多僅集中于孕育期女性,本質是仍是在男權體系中孤立地保護母性而忽略女性。諸如中國女性正面臨的不孕風險增長,工作女性的精神焦慮乃至于抑郁頻發等問題,則往往為人忽視。
此外,暴力和犯罪對女性生存威脅性由來已久,而其要害集中體現在家庭暴力。家庭的私領域屬性使得婚內暴力乃至于犯罪具有強烈的隱蔽性,女性體能與精神上的弱勢卻往往使得她們成為沉默的受害者。據中國婦聯2011年10月發布的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結果,在整個婚姻生活中曾遭受過配偶侮辱謾罵、毆打、限制人身自由、經濟控制、強迫性生活等不同形式家庭暴力的女性占據24.7%。[7]而最高人民法院也在2014年2月27日發布統計,中國涉及家庭暴力的故意殺人案件,占總數的近10%,[8]這也就是說每10起故意殺人案中,就有1起涉及家暴。雖然數據驚人,但與性犯罪和其他暴力性犯罪不同,家庭暴力在中國目前尚無明確成體系的立法保障和司法救濟體系,聯合國消除對婦女歧視委員會曾多次要求其公約簽約國中國促進立法,以“刑事罪”論處暴力侵害尤其是家庭內暴力侵害婦女的行為。但截至目前中國仍僅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婚姻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權益保障法》對禁止家庭暴力做了原則性限定。
性別比例是社會持續健康發展的重要指標,也客觀上反映出社會性別觀念取向。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統計局2014年2月24日發布數據顯示,全國2013年年末人口數為136072萬,其中女性人口所占人口比重為48.8%,總人口性別比為105.10(以女性為100),出生人口性別比為117.60,比國際公認的正常值范圍(103-107)區間最大值高出近11個點,[9]而這一嚴重失衡狀況在中國已經持續十年以上。性別比例尤其是出生人口比例的不平衡來源于諸多原因。其一,受中國傳統文化中“重男輕女”思想影響,生育偏好仍然存在。其二,女性在就業機會、勞動分配和政治參與中面對的性別歧視促使人們控制生育意愿。其三,胎兒性別檢測等醫療手段缺乏有力控制導致生育選擇權被濫用。綜上所述,性別嚴重失衡,根本上是現實存在的性別差異在生育選擇上的反映,而這種失衡作為婦女解放不徹底的必然結果之一,與人口再生產、性犯罪率、工作歧視等社會問題密切相關。
(二)
政治賦權,即在決策機制中的權力參與,指女性進入各級政府、政黨、企事業、非政府組織,擔任各級人民代表和各級各類領導職務,直接管理國家與社會事務。女性參政既是衡量女性社會地位的核心指標之一,也是協調男女兩性均衡發展的主要手段,而中國對于這一權力參與的落實,則集中體現在全國人大及政協中女性所占比例和中國高層官員中女性所占比例。
與發達國家相比,中國女性參政比例較低。據2010年全國人大常委會執法檢查組就檢查《婦女權益保障法》實施情況的報告顯示,自1978年五屆全國人大以來,女性人大代表、政協委員所占比例始終徘徊在21%左右。全國婦聯婦女研究所《2010 年國際婦女參政主要狀況》研究報告也顯示,在1997至2011年間,中國女性在人民代表大會中的比例相較于其他國家女性議員比例,排名由世界第16 位降到第55 位。[10]而在2013年第十二屆全國人大2932名代表中,婦女代表占到代表總數約23.4%,較上一屆提升2.9%,已經是中國人大制度設立以來的最高比例,但仍距離聯合國早在1990年提出“婦女在立法機構中至少要占30%的席位”要求有較大差距。同樣地,中國女性在高層官員中所占比例也不容樂觀,源于中共中央組織部的一組數據就曾顯示,在2009年,女性只占全國省部及以上級干部比例的11%左右,且正職少、副職多,多分布在教科文衛部門,難以對整個國家政治民主性產生重要影響。[11]而這一比例,不僅遠遠落后于智利、南非等發展中國家,且截至目前仍不曾有較大改變。
如同上述數據所反映的一樣,中國女性參政議政現狀呈現兩種低水平:其一,人數占有率低。傳統的性別分工仍未被打破,在公共事務中女性參與人數遠低于男性;其二,權力有效性低。在國家核心權力體系中女性大多處于邊緣化地帶,“四少四多”2“副職升遷”3“過早退休”4“女、少、非”5等專屬于女性的參政議政特點長期留存,嚴重阻礙政治作用發揮。綜上所述,缺少女性有效參與的政治只能是少數人的政治,這種“兩低”特征所暴露的性別差異,既是兩性政治地位的不公,也是國家政策制定和落實的失衡——因公共事務中的女性缺席進而導致女性在政治上淪為從屬地位。
(三)
教育權利是指獲取基本教育和高等教育的機會,而經濟參與和機會則是指婦女在薪酬、經濟參與度和高技能就業的基本情況。
隨著市場化程度的提高,人力資本回報率逐漸提升,教育與經濟藉由人力資源管理重要性的日益突出而親密聯系在一起,教育程度與收入的正相關也成為社會的發展趨勢,因此,減少兩性之間的教育不平等以及提高婦女的受教育水平,對于增強婦女的收入潛力發揮著不可替代的作用。但在具體實踐中,雖然中國兩性教育平等已經廣泛落實,教育紅利在女性收入中也得以體現,可與男性在同等情況下進行比較,女性受教育的經濟回報率仍然遠低于男性。
據《第三期中國婦女社會地位調查》中數據顯示,當前中國婦女就讀大學比例已經高于男性,但在工作中,男性仍占據80.5%的高級職位,在招收博士生時,男性仍然更受歡迎,且在具體收入方面,城鄉在業女性的年均勞動收入僅為男性的67.3%和56.0%。[12]這些數據一方面顯示教育能夠使女性獲得更高收入,但另一方面則說明,教育無法抹殺女性在經濟參與機會中面臨的性別差異。女性人力資本投入的低回報率,并非源自于男女的能力差異,而是由于經濟參與中性別歧視的存在,它與用工單位因不愿承擔女性孕育成本而造成的女性求職高門檻、對于女性準入職位的角色刻板效應、女性在商品經濟中所面臨的自身商品化等問題一起,始終左右著女性平等經濟地位的落實。中國雖早在《中華人民共和國婦女權益保障法》和《就業促進法》中規定婦女享有男性同等的勞動權利和獲得報酬的權利,但在實踐中仍然缺乏有效約束,性別對于求職差異、績效評定差異以及工資差異的影響仍有待于進一步消除。
4 中國女權主義與制度歸屬
發展歷史與現實問題的獨特性,使女權在中國大多呈現一種溫和的追求,即兩性和諧。但在性別不平等之上追求的兩性和諧,往往只能產生依附于男權的平等,即被動的平等,其作用力十分有限。在中國,男權有其承自長期儒家傳統“以男子為重、以男權為尊”的文化土壤,所以為了獲得主動的平等,中國女權主義發展必須打破男權意識濃厚的社會家庭環境,將女性的覺醒與社會性別意識的革命相融合,而制度建設則是這一過程的最基本穩定的保障。因此,中國女權的變革依賴于具體現實制度的創建和導向作用,即由制度賦權完成向自我賦權的轉化。
4.1 以制度的具體規范化干預中國女權的生存環境
其一,完善涉及婦女權益保護的法律、政策及規定等在內的制度體系。對應中國女性現狀,具體修繕制度體系的覆蓋面,如推動家庭暴力及早立法,就《選舉法》等條例中針對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中女性比例做進一步規定等,以制度保障女性的政治、經濟和生存等權利。
其二,增強制度體系的剛性和執行力。針對當下關于女性權益保護的政策多原則少措施的特點,提高違法違紀成本,如在勞動就業相關法律政策中細化懲罰性措施,以規避市場機制下企事業用工自主權的濫用,縮小直至消除性別勞動歧視。
其三,建立良好的制度監察和反饋機制。制度以硬性統攝社會生活的彈性,建立起與其相對的落實情況和實施效果的監督審查機制有利于適時改良適時反思,如進一步完善國家統計局等統計部門相關工作中針對性別的統計分類、制定相關政策的發展目標考核等。
以制度的創新試驗探索中國女權的發展可能性
其一,針對當前面臨的具體問題確定實踐的突破口,把握項目行動實驗和制度創立的內在聯系,以點破面。如將高層權力參與作為推進女性參政的突破口,以制定女性高級干部培養和選拔的具體指標和計劃,與高校、黨政機關等協作開展女性領導力的項目培訓等行動的落實,將女性進入政治決策層作為長期政策目標予以執行。
其二,創建女權理論研究和女性文化創作的投入和支持體系。如在大學增設女權主義、女性文學等課程安排,重視國內女權理論研究所、女權研究學者的發展,以學術理論和文化創造中女性意識的覺醒,引導現實實踐的改變。
其三,積極推進和參與國際女權發展平臺的合作交流。針對近年來中國乃至于亞洲女性地位不進則退的現狀,參與國際女性議題的對話,從而加強對他國制度實踐的借鑒和對自身問題的研究創新。
4.2 以制度的社會引領性疏導對于女權的大眾文化心理發展
其一,善用制度的風向標作用。國家的法律、政策制度作為統治階級意志的體現,應然為統治階級所知,而這一目標在中國的實現手段有二,即保證人民參與和重視宣傳造勢,類推到女權則是保證女性的參與和重視女性權益相關事項的廣而告之,從而發揮統治階級意志的引導作用。
其二,借助大眾傳媒、網絡平臺等媒介,將女權主義由暗流轉化為明線。以公共政策規范改變傳媒體系以女性角色特征為消費品、忽略對女權主義合理解讀等現狀,借助影視劇、音樂、節目、公益廣告等手段引導大眾心理,擴大社會性別選擇權利,弱化“女強人”乃至于“偽娘”等文化符號歧視。
其三,重視制度下婦聯等人民團體、非政府女性組織的活動。制定相關政策,促進女性團體發揮其表達、協調和維護女性權益等特定社會功能,從而借助其大眾性身份充分調動民間女權力量。
5 結語
應該看到,隨著時代發展,女權問題早已脫離了弱勢群體的權利訴求范疇,而是作為關乎國家社會經濟水平和文明程度的重要議題為國際社會所重視。對于中國而言,文化土壤的缺失和婦女解放運動的獨特性,一再使女權不進則退。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種惡性循環一時難以打破,但隨著性別關系被真正納入制度變革,制度的硬性和隱性賦權被善用,其終將對現實民主政治進程產生不可估量的作用。
筆者在此,既寄希望于制度矯正為中國女權主義發展創造更好的空間,同時也必須要指出,現今的女權主義并非僅僅是單純的理論思潮或社會變革,它更是一種個人生活態度和行為實踐。換句話說,中國女權主義發展的另一個關鍵,在于我們是否敢于舍棄依仗強大保守的男性中心傳統而得到的既有角色,獨立把握性別表達和定位。制度其根本作用在于幫助人們自助,若只求得外界給的自由而不知獨立,女性仍將是觀念下的奴隸,而這也將是一個值得進一步研究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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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吳偉. 盤點中國女官員格局現狀: 在最高層和基層比例很低[J]. 決策探索, 2012 (7): 54-55.
[12]同上
作者簡介
李祝君(1992-),女,漢族,江蘇省揚州市,大學本科(西南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思想政治教育系2011級)。
馮艷艷(1992-),女,漢族,浙江省湖州市,大學本科(西南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思想政治教育系2011級)。
丁銘(1992-),男,漢族,安徽省安慶市,大學本科(西南政法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思想政治教育系2011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