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石家莊旅游業發展的瓶頸與對策

孟 祥 林

(華北電力大學 思想政治理論課教學部,河北 保定 071003)

一、京津冀一體化與石家莊旅游產業的發展機遇

(一)京津冀一體化與旅游產業一體化

京津冀一體化是學術界熱議的話題，從20世紀80年代以來，京津冀地區就一直關注一體化發展的問題，并且也曾經提出了有關一體化發展的區域整合對策，但無論是“環渤海經濟鏈”的提法，還是“大北京經濟圈”的提法，都主要停留在理論層面。由于京津冀地區區域經濟發展出現嚴重不對稱問題，學界也提出了“環首都貧困帶”的觀點[1]，京津冀區域經濟一體化在從理論走向實踐方面引起更多重視。但由于京津與河北省在區域經濟發展方面的較大落差，以及行政區劃的阻隔，“一體化問題”需要首先在“軟區劃”方面進行思考，讓京津冀地區進行產業融合，讓京津的閑置資金在河北省找到合理的投資場所，讓河北省的優勢資源得到合理開發。京津冀一體化涉及多方面，旅游自然是一體化發展中一個重要的層面。京津冀歷史上原本屬于同一行政區劃，三地在區域經濟發展方面具有很多歷史淵源，旅游資源也有很多互補性。石家莊可依托京津大市場開發短期旅游產品，使京津的消費者到石家莊休閑、觀光、購物。在京津石旅游產業一體化過程中，石家莊的旅游產品不能盲目求大，也不能復制大都市的旅游景點，彰顯區域特色并且創造旅游精品才是石家莊旅游產品的發展選擇。所以“一體化”并不是“同一化”，應該是在“市場一體化”的基礎上創造特色旅游產品，在特色中展示石家莊的魅力，將石家莊打造為京津冀旅游圈中的“旅游文化中心”。

(二)京津冀旅游一體化的現實問題分析

圖1 都市旅游圈與“一體化”阻隔示意圖

通過京津冀旅游一體化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推進京津冀區域經濟一體化，但是現實中還有很多問題是不利于促進京津冀旅游產業一體化發展的，這包括：京津冀在發展旅游產業過程中缺乏互惠措施；一體化的合作機制有待細化；一體化的交通網絡有待完善[2]。京津大都市的規模雖然在迅速擴張，但并沒有將職能向腹地疏解的強烈愿望。京津依托大都市優勢成就了很多精品旅游資源，京津周邊的河北省地區雖然旅游資源也比較豐富，但由于地域面積廣，很多旅游資源分布零散，不利于進行集中開發。此外，河北省在打造旅游產品方面的宣傳力度也不夠。在京津冀一體化進程中，承德、張家口和秦皇島在京津消費者心中都已經形成了旅游中心城市的印象，而石家莊在發展旅游產業的過程中被邊緣化了。這顯然與石家莊作為河北省省會城市的地位是不對稱的。圖1展示了京津冀旅游一體化進程中城市間的關系。北京、天津和石家莊是京津冀區域中的三個大城市，但是石家莊與京津空間距離較遠，而且中間有保定相隔。保定不僅具有豐富的自然生態旅游資源，而且紅色旅游資源也非常豐富，保定在京津石旅游一體化進程中扮演了“阻隔”的角色。從圖1可以看出，京津與承德、張家口、唐山、保定、滄州、秦皇島、廊坊等城市構成了旅游圈。從地域聯系層面看，石家莊更容易與邢臺、衡水、太原、忻州、保定、滄州等形成旅游圈。以京津為核心的京津冀“雙核+雙子”結構中，形成了“京津保”和“京津唐”兩個近域三角形，以及“京津石”和“京津秦”兩個遠域三角形。兩個近域三角形容易形成，但兩個遠域三角形中，“京津石”三角形形成的難度較大，這就在一定程度上增加了京津石旅游一體化的難度。因此，只有突破行政區劃限制使石家莊與保定進行旅游資源整合，才能夠縮減衰減區面積，顯示同類旅游資源的規模優勢。

二、石家莊旅游產業存在的問題分析

(一)空間分布不均

在京津冀一體化進程中，石家莊的發展目標是京南大都市，作為京南區域經濟發展的中心融入“京津石”三角形，成為京津冀城市群中的重要核心城市，旅游在石家莊發展中的作用不能忽視。但是從圖2可以看出，石家莊的旅游資源在空間上分布是不均衡的。以“無極—藁城—欒城—元氏—贊皇”(“無贊線”)一線為界，以西的區域旅游資源相對更加豐富。石家莊是在山前平原上發展起來的城市，被稱為“火車拉來的城市”，城市發展歷史不長。石家莊進入大發展時期也是從1968年河北省省會搬遷至石家莊后開始的。相對較短的發展歷史使石家莊沒有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正定的發展歷史悠久，這里有相對豐富的寺廟文化，石家莊的市中心也是從這里南移至現在的位置的。較短的發展歷史使得石家莊的旅游資源是以山地風光和山地景點為依托構成的，所以“無贊線”以西的地方分布了豐富的山地旅游景點，而“無贊線”以東的地區旅游資源相對匱乏。旅游資源分布不均，使得石家莊在旅游發展規劃方面向西部地區傾斜。這與石家莊“對接京津、城市向北”發展戰略在一定程度上存在沖突。“京津石”“大三角形”也主要是在石家莊東北方向，在石家莊“一城四星”的廣域石家莊構建過程中，“向西發展旅游”和“向東構建城市群”就會增加城市建設成本。

圖2 石家莊旅游資源分布示意圖

(二)旅游資源缺乏深度開發

從圖2可以看出，石家莊的山地旅游資源主要分布在“一城四星”中的鹿泉、正定，以及緊緊圍繞在鹿泉、正定外側的新樂、靈壽、平山和井陘。從宏觀層面看，山地旅游資源非常豐富，但從微觀層面看，這些山地旅游資源大多規模較小，各個旅游資源之間缺乏聯系，孤立景點較多。旅游景點的這種布局狀態很難形成規模發展，不但旅游資源管理成本較高，而且不會給消費者留下深刻印象。山地風光的旅游資源是自然形成的，空間布局具有隨機性。發展旅游產業就是要將這些零星分散的旅游資源整合在一起，以規模化促進產業化發展。目前在山地旅游資源開發過程中，主要停留在對旅游資源的維護和建設層面，缺乏深度整合和深度開發，因此不能形成強有力的旅游品牌。旅游資源的消費并沒有上升到文化消費層次，消費者會覺得這樣的旅游資源缺乏厚重感。不但不能形成旅游品牌，而且會讓消費者感覺到景點重復。“大石家莊城市群”在構建過程中，雖然依托經濟大市場，并逐漸謀求與太原城市群和中原城市群融合發展，但旅游產業的競爭力還不夠大。進行旅游產業的整合，就要打破行政區劃限制，從“大區域”角度對旅游資源進行整合發展。

(三)旅游產品僅限于觀光層次

由于旅游資源缺乏深度整合，旅游景點大多是依托自然風光或者歷史傳承下來的資源，旅游只是停留在觀光層次。這種最為傳統的旅游方式目前已經不能滿足消費者的愿望。游客在旅游過程中要滿足眼福、口福，觀光游轉變為體驗游是越來越多的消費者的愿望，體驗游不僅能夠讓消費者體驗觀光的樂趣，而且通過參與到旅游項目當中去，消費者對旅游項目的認識會更加深刻。石家莊的旅游資源非常豐富，并且在西部山區的分布面積很廣，這為發展生態觀光游奠定了基礎。為了拓展旅游市場，在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依托京津大市場做強旅游產業，就需要在觀光游的基礎上發展體驗游，讓消費者認識到旅游不僅是觀光而且是文化享受。體驗游可以讓消費者參與到旅游項目中，并讓游客強化旅游項目的吸引力。讓旅游資源由“靜景”變成“動景”。體驗游在增加游客游覽興趣的同時，也延長了游客在景點的逗留時間，這自然會增加游客消費。餐飲、住宿等相關項目都會被拉動，只要體驗游的項目設計富有足夠的吸引力，景點的知名度、旅游層次就會得到提升，旅游規模也會逐漸擴大。

(四)缺乏精品旅游資源和精品旅游線路

旅游是一個綜合產品，除了景點要對游客有足夠吸引力外，餐飲、交通、住宿等方面也要配套，這樣才能有消費者眼中的精品旅游資源。前文述及，石家莊的旅游資源雖然比較豐富，但由于很多旅游景點規模較小，并且沒有進行有效整合，所以在發展旅游產業的過程中不構成規模優勢。在人們的印象中，石家莊的旅游資源都是星星點點地分布在西部山區，缺乏精品旅游資源和精品旅游線路。北京、天津大都市具有豐富的旅游資源，旅游公司根據精品旅游資源很容易設計出精品旅游線路，消費者可以從中得到更多的旅游享受。石家莊雖然是京南第一個省會城市，但并沒有形成文化旅游城市的城市形象，在這一點上還不及轄區內的承德、秦皇島等城市。缺乏宣傳、缺乏基礎設計建設和對優秀旅游資源缺乏深度開發等都是造成這種問題的原因。在京津冀一體化進程中，石家莊與京津進行產業對接，旅游產業是非常重要的切入點，通過發展旅游產業，不僅能為石家莊的區域經濟發展注入資金，還能對外進行文化宣傳，強化石家莊的文化內涵，在構建“大石家莊”城市群的過程中，讓石家莊更好地成為京津冀城市圈的第三極。

(五)旅游產業缺乏跨行政區劃整合

石家莊在發展旅游產業的過程中，還是局限在行政區劃內做文章。旅游資源是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因素，發展旅游產業也需要突破行政區劃限制，從更大的范圍內對同類資源進行整合。石家莊、保定都是背靠山區面向平原的城市，以山地風光為特色的生態旅游資源非常豐富，在設計旅游線路時，就需要將兩地串聯在一起，通過這種方式可以達到“借名揚名”的目的，石家莊的精品旅游資源可以逐漸成為京津冀范圍內的名牌旅游資源。在游客的印象中，石家莊與西柏坡聯系在一起，保定與狼牙山、白洋淀、清西陵等聯系在一起。實際上，石家莊和保定的旅游資源要遠遠超出這些。由于每個城市都以行政區劃為界發展旅游產業，所以旅游產業不易形成規模發展態勢。石家莊的西柏坡，保定的狼牙山和白洋淀都是紅色旅游資源，有資料表明，保定的紅色旅游資源密度在所有中等城市中是最高的，兩地在山地旅游資源和紅色旅游資源兩個方面都具有共同點，突破行政限制進行大區域整合，就能使同類旅游資源產生名牌效應，克服“各自為戰”造成的問題。

三、石家莊旅游產業發展對策分析

石家莊是京南第一個省會城市，京津冀一體化為石家莊迎來了更多的發展機會，依托京津大市場發展旅游產業，是石家莊融入京津的一個通道。京津大城市不乏旅游資源，石家莊發展旅游產業就需要有更多新思路，用富有吸引力的旅游新產品在京津冀大市場的短途旅游方面做文章，通過錯位發展，讓石家莊融入“大北京經濟圈”的“大北京旅游圈”中。

(一)拓寬旅游產品開發視野

旅游是一個綜合產品，只有讓消費者樂于游，才能夠拉動區域經濟發展。前文述及，石家莊的旅游產品主要停留在觀光層面，這與消費者希望從旅游中得到的消費預期差距較大。所以在發展旅游產業的過程中，只有將旅游從“平面產品”升級為“立體產品”，才能夠讓消費者得到全方位享受，不同需求的消費者也才能夠從豐富的旅游產品中選擇感興趣的部分。“立體產品”就是要將旅游產品從單純的“游”中走出來，讓游客享受吃、住、行、游、購、娛服務。這種綜合性旅游產品要結合地方特色展開創新，讓游客在石家莊體驗獨一無二的旅游享受。在旅游產品設計中，要讓消費者感覺到既在“預料中”又在“預料外”，不斷激發消費者的旅游欲望。結合目前的旅游資源基礎，提出旅游產品發展規劃，打造綜合旅游產品。有些方面也許目前還不能做到，但在景點設計以及區域聯合等方面，要預留出足夠的空間，強化石家莊旅游產業競爭力。

(二)突破行政區劃限制

山地旅游資源是天然形成的，很多同質的分散旅游資源處于幾個行政單元的交界處，由于行政區劃限制，地域上鄰近的景點也不能得到集中開發，低層次重復建設與過度競爭問題就會同時存在。這需要對鄰近的行政區劃進行整合，這樣才能夠統一景點風格，集中財力打造景點特色。突破行政區劃的含義有兩個層次：其一，是將鄰近的縣級行政單元整合在一起，對跨越縣級行政單元的旅游資源進行統一開發；其二，是與石家莊以外的旅游資源進行跨區域整合。旅游資源通過協同開發、整合開發產生聚合整合優勢，在降低開發成本的同時也能夠強化其名牌效應。旅游是區域經濟發展的重要環節，旅游產業前向延伸和后向延伸可以帶動相關產業的發展，突破行政區劃限制后，在“大區域”理念引導下，旅游服務區內可以發展更高水平的專業化組織，強化旅游產品的吸引力。

(三)生態旅游資源中融入文化要素

太行山區的生態旅游資源實際上集中在山、水、綠色等幾個層面，只是不同區域在這幾個層面的表現方式不同而已，這樣的旅游資源就會缺乏特色，對游客的吸引力自然不夠高。但是在加入了文化要素后旅游產品就會變得不一樣，文化是具有區域性的，通過講故事、述歷史、編傳說等方式讓旅游資源變成同類產品中的第一或者唯一，就會強化旅游產品的感染力。心理學理論認為，人們只專注“第一”或者“唯一”，將文化融入旅游產品中就是為消費者創造“第一”或“唯一”。“天桂山”和“抱犢寨”就是這樣的旅游資源。如果在宣傳這兩處旅游資源的過程中，僅僅停留在湖光山色層面，與其他旅游資源就沒有區別，但如果在宣傳天桂山的時候強調“北武當”，讓游客在游覽的過程中感受到的都是道教文化，“北武當”的名氣以及道教的旅游特色就會讓天桂山從其他旅游資源中脫穎而出。同樣對于抱犢寨，在宣傳中應該將韓信用兵的故事進行強化，達到“借名揚名”的目標。文化會賦予旅游資源以靈氣，游客在游覽過程中可以品味文化、聆聽故事、感受傳說，升華對旅游資源的認識。再加上豐富的旅游產品和富有地方特色的地道餐飲，旅游產品就會給消費者留下深刻印象。

(四)強化專題旅游產品開發

隨著社會的發展，游客的旅游消費愿望也開始增強。專題性較強的旅游產品對興趣集中度較高的消費者會有更強的吸引力。石家莊的旅游資源可以分為三類：生態旅游資源、紅色旅游資源、佛教旅游資源。圖2中列出的旅游資源大多屬于生態旅游資源，能夠滿足消費者欣賞湖光山色的目的。紅色旅游產品以西柏坡為中心，圍繞“新中國從這里走來”打造紅色旅游專線，在景區設計上，不僅要有“述歷史”、“觀景點”環節，還要豐富“購產品”環節，目前景點在“購產品”環節上還需要進一步強化。“購產品”環節應該能夠讓消費者通過“購”，將旅游的享受帶回家，感受紅色文化的教育內涵。佛教旅游資源包括隆興寺、開元寺、毗盧寺、柏林寺等寺廟，應將這些佛教旅游資源進行深度整合。對佛教文化情有獨鐘的游客會對這樣的專題旅游項目感興趣。強化發展專題旅游會通過旅游產品對消費者分群，讓旅游產品變得更加有特色。不同喜好的消費者可以根據需要選擇情有獨鐘的旅游產品。

(五)打造“京南旅游文化中心”品牌形象

石家莊的旅游資源突出體現在“紅、綠、古、新”等四個層面[3]，西柏坡的“紅”，太行山的“綠”，歷史名勝的“古”和都市風光的“新”，融合在一起讓石家莊凸顯“京南旅游文化中心”品牌。在“大北京經濟圈”設計中經歷了幾次變化，從最開始的“2+7”模式(“2”指北京和天津，“7”指承德、張家口、廊坊、唐山、保定、衡水、滄州)到后來的“2+9”模式(在“2+7”模式的基礎上加上秦皇島和石家莊)。[4]在京津冀一體化背景下，以京津大都市為依托構建大北京外環，石家莊是大北京外環上重要的節點城市。在京津職能向外輻射的過程中，張家口、承德、唐山、保定等在競爭副中心城市的角色，但是在“大外環”上的所有城市中，石家莊具有絕對競爭力。旅游不僅能夠讓大都市的游客到石家莊消費，而且能夠吸引人才到石家莊就業、安居，讓旅游成為拉動石家莊區域經濟發展的火車頭。石家莊是個年輕的城市，但豐富的旅游資源為其成為“京南旅游文化中心”，進而強化石家莊的文化品位奠定了基礎。石家莊在旅游產業發展中，要從“紅色”與“綠色”，“現代”與“古典”中找到契合點，升華石家莊的旅游品牌形象，在特色中創造經典，在經典中突出“唯一”，在京津冀地區構建“京津石旅游三角形”。

四、“一城四星”的石家莊城市團與“旅游組團”設計

在“大石家莊”發展格局下，需要以石家莊為核心，以正定、鹿泉、藁城和欒城為衛星城構建“一城四星”的城市體系。在這個城市體系中，再以四個衛星城為次級核心將石家莊的廣域腹地整合在一起。圖3展示了石家莊旅游景點在不同區域的分布密度，并且展示了依托既有高速公路網絡構建的旅游產業發展線。在圖3中以四個衛星城為次級中心分別構建了以旅游為目的的小城市組團。

圖3 “一城四星”的石家莊旅游組團示意圖

(一)衛星城與次級城市組團

石家莊在旅游產業發展過程中需要對旅游資源進行充分整合，整合過程中除了要以主題為原則向專業化方向發展旅游產業外，還要以地緣聯系為原則發展區域性旅游組合產品，通過小區域組合產品創造大區域組合產品。圖3中以鹿泉、正定、藁城和欒城為中心，分別構建了四個旅游組團：鹿泉組團以鹿泉為中心，整合井陘、平山和靈壽等縣級行政單元；正定組團以正定為中心，整合新樂和行唐兩個縣級行政單元；藁城組團以藁城為中心，整合無極、晉州、深澤和辛集四個縣級行政單元；欒城組團以欒城為中心，整合元氏、贊皇、高邑和趙縣等四個縣級行政單元。四個旅游組團向四個方向發展，為“廣域石家莊”向外圍空間均勻發展提供了前提。從圖3可以看出，石家莊與腹地內的縣級行政中心在地域上非常接近，“四星”外圍的13個縣級行政單元有的雖然面積較大(如井陘、平山、靈壽和行唐)，但行政中心都分布在距離石家莊較近的位置上，這更加方便石家莊對縣級行政單元發揮聚合整合優勢。

(二)高速交通網絡與旅游發展線

石家莊是京南第一個省會城市，在大石家莊城市群構建過程中，以石家莊為中心的高速交通網絡逐漸形成。從圖3可以看出，以石家莊為中心的6條輻射狀的發展線將各個縣級行政單元緊緊地串聯在了一起。l1從正定出發，將靈壽和行唐串聯在一起，同時也將鹿泉旅游子團與正定旅游子團整合在一起。l2從正定出發，將新樂串聯起來，l1與l2兩條線主要是正定子團向北延伸的發展線。l3發展線是將藁城子團與石家莊串聯在一起的發展線，藁城、晉州和辛集是這條發展線上的重要節點城市，在藁城子團中發揮著重要作用。l4是石家莊與欒城串聯在一起的發展線，欒城子團依托該條發展線將石家莊的影響力向南擴展，將趙縣、元氏、贊皇和藁城的旅游資源整合在一起。l5是石家莊與井陘串聯在一起的發展線，井陘區劃內的旅游資源豐富，通過這條發展線將旅游資源整合在一起。l6將石家莊、鹿泉、平山串聯在一起，l6的北端在蘇家莊鄉與南北向(圖中虛線)交通線交匯，將靈壽和平山腹地的旅游資源整合在一起。6條發展線實際上就是石家莊旅游資源的整合線。4個子團與6條發展線交匯在一起，“塊”通過“鏈”串聯在一起，為石家莊的旅游資源進行一體化發展奠定了基礎。

(三)旅游區劃分與旅游線路設計

前文述及，石家莊旅游資源分布不均衡，西部山區較東部平原地區旅游景點密度高，而且在西部山區中，井陘、鹿泉、平山和鹿泉的景點分布相對更為集中，此外就是石家莊市區和正定的旅游資源較多。比較重要的旅游景點包括市區的動物園、植物園、毗盧寺，井陘的蒼巖山、仙臺山、于家石頭村、秦皇古驛道、錦山景區、鑾臺垴，贊皇的嶂石巖、棋盤山，鹿泉的抱犢寨、雙龍山、封龍山，正定的大佛寺、榮國府，趙縣的趙州橋，靈壽的五岳寨，平山的駝梁、天桂山、西柏坡、沕沕水、巨龜苑、黑山大峽谷、紫云山、滾龍溝、佛光山和騰龍山。如圖4所示，按照“一城四星”及前文談及旅游組團的劃分方式，石家莊可以劃分為四個旅游區：中心區、西北區、西南區、東南區，相應的旅游產品可以劃分為四個類型：商務游、紅色游、生態游和觀光游。根據旅游資源間的聯系和分布區域狀態，將所有的旅游產品按照14個旅游線路串聯起來。在石家莊的這些縣級行政單元中，欒城、藁城、元氏、新樂、行唐、深澤、晉州和辛集等都是旅游資源相對匱乏的區域。在開發旅游產品的時候，就需要與鄰近的旅游資源相對豐富的區域進行合理規劃，在旅游產業鏈的構建層面做文章。從圖4可以看出，“東南區”的發展目標是“觀光游”，但其旅游資源單調，所以需要深度開發觀光的內容，像辛集一樣依托優勢特色產業，在發展商業經濟的同時，發展商業觀光旅游是這些地區旅游產業的發展方向。

圖4 石家莊旅游分區與旅游路線示意圖

參考文獻：

[1]孟祥林.環首都地區的發展困境與環首都城市帶的發展[J]. 城市發展研究,2014,(4): 30～36.

[2]白淑軍,肖少英,王 靖.京津冀區域旅游一體化現實困境與發展模式研究[J].城市,2013,(4):33～36.

[3]孔令春,韓麗君.石家莊旅游產業發展應做到“七個新”[J].中共石家莊市委黨校學報,2010,(7):41～43.

[4]孟祥林.京津冀一體化“四步走”[J].中國經濟報告,2014,(6):99～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