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如何在利率市場化條件下科學、合理地評估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能力,引導其增強風險防控能力和盈利能力,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本文分析和歸納了當前欠發達地區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現狀,通過選擇機制建設、自身條件、風險管理、效益管理、外部條件等涵蓋8個方面的10個定性指標和15個定量指標,構建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并以果洛藏族自治州為例,運用層次分析法(AHP)計算出影響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各項指標的權重系數,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定價能力進行評分。根據分析和測評結果,提出建立利率定價基礎信息系統、提升效益和風險管理水平和營造良好金融生態環境等政策建議。
關鍵詞:利率市場化;地方法人;利率定價
中圖分類號:F830.5 文獻標識碼:B 文章編號:1674-0017-2014(7)-0075-06
1996年1月央行建立了全國統一的銀行間同業拆借市場,同年6月放開了對同業拆借利率的管制,我國利率市場化改革的突破口就此揭開,1997年6月銀行間回購利率放開,1998年貼現利率和轉貼現利率由商業銀行自行決定。2004年10月29日起,央行基本取消了金融機構人民幣貸款利率上限,僅對城鄉信用社貸款利率實行基準利率2.3倍的上限管理,人民幣貸款利率過渡到上限放開、實行下限管理的階段;對存款利率形成了“管住上限,向下浮動”的市場化思路。2007年1月4日,上海銀行間同業拆放利率(Shibor)的正式推出,為一年以下的金融產品提供了定價參考,進一步開啟了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新時代。2012年6月8日,調整存貸款利率浮動區間,允許金融機構存款利率上浮,標志著我國利率市場化進入提速階段。
在利率市場化改革的進程中,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定價能力得到了很好地鍛煉與提升。如何科學、合理地評估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能力,引導其增強風險防控能力和盈利能力,是穩步推進利率市場化改革的必經之路,也是具有現實意義的課題。本文分析當前欠發達地區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現狀,并根據果洛州實際,構建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運用層次分析法計算出影響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各項指標的權重系數,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定價能力進行評分,并根據分析和測評結果,提出相應的政策建議。
一、研究綜述
國內對于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研究起步較晚,對這一問題的研究也尚未形成理論體系。大多數專家和學者采用定性分析方法,具有代表性的是:2011年劉毅華提出利率定價評估沒有系統、專項地開展,主要以利率定價執行情況分析、財務收支分析、信貸跟蹤檢查等工作部分反映出利率風險定價情況。吳小北2012年關于地方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研究,認為由于金融機構區域經濟結構的嚴重差異,導致利率風險定價技術、定價操作和定價機制的差異性也越來越突出,地方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和迅速推進的利率市場化不相適應。
2012年楊敏等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定價能力進行了實證研究,定量分析地方性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與Shibor之間的關系,認為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的當期值受到兩股力量的影響:一是與Shibor利率之間的長期均衡關系,牽制地方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不能脫離Shibor而隨意運行;二是受到前兩期Shibor和自身力量的影響。另外,相比貸款利率而言,地方性金融機構存款的定價能力更弱。2013年張毅等構建了一個較為完整的利率定價評估體系,首次對利率定價能力的涵義進行了界定,并得出結論:利率定價基礎系統與客戶評價機制不完善等問題削弱了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的利率定價能力,利率定價執行情況是衡量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最核心的因素,區域性生態環境的差異與經濟發展水平的高低是影響利率定價能力最主要的外部因素。
本文借鑒前人的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方法,對評估指標體系進行修正和完善,客觀評價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
二、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的實證研究
(一)實際執行貸款利率水平走勢
2004年10月29日起,央行放寬人民幣貸款利率浮動區間。分析2004年以后的貸款利率執行水平能夠更好地看到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變化趨勢。從果洛州2004—2012年貸款加權平均利率來看,貸款利率經歷了由高到低的轉變。從表1分析:2004—2006年,在貸款利率執行中,利率浮動“一刀切”及“一浮到頂”的現象較為普遍。自2007年實施貸款利率定價后,貸款利率水平有明顯下降。
(二)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
1、利率定價能力的涵義界定
目前關于利率定價能力的界定還沒有明確定論。借鑒前人研究成果,將利率定價能力定義為:金融機構在利率市場化的背景下,能綜合考慮自身資金成本、風險溢價、目標利潤率、市場競爭等因素,運用科學、合理的方法確定利率價格,從金融市場有效地獲取信貸資源并加以合理配置、運用,并在激烈的同業市場競爭中表現出的,能夠勝于對手的生存能力和發展能力。
2、指標體系設置的功能
評估指標的選擇圍繞影響貸款利率定價的主客觀因素,以能否承擔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的功能為主。一是描述能力。即能對金融機構利率定價的能力進行客觀描述。這是判斷一個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關鍵,是評級指標諸多功能的基礎。二是監測功能。通過評估指標體系中的數據可檢測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變化情況,以便及時發現問題,采取對策解決問題。同時也對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進行客觀指導,完善有關政策、制度。三是評價功能。即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作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測量尺度,能對要研究的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進行測量和分析,并通過與其他金融機構的比較做出恰當的判斷和評價。四是預測功能。即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能根據已擁有的基本數據、資料,在對過去和現在有關情況分析的基礎上,探索研究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發展變化規律,從而對未來時期的利率定價能力可能發生的變化趨勢做出合理的預測。endprint
3、評估指標設計
我們考慮從利率定價基本情況、執行情況和外部條件影響三方面來考察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
利率定價基本情況是反映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的基礎因素。其中,金融機構利率定價信息系統、風險溢價測評系統、內部資金轉移定價(FTP)等系統建設情況是利率定價是否精細化作業和專業化管理的標志;客戶評級制度、貸款自主審批權限以及存貸款增速等基本情況反映出金融機構的軟實力,是金融機構是否具備利率定價的基本條件。
利率定價執行情況是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核心因素。其中,貸款利率執行情況直接反映出近年來金融機構貸款利率浮動狀況,通過與國內各商業銀行利率以及Shibor的比較,大致判斷出貸款利率定價是否處于一個較為合理的區間。風險管理和效益管理直接關系到金融機構運行的效率和盈利水平,是衡量金融機構經營狀況的關鍵因素,與貸款利率定價所要達到的最終目標一致,是利率定價能力的最終反映。
利率定價外部條件是影響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一個客觀因素。當地經濟發展水平和金融生態環境從各方面影響金融機構的營運成本及其穩健運行,進而影響貸款利率定價。
以上評價指標基本涵蓋了影響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最主要的因素。
4、層次分析法的選擇
層次分析法是美國著名運籌專家、匹茲堡大學教授薩蒂(T.L.Saaty)于20世紀70年代提出的一種系統工程方法,它利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將復雜的問題分解成若干層次,在比原有問題簡單得多的層次上逐步分解、分析,并可將主觀判斷和定性分析用數量形式表達、轉換和處理。根據國內相關研究來看,研究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使用評價指標體系法(層次分析法)具有以下優點:一是從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構成基礎來看,利率定價能力是一個難以完全量化的復雜體系,是各種構成要素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結果。二是評價指標體系法有助于用統一的尺度將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有機結合,并進行綜合評價。三是由于可以確定各種指標的權重系數,進而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系統中各組成要素的相對重要性,能夠較好地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狀況。四是指標體系選擇的指標數據比較多,它反映出的是一種統計規律,個別數據的誤差對最終結果的影響并不大。因此,我們擬采用層次分析法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進行評價分析,計算出一個綜合的分數,然后再結合實際對利率定價能力進行評估。
(1)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的權重確定
①判斷矩陣中各元素的確定依據,利用決策者的知識和經驗進行估計。
②以一級指標為例,建立判斷矩陣。
(2)矩陣的一致性檢驗。
5、評估指標體系的權重分析及應用
其余各級指標權重同樣按此算法計算,所得數值即為各級評價指標的排序權重,結果可見表7:
6、評估指標數據來源
在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中,定性指標數據不能直接從相關報表中獲得,需要通過現場檢查或調查問卷等形式進行直接評估。在評估中,共選擇了10個定性指標,采用“五級評語集”,即(好,較好,一般,較差,差),通過等差打分法確定對應的評語系數集U=(100,80,60,40,20),從而將定性指標量化。共選擇了15個定量指標,相關數據可從財務報表中直接取得或經過計算獲得。
7、結果分析
在對定性和定量指標進行處理后,我們應用前面所構建的樣本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計算出A農信社的最終得分為69.49分,表明基層農信社貸款利率定價能力仍然較低,分析其中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利率定價信息系統以及客戶評級制度建設滯后,削弱了樣本地區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定價能力;同時,存、貸款保持較快增速、貸款自主審批權限等因素有利于提升利率定價能力。
(2)效益管理是影響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最核心的因素。評估數據表明:不良貸款比例較高、資產利潤率低以及成本收入比較高等問題,與監管指標差距較大,制約了其定價能力。
(3)金融生態環境的好壞要比當地經濟發展對樣本地區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定價能力影響更大。其中,以居民收入、當地基礎設施建設、市場體系完善程度以及信用環境建設的高低成為影響利率定價最主要的外部因素。
三、對策建議
(一)建立利率定價基礎信息系統
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要注重基礎信息的收集和積累。搜集、整理和分析近年來整體資金的營運成本,為貸款利率定價提供信息和數據保證。有實力的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科技部門可以考慮研發貸款利率定價管理系統,盡可能地降低貸款利率定價的盲目性和隨意性,形成科學有效的資產負債管理運作機制。
(二)提升效益和風險管理水平
高風險對應高收益,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要找到風險和收益的平衡點。控制不良資產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同時,控制成本費用,努力提升營運效率,可以參照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設定的閥值進行對比,適時調整資產負債結構。在這一過程中,將很好地考驗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的利率定價能力。
(三)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
區域金融生態環境直接影響金融機構能否穩健運行,在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中,政府的作用是決定性的。因此,地方政府積極作為,建立完善的法治環境、健全的市場體系、有力的財政支撐以及較好的信用環境,是對金融機構持續穩定發展最有力的支撐。
參考文獻
[1]巴曙松,金玲玲,朱元倩.利率市場化對商業銀行影響的國際經驗及啟示[J].農村金融研究,2012,(1):53-57。
[2]劉毅華.中國人民銀行官渡區支行.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評估的建議[J].時代金融,2011,(8):65-65。
[3]吳曉北.地方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亟待提高[N].金融時報,2013-1-10。
[4]中國人民銀行成都分行課題組.利率市場化微觀基礎研究[J].政策研究,2012,(4):13-16。
[5]中國人民銀行永州市中心支行課題組.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體系建設實證研究[J].金融經濟,2013,(1):54-56。
責任編輯、校對:楊振峰endprint
3、評估指標設計
我們考慮從利率定價基本情況、執行情況和外部條件影響三方面來考察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
利率定價基本情況是反映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的基礎因素。其中,金融機構利率定價信息系統、風險溢價測評系統、內部資金轉移定價(FTP)等系統建設情況是利率定價是否精細化作業和專業化管理的標志;客戶評級制度、貸款自主審批權限以及存貸款增速等基本情況反映出金融機構的軟實力,是金融機構是否具備利率定價的基本條件。
利率定價執行情況是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核心因素。其中,貸款利率執行情況直接反映出近年來金融機構貸款利率浮動狀況,通過與國內各商業銀行利率以及Shibor的比較,大致判斷出貸款利率定價是否處于一個較為合理的區間。風險管理和效益管理直接關系到金融機構運行的效率和盈利水平,是衡量金融機構經營狀況的關鍵因素,與貸款利率定價所要達到的最終目標一致,是利率定價能力的最終反映。
利率定價外部條件是影響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一個客觀因素。當地經濟發展水平和金融生態環境從各方面影響金融機構的營運成本及其穩健運行,進而影響貸款利率定價。
以上評價指標基本涵蓋了影響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最主要的因素。
4、層次分析法的選擇
層次分析法是美國著名運籌專家、匹茲堡大學教授薩蒂(T.L.Saaty)于20世紀70年代提出的一種系統工程方法,它利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將復雜的問題分解成若干層次,在比原有問題簡單得多的層次上逐步分解、分析,并可將主觀判斷和定性分析用數量形式表達、轉換和處理。根據國內相關研究來看,研究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使用評價指標體系法(層次分析法)具有以下優點:一是從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構成基礎來看,利率定價能力是一個難以完全量化的復雜體系,是各種構成要素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結果。二是評價指標體系法有助于用統一的尺度將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有機結合,并進行綜合評價。三是由于可以確定各種指標的權重系數,進而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系統中各組成要素的相對重要性,能夠較好地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狀況。四是指標體系選擇的指標數據比較多,它反映出的是一種統計規律,個別數據的誤差對最終結果的影響并不大。因此,我們擬采用層次分析法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進行評價分析,計算出一個綜合的分數,然后再結合實際對利率定價能力進行評估。
(1)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的權重確定
①判斷矩陣中各元素的確定依據,利用決策者的知識和經驗進行估計。
②以一級指標為例,建立判斷矩陣。
(2)矩陣的一致性檢驗。
5、評估指標體系的權重分析及應用
其余各級指標權重同樣按此算法計算,所得數值即為各級評價指標的排序權重,結果可見表7:
6、評估指標數據來源
在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中,定性指標數據不能直接從相關報表中獲得,需要通過現場檢查或調查問卷等形式進行直接評估。在評估中,共選擇了10個定性指標,采用“五級評語集”,即(好,較好,一般,較差,差),通過等差打分法確定對應的評語系數集U=(100,80,60,40,20),從而將定性指標量化。共選擇了15個定量指標,相關數據可從財務報表中直接取得或經過計算獲得。
7、結果分析
在對定性和定量指標進行處理后,我們應用前面所構建的樣本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計算出A農信社的最終得分為69.49分,表明基層農信社貸款利率定價能力仍然較低,分析其中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利率定價信息系統以及客戶評級制度建設滯后,削弱了樣本地區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定價能力;同時,存、貸款保持較快增速、貸款自主審批權限等因素有利于提升利率定價能力。
(2)效益管理是影響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最核心的因素。評估數據表明:不良貸款比例較高、資產利潤率低以及成本收入比較高等問題,與監管指標差距較大,制約了其定價能力。
(3)金融生態環境的好壞要比當地經濟發展對樣本地區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定價能力影響更大。其中,以居民收入、當地基礎設施建設、市場體系完善程度以及信用環境建設的高低成為影響利率定價最主要的外部因素。
三、對策建議
(一)建立利率定價基礎信息系統
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要注重基礎信息的收集和積累。搜集、整理和分析近年來整體資金的營運成本,為貸款利率定價提供信息和數據保證。有實力的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科技部門可以考慮研發貸款利率定價管理系統,盡可能地降低貸款利率定價的盲目性和隨意性,形成科學有效的資產負債管理運作機制。
(二)提升效益和風險管理水平
高風險對應高收益,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要找到風險和收益的平衡點。控制不良資產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同時,控制成本費用,努力提升營運效率,可以參照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設定的閥值進行對比,適時調整資產負債結構。在這一過程中,將很好地考驗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的利率定價能力。
(三)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
區域金融生態環境直接影響金融機構能否穩健運行,在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中,政府的作用是決定性的。因此,地方政府積極作為,建立完善的法治環境、健全的市場體系、有力的財政支撐以及較好的信用環境,是對金融機構持續穩定發展最有力的支撐。
參考文獻
[1]巴曙松,金玲玲,朱元倩.利率市場化對商業銀行影響的國際經驗及啟示[J].農村金融研究,2012,(1):53-57。
[2]劉毅華.中國人民銀行官渡區支行.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評估的建議[J].時代金融,2011,(8):65-65。
[3]吳曉北.地方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亟待提高[N].金融時報,2013-1-10。
[4]中國人民銀行成都分行課題組.利率市場化微觀基礎研究[J].政策研究,2012,(4):13-16。
[5]中國人民銀行永州市中心支行課題組.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體系建設實證研究[J].金融經濟,2013,(1):54-56。
責任編輯、校對:楊振峰endprint
3、評估指標設計
我們考慮從利率定價基本情況、執行情況和外部條件影響三方面來考察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
利率定價基本情況是反映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的基礎因素。其中,金融機構利率定價信息系統、風險溢價測評系統、內部資金轉移定價(FTP)等系統建設情況是利率定價是否精細化作業和專業化管理的標志;客戶評級制度、貸款自主審批權限以及存貸款增速等基本情況反映出金融機構的軟實力,是金融機構是否具備利率定價的基本條件。
利率定價執行情況是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核心因素。其中,貸款利率執行情況直接反映出近年來金融機構貸款利率浮動狀況,通過與國內各商業銀行利率以及Shibor的比較,大致判斷出貸款利率定價是否處于一個較為合理的區間。風險管理和效益管理直接關系到金融機構運行的效率和盈利水平,是衡量金融機構經營狀況的關鍵因素,與貸款利率定價所要達到的最終目標一致,是利率定價能力的最終反映。
利率定價外部條件是影響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一個客觀因素。當地經濟發展水平和金融生態環境從各方面影響金融機構的營運成本及其穩健運行,進而影響貸款利率定價。
以上評價指標基本涵蓋了影響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最主要的因素。
4、層次分析法的選擇
層次分析法是美國著名運籌專家、匹茲堡大學教授薩蒂(T.L.Saaty)于20世紀70年代提出的一種系統工程方法,它利用定性與定量相結合的方法,將復雜的問題分解成若干層次,在比原有問題簡單得多的層次上逐步分解、分析,并可將主觀判斷和定性分析用數量形式表達、轉換和處理。根據國內相關研究來看,研究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使用評價指標體系法(層次分析法)具有以下優點:一是從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構成基礎來看,利率定價能力是一個難以完全量化的復雜體系,是各種構成要素相互影響、相互作用的結果。二是評價指標體系法有助于用統一的尺度將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定性指標和定量指標有機結合,并進行綜合評價。三是由于可以確定各種指標的權重系數,進而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系統中各組成要素的相對重要性,能夠較好地反映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的狀況。四是指標體系選擇的指標數據比較多,它反映出的是一種統計規律,個別數據的誤差對最終結果的影響并不大。因此,我們擬采用層次分析法對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進行評價分析,計算出一個綜合的分數,然后再結合實際對利率定價能力進行評估。
(1)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的權重確定
①判斷矩陣中各元素的確定依據,利用決策者的知識和經驗進行估計。
②以一級指標為例,建立判斷矩陣。
(2)矩陣的一致性檢驗。
5、評估指標體系的權重分析及應用
其余各級指標權重同樣按此算法計算,所得數值即為各級評價指標的排序權重,結果可見表7:
6、評估指標數據來源
在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中,定性指標數據不能直接從相關報表中獲得,需要通過現場檢查或調查問卷等形式進行直接評估。在評估中,共選擇了10個定性指標,采用“五級評語集”,即(好,較好,一般,較差,差),通過等差打分法確定對應的評語系數集U=(100,80,60,40,20),從而將定性指標量化。共選擇了15個定量指標,相關數據可從財務報表中直接取得或經過計算獲得。
7、結果分析
在對定性和定量指標進行處理后,我們應用前面所構建的樣本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評估指標體系計算出A農信社的最終得分為69.49分,表明基層農信社貸款利率定價能力仍然較低,分析其中存在的問題,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
(1)利率定價信息系統以及客戶評級制度建設滯后,削弱了樣本地區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定價能力;同時,存、貸款保持較快增速、貸款自主審批權限等因素有利于提升利率定價能力。
(2)效益管理是影響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能力最核心的因素。評估數據表明:不良貸款比例較高、資產利潤率低以及成本收入比較高等問題,與監管指標差距較大,制約了其定價能力。
(3)金融生態環境的好壞要比當地經濟發展對樣本地區法人金融機構的貸款利率定價能力影響更大。其中,以居民收入、當地基礎設施建設、市場體系完善程度以及信用環境建設的高低成為影響利率定價最主要的外部因素。
三、對策建議
(一)建立利率定價基礎信息系統
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要注重基礎信息的收集和積累。搜集、整理和分析近年來整體資金的營運成本,為貸款利率定價提供信息和數據保證。有實力的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科技部門可以考慮研發貸款利率定價管理系統,盡可能地降低貸款利率定價的盲目性和隨意性,形成科學有效的資產負債管理運作機制。
(二)提升效益和風險管理水平
高風險對應高收益,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要找到風險和收益的平衡點。控制不良資產在一個合理的范圍內,同時,控制成本費用,努力提升營運效率,可以參照銀行業監督管理委員會設定的閥值進行對比,適時調整資產負債結構。在這一過程中,將很好地考驗地方法人金融機構的利率定價能力。
(三)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
區域金融生態環境直接影響金融機構能否穩健運行,在營造良好的金融生態環境中,政府的作用是決定性的。因此,地方政府積極作為,建立完善的法治環境、健全的市場體系、有力的財政支撐以及較好的信用環境,是對金融機構持續穩定發展最有力的支撐。
參考文獻
[1]巴曙松,金玲玲,朱元倩.利率市場化對商業銀行影響的國際經驗及啟示[J].農村金融研究,2012,(1):53-57。
[2]劉毅華.中國人民銀行官渡區支行.地方法人金融機構貸款利率定價評估的建議[J].時代金融,2011,(8):65-65。
[3]吳曉北.地方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亟待提高[N].金融時報,2013-1-10。
[4]中國人民銀行成都分行課題組.利率市場化微觀基礎研究[J].政策研究,2012,(4):13-16。
[5]中國人民銀行永州市中心支行課題組.地方法人金融機構利率定價能力評估體系建設實證研究[J].金融經濟,2013,(1):54-56。
責任編輯、校對:楊振峰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