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子探針在疾病診療中的應用與展望

鹿蓉+姚振威

摘 要 分子探針作為分子影像學不可或缺的載體，其制備方法伴隨分子影像學儀器的發展而不斷得到更新換代。無論是腫瘤和心血管疾病等常見病、多發病，還是基因病、少見病，當前疾病的診斷與治療已經逐漸趨向于個體化。如何更快速地識別疾病的早期影像學變化并在此基礎上予于治療，這是分子影像學研究的重點。

關鍵詞分子影像學分子探針超順磁性氧化鐵微泡

中圖分類號：R981; Q50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006-1533(2014)13-0016-07

Exploration and prospect of molecular probes for disease diagnosis and treatment

Lu Rong*, YAO Zhenwei**

(Department of Radiology, Huashan Hospital, Fudan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40, China)

Abstract Molecular probe is used as an indispensable vector of molecular imaging and its preparation method is frequently updated and renovated with the synchronous development of its equipment. Whatever a common or frequently-occurring disease such as tumor, cardiovascular disease, or genetic and rare disease the patients suffer from, the diagnosis of disease and its targeted treatment have gradually tended to be individualized. It is the focus of the study of molecular imaging for us how to more quickly identify the early changes in the disease imaging and meanwhile to give a treatment on the basis of this information.

Key wordsmolecular imaging; molecular probes; superparamagnetic iron oxide; microbubble

近年來，分子影像學不斷推陳出新，從儀器設備的發展到分子探針的設計及研制，從探索疾病病理生理機制到對疾病的檢測、診斷乃至同步治療，分子影像技術不僅能在組織、細胞甚至分子水平對特定分子進行活體成像以顯示其生物學行為，而且還能對特定分子進行定性和定量研究，在藥物研究以及疾病的檢測、診斷和治療等方面具有廣泛的應用前景[1]。

光學成像工具（包括新型熒光素探針）最早被發展用于細胞生物學研究[2-3]。1995年，Richard Klausner成為美國國家癌癥研究所（National Cancer Institute, NCI）的新負責人，他致力于以分子生物學為基礎重新構建腫瘤研究[4]。通過腫瘤成像項目的首次“小型動物成像資源項目（Small Animal Imaging Resource Programs）”，NCI于1999-2000年間成立了“體內細胞和分子成像中心（In vivo Cellular and Molecular Imaging Centers）”，自此放射學家開始涉足分子影像學這個嶄新的領域。

現代生物學相當依賴微型工具和儀器的自動化高速進程形式，以往那種費時的操作過程如用Northern Blots法識別mRNA已經被高效的寡核苷酸微陣列分析所替代。新型基因序列檢測技術已成功用于人類基因組測繪。cDNA和核苷酸微陣列技術、新型質譜儀、蛋白質微陣列和組織微陣列技術也已被用于深入探究轉錄組和蛋白質組的細胞核組織水平[5]。

目前已產生了“系統生物學”這個新的學科，以期能解答如下極具挑戰的問題：在浩瀚的信息體中，在一種不同組成水平和不同有機體里發展一種新的工具來整合基因、蛋白質、細胞、組織、器官和整個有機體的信息，從而了解它們對環境變化作出精確應答的網絡[6]。

腫瘤學家更注重疾病的預防、早期診斷、個體化治療和治療監控。多年的腫瘤研究發現，腫瘤是一種基因疾病[7]。Vogelstein等[8]將腫瘤細胞定義為一種“因體細胞突變而無性繁殖的細胞”。但與單一基因疾病如囊性纖維化或肌營養不良不同，腫瘤是多重基因缺陷導致的后果。分子通路的小部分缺陷決定了許多腫瘤的類型，故對特異性分子通路的直接修復可用于治療不同類型的腫瘤。Vogelstein等還認為，腫瘤改變的基因會促使產生新一代診斷測試方法，這種測試方法將使用特異性的靶向成像技術或分析來自體內的體液樣本，從而使早期診斷更為可能。

由分子生物學家的“基因-酶”模型到系統生物學家的網絡，Tracy[9]提出了“深度表型（deep phenotyping）”的新概念，它主要是指生物通路和代謝通量相關性增加的“粒度”表型。而為了使放射學家在深度表型方面發揮更為重要的作用，臨床上必須建立客觀、定量、可再生和標準化的生物成像標志物[10]。

如果放射學家能夠利用近年來的研究成就并能在將來成為疾病診斷信息的主要提供者和整合者，分子影像學將得到飛躍的發展，反之則會一直局限于病理學家所能提供標準的水平[11]。

1分子探針的發展現狀

多種分子影像技術，如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MRI）、正電子發射斷層顯像（positron emission tomography, PET）、單光子發射計算機化斷層顯像和光學成像技術等在當今的藥物開發和疾病診斷中都已有一定程度的應用，但由于自身靈敏度、選擇性、分辨率以及安全性等方面的原因，在實驗研究和臨床應用中仍存在相當的局限性。雙模態分子影像學技術的出現和發展有助于解決這些問題，它通過兩種不同分子影像探針的“合二為一”、即同時使用兩種不同的分子影像學技術進行檢測，可在兩種不同的分子影像學技術之間取長補短、優勢互補，從而極大地拓寬分子影像學的研究范圍和應用前景[12-13]。

近年來，隨著納米技術的發展，功能性量子點、納米金和稀土材料等在分子影像學中均得到了重視。

分子影像學成像必須滿足3項必備條件：①高親和力的分子探針；②化學或生物信號放大技術；③高靈敏度、快速和高分辨率的成像技術，如反義基因、受體、干細胞和腫瘤生長基因等的顯像技術。理想的特異性分子探針應具有組織相容性、放大的可探測信號、背景噪音小或無和安全等特點。分子探針可分為靶向探針和可激活探針兩類[14]。

靶向探針由與靶分子具有親和性的配體如抗體、肽或小分子化合物經特定的方法與放射性同位素、熒光素、順磁性復合物或聲學對比劑連接后形成，其中配體為可與靶分子特異性結合的物質，而放射性同位素、熒光素、順磁性復合物或聲學對比劑則是產生影像信號的物質。靶向探針的缺點是背景噪音大，需經一定時間待血液中的游離靶向探針被代謝清除之后方能較好地顯示靶分子的影像信號，目前可用于分子結構及分布顯像。

可激活探針又稱智能探針，系利用預靶向分子激活特定的分子事件并用特異性的分子探針探測而顯像，可大大提高所獲影像的信噪比，目前已開發出數種光學和MRI的可激活探針，具有廣闊的應用前景。

2各種成像技術中的分子探針

2.1MRI分子探針

MRI分子探針是以納米材料為基礎合成的一系列復合物，現常用的有釓或錳螯合物和以氧化鐵為基礎的分子探針。由于釓螯合物與大分子抗體或蛋白質結合后不能被腎臟濾過和排除、在體內長期滯留后可導致腎纖維化等不良反應，而錳螯合物在高濃度時有生物毒性，故以大小不同的超順磁性氧化鐵（superparamagnetic iron oxide, SPIO）顆粒為基礎的MRI分子探針的應用更廣，其注入人體內后主要為單核細胞和巨噬細胞所攝取，且能通過代謝被生物體再利用，具有良好的生物相容性。但因為腦內樹突細胞和干細胞能夠吞噬500 ~ 1 000 nm的SPIO、在MRI上呈低信號，所以會導致與腫瘤顯像的地信號圖像相混淆[15-17]。

超微超順磁性氧化鐵（ultramicro superparamagnetic iron oxide, USPIO）的顆粒比SPIO更小，直徑一般＜50 nm，擴散能力弱，能被具有代謝活性的細胞（如癌細胞和腫瘤浸潤巨噬細胞）所吞噬，故可改善腫瘤邊界的顯像，對腫瘤的診斷性活組織檢查以及手術切除的設計具有重要價值。

聯合使用納米顆粒對比劑和MRI能準確鑒別出所有有淋巴結轉移的患者和94%的有轉移的淋巴結，判斷無轉移患者及淋巴結的準確率分別為95.7%和97.5%，甚至可以鑒別出大小正常的淋巴結內2 mm大小的轉移灶[18]。

根據MRI大分子對比劑在腫瘤細胞外基質（extracellular matrix, ECM）內會向血管外轉運的現象，可定量評估ECM的完整性。對不同侵襲性乳腺癌模型的MRI大分子對比劑成像顯示，間質內流體轉運、淋巴液引流和腋窩淋巴結的顯像存在著顯著差異，證實淋巴結轉移與ECM的完整性有關[19]。

2.2超聲成像分子探針

對比增強的超聲成像是利用多脈沖技術進行顯像的非線性探測方法，最常見的雙脈沖序列有反向脈沖諧波（pulse inversion, PI）和振幅調制（amplitude modulation, AM）兩種。大多數多脈沖技術是建立在PI、AM或兩者混合（PI-AM）的基礎上的[20]。

超聲分子成像是依賴于微泡靶向疾病或者其他聲學活動性微粒載體的探測方法。

聯合使用缺血記憶成像和心臟超聲已能通過抗體或糖蛋白表面的共軛微泡來標記上皮細胞黏附分子P-選擇素。P-選擇素標記成像展現了其探測心肌和腎缺血損傷的能力，甚至能夠在梗死未出現時即修復缺血性損傷。通過瞄準缺血性損傷持續至少24 h后出現的E-選擇素，分子成像能高效地探測出缺血灶，這樣也許可能延長缺血灶恢復的時間窗[21]。鑒于缺血性記憶的分子成像特點，其極有可能會被首先用于對人心血管疾病的檢測。

研究者還探索了通過瞄準內皮細胞黏附分子對動脈粥樣硬化的分子成像。在動物模型中，細胞間黏附分子-1、血管細胞黏附分子-1和P-選擇素在斑塊形成和顯示潛在的斑塊炎癥活動中產生了信號增強效應[22-24]。

微泡靶向標記血小板糖蛋白Ⅱb/Ⅲa受體、纖維蛋白、組織因子、von Willebrand因子可探測斑塊破裂后形成的血管內和腔內血栓，警示動脈粥樣硬化合并癥如微血栓的形成以及高風險性栓塞和炎癥表型[25-28]。更為可喜的是，使用微泡和超聲能量還能夠去除血栓[20]。

在腫瘤血管上皮細胞上有多種過度表達的分子標志物[29-30]，微泡瞄準血管生成標志物如血管內皮細胞生長因子受體-2、αvβ3-整合素或內皮因子等進行微泡多目標對比能夠提高腫瘤血管生成的檢測率，使在不同時間點表達的不同標志物在腫瘤早期進展中的探測變得更有意義。此外，靶向超聲造影劑（如亞微米級微泡）能進入血管外間隙對血管外組織顯影，這為前列腺癌的診斷和治療提供了新的思路[25]。

2.3PET成像分子探針

PET可應用進入人體并參與體內生物代謝活動的各種示蹤劑評價其代謝功能。示蹤劑分子探針有——1）18F-氟代脫氧葡萄糖：能被組織細胞吸收并代謝為6-磷酸18F-氟代脫氧葡萄糖，可以激活腦功能區的葡萄糖代謝率而提供腦局部代謝情況，但鑒別炎癥和腫瘤仍有困難。2）受體顯像劑：①11C-氟馬西尼是中樞神經系統苯二氮?受體拮抗劑，可用于癲癇灶的定位及評價癲癇外科手術的效果，顯示大腦皮層和顳中回的癲癇病灶的靈敏度和特異性很高，還可用于腦卒中后缺血半暗帶的精確鑒別；②11C-蛋氨酸易透過血腦屏障，可用于檢查腦膠質瘤及轉移灶，根據其在腫瘤組織中的聚集情況來評估腫瘤增殖率。3）乏氧顯像劑：18F-佛米索硝唑能在乏氧組織中積聚，與氧化活動成反比。4）11C-乙酸鹽：被心肌細胞攝取后會在線粒體內轉化為11C-乙酰輔酶A，然后進入三羧酸循環并被氧化成二氧化碳和水，與心肌耗氧量成正比，借此可以評估心肌活力。

2.4光學成像分子探針[31]

熒光探針僅在其高水平表達時才會在由腫瘤產生的特異性蛋白酶溶解時釋放熒光，能呈現腫瘤的生長和浸潤以及供應腫瘤氮和氧的血管生成。但其穿透力有限、為數毫米到數厘米，目前僅可用于小動物模型的研究。

3分子探針在疾病診斷中的應用

3.1心血管疾病的分子探針

分子探針可對巨噬細胞、凋亡、炎癥、血管生成和凝血過程等進行不同分子靶標的成像，也可對動脈粥樣硬化病理過程中的不同分子機制進行成像。

3.1.1核醫學成像技術的分子探針

胞內報告基因包括單純皰疹病毒-1胸苷激酶（herpes simplex virus 1 thymidine kinase, HSV1-tk）及其突變體HSV1-sr39tk。細胞表面受體的報告基因包括2型多巴胺受體、2型人生長抑素受體及人鈉-碘同向轉運子（human sodium-iodine symporter, hNIS）。HSV1-tk及其突變體HSV1-sr39tk是PET基因表達顯像中研究最廣泛的報告基因。

Miyagawa等[32]將接種hNIS基因后的腺病毒直接注入鼠的心肌內，然后通過123I和99mTc在動態伽馬顯像儀顯像，結果觀察到注入腺病毒-hNIS組大鼠的心肌有放射性濃聚且持續時間較長，由此提示hNIS報告基因在心臟基因和干細胞治療的實時檢測中具有很好的應用前景。

3.1.2MRI技術的分子探針

氧化鐵微粒作為影像學標記的分子探針主要包括SPIO、USPIO和單晶體氧化鐵顆粒等。SPIO可用于心肌缺血干細胞移植治療的細胞示蹤[33]，且現已成為細胞示蹤的首選對比劑。SPIO還有望用于血管炎性病變顯像。

以纖維蛋白為對比劑的分子探針可對血栓進行選擇性的無創MRI顯像。將解剖成像與反應血管壁成分的特異性成像相結合還可顯示冠狀動脈、心房和肺內的血栓，表現為明顯高信號[34]。

3.1.3超聲成像技術的分子探針

缺血記憶成像聯合心臟超聲已經能夠通過抗體或糖蛋白表面的共軛微泡來標記上皮細胞黏附分子P-選擇素，從而對組織缺血性進行探測[35]。

微泡靶向標記血小板糖蛋白Ⅱb/Ⅲa受體、纖維蛋白、組織因子、von Willebrand因子可探測斑塊破裂后形成的血管內和腔內血栓，警示動脈粥樣硬化合并癥如微血栓的形成以及高風險性栓塞和炎癥表型，也有可能同步去除血栓。

3.1.4光學成像技術的分子探針

生物發光是指用熒光素酶基因標記細胞或DNA。在體內，熒光素酶在三磷酸腺苷和氧氣存在的條件下會與注入的外源性特異性底物反應而產生發光現象。只有在活細胞內才會出現發光現象，且發光強度與標記細胞數線性相關。熒光發光采用熒光報告基因綠色熒光蛋白或紅色熒光蛋白進行標記，然后通過激光激發熒光基團至高能量狀態，從而產生發射光。以綠色熒光蛋白作為報告基因的光學成像技術能在活體內定位熒光蛋白表達的具體部位，顯示血管和心臟內熒光蛋白基因表達的水平及持續時間[36]。

3.2阿爾茨海默病的分子探針

神經纖維纏結（neurofibril tangle, NFT）曾被認為是阿爾茨海默病的病理標志之一。但近年來，tau蛋白的可溶性聚集、特別是tau蛋白寡聚物的過度磷酸化被認為是阿爾茨海默病的基本病理標志。tau蛋白寡聚物形成于阿爾茨海默病的早期，早于NFT形成。不幸的是，人們對tau蛋白的聚集過程了解甚微，很少能制備tau蛋白靶向的成像探針。

Kim等[37]通過制備一種新型的tau蛋白靶向的近紅外比率計探針（ratiometric probe）CyDPA2研究了tau蛋白的病理機制和阿爾茨海默病的早期診斷。另外，Ojida等[38]利用氟化硼二吡咯為基礎的熒光素探針探測NFT。Ono等[39]發現，硫乙內酰脲衍生物能在體內與NFT特異性結合。

近年來，作為一種新型放射示蹤劑，18F標記的PET配合基已被用于對tau蛋白成像[40]。過度磷酸化的tau蛋白的聚集在阿爾茨海默病小鼠模型中已被探測到[41]。在臨床上，視網膜光學成像是可轉移的。盡管人大腦的光學成像會因組織侵入性而變得頗具挑戰，但是眼睛透明的本質允許運用視網膜成像這種方式。視網膜近紅外熒光素成像已被用于臨床[42-44]。

由于血腦屏障、脂溶性、分子量、負載電荷、三級結構和蛋白質結合等原因，分子探針很少能被遞送[45]，但視網膜遞送分子探針就沒有這種困難。因此，以CyDPA作為載體可以通過視網膜進行平移的光學成像。在3種類型的CyDPA中，CyDPA2與tau蛋白的近紅外探針的親和性最高[46]。

3.3腫瘤診斷相關分子探針

3.3.1胰腺癌的分子探針

Sugyo等[47]在胰腺癌小鼠模型上評估了應用89Zr標記的人抗CD147單克隆抗體作為PET探針探測胰腺癌的可能性。胰腺癌在其轉移階段有CD147高表達，故CD147被認為是一種靶向治療的極佳靶點。

CD147是一種跨膜蛋白，屬于免疫球蛋白超家族，參與許多生理過程如精子形成、胚胎著床、淋巴細胞激活、神經網絡的早期形成和一元羧酸轉運體的誘導[48]。CD147可誘導產生基質金屬蛋白酶（matrix metalloproteinase, MMP），如MMP-1、MMP-2、MMP-9和膜型-1 MMP以及血管內皮生長因子，其在轉染乳腺癌細胞中的過度表達會導致腫瘤生長和轉移[49]，提示CD147涉及腫瘤的侵襲、轉移、血管生成和分化。

3.3.2炎癥性腸病相關結、直腸癌的分子探針

Foersch等[50]使用環氧合酶-2（cyclooxygenase-2, COX-2）的特異性熒光素探針并通過共焦點內鏡探測了大鼠模型中分散的炎癥性腸病相關結、直腸癌。在將COX-2探針注入患有腫瘤的APCmin或因暴露于致癌劑氧化偶氮甲烷和致炎癥試劑右旋糖苷硫酸鈉而患有炎癥相關癌癥的大鼠體內后，大鼠體內的COX-2能被熒光素成像所探測。該方法也能檢測到癌前組織中的上調了的COX-2。COX-2分子靶向成像有望在不遠的將來用于常規內鏡檢查，后者既可檢測腸發育不良、又可確定化學性預防的時機。

3.3.3肝癌異種移植的分子探針

之前有研究報道，精氨酸-精氨酸-亮氨酸（arginine-arginine-leucine, AAL）能作為腫瘤內皮細胞的特異性結合序列。Zhao等[51]應用99mTc標記的AAL分子探針在肝癌異種移植模型上檢測到了腫瘤血管生成。實驗結果顯示，99mTc- AAL能夠選擇性地聚集在腫瘤的微血管中。

3.3.4非小細胞肺癌的分子探針

肺癌是世界上致死率最高的腫瘤，但至今還沒有非常有效的早期肺癌檢測技術。

李貴平[52]應用巰基乙酰三甘氨酰-N-羥基丁二酰亞胺酯作為雙功能螯合劑，經以99mTc標記制備了肺癌特異性靶向小分子多肽核素分子探針。Yao等[53]提出了可用新型分子燈塔標記miR-155診斷非小細胞肺癌。miR-155在體外可被激光共聚焦顯微鏡檢測到，在體內能被立體顯微鏡成像系統檢測到。

miRNA表達與多種腫瘤密切相關，如miR-17-92群和小細胞肺癌有關、miR-181與乳腺癌有關[54-57]。

3.3.5前列腺癌的分子探針

前列腺癌已在歐美國家成為繼肺癌之后的第二大嚴重危害老年男子健康的腫瘤[58]。

任靜等[59]應用納米金磁微粒標記抗人前列腺干細胞抗原（prostate stem cell antigen, PSCA）單克隆抗體7F5制備PSCA特異性的MRI分子探針7F5@GoldMag，檢測其與前列腺癌細胞結合的特異性并探討了其用于前列腺癌體外及體內MRI成像的可行性。

Matsumoto等[60]發現，在前列腺癌穿刺中應用sonazoid超聲造影劑可明顯提高癌性病變區的顯示率。亦有在實驗犬中用SonoVue實時監測前列腺癌射頻消融術的報道[61]。Sana等[62]通過將靶向前列腺特異性膜抗原（prostate-specific membrane antigen, PSMA）的脲類抑制劑與形成微泡外殼的聚乳酸乙醇酸-聚乙二醇相連制備了能夠靶向表達PSMA的前列腺癌細胞的超聲造影劑，有望用于診斷前列腺癌并成為潛在的藥物遞送載體[63]。

3.4檢測炎癥的分子探針

Waiczies等[64]使用雙調諧鳥籠式線圈進行19F/1H-MRI顯像，以探測自身免疫性腦脊髓炎。

α-腫瘤壞死因子（tumor necrosis factor-α, TNF-α）是許多炎癥和自身免疫性疾病如類風濕關節炎、克羅恩病、多發性硬化病和慢性乙型肝炎產生的炎癥前因子[65-66]，以溶解和跨膜形態這兩種形態出現在炎癥區域，是極佳的炎癥靶點。

Sclavons等[67]在由伴刀豆球蛋白A誘導的經典鼠肝炎模型上應用噬菌體顯示TNF-α結合肽進行炎癥探測，結果顯示循環形式的2C肽和氧化鐵納米顆粒共價結合物能夠指引炎癥區域的對比劑成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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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3-1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