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西方間諜，會抓還要會說

一對加拿大籍夫婦因涉嫌從事了竊取中國國家軍事和國防科研秘密的活動，于8月4日被遼寧省丹東市國家安全局依法審查。中國官方于控制這對夫婦的當天主動公布了這一消息，這種情況以往并不多見。在這個充滿情報戰、且“間諜活動”與合法情報工作的界線模糊不清的世界上，我們最經常聽到的，就是西方國家不斷抓到“中國間諜”，以及它們憤怒聲討中國從事網上竊密活動的新聞。人們很少聽聞中國抓外國間諜的消息，由此產生一個中國對外從事非法情報工作異常活躍的錯誤印象。這種認識與現實狀況之間存在巨大差距。前些年在美國推出的最著名的“中國間諜”，大概要算李文和了。但對李文和的指控直到最后也沒能在法庭上坐實，最終美國政府自身都不得不承認這是美國社會部分人搞出的一個冤案。最近幾年“有中國官方背景”的網上黑客被美國描繪成新的“萬惡之源”，美國政府部門宣稱受到來自中國的黑客攻擊，美國的一些議員、公共機構也宣稱是中國黑客的受害者。“中國黑客”這個概念幾乎成了西方輿論場上的“過街老鼠”，5名中國軍官甚至遭到無理起訴。這些得不到確鑿證明的指控被西方媒體瘋狂擴大渲染。就在上個月，加拿大總理史蒂芬·哈珀公開就黑客攻擊點中國政府的名，他以總理之尊對中國做這種毫無證據的公開指責，表現得簡直就像中國互聯網上某個不講道理的大V。其實中國手里倒是有外國情報機構針對中國從事非法間諜活動的大量證據，只是中方習慣于“低調處理”。或是中國的涉案部門害怕影響聲譽，或是有人擔心會影響國家關系，或是為公布案情需要協調的各種關系實在太多，總之結果就是，很多外國間諜案被壓了下來，做了悄無聲息的處理。中國的情報機構比美國的中央情報局還厲害，中國的黑客水平高得讓美國網絡戰部隊一籌莫展，這讓中國人聽起來太離譜。問題出在這個世界的高音喇叭被美國和西方攥著，中國手里的小喇叭本來音量就低，而我們向外界宣告事實又不太積極。這次中國抓了加拿大間諜，當天予以公布，可說是一個重大進步。抓外國間諜是維護中國國家安全的正當合理舉措，當西方抓中國假間諜都要大肆宣揚的時候，我們抓西方的真間諜更沒必要藏著掖著。然而中方4日公布抓加拿大間諜的消息很短，在中方做出宣布后，西方媒體迅速采取行動，采訪那對間諜夫婦的親屬，借后者的口，講述這對夫婦是“多么普通、善良”的人，宣稱中國把當他們當間諜抓是什么樣的一個“笑話”。還有西方媒體把發生在東北邊境地區的這件事往中朝關系上引。中方那條短消息里的內容，很難對抗西方媒體迅速編織起來的故事。當西方媒體迅速動員起來對中國抓這對間諜進行攻擊時，中國的媒體只能在一邊做看客。后者除了刊登這條官方的簡短消息之外，它們找不到接近此事并持中方立場的信息源，無法擴充消息，從而難以做到與西方媒體開展更有利于我的宣傳角逐。在互聯網和全球化時代，中國同西方的種種角逐很大一部分都會轉化為輿論競爭，如果利我的輿論不夠有力，那么我們在其他領域的任何出色表現，注定會被西方媒體扭曲或抹殺。提高中國對外輿論斗爭能力是一項綜合工程，它不是中國輿論界能夠單獨實現的。各地政府及各職能部門有很多需要改進的地方，它們“多做少說”的習慣，以及發布涉外敏感信息的過程過于復雜和神秘，造成了中國對外傳播能力的先天不足，對此我們還需多加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