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日戰略，北京并不傻

澳大利亞洛伊國際政策研究所網站8月13日文章，原題：對日本問題上，中國鑄成大錯？長期以來，亞洲戰略分析家普遍認為：北京最不想看到的是一個重新武裝、戰略獨立、“正常的”日本。但如今看起來，顯然北京的強硬政策正促使東京朝那個方向走。對于那些認為沒必要把中國挑戰美國地區領袖地位太當回事的人，這是顆定心丸——只要北京愚蠢地激起鄰國擔憂和反制，華盛頓就可高枕無憂。也許吧。但在我們覺得中國笨之前，有必要看看其他解釋。有可能，中國犯的錯不同于多數人所認為的，也有可能他們根本就沒犯錯。無疑，中國的行為，特別在島嶼問題上，正在削弱日本戰后的戰略立場——其基礎是相信能依靠美國來保障安全。通過向日本表明，關鍵問題上華盛頓不愿冒著與中國發生沖突的危險來支持東京，北京似在有意削弱日本對美國的信心。這似乎起作用了。最明顯跡象就是安倍解禁集體自衛權，并開始在亞太爭取盟友。而這些恰恰是北京想避免的。所以對于中國的錯誤，似乎有其他解釋。第一、也是更有可能的解釋，中國領導人認為日本無法再成為“正常”軍事強國——即便對美國的支持喪失信心。北京可能認為，經過20年的經濟停滯、政治脫軌、人口衰減和自然災害，日本如今士氣低落，根本無法重塑自身，再度成為獨立軍事強國。這能解釋為何北京似乎不擔心日本對中國的東海戰術做何反應。中國領導人預料，若壓力戰術奏效，日本將喪失對美國的信心，又無法充當獨立大國。無論哪種情況，日本都別無選擇，只能默認中國的領袖地位。若是這樣，當前北京的舉動就具有良好的戰略意義。第二種可能是，北京對東京判斷錯了。日本不是體面地滑向從屬，而是對美國地位的削弱做出反應，重塑自身大國地位，制造核武等。若北京看到了這種可能性，它將面臨一個有趣選擇：是希望面對日本作為亞洲戰略對手，還是美國？或者停止削弱美日同盟，讓美國在亞洲的戰略力量成為中國野心的主要制約；或者削弱美日同盟，讓日本取代美國成為在亞洲制衡中國的主要力量。北京更愿應對哪種情況？我認為或許更傾向于后者。無論如何，中國的戰略沒那么蠢。▲（作者休·懷特，喬恒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