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維鴻因為暴恐事件,新疆問題已經成為國內外輿論的焦點。國內一些研究機構和專家紛紛為當地政府進言獻策,但經過近幾個月對南疆的兩次深入調研,筆者發現,新疆發展應從深層次問題入手,以創新的、更接地氣的方式,抓住解決問題的根本。筆者認為,治理、發展新疆要抓住南疆問題的基礎需求,要深入到世俗化問題的細節層面。眼下,很多專家學者,甚至一些地位顯赫的經濟學家都為新疆的發展提出了建議,這些觀點、提議涉及許多領域,其中一些確實有其道理。但具體到南疆,應該根據一線實際情況。筆者在南疆調研期間問過很多縣鄉一級的黨政干部,他們就很為難。因為一些大牌專家的想法、方案非常好,但現階段實施缺乏基礎,工作很難做。要知道,南疆的社會生產結構與東南沿海天差地別,即便是與北疆也有著巨大差距。如果說“上廣深”為代表的沿海地區已經進入后工業社會的信息化時代,北疆也已經向重工業化大踏步邁進,那么南疆的縣市產業結構還是農耕體系;第二、第三產業當前還不發達,如套用沿海發展模式,快速推行制造業、建各種大型商貿城,目前還有些“水土不服”。其實,農耕社會對我們并不陌生,中國改革開放短短30年,就把全國1/3的農業人口城市化了,就是一個很偉大的成就。在筆者的南疆調研中,發現很多村一級通過行之有效的“世俗”辦法,重新把黨的群眾路線接上“地氣”,恢復起來。比如說蘭干鎮,每一個村都在修文化廣場,有點兒像內地的廣場舞架勢。原來,極端的伊斯蘭教教義不允許傳統的維吾爾族歌舞聚會,鎮黨委政府就想辦法在每個村的村委會修建 “村民大舞臺”。同時,在村頭的交通要道附近修農民體育文化活動廣場,挨家挨戶地鼓勵大家去參加娛樂活動。在南疆基層開展工作,要依靠那些身在一線的黨政干部和“土辦法”。隨著暴恐事件的發生,為了維持村一級的治安,政府在每個村委會常設了警務室,并且強調每天值班備勤,但由于經費有限,村民往往不愿意值班。鎮黨委就想辦法,給每個村都買了臺球桌,讓青年人值班、娛樂兩不誤,一下子解決了村委會的“人氣兒”問題。再比如說現在已經在全疆推廣的“十戶長”制度,就是每十戶村民有個基層負責人。擔任十戶長的一般都是黨員,這樣就把黨的組織深深植入很多維吾爾族占99%以上的村子,讓恐怖分子沒有生存空間。蘭干鎮的每個干部都有個小本子,記錄著自己分管片區的家庭重要的時間表,婚喪嫁娶都爭取參加,很多民眾特別感動。在仍舊以農耕為主的南疆很多地區,傳統的農村群眾路線工作發揮著重大作用。▲(作者是重慶金融學會副秘書長)
環球時報2014-08-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