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語元音音域變化特征之實驗分析

吳 超

(南昌理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南昌 330038)

英語元音音域變化特征之實驗分析

吳 超

(南昌理工學院 外國語學院,南昌 330038)

旨在探討英語長、短元音及元音音域的語音特征。發音時舌位在口腔中高低位置一直被認為是發好英語元音的重要因素,研究發現,除了長、短元音的音長特性差異外,即使在同一音域中,長、短元音還存在著更明顯的特性差異,即元音的音域移動。這個發現糾正了一直以來認為的長元音時長較長,而短元音時長較短的片面性,可以幫助英語學習者擺脫長、短元音發音的困惑,也給英語學習者就如何正確地發好英語元音,提供更為明確的指導性的建議和資料,提高英語學習者辨別元音的信心和能力。

英語元音;長短元音;元音移動;音域

一、研究綜述

發音時舌位在口腔中的高低位置一直被認為是發好英語元音的重要因素,對于以漢語為母語的英語學習者來說,如何正確發好[eu: u]等這些元音并不容易。為了給英語專業學生提供一個英語元音的正確發音方式和幫助判斷英語長短元音的發音變化,筆者借助于語音分析儀PARRT對英語長、短元音在元音音域的移動路徑進行圖像化和定位分析。研究發現,除了長、短元音的音長特性差異外,即使在同一音域中,長、短元音還存在著更為明顯的特性差異,即元音的音域移動。這個發現糾正了一直以來認為的長元音時長較長,而短元音時長較短的片面性,可以幫助英語學習者擺脫長、短元音發音的困惑,也給英語學習者就如何正確地發好英語元音提供更為明確的指導性的佐證和資料。實際研究中,我們分別采集了英語本族語者和非本族語者的發音數據,并把這些數據輸入電腦,在此基礎上用PARRT語音軟件把英語元音域進行定位和圖像化。借助共振頻率圖來說明元音域的位置,以區別不同元音的音域和彼此間關系。

(一)國內外關于實驗語言學的研究

20世紀50至60年代,國外針對英語發音的實驗研究開始流行,不少研究者嘗試著用聲譜儀測量區分英語元音和輔音的音質和發音的差異。在發音的實驗研究領域,美國的Martin Joos[1]是較早應用聲譜儀來分析語音的語言學家。當時普遍的做法是用聲譜儀測量發音的起始時間(voice onset time)區分清濁輔音的差異,發現元音與輔音的區別特征,找出“共振峰”,觀察元音原始共振峰和第一、第二和第三共振峰頻率的變化。對比這兩個共振峰的頻率值可區分各元音的差異(Peter Ladefoged)[2],元音共振峰理論的發現揭開了語音本質,是實驗語音學的基礎理論。后人把這種研究稱為聲學語音學(acoustic phonetics)。

(二)國內相關領域的研究

近十年來,國內有關語音學和語音教學的論文研究分為三類:一是對兒童和中小學生的語音教學研究;二是非英語專業語音教學研究;三是英語專業的語音教學研究。其中對兒童和中小學的語音教學研究,主要是借助多媒體影像視頻等學習媒體。

對于大學英語和專業英語的語音教學研究主要是從漢語式發音問題以及實際教學中發現的常見的發音錯誤出發,分析產生這些發音誤區的原因及目前語音教學的現狀,進而提出相關的策略來提高學生的發音。綜合分析國內學者相關研究[3-6],發現大部分采用傳統的理論論述方式,而那些能為語音研究提供更多客觀依據的實證研究、量化研究以及利用現代儀器和電腦軟件進行實驗分析研究等方面有待發展,需要把現代技術和英語語音教學相結合,充分利用現代的電腦和軟件技術來為英語的語音教學提供新的思路。

通過實驗來研究語音本來只是語音研究的一種輔助手段,在20世紀卻逐步發展為一門獨立的學科。特別是70年代始電子計算機應用于語音研究,使用計算機對數據進行大量的分時處理,實驗手段得到廣泛應用,語音生理,聲學,感知等全面發展。總的來說,這一類的文章占的數量還是很小,主要是與實驗語音學相結合的研究,根據實驗語音學中所用的實驗儀器得到具體的數據,從而分析英語語音的特點,其他一些文章就是通過教學實驗研究,具體分析學生的語音錯誤現象,這些一般都是采用與漢語語音實驗相結合的對比研究。

二、研究動因與目的

(一)研究目的

在語音教學和研究過程中。尤其是英語元音教學過程中,筆者注意到有兩個重要的特征被忽略了。首先,缺乏對英語中的元音音域進行解釋說明,英語學習者沒有機會來區別英語元音發音和本族語的發音。第二,沒有充分的數據來展示每個英語元音,無論是松元音還是緊元音,它們是如何從一個位置滑向另一個位置以及這些滑動的元音和EFL學習者本族語的差異。為了解決這些中國EFL學習者所面臨的問題,筆者把英語元音和漢語韻母音就以上這兩個特征進行對比,由此提出了兩個問題,并力圖從所收集到的數據中尋找答案。問題1:英語和漢語中不同的元音音域是否會對漢語EFL學習者在確定英語元音域時產生影響和抑制?問題2:是否有事實說明英語緊元音移動的路徑與松元音移動的路徑存在顯著差異?

對問題2的回答或許對研究元音按發音音域位置的移動提供一些思路,也希望為英語語音教學提供一些幫助。

(二)EFL學習者的元音發音問題

要充分描繪出元音的發音特征,就必須找出最明顯和最具代表性的元音因素,筆者經過分析研究,發現中國學生在英語元音發音方面存在以下幾方面的問題。

(1)盡管EFL學習者熟知英語有高、中和低元音的劃分,但經過大量針對語音的聽力訓練之后,發現學習者對如何確定元音“高”或“低”的位置依然感到茫然。

(2)EFL學習者在確定元音的“前”和“后”的位置時,同樣感到困惑。

(3)松緊元音在實際使用時,側重的是比喻效果,但EFL學習者必須要區別元音[i]和[I]、[]和[ɑ]、[]和[ɑ]之間的不同特性。而區分清楚發這些元音時肌肉的緊張程度,還是無法消除學習者的困惑。

(4)觀察任何一個英語元音的聲譜圖(圖1)就會發現,如果被看成是一個沒有滑動效果的“單元音”,那就沒有一個重讀元音是“簡單”的(請看分析部分)。換句話說,每一個英語重讀元音似乎都是從一個位置移動到另一位置。而EFL學習者又如何發現這元音移動的相關信息呢?

圖1 元音[i , e, a, o, u]圖Fig.1 Images of the five vowels [i , e, a, o, u]

(5)發音時嘴唇收圓或是延展已經被認為是正確發出一個元音的兩個基本因素。然而,EFL學習者也注意到了英語話語者在說英語時并沒有明顯的嘴唇收圓或是延展的過程,如果這兩個過程被刻意強調,則在沒有被正確指導的情況下,學習者的發音一定會出現偏差。

對這些問題的最好解釋可以在Ladyfoged的《英語元音和輔音》(2001)[7]中找到,該書對單詞heed,hid,head,had,who’d,hood和hod中的所發出的[i,I,ε,,u,U,ɑ]音,進行了詳細的描述,圖像中清晰地看出發這些元音時,舌位在口腔中的移動。盡管圖像清晰,但學習者要想象出每個元音特有的性質,僅僅這些圖像還遠遠不夠,于是Ladyfoged還提供了類似錄像的連續發音圖像,這些圖像展示了如何發元音[ i,e,a,o.u](見圖1),精確地描繪了在發音時,口腔肌肉所進行的運動。但EFL學習者還需要進一步了解這些發音器官又是如何按照發音的時間順序來運動的。

三、英語元音發音實驗數據分析

(一)測試對象、方法與語音素材

研究數據來自于筆者語音教學過程中所收集的錄音材料,以及南昌理工學院若干名外籍教師的錄音材料。本實驗項目分別邀請了3名英語本族語者和3名非本族語者為測試對象,英語本族語者為南昌理工學院外籍教師,均為美國出生和生活人士,年齡介于30至55歲之間,2名男性和1名女性。而非本族語測試對象為外國語學院商務英語專業大一新生,其中2名女生,1名男生,所測試單詞和句子包含不同的韻母,使用一臺華碩600Q型筆記本電腦錄制測試者的語音并轉換成數碼聲音文件。

本研究使用下列英語單詞和語句進行測試。

(1)漢語詞匯中的韻母測試。

這里可以使用人民幣麼?(韻母 [i])

他的背很直。(韻母 [ei])

她養了一個小白兔。(韻母 [u])

今天歐元上漲了么?(韻母 [ou])

下星期就開始期末考試了。(韻母 [o])

阿龍今天出差了。(韻母 [a])

(2)英語元音的移動對比測試。

Theteaisa kind of drink.(元音[i:] and [i])

Makinghaywhile the sun shines.(元音[ei])

Yes,That’s right.(元音[e])

We use anoxhere for carrying things(元音[])

Twojudgeswill be enough.(元音[])

Metoo.(元音[u:])

Your shirtlookscute(元音[u])

Iowethe lady fifty dollars.(元音[ou])

Thebosshas gone to Beijing?(元音[])

(二)實驗數據分析

用兩種不同的方法來處理所有的數據,首先,采集了英語本族語者和非本族語者的發音數據并輸入電腦,再用PARRT語音軟件把英語元音域進行定位和圖像化。借助共振頻率圖來說明元音域的位置以區分不同元音的音域和彼此間關系,首個共振(F1)用縱坐標標出(垂直軸:0～1 500 Hz),第二共振(F2)用橫坐標標出(水平軸:0～3 500 Hz),用F1和F2的共振值來標明每一個元音在口腔中的發音基本位置。

對比兩個共振頻率圖(見圖2),發現英語元音的音域重疊嚴重,在共振頻率圖的中心區域(代表著英語的元音音域),可見元音[ei],[u],[u]聚集或是重疊([ei]和[u]),或是緊密排列([u]和[u])。而漢語中每個韻母的音域輪廓清晰并向兩側伸展。六個韻母的頻率值顯示多數漢語韻母的F1位于300 Hz至700 Hz區域間,F2從700 Hz至2 600 Hz之間。另一方面,多數英語元音的F1位于300 Hz至1 000 Hz區域,F2從700 Hz至2 200 Hz之間。

圖2 左右圖分別為漢語學生和美籍教師發出的6個韻母(元音)的小段Fig.2 Chart shows the plots of vowels pronounced by Chinese students and native English speakers

1.前元音移動區域

仔細觀察共振頻率圖(圖3)可以看出英語“tea”中前元音/i/音位于中間區域(首個共振頻率約在1 400 Hz),而漢語“幣”的[i]音位于較前區域(首個共振頻率在較高的2 500 Hz)。“who”中后元音[u]音,比之“兔”中的[u]音處于更低區域且大多處于中間區域,而后者則相對較高(首個共振在較低的200 Hz)且相對而言出現在較靠后的位置(F2在較低的700 Hz)。英語“hay”的[ei]音由前向后伸展,而它在漢語中的相似音則一直保持在較前區域。

圖3 元音[i,ei,ɑ:,,ou,u]共振圖Fig.3 Formant chart represents the plots of[i,ei,ɑ:,,ou,u]

2.后元音移動區域

在“ox”中的[ɑ]音并沒有像其在漢語中的發音那樣處于低位,它一直向后伸展到咽喉位置;而漢語“阿”中的[ɑ]音保持在中間區域,舌位較低。另一個明顯的對比,英語“loss”中的[]非常低,與“ox”中的[ɑ]音重疊,而漢語“末”中的[]音卻到了咽喉。“own”中的[ou]音同樣位于中間區域,而漢語“歐”中的[ou]音則在靠近咽喉的位置。

這些差別是否會影響到操漢語測試者英語元音的正確發音呢?三名操漢語測試者的數據顯示,經過兩周緊張的訓練后,測試者在發英語元音[]和[ou]音時,仍然會有諸多問題,圖3顯示他們發漢語語音時,這兩個韻母音與[]和[ou]元音音域非常接近。但其他元音如[i],[ei],[u]和[ɑ],則發得非常準確。這說明了兩個事實:第一,EFL學生在沒有很好地掌握細微差別時,他們的確習慣把所熟悉的發音運用到目標語上;第二,在接受了充分指導之后,EFL學生可以成功掌握目標語的語音。

3.元音移動的高低區域

第二套數據用來觀察不同語言中每個元音移動是否存在差異,由于正常的共振圖并沒有顯示出每個元音按發音時間順序的移動,筆者嘗試著把每個元音分割成5個音段,每個音段標注出相應的數字,每個元音的共振圖不再用國際音標符號而代之以數字標出。由此,這些數字即反映出元音的移動方向。正如所預料的,緊元音和松元音發音時經過了不同的口腔路徑,并由此產生不同的元音性質。

圖4說明了英語前元音[i](左邊)和[I](右邊)的對比性的移動,前元音[i]從中間區域移到了口腔上方靠前的方向,而元音[I]則從前方較高的區域移到了中間較低的位置,許多操不同語言者,比如操漢語、日語、希臘語、西班牙語者不會區分緊元音[i]和松元音[I],操這些語言者沒有區分這兩個元音的語音敏感度。比如漢語測試者,在發“幣”中的[i]音感到非常自在輕松。圖5顯示出三位測試者發漢語中的[i]音的三種類型。顯而易見,圖4和圖5與英語元音[i]音的普遍發音方式非常不同。同樣的模式出現在“hay”和“yes”中的[ei]音和[ε]音;“own”和“loss”中的[ou]和[]音;“who”和“looks”中的[u]和[]音以及“ox”和“judges”中的[ɑ]和[]音。

圖4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出[i]和[I]音的移動Fig.4 Arrows reflect the movement of the [i] and[I] produced by a native speaker

圖5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出[I]音的移動Fig.5 Arrows reflect the movement of the[I] produced by a native speaker

圖6共振圖表明,元音[ei]和[ε]向右移動(向著咽喉),但元音[ei]卻向上移動,而[ε]音卻向下移動,元音的特征比較容易辨別。這一發現和之前的許多數據不盡相同。元音[ei]常被認為從[ε]音位置開始移動,然后接近前元音[i]的音域空間(Celce-Murria et.al.)[8]。當觀察三名操漢語測試者發出的漢字“背”中[ei]音時(見圖7),圖示顯示出移動完全相同,方向均指向韻母[ei]音的音域。但在圖8的共振圖中,英語母語者在發“hay”中[ei]時,總是從較前的區域移向中間區域,然后向上方抬起并靠近聲道的高區域位置,這與人們從語音學教科書中的所理解的有很大不同,同樣有趣的是語音學中對英語元音[ei]的描述實際上更符合漢語中的[ei]音。

圖6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ei]和[ε]音的移動Fig.6 Arrows reflect the movement of the [ei] and[ε] produced by a native speaker of English

圖7 箭頭表示三名操漢語者發[ei]音移動是一致的Fig.7 Arrows show that the [ei] produced by three Mandarin speakers are uniform

圖8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ei]音的移動Fig.8 Arrows shows [ei] produced by three English speakers

圖9至圖11中的共振圖由于與之前所顯示的圖示完全一樣,故不再詳細闡述。但這里筆者想強調的一點是,研究結果證實,成對的松緊元音的確有其固有的特征,而且對EFL學習者而言,在發這些元音時,特征差異表現得非常明顯。這里所分析的數據對于之前所提出的問題,提供了兩個肯定的答案:第一,英語的元音音域與漢語中的韻母音域是有差別的,我們將在以后討論這些差別是否和學院商英專業學生英語發音有關系;第二,從顯示的數據中,同樣可以肯定,每對松緊元音的語音特征,例如[i]和[Ι],[ei]和[ε]等,都可以在元音音域和元音的移動變化中用圖表清晰地表示出來。

圖9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u]和[]音的移動Fig.9 Arrows reflect the movement of the [u] and[] produced by a native speaker of English

圖10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u] 和[ü]音的移動Fig.10 Arrows reflect the movement of the [u] and [ü] produced by a native speaker of English

圖11 箭頭表示英語母語者發出[ɑ]和[]音的移動Fig.11 Arrow reflect the movement of the [ɑ] and[] produced by a native speaker of English

盡管還需要許多實例來判定這些數據是否可以代表全部英語群體,但3名美國測試者完全一致的結果充分說明了操英語者是如何發自己母語語音的。

四、討 論

“非本族語者總是喜歡從本族語的音素庫角度對外語的眾多發音進行分類”(Scholes)[9],本文的目的即提供一些數據和信息,幫助那些已掌握了目標語特征的學習者不應再從本族語的音素角度來為外語的發音分類。Liu,Chain Tsuan(2001)[10]曾說過,像阿拉伯語和英語的音核均較簡單,在音素上均具有相似的短元音和松元音,但由于阿拉伯語幾乎沒有比較,每個元音音位變化而產生的變量范圍比英語大得多,阿拉伯語中的[a]音的變音被限制在[ε],[],[ɑ]和[]音的界限區域內。因此,英語中像bet-bat,cat-cot,cot-cut,cot-caught之間的比較就很困難,研究表明,從松緊元音的對比角度來看,漢語比之英語,可用來對比的元音非常少,也由于漢語中可對比的韻母很少,每個韻母音位變化的變量范圍也就比英語中的大得多。比如,漢語中的/i/音的變音限制在[i],[iy]和[I]的區域內(見圖5),這充分說明了為什么操漢語的EFL學生在區分bet-bat,cat-cot,cot-cut,cot-caught時,會出現不少問題。

僅僅依靠對元音音域的傳統理解來幫助EFL學生解決這些問題似乎作用不大,因為傳統觀念上一直把元音的對比視為一個認知問題,Lado Robext(1966)[11]曾說過,“[i]和[I]之間的對比無需理解成一個認知問題,其實它就是一個發音問題”,他以操德語者來闡明這個觀點,操德語者“差異產生于音長上而非在元音特性上,而元音特性差異的缺失使聽英語時非常困難”。這里筆者假設元音問題具有雙重性,首先,毫無疑問它是一個認知問題。假如一個語音學習者不能察覺元音細微的特性,他/她如何來模仿并掌握這個元音?只有當學習者通過聽的形式來區分語音特征,才能把一個聲音模仿得非常到位,這個聽的形式就是筆者認為的認知過程。第二,還有一個語音產生或是發音問題,由于兩個元音的特性關系十分重要,大量的跡象也有助于英語學習者進行觀察。比如英語的[i]和[I]音的發音和漢語中的/i/音的發音完全不同,如果意識到了語音移動的對比性差異后,EFL學習者在發這些音時,就會理解更清晰。研究結果也顯示出操英語者在發元音時,是以每對松緊元音的比較為基礎的。這也說明為什么英語本族語者在使用自己的語言時,不存在有任何困難。

在無論是否有上下文語境情況下,能夠幫助EFL學生提高他們英語發音的最常用的做法就是展示單詞的最小對,曾有語言學家建議首先應該為學習者給出一些具體的范例,并準確地演示所做的示范,再為學習者提供機會去聽兩個并列的具有刺激因素的語音,要求學習者注意不同語音的聽覺效果,并要求認真細心,系統性地關注這些聽覺效果間的差異。

五、結論

本篇論文的真正目的在于對像bet-beat及相似的bet-bat這樣具有明顯可對比性的成對元音特征提供一個比較準確的描述,由于沒有類似的語音系統,這些成對的元音極大地困擾著EFL學生。另外,在指導和學習語音過程中,PRAAT是一個非常有益的工具,它可以幫助EFL學生對語音進行自我檢查,學生個人能夠從含有兩個,或是更多的語音特征中加以比較清晰的區別。那種“跟我讀”式的教學方式,盡管非常便捷但或許已不能算是非常恰當合適的了。將來,學生或許會時常地使用該語音軟件來確定他們的語音是否與技術工具所提供的分析數據準確一致了,此研究成果可極大幫助學生改進英語發音的正確度,提高學生對語音正確性的判斷力,應在部分院校中逐漸推廣使用。

本研究項目完成后,還將進行基于觀察的實驗研究,主要集中在對英語和漢語每個元音和韻母進行比較分析以發現更多的對比性并將結果運用到EFL課堂上,觀察研究結果是否對南昌理工學院EFL學生有實際意義和幫助。筆者認為是這些研究結果能幫助EFL學生將注意力集中在具體的語音特征上,并在學生對語音進行模仿時,提供更詳細的指導建議,也希望這些研究結果的教育價值有所體現。

[1]Joos M.Acoustic Phonetics[J].Language,1948,24(suppl.2):1-136.

[2]Ladefoged P.The Phonetic specification of the language of the world[J].UCLA paper in phonetics,1976,31:3-21.

[3]馬林.中國學生英語前元音發音的實驗研究[J].現代外語,2005(3):259-264.

[4]姜玉宇.基于語音庫的英語學習者元音聲學特征研究[J].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學報,2010,31(4):24-30.

[5]孔江平.語音多模態研究和多元化語音學研究[C]∥中國語音學報.北京:商務印書館,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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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Ladefoged P.Vowels and Consonants:An Introduction to the Sounds of Languages[M].Oxford:Wiley-Blackwell Publisher,2001:56-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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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Scholes R J.Phonemic interference as a perceptual phenomenon[J].Language and Speech,1968,11(2):86-113.

[10]Liu C T.The[Q]Sound in American English[C]∥Proceedings of the Eighteenth Conference on English Teaching and Learning in the Republic of China.Taipei:The Crane Publishing,2001.

[11]Lado R.Linguistics Across Cultures:Applied Linguistics for Language Teachers[M].Michigan: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1957.

(編輯: 朱渭波)

TheMovementofVowelsandItsVariationsinEnglishAnExperimentalAnalysis

Wu Chao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NanchangInstituteofTechnology,Nanchang330038,China)

This study focuses on the space of English vowels and how each pair of tense-lax vowels can be identified according to the accurate phonetic features.The positions or heights of the tongue have been believed to be elements that determine how to pronounce a vowel.However,data in this study show that there is another feature that can tell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tense-lax vowels—the tense vowel and lax vowel in the same phonetic space move in various directions,mostly opposite to each other.This finding may help EFL learners in two aspects:recognition of these characteristics may benefit EFL learners in Nancha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so that they can sense the subtle differences of the tense-lax vowel pairs and acquire confidence in English pronunciation.

vowelspace;vowelmovement;tensevowel;laxvowel

2014-11-19

2014年江西省社會科學規劃項目“江西高校外國語言教學研究專項課題”(2014WX211)

吳 超(1966-),男,副教授。研究方向音系學、語音教學、二語習得。E-mail:chaowu01@gmail.com

H 311

A

1009-895X(2014)04-0334-07

10.13256/j.cnki.jusst.sse.2014.04.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