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戰爭時期黨堅持群眾路線的價值意蘊

李大棚 楊 蓬

（大連海洋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遼寧 大連 116023）

解放戰爭期間，黨凝聚了最廣大的民心、民力，形成了毛澤東所說的新局面：“在全國，我們是工人，農民（包括新富農），獨立工商業者，被反動勢力所壓迫和損害的中小資本家，學生、教員、教授、一般知識分子，自由職業者，開明紳士，一般公務人員，被壓迫的少數民族和海外華僑，聯合一道，在工人階級（經過共產黨）的領導之下，打江山坐江山。”①鄧小平在總結解放戰爭勝利的經驗時，也曾深刻地指出：“三年解放戰爭打勝了，這是在長期的群眾工作的基礎上集中了一切力量才實現的。”②實踐證明，無論是在中國革命戰爭年代，還是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時期，我們黨“依靠民眾則一切困難能夠克服”，“離開了民眾則將一事無成。”③也正如毛澤東所說：“軍民團結如一人，試看天下誰能敵”。④回顧和總結解放戰爭時期黨堅持的群眾路線，對于新時期廣大黨員干部認識和學習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增強踐行黨的群眾路線自覺性和主動性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一、理論完善：提出了一系列關于群眾工作的新思想新觀點，進一步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群眾觀

馬克思主義群眾觀強調人民群眾是物質和精神財富的創造者，是人類歷史發展的決定性力量，人民群眾是真正的英雄。作為馬克思主義理論武裝的中國共產黨，把馬克思主義群眾觀運用于中國革命的不同階段，形成和發展了新的群眾觀點。從大革命時期黨提出的“任何革命，農民問題都是最主要的”⑤、“農民問題，在無產階級領導的世界革命，尤其是在東方的民主革命運動中，占一個重要的地位”⑥，到井岡山和中央蘇區時期提出的“只有依靠群眾才能進行戰爭”，到長征時期提出的“兵民是勝利之本”，再到抗戰時期提出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等群眾觀點，都是對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的重大推進和發展。進入到解放戰爭時期，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中央，在深入探索和回答“如何組織和發動人民群眾進行解放斗爭、怎樣取得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等重大問題的過程中，提出了一系列新的群眾思想和觀點，進一步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群眾觀。

1945年12月，毛澤東為中央起草的給中央東北局的一份指示中強調：“我黨在東北的工作重心是群眾工作。”⑦1946年7月初，中央東北局將《東北的形勢和任務》決議稿報送中央審批，毛澤東在代表中央給的回復中指出：“其中最重要的是充分發動群眾，使我黨與人民密切結合起來。只要廣大人民的力量增加到我們方面，就會使敵我力量發生有利于我的變化，建立鞏固根據地，使敵人無法戰勝我們。”⑧1946年8月，毛澤東在同美國記者安娜.路易斯.斯特朗的談話中提出：“一切反動派都是紙老虎。看起來，反動派的樣子是可怕的，但是實際上并沒有什么了不起的力量。從長遠的觀點看問題，真正強大的力量不是屬于反動派，而是屬于人民。”⑨1947年12月，中共中央決定在陜北米脂縣楊家溝召開會議，研究國內的戰爭形勢和黨的對策，毛澤東在會上指出：“我們要依靠自己的努力和正確的政策，依靠群眾，來爭取戰爭的勝利。”⑩隨后，1948年2月，毛澤東在審閱中共中央發言人駁斥美國總統杜魯門援蔣咨文的新聞稿時添加了一段話，強調：“單是物質的優勢，不能算是真正的優勢，而只有人心加物質的總和，只有掌握物質的人們，即是說，人民的革命力量，才是真正的優勢。”?三大戰役勝利后，隨之而來的是各項建設任務已擺在了全黨和全國各族人民面前，面對這一嶄新的任務，毛澤東進一步指出：“只要我們依靠群眾，就有力量，就能夠修好鐵路。”“我們要依靠群眾，要依靠最下層群眾，這是基本的。”?

上述可鑒，以毛澤東為代表的黨中央，能夠把馬克思主義群眾史觀與解放斗爭的具體實踐結合起來，在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過程中，不斷創造和發展新的群眾觀，不僅豐富了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的建設內容，也使這些新的思想觀點進一步武裝和教育廣大黨員干部群眾，提高了全黨對馬克思主義群眾觀的認識水平，為黨開展群眾工作、進行解放戰爭發揮了重要的理論指導作用。

二、踐行宗旨：維護和實現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展現了黨高度“向人民負責”的價值信念

中國共產黨成立之時，就把“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鮮明地寫在自己的綱領中和旗幟上。黨除了人民的利益之外，沒有自己的特殊利益。黨是中國最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忠實代表。這決定了黨的全部職責就是要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或者說要高度向人民負責，維護和實現人民群眾的利益。1945年8月13日，毛澤東在演講中指出：“我們的責任，是向人民負責。每句話，每個行動，每項政策，都要適合人民的利益”。?黨不僅這么說的，也是這么做的。解放戰爭時期，黨制定了一系列符合民眾利益的方針、政策，并在實際行動中切實地貫徹執行，從根本上維護實現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調動了廣大民眾參與革命斗爭的熱情。一是開展土地改革，滿足農民對土地的要求。1946年5月4日，黨中央發出了《關于清算減租及土地問題的指示》（史稱《五四指示》），決定將抗日戰爭時期黨實施的減租減息政策改變為以各種方式從地主手中獲得土地分給農民，實行“耕者有其田”的政策。《五四指示》在各解放區下達后，減租減息運動迅速發展成為土地制度的改革運動。截止到1947年2月，約有三分之二的解放區不同程度地解決了農民的土地問題。但是，由于受當時各方面條件因素的影響，再加上《五四指示》本身還不具有徹底性，土地改革任務并沒有徹底地完成。1947年7月至9月，中共中央又召開了黨的全國土地會議，審議通過了《中國土地法大綱》，明確規定廢除封建土地剝削制度，實行耕者有其田；沒收地主的土地財產，征收富農多余的土地財產等等。這些規定改變了《五四指示》的不徹底性，成為徹底消滅封建土地剝削制度的戰斗綱領。至1948年9月，解放區約有1億農民分得了土地，從根本上廢除了中國幾千年封建制度的根基，使翻身的農民真正成為解放區的主人，極大地提高了他們的革命和生產積極性。二是保護城市工商業，促進生產發展。針對某些地方違反黨中央的工商業政策，嚴重破壞城市工商業的現象，毛澤東等中央領導同志強調：“必須避免對中小工商業者采取任何冒險政策。各解放區過去保護并獎勵一切于國民經濟有益的私人工商業發展的政策也是正確的，今后仍應繼續。減租減息時期鼓勵地主富農轉入工商業的政策也是正確的，認為‘化形’而加以反對和沒收分配是錯誤的。地主富農的工商業一般應當保護。”?黨中央明確地提出，堅決執行保護民族工商業的政策，并聲明在今后一個長時期內，允許私人資本主義的存在和發展，進一步打消了民族工商業者的疑慮和擔憂。三是制定正確的民族政策，維護各民族群眾的權益。解放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在堅持以往行之有效的民族政策的基礎上，根據實際情況的變化，制定出更加具體的政策和措施，使黨的民族政策更加系統和完善。這一時期，黨制定了民族平等團結政策，強調各民族一律平等，承認和保護各少數民族的權利，反對大漢族主義和狹隘民族主義，主張各民族團結；制定了民族區域自治政策，如1946年2月15日，《中共中央西北局關于鄂旗問題的意見》中指出：“對蒙古工作的基本方針是幫助蒙人反對大漢族主義，團結蒙人內部力量實行自治”?；制定了培養和選撥少數民族干部以及發展少數民族經濟、尊重少數民族語言文字、風俗習慣和宗教信仰等政策。這些民族政策充分體現了各少數民族群眾“擺脫帝國主義和國民黨反動派的民族壓迫、自己當家做主的要求，反映了各民族人民的愿望和根本利益，得到了各民族、各階層人民和人士的衷心擁護和熱烈支持。”?

可見，黨以實際行動踐行了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實現了黨高度“向人民負責”的精神信念。黨在不同的戰略階段，制定的一系列方針政策，有力地團結了廣大民眾，為解放戰爭的勝利提供了巨大人力、物力支持。

三、強化黨建：改進黨的思想、組織和作風建設，密切黨同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

解放戰爭時期，黨積極做好群眾工作，以更廣大的利益惠及人民，贏得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同時，積極開展了整黨、整軍運動，從思想、組織和作風上，不斷加強和改進黨的自身建設，增強黨的創造力、凝聚力和戰斗力。

當時，隨著國內形勢的發展和黨員隊伍的空前壯大，在黨和軍隊內部存在著一些思想不純、成分不純、組織不嚴、作風不正等的現象，如果不加以整頓，任由其發展，就可能導致黨嚴重脫離群眾，喪失其戰斗力，不能領導革命走向勝利。鑒于上述情況，黨中央從1947年冬至1948年春，在各解放區開展了以“三查（查階級、查思想、查作風）”、“三整（整頓組織、整頓思想、整頓作風）”為主要內容的整黨運動，主要將混入“黨內的地主分子、富農分子、流氓分子、特務分子以及蛻變分子清查出來，進行組織處理，以純潔黨的組織，提高黨的戰斗力”；“批評和肅清黨員中的地主、富農思想，以及背離黨的路線的錯誤思想”；“反對官僚主義、宗派主義、自由主義、形式主義及部隊中軍閥主義等不良風氣，樹立實事求是、密切聯系群眾、艱苦奮斗的作風。”?對此，毛澤東提出要采用晉察冀解放區平山縣的整黨經驗，開展批評與自我批評，改進黨的作風建設，密切黨群關系。劉少奇則提出：“整黨分為兩步，一是由上而下思想打通，組織整頓、紀律制裁，目的是去掉障礙，去掉障礙才能徹底實現土地改革，土地改革之后，由下而上地整上來，這是鞏固黨，擴大戰果，在毛澤東思想基礎上，把黨的經常制度、正確作風建立起來。”?同時，黨領導中國人民解放軍利用作戰間隙，開展了以“群眾訴苦（控訴舊社會和反動派強加予勞動人民之苦）”、“三查（查階級、查工作、查斗志）”及“群眾性練兵”為主要內容的整軍運動，強化了黨的領導，加強了軍隊的政治性、組織性和紀律性，提高了軍隊的凝聚力和戰斗力。

總之，通過整黨、整軍運動，加強和改善了黨的思想、組織和作風建設，密切了黨同群眾的關系，“進一步鞏固黨的組織，提高廣大黨員的覺悟，保證了黨的各級組織和廣大黨員始終站在人民解放斗爭的最前列，成為團結人民、爭取勝利的堅強核心。”?

四、彰顯主體：贏得了廣大人民群眾的支持，為解放戰爭提供了巨大的人力物力支援

從人類戰爭的發展規律看，人心向背決定戰爭的勝負。解放戰爭初期，中國共產黨力量與國民黨相比，還處于敵強我弱的態勢，從客觀條件說，還很難與國民黨較量抗衡。1946年7月，國民黨軍隊總兵力為430萬人，其中正規軍有200萬人，而共產黨軍隊總兵力只有127萬人，其中野戰軍為61萬人，雙方總兵力的比例為3.4：1。國民黨接收侵華日軍的大部分裝備，得到了美國的龐大軍事援助，武器較為先進，又有強大的海、陸、空軍隊，而共產黨軍隊沒有外援，只有陸軍，武器裝備是“小米加步槍”。國民黨政府控制中國76%的領土，3.39億人口，主導絕大部分的交通、城市和經濟資源，而共產黨僅控制全國24%的領土，人口約1.36億，工業較少，以農業為主。從這一組組數據的對比看，國民黨似乎強大無比，在戰爭中穩操勝券。但是，黨充分發揮人民群眾的巨大威力，在不同的戰略階段，依靠、組織和發動群眾，以秋風掃落葉之勢，迅速摧毀國民黨反動統治。

解放戰爭時期，但是，黨制定和執行了一系列符合最廣大人民群眾利益的方針政策，實現了最廣大人民群眾的利益，由此得到民眾的大力支援，全國解放戰爭的勝利才能得以實現。沒有人民群眾的支援和幫助，中國共產黨就無法生存、發展。僅以戰略決戰階段為例，1948年秋，解放區的土改基本完成，廣大無地少地農民得到夢寐以求的土地。在“參軍保田”的號召下，廣大青壯年農民踴躍參軍上前線。各地的農民不僅把糧食、衣物等送上戰場，而且，還組織運輸隊、擔架隊、破路隊等隨軍組織，擔負戰地后勤保障任務，他們用肩挑、車推、驢馱、船運等方法，給人民解放軍送去源源不斷的物資。遼沈、淮海、平津三大戰役，就充分展現了人民群眾的巨大作用，展現了一幅宏偉的人民戰爭畫卷。在遼沈戰役中，“東北各地和熱河共動員民工183萬人，擔架13.7萬副，大車12.9萬余輛，搶修公路2185公里，架設橋梁383座，籌集運送糧食5500萬公斤。”?淮海戰役期間，華東、中原、冀魯豫、華中四個解放區前后共出動民工543萬人，小車41萬輛。華東野戰軍司令員陳毅曾深情地說：“淮海戰役的勝利，是人民群眾用小車推出來的。”?在平津戰役中，東北、華北解放區人民“共動員民工（包括民兵，不包括三線民工）260余萬人，組織隨軍擔架23000余副，轉運傷員14000余名，動用大車61萬余輛，牲口120余萬頭，往前線調運供應糧食2.8余億斤。”?總之，據史料統計，“在三大戰役中，動員民工累計達880余萬人次，人民群眾出動支前的大小車輛141萬輛，擔架36萬余副，牲畜260余萬頭，糧食4.25億公斤。”?

上述數據充分表明，解放戰爭期間，人民群眾給予黨和軍隊以極大的人力物力支援，再次證明了毛澤東所說的“人民，只有人民，才是創造世界歷史的動力”的科學論斷，也使我們深刻認識到，黨最終打敗國民黨反動派，不是依靠先進的武器取勝，而是通過黨的群眾工作、贏得群眾支持的結果。

五、統戰顯著：開辟了最廣泛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奠定了深厚的群眾基礎

統一戰線歷來在革命事業中發揮著至關重要的作用。列寧曾指出：“把千百萬勞動群眾組織起來，這是革命最有利的條件，這是革命勝利最深的泉源。”?毛澤東把統一戰線看成克敵制勝的重要法寶。解放戰爭剛剛爆發，毛澤東就已對戰爭的勝負作了斷定，指出：“我們能夠打敗蔣介石，是因為蔣介石軍事力量的優勢和美國的援助，只是臨時起作用的因素；蔣介石戰爭的反人民的性質，人心的向背，則是經常起作用的因素，而在這方面我們則占著優勢。”?為了充分發揮黨的政治組織優勢，黨必須放手發動群眾，組織群眾，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建立最廣泛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

解放戰爭時期，黨開展了一系列的統戰工作，積極組織和團結各階層民眾，為推動解放戰爭的勝利形成合力。抗戰勝利后，蔣介石集團為了獨裁統治，不顧全國民眾的反對，悍然發動了全面內戰。為了粉碎國民黨反動派的軍事進攻，推翻其獨裁政權，中共中央提出建立廣泛的反對美蔣的統一戰線方針，以爭取更多的愛國民主力量。為此，黨開展了大量的艱苦工作，一方面采取保護群眾利益的城市政策，團結國統區的廣大人民群眾，開展了反美蔣的民主運動；另一方面，又堅持團結各民主黨派，在反對美蔣的愛國民主運動中，加強與他們溝通協商，結成統戰聯盟。從1946年到1948年，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國統區掀起了反對美將反動派的人民民主運動高潮，從而使得蔣介石反動政權完全處于全民包圍之中。

由此可見，在解放戰爭中，黨始終堅持群眾路線，團結群眾，組織群眾，聯合和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力量，組成最為廣泛的統一戰線，用最大的人民革命力量同國民黨反動派作最后的斗爭。實踐證明，黨開辟的人民民主統一戰線，順應了民心和歷史發展潮流，是一條實現民主、和平、團結、統一的正確路線，在解放戰爭中發揮了巨大的威力，有力地支持了人民解放戰爭，為全中國的解放奠定了深厚群眾基礎。

注釋：

①謝春濤著：《歷史的軌跡：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新世界出版社，2011年版，第24頁。

②《鄧小平文選》，第1卷，人民出版社，1994年版，第295頁。

③《毛澤東軍事文選》，第2卷，軍事科學出版社，1993年版，第381頁。

④唐德信：《從原國民黨將領自述看1949年國民黨政權的垮臺》，《鐘山風雨》，2013年第2期。

⑤張國燾著：《我的回憶》，第1冊，東方出版社，1998年版，第294頁。

⑥中央檔案館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8年版，第358頁。

⑦??《毛澤東選集》，第 4 卷，人民出版社，1991 年版，第 1180、1128、1269 頁。

⑧⑨⑩《毛澤東文集》，第4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 152、1195、330 頁。

??《毛澤東文集》，第 5 卷，人民出版社，1993 年版，第70、305-306頁。

?《民族問題文獻匯編》，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1年版，第1045頁。

?金炳鎬、陳慶華：《解放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的民族綱領政策》，《黑龍江民族叢刊》，2000年第2期。

?劉勇、馬明芬：《試論解放戰爭的整黨運動》，《徐州師范大學學報》，1999年第2期。

?《劉少奇選集》（上卷），人民出版社，2004年版，第391頁。

??中共中央黨史研究室：《中國共產黨歷史》，第1卷（1921-1949）（下冊），中共黨史出版社，2011年版，第816、794頁。

?陳金龍、潘麗紅等著：《中國近現代史綱要》，廣東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年版，第190頁。

?《淮海戰役的勝利是人民群眾用小車推出來的：小車見證民心向背》，《人民日報》，2011年7月1日。

?《一切為了前線：平津戰役支前資料匯編》，紡織工業出版社，1992年版，第7頁。

?陸彩榮：《在貫徹群眾路線中實現“中國夢”》，《光明日報》，2013年9月26日。

?胡國民：《人民群眾與解放戰爭的勝利》，《寧波黨校學報》，2003年第3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