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哲億SU Zhe-yi
(廣東財經大學會計學院,廣州510320)
我國經濟發展在總量規模擴張的同時,正面臨著嚴峻的結構性調整,產業結構調整優化升級越來越成為經濟增長的關鍵。投資與經濟發展息息相關,是現代經濟增長的重要驅動力之一。固定資產投資(IFA)是衡量一個國家或地區一年內在固定資產方面投資總量的指標,是以價值形態反映固定資產建造、購買活動的總量,是固定資產投資規模、速度、比例關系、使用方向的綜合性指標。固定資產投資結構的調整優化,與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經濟結構調整轉型緊密聯系。本文通過近年來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及調整演化的比較研究,為進一步合理規劃固定資產投資,實現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經濟結構調整轉型提供重要參考。
固定資產投資由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組成,固定資產投資結構是指各產業固定資產投資規模占固定資產投資總量的比率。北京、上海、廣州2005至2012年期間,其固定資產投資結構情況見表1所示。

表1 北京、上海、廣州2005至2012年固定資產投資結構
北京、上海、廣州2005至2012年期間,對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變化趨勢進行比較分析,分別得到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北京、上海、廣州的變化趨勢圖,見圖1、圖2、圖3所示。

圖1 北京、上海、廣州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變化趨勢比較
由圖1可以看出,北京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最高,廣州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最低,上海介于北京、廣州之間;北京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變動幅度較大,從2010年起,呈上升趨勢;上海、廣州第一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比較穩定,變化幅度不大。

圖2 北京、上海、廣州第二產業固定資產投資變化趨勢比較
由圖2可以看出,上海第二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最高,北京第二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最低,廣州介于上海、北京之間;北京、上海、廣州第二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總的來講略有下降趨勢,上海、廣州更明顯。

圖3 北京、上海、廣州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變化趨勢比較
由圖3可以看出,北京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最高,上海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最低,廣州介于北京、上海之間;北京、上海、廣州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的比例總的來講比較穩定,變化幅度不大。
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變化是一個動態調整演化過程,需要選擇合適的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指標,需要選擇恰當模型和計算方法。John運用空間向量測定方法,以向量空間中夾角為基礎來反映產業內部結構調整演化程度,提出可利用結構變動指數來衡量產業結構的調整演化過程。將n個產業視為一組n維向量,當某一產業在整個固定資產投資結構中份額發生變化時,它與其它產業的向量夾角就會發生變化,把所有矢量累加起來,可以得到整個固定資產投資結構中不同時期各產業的結構變化情況。因此,可以把不同時期間兩組向量間的夾角作為表征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的指標,該指標稱為Moore調整演化值,其計算公式為:

其中,Wi,t1為t1期第i產業所占比重,Wi,t2為t2期第i產業所占比重。
由于Moore調整演化值表示不同時期固定資產投資結構的相對變化程度,因此0≤e≤。如果e越大,則表明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越大。因此,通過確定t1、t2的取值,可以研究不同時期內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
3.1 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Moore值 英國經濟學家克拉克(Colin Clark),揭示了產業結構調整演化趨勢:以第一次產業為主向以第二次產業為主、繼而向以第三次產業為主演變。我國固定資產投資規模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固定資產投資率)逐年上升,2012年固定資產投資率達到72%左右,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與產業結構調整演化有相似之處。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的程度每年不同,根據Moore調整演化值的計算公式,通過表1數據,可以計算出2005-2012各年度Moore調整演化值,據此判斷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的程度與趨勢,見表2所示。

表2 北京、上海、廣州2005至2012年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
由表2可知:北京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最大的是2006年,最小的是2010年,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由大到小依次為2006年、2011年、2008年、2012年、2009年、2007年、2010年。上海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最大的是2009年,最小的是2010年,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由大到小依次為2009年、2008年、2011年、2012年、2006年、2007年、2010年。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最大的是2007年,最小的是2008年,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由大到小依次為 2007年、2011年、2006年、2010年、2012年、2009年、2008年。
3.2 同年度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比較 為了便于比較同年度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的調整演化程度,根據表2的Moore值,可得到表3。

表3 北京、上海、廣州同年度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Moore值比較
由表3發現,2005-2012年期間,北京、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總程度比較接近,都超過上海;北京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年均Moore值1.5841,上海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年均Moore值1.0498,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年均Moore值1.6837。
3.3 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態勢比較 為了更好地反映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的調整演化,利用表3的Moore值,可以描繪出2005-2012年期間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態勢,見圖4。
由圖4,可以發現:2006-2012年期間,第一、北京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的兩次小峰值分別是2006年、2011年,周期五年左右,與五年規劃周期比較接近。第二、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的兩次小峰值分別是2007年、2011年,周期四年左右,與五年規劃周期比較接近。第三、上海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2009年暫出現單峰值,按四年或五年周期預測,2013年或2014年上海可能出現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幅度的第二次小峰值(數據來源的局限性)。

圖4 北京、上海、廣州2006-2012年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態勢
通過對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比較研究,發現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具有周期性,與五年規劃周期相近,但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存在一定的政策時滯效應。為了更有效地制訂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政策,建議進一步優化升級固定資產投資結構,加大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力度,大力發展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是有效調整經濟增長方式的途徑之一。上海雖然第三產業固定資產投資比例逐年上升,但2012年才達到75.2%,比北京低11.4%,比廣州低8.7%。
固定資產投資結構的調整優化,與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經濟結構調整轉型緊密聯系。本文通過近年來北京、上海、廣州固定資產投資結構及調整演化的比較研究,為進一步合理規劃固定資產投資,實現產業結構優化升級、經濟結構調整轉型提供理論依據。在對固定資產投資結構調整演化程度和態勢的研究基礎上,文中對結構調整演化周期以及所做的時間推斷,由于數據來源的局限性,有待于進一步研究與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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