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業人群工作時間、心理健康狀況與失眠的關系

劉興娣 張志燕 鐘 姮 王擁慶 劉紅煒 傅 華△

（1復旦大學公共衛生學院預防醫學教研室-公共衛生安全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上海 200032；2上海市企事業衛生保健管理協會 上海 200060；3上海市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 上海 200125）

職業人群工作時間、心理健康狀況與失眠的關系

劉興娣1張志燕2鐘 姮3王擁慶2劉紅煒3傅 華1△

（1復旦大學公共衛生學院預防醫學教研室-公共衛生安全教育部重點實驗室 上海 200032；2上海市企事業衛生保健管理協會 上海 200060；3上海市衛生和計劃生育委員會 上海 200125）

目的探究上海市職業人群工作時間、心理健康狀況與失眠的關系。方法采用方便抽樣的方法，在上海市抽取24家用人單位，再從用人單位中抽取2 000名職工進行自編問卷調查。采用WHO-5身心健康指標檢測心理健康狀況、Nakata失眠狀況問卷檢測失眠狀況。同時調查人口學特征、每周平均工作時間、職業緊張情況、行為危險因素及慢性病患病情況等。結果將心理健康狀況與工作時間的交互作用納入分析模型發現，當心理健康狀況較差，合并平均每周工作＞40h患有失眠的危險性最大，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為2.80（95％CI：1.98～3.97），而當心理健康狀況較好，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表現為與失眠無統計學意義，相對心理健康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值為0.77（95％CI：0.56～1.08）。結論工作時間與睡眠的關系可能受心理健康狀況的影響，在心理健康狀況不良的情況下，超時工作成為失眠的危險因素，在心理健康狀況良好的情況下，超時工作與失眠無統計學關系。

工作時間；失眠；職業人群；心理健康

失眠是一種常見的生理心理疾患，長期失眠會給人的正常生活和工作帶來嚴重的不利影響，甚至會造成嚴重的意外事故。根據2002年全球失眠調查顯示，有43.4％的中國人在過去一年中曾經歷過不同程度的失眠［1］。失眠能夠影響人的心理和生理健康［2］，有研究表明失眠是抑郁、代謝性疾病和高血壓等心血管疾病的危險因素，也是勞動生產力降低和缺勤的影響因素［3-4］。失眠的危險因素除了性別（女性）、年齡（年紀較大）、婚姻狀況（離婚或無配偶）等人口學因素外，也與焦慮、緊張、心理健康狀況差等心理因素、患有生理疾病等生理因素以及吸煙、飲酒等行為因素有關［2，5］。此外，工作相關因素也是失眠的一個重要因素，已有研究表明輪/倒班與失眠顯著相關。但有關工作時間與失眠的關系沒有定論，國外在這方面已有不少研究，但研究結果卻不盡一致，有的研究認為超時工作與失眠有關［6-8］，有的則認為與失眠無關［9-10］。

據《2012年度中國職場人平衡指數調研報告》顯示，中國職場人平均每天工作時間為8.66h，30％的職場人平均每天工作超過10h［11-12］。那么，工作時間與失眠是否有關？在影響職業人群睡眠的眾多因素中，是否會由于其他因素的影響而掩蓋了工作時間與失眠的關系，或者忽略了其他因素的影響而出現假陽性的關聯？但在國內未見有類似的研究。為此本研究擬探究工作時間與失眠的關系。

資料和方法

研究對象本研究為橫斷面研究，于2012年5月至11月分別向上海市24家用人單位共發放2 000份調查問卷，覆蓋了機關事業單位、國企央企、外資企業、私營民營企業、合資企業5類用人單位，共調查了2 000名員工，回收有效問卷1 628份，應答率81.40％。

調查內容

人口學因素及其他協變量 調查對象被調查的人口學因素包括性別、年齡、文化程度、婚姻狀況、工作類型（腦力勞動者和體力勞動者）、吸煙（不吸煙、戒煙、現在吸煙）、體育鍛煉情況；同時還調查了職工的慢性病患病情況、心理健康狀況和職業緊張情況。其中心理健康狀況的調查采用WHO 5項身心健康指標，該指標有5個條目，每個條目評分范圍為0～5，初始積分為5項答案之總和，范圍為0～25分，0代表最差的生活質量，25代表可能最好的生活質量，對初始積分低于13分表明心理健康狀況差，否則為較好。該指標在國外已經有多個研究在不同群體中都證明具有較好的信度和效度［13-17］，在我國高中生群體的測量中也有較好的內在一致性［18］，本文也專門測量了Cronbach′s Alpha系數為0.933，表明該指標具有較好的內部效度。

工作時間 工作時間為調查對象自填調查表前1個月內每周平均工作時間。在統計過程中，將每周平均工作時間按國家規定每天8h工作制，每周工作5天為標準劃分為兩段：平均每周工作≤40h和平均每周工作＞40h，后者定義為超時工作。

失眠 睡眠質量情況的調查問卷采用了Nakata的關于失眠狀況的問卷，包括3個條目，分別調查前1個月內入睡時間、睡眠深度與晨醒時間，其中如果入睡時間過長（≥30min）、睡眠深度不夠（每周3次以上）和晨醒過早（每周3次以上）三者只要有一個是陽性，即可判斷為失眠。該問卷至今沒有在國內做過信效度方面的研究，本文測量的Cronbach′s Alpha系數為0.832，表明其內部效度較好。

質量控制每家單位調查員經過統一培訓，明確調查意義，并掌握調查方法。在調查過程中，對調查員與調查過程進行監督，回收時進行逐份核查。問卷由調查對象自行填寫，如調查對象的讀寫能力不足以完成問卷，則采用面對面問卷的調查方式，由調查者逐條詢問進行填寫。

統計學分析采用Epidata 3.1對數據進行雙錄入，采用SPSS 16.0軟件進行統計分析，包括描述性分析、單因素χ2檢驗與多因素Logistic回歸方法。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結果

人口學特征在回收有效問卷的1 628名調查對象中，男性57.1％，略高于女性；年齡以25～34歲組最高，占35.1％，55歲以上的調查對象最少，僅占8.5％；77.8％的調查對象為已婚狀態，有1.4％的調查對象為喪偶或離婚；受教育程度以高中、中專及技校、大專和本科為多，均在27％左右，碩士及以上最少，僅占3.7％；本次的調查對象以腦力勞動者為主，占71.1％，體力勞動者僅占28.9％（表1）。

表1 調查對象的人口學特征Tab 1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of respondents

工作時間及不同個體特征間的工作時間描述調查對象的平均每周工作時間范圍為25～96h，中位時間為40h，平均為44.47h，四分位數間距為40～48h。我們按照國家規定的每天工作8h，每周5天的標準，將工作時間劃分為≤40h和＞40h兩段。其中有1 134名調查對象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占69.7％，494名調查對象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占30.3％。不同個體特征間的平均每周工作時間如表2所示。年齡越小，文化程度越低，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的比例呈現越高的趨勢，體力勞動者中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的比例較高。不同年齡段間（χ2=39.101，P=0.000）、不同文化程度（χ2=161.40，P=0.000）、不同工作類型（χ2=88.389，P=0.000）的亞組間，調查對象的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的比例不同，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

表2 不同個體特征的工作時間描述Tab 2 The comparative analysis of working time/week among different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 ［n（％）］

通過Logistic回歸分析探索工作時間和失眠的關系本次調查對象中有643人存在失眠的情況，占39.5％。為了探究工作時間單獨對失眠的影響及其與其他因素共同對失眠的作用，本研究采用工作時間與失眠關系的二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結果發現有統計學意義的變量包括性別、文化程度、是否經常參加體育鍛煉、工作類型、慢性病患病情況、付出回報一致性、工作時間和心理健康狀況；且心理因素與工作時間之間有交互作用，OR值為2.01（95％CI：1.25～3.22），但是交互作用的具體方向還有待進一步探究，具體結果如表3。

表3 影響失眠的多因素二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Tab 3 Binary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insomnia

鑒于在工作時間和失眠關系的二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中發現，失眠與心理健康狀況對失眠的影響存在交互作用，因此本研究又采用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將工作時間與心理健康狀況的交互作用納入模型進行分析，以進一步了解工作時間和心理健康狀況不同組合的交互作用對失眠的影響（表4）。可以看出當心理健康狀況較差，合并平均每周工作＞40h患有失眠的危險性最大，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為2.80（95％CI：1.98～3.97，P＜0.01）；而當心理健康狀況較好，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表現為與失眠無統計學意義（P=0.13），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值為0.77（95％CI：0.56～1.08）；而心理健康狀況較差合并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值為1.77（95％CI：1.36～2.31，P＜0.01）。其他有意義的失眠危險因素還包括至少患有一種慢性病（OR=1.53，P＜0.01）、不經常參加體育鍛煉（OR=1.35，P=0.02）、女性（OR=1.36，P=0.01）、體力勞動者（OR=1.53，P＜0.01）、付出回報不一致（OR=1.50，P=0.01）、年齡較大和文化程度較低，而婚姻狀況、吸煙、職業緊張與失眠不相關。

表4 影響失眠的多因素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Tab 4 Multinomial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n influencing factors of insomnia

討論

關于工作時間與失眠關系的探討，國外已經有大量的研究，而國內還未曾有此方面的研究。本研究發現調查對象中有30.3％的職業人群每周平均工作時間＞40h，而有39.5％的調查對象存在失眠的情況，兩者均與其他研究結果略有不同。在《2012年度中國職場人平衡指數調研報告》的調查顯示有30％的職場人士每天工作＞10h［11］，可能原因為本次研究的抽樣覆蓋用人單位類型較多，在國企央企等單位的職工可能相對每周平均工作時間略低于外企等用人單位；而根據2002年全球失眠調查顯示，有43.4％的中國人在過去一年中曾經歷過不同程度的失眠［1］，其中可能的原因為本次調查對象為職業人群，年齡相對較小，故失眠的流行率相對低。

國內外的大量研究都顯示心理健康與失眠存在較強的關聯［19-22］，因此本研究在二分類的Logistic回歸的基礎上，將心理健康狀況和工作時間交互作用納入多分類Logistic回歸分析中，結果顯示在心理健康狀況較差的情況下，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為失眠的危險因素，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為2.80（95％CI：1.98～3.97）。而國外的一些研究［7，8，23-25］，雖然沒有考慮心理健康狀況，但仍表明超時工作為失眠的危險因素，或者為失眠其中一個表現形式（如難以入睡）的危險因素。而當心理健康狀況較好，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表現為與失眠不相關，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OR值為0.77（95％CI：0.56～1.08），在國外也有研究顯示工作時間與失眠無關的情況［9-10］；心理健康狀況較差合并平均每周工作時間≤40h，相對心理狀況較好并且每周工作≤40h的0R值為1.77（95％CI：1.36～2.31），說明超時工作與心理健康狀況對失眠的影響可能存在較強的交互作用。這可能是對于心理健康狀況好的職業人群，其心理調節能力相對較好，因此在某種程度上的超時工作對身體的效應是可以靠睡眠進行恢復的。當工作時間較長時會出現體育鍛煉后的類似反應，身體會采用睡眠的形式進行恢復，在這種情況下超時工作對睡眠并未產生質的影響；而如果心理健康狀況較差的情況下，其本身對失眠已經存在影響，再加上超時工作的影響，自然會增加發生失眠的風險。同時，超時工作對健康的影響也是時間累積性的，也有研究顯示超時工作為抑郁和焦慮的危險因素［26-27］，因此隨著超時工作的逐漸累積，其與失眠的關系可能會出現階段性的差異，即在心理健康狀況可以調節的階段，超時工作對睡眠不產生影響，而超過了心理健康狀況可以調節的階段，或者心理健康狀況出現問題時，那么超時工作則表現為失眠的危險因素。

由于本次為橫斷面研究，雖然研究表明超時工作是失眠和抑郁的危險因素［26-27］，但在國外的很多研究對失眠和心理健康狀況的因果關系存在爭議［20-21］，因此工作時間、失眠和心理健康狀況三者的因果關系，仍需要長期的隊列研究來進一步探討。

［1］診斷及藥物治療共識專家組.失眠定義、診斷及藥物治療專家共識（草案）［J］.中華神經科雜志，2006，39（2）：141-143.

［2］Buysse DJ.Insomnia［J］.JAMA，2013，309（7）：706-716.

［3］Kucharczyk ER，Morgan K，Hall AP.The occupational impact of sleep quality and insomnia symptoms［J］.Sleep Med Rev，2012，16（6）：547-559.

［4］Kessler RC，Berglund PA，Coulouvrat C，et al.Insomnia and the performance of US workers：results from the America insomnia survey［J］.Sleep，2011，34（9）：1161-1171.

［5］Merrigan JM，Buysse DJ，Bird JC，et al.JAMA patient page.Insomnia［J］.JAMA，2013，309（7）：733.

［6］Yoshioka E，Saijo Y，Fukui T，et al.Association between duration of daily visual display terminal work and insomnia among local government clerks in Japan［J］.Am J Ind Med，2008，51（2）：148-156.

［7］Nakashima M，Morikawa Y，Sakurai M，et al.Association between long working hours and sleep problems in whitecollar workers［J］.J Sleep Res，2011，20（1 Pt 1）：110-116.

［8］Virtanen M，Ferrie JE，Gimeno D，et al.Long working hours and sleep disturbances：the Whitehall II prospective cohort study［J］.Sleep，2009，32（6）：737-745.

［9］Akerstedt T，Knutsson A，Westerholm P，et al.Sleep disturbances，work stress and work hours：a crosssectional study［J］.J Psychosom Res，2002，53（3）：741-748.

［10］Akerstedt T，Fredlund P，Gillberg M，et al.Work load and work hours in relation to disturbed sleep and fatigue in a large representative sample［J］.J Psychosom Res，2002，53（1）：585-588.

［11］智聯招聘和北京大學社會調查研究中心.職場人平衡指數調研報告［J］.中國經濟信息，2012（10）：72-73.

［12］劉英團.莫讓“8小時工作制”走遠［J］.勞動保障世界，2012，6（11）：36.

［13］Bonsignore M，Barkow K，Jessen F，et al.Validity of the five-item WHO Well-Being Index（WHO-5）in an elderly population［J］.Eur Arch Psychtatry Cltn Neurosct，2001，251（Suppl 2）：I27-I31.

［14］de Wit M，Pouwer F，Gemke RJ，et al.Validation of the WHO-5 Well-Being Index in adolescents with type 1 diabetes［J］.Dtabetes Care，2007，30（8）：2003-2006.

［15］Saipanish R，Lotrakul M，Sumrithe S.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Thai version of the WHO-Five Well-Being Index in primary care patients［J］.Psychtatry Cltn Neurosct，2009，63（2）：141-146.

［16］Awata S，Bech P，Yoshida S，et al.Reliability and validity of the Japanese version of the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Five Well-Being Index in the context of detecting depression in diabetic patients［J］.Psychtatry Cltn Neurosct，2007，61（1）：112-119.

［17］de Souza CM，Hidalgo MP.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5-item well-being index：validation of the Brazilian Portuguese version［J］.Eur Arch Psychtatry Cltn Neurosct，2012，262（3）：239-244.

［18］王舟，卞茜.世界衛生組織五項身心健康指標在識別高中生抑郁障礙中的信效度［J］.中國心理衛生雜志，2011，25（4）：279-283.

［19］Bijlenga D，van der Heijden KB，Breuk M，et al.Associations between sleep characteristics，seasonal depressive symptoms，lifestyle，and ADHD symptoms in adults［J］.J Atten Dtsord，2013，17（3）：261-275.

［20］Baglioni C，Spiegelhalder K，Lombardo C，et al.Sleep and emotions：a focus on insomnia［J］.Sleep Med Rev，2010，14（4）：227-238.

［21］Skapinakis P，Rai D，Anagnostopoulos F，et al.Sleep disturbances and depressive symptoms：an investigation of their longitudinal association in a representative sample of the UK general population［J］.Psychol Med，2013，43（2）：329-339.

［22］孫慶利，沈揚，樊東升，等.女性失眠患者相關影響因素的研究［J］.中華老年多器官疾病雜志，2006，5（3）：189-192.

［23］Basner M，Fomberstein KM，Razavi FM，et al.American time use survey：sleep time and its relationship to waking activities［J］.Sleep，2007，30（9）：1085-1095.

［24］Dahlgren A，Kecklund G，Akerstedt T.Overtime work and its effects on sleep，sleepiness，cortisol and blood pressure in an experimental field study［J］.Scand J Work Envtron Health，2006，32（4）：318-327.

［25］Kivisto M，Harma M，Sallinen M，et al.Work-related factors，sleep debt and insomnia in IT professionals［J］.Occup Med（Lond），2008，58（2）：138-140.

［26］Virtanen M，Ferrie JE，Singh-Manoux A，et al.Long working hours and symptoms of anxiety and depression：a 5-year follow-up of the Whitehall II study［J］.Psychol Med，2011：1-10.

［27］Amagasa T，Nakayama T.Relationship between long working hours and depression in two working populations：a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pproach［J］.J Occup Envtron Med，2012，54（7）：868-874.

Association between working hours，mental health and insomnia among occupational population

LIU Xing-di1，ZHANG Zhi-yan2，ZHONG Heng3，WANG Yong-qing2，LIU Hong-wei3，FU hua1△
（1The Key Laboratory of Publtc Health Safety，Mtntstry of Educatton-Department of Preventtve Medtctne，School of Publtc Health，Fudan Untverstty，Shanghat，200032，Chtna；2Assoctatton of Enterprtse Health Management，Shanghat 200060，Chtna；3Department of Bastc Healthcare，Shanghat Muntctpal Commtsston of Health and Famtly Planntng，Shanghat200125，Chtna）

ObjectiveTo examine the association between working hours and insomnia considering mental health among occupational population in Shanghai.MethodsA total of 2000 employees in 24 enterprises were surveyed using convenience sampling and a self-administered questionnaire.WHO-5 well-being index was adopted to investigate the mental health Nakata insomnia questionnaire was used to detect insomnia status.Other factions were also surveyed including demographic characteristics，average weekly working hours，job stress，chronic disease and so on.ResultsCompared with those working≤40 h/week and being in good mental health conditions，participants working＞40 h/week and in poor mental health conditions showed higher risk of insomnia with OR=2.80（95％CI：1.98-3.97）；while working＞40 h/week but in good mental health conditions was not related to insomnia with OR=0.77（95％CI：0.56-1.08）.ConclusionsThere was an interaction to insomnia from work hours and mental health conditions.Working overtime performed a risk factor for insomnia amongthe workers with poor mental health condition，but showed non-statistic relationship with insomnia among the workers with good mental health condition.

working hours；insomnia；occupational population；mental health condition

R 395

A

10.3969/j.issn.1672-8467.2014.05.018

△Corresponding author E-mail：hfu@fudan.edu.cn

2013-12-21；編輯：張秀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