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多模態話語的角度看大學英語課堂的變化

吳建曉 孫筱嵐

（浙江中醫藥大學，浙江 杭州 310053）

0 引言

多模態理論(Multi－modal)主要來源于韓禮德創立的系統功能語言學，同時又吸收了皮爾斯等人的符號學理論中的媒介、對象、解釋三位一體等理念。對于多模態理論語言學家們給出了不同的定義。Kress和Van Leeuwen(2001)指出模態（modality）可以定義為參與交際的所有渠道和媒介，除了傳統的語言符號，它還包括圖像、顏色、音樂、技術等符號系統。各種符號資源(如有聲語言、形象、聲音、設計、動作等)共同參與日常的人際交往活動中，形成了多模態交流。李戰子(2003)認為多模態指的是除了文本之外，還帶有圖像、圖表等的符號話語，或者說任何由一種以上的符號編碼實現意義的文本。朱永生認為模態是指任何交流渠道和媒介，包括語言、技術、圖像、顏色、音樂等符號系統。生命科學的研究告訴我們，人類在生命體的演化過程中逐步獲得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觸覺等五種感知通道，是人類與外部生存環境進行信息交換的界面和途徑。而這五種感知通道的獲得分別導致以下五種交際模態的產生：視覺模態、聽覺模態、嗅覺模態、味覺模態和觸覺模態。語言作為一種社會符號（韓禮德，2001），是人類表達意義的主要形式，但任何模態都是人類社會交際系統符號資源，具有社會意義，幫助完成傳情達意的交際功能。

無可否認，課堂話語的主體一直以教師和學生的語言為主，然而隨著社會的變化，尤其是科學技術的突飛猛進，課堂也在發生悄然變化。大學英語的學習包括聽、說、讀、寫、譯等基本技能，需要學習者從各方面、采取各種方法、方式練習、掌握、應用，因而大學英語課堂話語由之前的單模態或雙模態逐漸向多模態發展，這種發展便是時代變化的必然產物。

1 大學英語課堂的多模態化

當今課堂話語日益呈現多模態化趨勢，那么如何評判多模態話語呢？根據朱永生（2007）的總結，我們可以采用兩個判斷標準：（1）是看射擊的模態種類有多少，這也是當前語言學界普遍認可的標準，如使用聽覺模態利用收音機收聽英語廣播進行聽力練習或者使用視覺模態閱讀文本等；（2）是看涉及的符號系統有多少，比如PPT播放課件，雖然指涉及視覺模態，但既有文字內容同時也可能有對文字內容的音頻播放，那么我們也把這些話語看作是多模態話語。我們主要以第二個標準為主來分析當今大學英語課堂的變化。

無可否認，大學英語課堂最大的變化便是課堂模態由單一模態向多模態發展。

在傳統大學英語課堂中，教師和學生的口語交流和表達是主要的模態，輔以雙方的肢體語言和板書、教材等文字符號完成教學任務。因而，視覺模態或聽覺模態或二者并用是主要的模態，課程模態特征主要表現為單模態或雙模態。而因為設備與客觀條件的限制，從符號系統的角度看，課堂話語主要表現為單一的口語表達或文本閱讀。20世紀80、90年代的英語課堂往往是教師激情昂揚地講授，在黑板上奮筆疾書，學生專心致志地聽講和記錄，再配以師生的口語互動。多模態的課堂話語較為少見。

隨著社會的發展，課堂中開始引入錄音機、電腦、投影儀等技術產物，PPT等多媒體技術手段亦成為尋常之物。而今，如果沒有電腦，投影儀等多媒體輔以教學，學生便覺課堂索然無味，而我們可能覺得無所適從。這些技術手段的應用便使課堂呈現多模態化。由于英語學習的特殊性，在有多媒體的課堂中運用PPT輔以視頻、音頻習以為常。從第一個標準看，PPT、視頻、音頻的使用至少涉及到兩個話語模態：聽覺模態、視覺模態，而從第二個標準看則遠遠不止：PPT必定包括文字符號，可能還有圖畫，還包括相應文字的音頻；而單一的視頻播放也可能涉及多個模態，比如視頻本身的畫面、文字、音頻解說等。因此，當今的大學英語課堂話語單模態已經鮮少存在，而多模態化是常態。在將先進技術用于課堂教學初期，人們也曾有過諸多質疑，比如課堂教學過分依賴多媒體，尤其是PPT的濫用，學生注意力集中時間不夠長，PPT翻頁過快學生來不及消化等等。但是我們也不該否認多模態的課堂話語所帶來的課堂變化的積極一面。多種模態的并用使課堂形式多樣化，不再局限于之前簡單的教師口頭傳授知識，學生聽和說。多種模態并用下課堂豐富多彩，PPT的演示直觀、方便、表現力強，展示過程中即有視又有聽，與課堂內容相關的視頻、音頻的合理穿插、鏈接播放給學生帶來視覺和聽覺的沖擊，不僅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更有助于幫助強化記憶。多模態下的課堂話語圖文并茂，有聲和無聲資料結合，無疑可以活躍課堂氣氛，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掌握語言，提高授課/學習效率。

當然，在課堂的不同環節，所應用的話語模態也有所區別。比如在文章講解過程中所使用的模態多為多模態并用，而在回顧復習環節、作業或任務布置環節則依舊還是單模態或雙模態話語。

2 多模態課堂下的教師角色

課堂話語的多模態已是常態，那么在這種形勢下，是不是意味著教師的角色越來越不重要呢？教師在各種輔助工具的應用中應注意什么呢？

筆者認為教師在課堂中的作用不是越來越無足輕重。多模態的大學英語課堂不是簡單的多種模態的呈現，而是需要教師投入更大的精力去品鑒、篩選各種模態話語，使各種模態話語的組合應用能自然、巧妙，以更好地服務課堂。就舉PPT的應用為例。當今社會借助PPT播放輔助教學可以說是大學英語課堂甚至所有課堂的基本組成部分，PPT的制作并不是教材或課堂內容的簡單羅列，而是精致、細密的安排，使課堂效果事半功倍，否則就失去了其根本作用。

我們普遍認為教師是課堂的導演，要統領、掌控好課堂。多模態話語狀態下的大學英語課堂對教師的要求其實遠遠不止于當好一個導演，不僅要導，將各種“道具”利用好，使課堂不是簡單的各種材料的生硬組合，PPT等多媒體已經成為課堂基本的輔助工具，但課堂不是簡單的PPT的演示和視頻、音頻資料的播放，教師更要參“演”，調動學生參與的積極性，給學生話語權，對所學知識亦以多種模態進行有效的輸出。新時代下，教師也應該是課堂的“導游”。而今，智能手機的應用又滲透到了每個人的生活，許多有關英語學習的APP（應用軟件）也應運而生。“無手機課堂”實施起來有點難度，所以教師何不事先把關，適時在課堂中利用一些相關APP的相關資料，與學生分享、學習，帶領學生游覽“英語中的美景”。

3 結語

時代在發展，課堂也在不斷發生變化，尤其是與國際接軌的大學英語課堂更應不斷適應社會變化所帶來的課堂變革。大學英語課堂話語多模態化是常態，所以將先進的技術和手段用于教學，并將各種模態話語合理并用，豐富課堂內容，無疑是大學英語教師在新時代背景下所需承擔的基本責任。

［1］李戰子.多模式話語的社會符號學分析[J].外語研究,2003(5)：1.

［2］朱永生.多模態話語分析的理論基礎與研究方法[J].外語學刊,2007(5)：10-18.

［3］Kress，G.&van Leeuwen,T.Multimodal Discourse：The Modes and Media of Contemporary Communication[M].London：Arnold,2001.

［4］M.A.K Halliday.Language as Socail Semiotic：the Social Interpretation of Language and Meaning[M].Beijing：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20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