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層次性及其把握

陳 娜

（云南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云南 昆明 650091）

黨的十八大報告提出要“倡導富強、民主、文明、和諧，倡導自由、平等、公正、法治，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積極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分別從國家、社會和公民個人三個層面，進一步凝煉和概括了社會主義意識形態所倡導的核心價值取向，為全黨全社會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奠定了理論基礎和文獻依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提出并不意味著其解讀工作的終結。認知是踐行的前提，只有從學理上正確分析其層次性、全面把握其內在邏輯，才能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過程中明其就里、有章可循。

一、把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責任主體的層次性

主體不明確，責任就不明確。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必須尋找恰當的主體為其價值目標的實現負責擔綱。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最為顯著的特征，就是從國家、社會和個人三個層面規定了其責任主體。這個“三位一體”的主體結構分別對應于現代社會分化形成的公共生活、市民生活和日常生活三個領域，并由于這三個領域相互依存和沖突的關系而呈現出種種面相。在傳統“家國同構”的共同體中，并不存在嚴格意義上的公民個人。隨著工業化和市場經濟的發展，公民社會（市民社會）不斷成長壯大，公民才代替“臣民”和“成員”并以個人的身份參與社會生活，“現實的個人”才成為現代國家和現代社會的構成要素與現實起點。

中國社會同樣經歷了上述歷程。隨著市場經濟體制和民主政治制度的建立和完善，個人逐漸從家庭、宗族和單位等小共同體中解放出來，獲得更加寬松的生存發展空間，并較充分地享受到日益增加的政治權利和自由，從而為個人與社會、國家之間的良性互動提供了制度保障。當然，在市場經濟條件下，公民個人、社會、國家的利益并不是一塊整鋼，特別是在全球化浪潮的沖擊下，國家的主權邊界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挑戰，區域主義、公民社會的成長等等因素拉大了“三位一體”主體結構之間的張力，使公民的國家認同成為了一個問題。正是這種張力催生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所表達的價值理想——團結個人、凝聚社會、提高全體公民的國家認同度。由此可見，在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過程中，公民個人、社會和國家三種主體分別承載了不同的價值目標，同時，也背負了各自不同的實踐責任。黨和國家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引領者；公民個人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基本行動者；社會團體則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中間整合者。第一，黨和國家要發揮示范引領作用。一是黨和國家掌握著重要的權力資源，可以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黨的路線、方針、政策中，體現在國家法律和制度中，自上而下推進政治社會化。二是黨和國家擁有強大的宣傳工具，可以通過多元化的媒體進行大規模的宣傳活動，營造學習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良好氛圍。三是黨和國家還可以通過開展豐富多彩的主題活動，強化人民群眾的價值認同。四是黨和國家干部是廣大人民群眾聚焦和學習的對象，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忠實踐行者，在主流價值觀的培育和養成中能夠發揮以身作則、以點帶面的重要作用。第二，人民群眾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主要承載者。價值觀只有被人民群眾認同和踐行，才能為社會建設提供精神動力。要發揮社會團體的整合功能與橋梁功能。社會團體以非營利為目的，在社會管理上具有獨立性、自主性、志愿性等特點，便于接近群眾、聯系群眾，能夠及時了解人民群眾的具體需求和具體利益，并且運作成本低而效率高。因此，我們應充分發揮社會團體的積極作用，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

二、把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價值目標的層次性

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是國家層面的價值目標，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社會層面的價值取向，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是公民層面的價值準則。三個層面是一個有機統一的整體，同時，每一層面的具體價值目標之間又存在著緊密的聯動關系。只有同時看到這兩個方面的內在邏輯，才能深刻理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科學內涵。

1、富強、民主、文明、和諧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共同理想。把它作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第一層次，既是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內在包含的核心價值觀的提煉，又反映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中的四個主要方面。其中，富強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經濟建設的目標；民主則是政治建設的目標；文明是文化建設的內在要求；和諧不僅包含人與自然、人與他人和自身的和諧的意思，還包括國家（政府）與公民社會之間的和諧，是中國社會建設最富于民族性的理想境界。這四個維度的價值目標相互區分卻又相互支撐，經濟強大為其他各項建設提供物質基礎，發揚民主則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提供政治保證，文明進步為其他各項建設提供精神支撐和智力支持，構建和諧社會則為各項建設創造條件、提供平臺。

2、自由、平等、公正、法治，是發展市場經濟和建設公民社會的核心價值要求。沒有自由平等與公正法治，也就沒有真正健康的現代市場經濟。自由，是個人對自主、自愿、自覺的意志與行為的向往和追求，尊重自由、追求自由、保護自由，實現人的自由全面發展，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最高命題，是社會主義的題中應有之義。平等，是指人們平等地享有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生態等方面的社會權益，平等履行社會義務，追求平等是社會進步的體現，也是社會主義的本質特征。公正，即公平正義，體現在社會法規和政策對人民群眾利益的合理分配和公正維護，是社會主義社會的生動體現。法治，就是依靠法律治理國家、管理社會，是公正的政治和法權形式，是社會有序運行的基本保障。“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之間既具有相對獨立的內涵，又具有不可分割的統一性。自由、平等和公正分別表明社會為個人提供一個寬松、活力、有序的生存和發展環境，而法治則是營造這一環境的可靠保障。它們之間相互作用、密不可分，形成了社會的共同價值追求。

3、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作為公民層面的價值準則，內在地包含于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它從個人的政治道德、職業道德及社會公德品德幾個方面，強調了作為一個社會主義社會的公民應當具有的道德品質。然而，在黨的十八大正式提出“三個倡導”之前，理論界圍繞“是否應該把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納入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整體表述”這一問題展開了激烈爭論，形成兩種對立的觀點:“一種觀點認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是政治制度的根本價值追求，與公民的道德生活無關，二者本質不同，屬于不同類別；另一種觀點認為，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內在地包含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中，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構成層次，與其它層次的價值觀共同組成完整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①雙方爭論的焦點實際上是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間的邏輯關系問題。我們知道，兩個概念之間的邏輯關系無非有四種情況：一是二者毫不相干，二是一方包含另一方，三是二者部分相交，四是二者完全重合。筆者認為，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間是部分相交關系，而交集部分正是黨的十八大提出的以“愛國、敬業、誠信、友善”為基本內容的公民個人層面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之所以這樣判斷，主要依據如下：第一，公民個人是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基本行動者。如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毫不相干，僅僅當作是一種遠離公民日常生活的規范，就會與公民的道德生活相脫離，顯然不利于在全社會倡導和形成合力。實際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實現廣泛的社會認同和樹立，必須滲透和融入到公民的道德生活中去，通過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來表現和鞏固核心價值觀。第二，如果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完全等同于公民道德價值觀，同樣不利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倡導。“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主要在公民的生活層面發揮作用，還不能具備社會變革的價值取向，因而不可能成為體現歷史前進方向的核心價值觀。譬如，我們要“愛國”，難道別的國家人民就不愛國；我們講“文明”，難道別的國家人民就不講文明；我們要求“誠信”，難道別的國家人民就不要求誠信。更重要的是，如果我們只是打著“愛國”、“文明”、“誠信”之類的口號，如何能在道德高度上比過西方所謂的民主、自由、人權等“普世價值”呢？因此，要真正建立自己的文化和價值軟實力，就必須有超越資產階級核心價值觀的更加高遠的核心價值觀。②第三，“愛國、敬業、誠信、友善”既內在地包含于公民道德價值觀中，也內在地包含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中，是二者的交集部分。中共中央于2001年9月印發了《公民道德建設實施綱要》，提出我國公民的基本道德規范為：愛國守法、明禮誠信、團結友善、勤儉自強、敬業奉獻，分別從社會公德、職業道德和家庭美德三個方面進行了規定。社會公德包括：文明禮貌、助人為樂、愛護公物、保護環境、遵紀守法；職業道德包括：愛崗敬業、誠實守信、辦事公道、服務群眾、奉獻社會；家庭美德包括：尊老愛幼、男女平等、夫妻和睦、勤儉持家、鄰里團結。可見，“愛國、敬業、誠信、友善”屬于公民的基本道德規范，但它并不能覆蓋社會道德生活的所有領域，只是內在地包含于公民道德價值觀中。它更多地是從個人對社會貢獻的角度而體現的人生價值觀，是評價公民社會行為選擇的基本價值標準。我們還要看到，愛國、敬業、誠信、友善之間存在著緊密的邏輯關聯。敬業并不疏離于愛國，在當代中國，愛國更多地不是表現為赴湯蹈火、壯懷激烈，而是奉公守法、敬業愛崗。誠信也不外在于敬業，誠實勞動、合法經營、信守承諾是敬業的內在要求。尊老愛幼、救死扶傷可以使“友善”的正能量在社會中傳遞，有利于形成良好的社會風尚。“碰瓷”行為則喪失誠信，觸犯法律，是友善的反面。玩忽職守、背信棄義也有可能損害國際形象，走向愛國的反面。

三、把握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環節的層次性

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是一個知、情、信、意、行相統一的完整過程，知而不解、解而不信、信而不行，不能算成功的價值觀教育。因而，應當把握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環節的“認知”、“認同”、“踐行”三個層次有序進行。

1、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知環節，要把顯性教育與隱性教育有機結合起來。就外顯程度而言，價值觀教育可以分為顯性和隱性兩種，它們與依托的教育機構和教育方式密切相關。價值觀的顯性教育往往依托正式的、形象化的教育媒介來實施，比如黨和國家的宣傳部門、行政系統、教育機構等。在教育方式上普遍采用理論灌輸和意識形態宣傳，具有明顯的意識形態目的。價值觀的隱性教育往往依托具體政策、大眾傳媒、文化產事業和娛樂活動等媒介來實施。在教育方式上并不實施任何目的明確的具體舉措，而僅憑受教育者自身對周圍的人、事、物、景的感知、認同、欣賞、崇敬，進而被感染、熏陶，在潛移默化中接受某種價值觀念，具有隱蔽的意識形態目的。顯性和隱性教育方式各有其優勢和短板。在顯性教育過程中，受教育者身份角色清晰，便于有的放矢、因材施教，教育過程具有較強的計劃性、邏輯性和可控性，有利于增進受教育者對價值觀念的理性認知，但容易忽視對受教育者的感性體驗和意志培養，造成受教育者對價值觀念認知而不認同、認同而不行動的后果。在隱性教育過程中，受教育者通常處于自在放松的狀態下，具備自主選擇的自由，加之政策措施、文藝作品、娛樂活動等中介具有極大的直觀性和延展性，可以消解受教育者直接與核心價值觀反復接觸的厭煩情緒，能夠起到潛移默化、寓教于樂的效果。但是，隱性教育同時存在教育者缺席、教育過程不可控等缺點，受教育者有可能由于自身原因對教育內容產生誤解和逆向模仿。因此，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方式應當是顯性教育與隱性教育取長補短、有機結合。從目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教育工作的開展情況來看，顯性教育發展較為成熟，而隱性教育發展尚顯不足，應積極探索價值觀教育的隱性方式。當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宣傳工作要樹立“大宣傳觀”：“我們的各類媒體不僅是宣傳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平臺，而且各類文化產品、互聯網內容乃至中國制造、中國創造的商品也都要賦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內容，使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滲透到各個方面”。③這就要求：第一，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和提升文化產業和文化事業發展，更好更快地生產和提供文化產品，為民眾提供符合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要求的倫理習慣、思維方式、精神食糧和行為模式，使人們潛移默化地接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第二，對傳統的價值觀教育工具進行改進。在宣傳部門和教育機構中更加重視對新媒體工具的應用，逐步拓展和全面覆蓋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利用網絡、電視、電影、劇院、展館等媒介輔助價值觀教育。第三，更加關注網絡和大眾傳媒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傳播的負面影響，采取積極措施，使新媒體工具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服務。

2、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認同環節，要把價值導向與制度保障有機結合起來。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實質是形成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社會認同，認同的建立離不開主體的利益基礎。馬克思指出：“人們為之奮斗的一切，都同他們的利益有關”。④無論是國家層面的制度設計，還是社會層面的政策轉化，抑或是公民行為規范的重塑，無不滲透著利益的作用機制。在市場經濟運行的過程中，利益主體的多元化是必然趨勢。這就要求我們協調好國家、社會、個人三者之間的利益關系，協調好整體利益與局部利益、長遠利益與現實利益之間的關系。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向制度、政策的轉化，實質上就是對人民利益關系的反映、維護與調整。因此，只有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價值導向與制度保障有機結合起來，通過切實的利益調整與分配，使人民群眾充分享受制度的紅利，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才能最終獲得人民的廣泛認同。事實上，任何制度都離不開價值理念的支撐，價值觀也往往借助制度來實現。一旦把價值導向融入各項法律、法規、政策中，制度本身就不僅具有激勵功能和約束功能，同時還擁有了價值導向功能。價值觀借助法律、法規、政策的強制力和約束力來進行推廣和普及，也就在社會生活中獲得了權威，有利于強化價值觀的社會認同。為此，應當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國家、社會和公民三個層面的制度建設中。第一，在國家層面，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融入國家的法律、法規和重大決策中；將核心價值觀轉化為剛性規定，用法律、法規和重大決策的權威推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培育；讓體現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制度體制，成為規約人們思想行動的強大力量。第二，在社會層面，把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轉化為保障和協調人民利益的公共政策，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領社會治理體系的現代化。第三，在公民層面，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貫穿于公民的基本道德建設和日常行為規范中，通過生活化的途徑，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久而久之，這種日常管理制度的外在約束就會敦促人們在日常生活中潛移默化地接受社會主義主義核心價值觀，將其內化為自身的道德自律和道德品性。當前，我們應當建立健全公民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獎懲機制：一是對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事跡突出的個人、集體給予物質獎賞和精神獎勵，建立健全幫扶“模范”、“好人”的機制，使“好人有好報”逐漸成為一種社會共識、約定俗成。二是對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行為進行批判，并作為評優、晉升的考核依據，甚至借助法律手段對嚴重違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行為進行懲處。通過激勵和懲治，促進人們的理性認識和理性行為，在此基礎上形成對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敬畏之心，促進人民群眾真正從內心認同主流價值觀念。

3、在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踐行環節，要把引領示范與人民參與有機結合起來。示范引領是黨的思想政治教育優良傳統的體現。這個優良傳統，早已深入黨心民心，發揮著巨大的作用。正如鄧小平所言：“過去我們黨的威力為什么那么大？……就是黨員打仗沖鋒在前，退卻在后，生活上吃苦在先，享受在后。這樣他們就成了群眾的模范，群眾的核心。就是這么個簡單的道理。”⑤示范教育具有形象、具體、生動的特點，對受教育者不僅能曉之以理，還能動之以情、導之以行。培育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應當充分發揮先進典型和教育者自身的榜樣作用，通過榜樣人物的言行，把深刻的價值觀念、抽象的道德規范具體化、人格化，使教育富有形象性和感染力。同時，培育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不是某些部門、某類人的事，而是全民族的共同任務。在發揮黨組織示范引領功能的同時，離不開人民群眾的大力支持，也離不開社會團體的緊密配合。多元主體共同參與不僅適用于社會管理活動，同樣適用于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培育工程。當黨和政府、公眾、專家、新聞媒體、企事業單位、社會組織、人民團體等社會各主體共同學習、研究、討論和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時，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才能轉化為良好的制度與政策，切實為人民服務、為人民共享。這就要求：一是有效發揮人民群眾的主觀能動性和積極性，引導群眾自我教育、自我提高，把核心價值觀的要求融入到各自工作中，密切配合、形成合力。二是完善平民模范宣傳機制。充分利用各種有效載體，拓寬宣傳途徑，創新宣傳形式，激發群眾學習先進典型的熱情。

注釋：

①張永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與公民道德生活價值觀的同異之辨》，《云南社會主義學院學報》，2013 年第1 期。

②韓震：《必須區分核心價值觀與道德生活價值觀》，《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研究》，2012 年第3 期。

③張鑫：《旗幟鮮明做好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宣傳》，《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4 年3 月18 日。

④《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 卷，人民出版社，1956 年版，第82 頁。

⑤《鄧小平文選》，第2 卷，人民出版社，1994 年版，第268 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