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博文
[摘 要]印度的現代化是一種外生型的現代化,是在國際環境的影響下,受外部沖擊而引起內部的思想和政治的變革從而推動經濟變革的道路,印度現代化的道路在整個發展中國家獨具特色且具有典型意義。獨立以來,印度的現代化發展迅速令人矚目,但也存在著許多問題,如多重原因下的社會嚴重分裂和對立,以至陷入困頓。本文著重探討和論述印度自獨立至今不斷前進的現代化過程中所存在的問題及其深層原因,以此來勾勒和揭示印度現代化發展的另一側面。
[關鍵詞]印度;現代化;社會分裂
印度同中國作為人類歷史長河上著名的四大文明古國中的兩個亞洲大國,在近代西方列強的堅船利炮面前,都被迫走上了一條尋求民族復興,夢想國家崛起的漫長而又痛苦的現代化之路。現代化在印度的啟動稍稍早于中國,約開始于19世紀早期,在英國殖民者一步步的蠶食過程中,現代化的曙光也逐步灑落在這片神秘而又古老國度的土地上。當中國及其他一些亞洲國家才剛剛開始面臨著列強瓜分和暴力破壞的時候,印度已經在英國殖民政府的統一治理之下,開始自覺或不自覺地走上了現代化的道路,這條道路正如馬克思的精辟論斷所言:“在印度要完成雙重的使命:一個是破壞性的使命,即消滅舊的亞洲式的社會;另一個是建設性的使命,即在亞洲為西方式的社會奠定物質基礎。”[1]隨著建設鐵路、敷設電報、建立現代企業、實現農業商業化、推廣近代教育、實行世俗政策、引進議會民主制的因素等,也就往往意味著現代化的啟動。[2]經歷了一個世紀的政治現代化、經濟現代化以及社會現代化歷程后,經過長期的反殖民斗爭,印度到二戰后還基本完成了建立獨立民族國家的目標,開始了自主獨立的現代化建設進程。在尼赫魯、英迪拉·甘地和拉·甘地領導下,印度基本建立起比較完整的民族工業體系,具備了經濟獨立的能力,工業實力大為增強,工業技術水平令人矚目,特別是以軟件、信息通信等高精尖技術而聞名世界,一度享有“世界辦公室”的美譽,印度在世界經濟舞臺上占有了一席之地。作為世界上又一臺經濟增長的巨型引擎,印度正在快速崛起,與改革開放后經濟飛速發展的中國之間形成“龍象之爭”的態勢。
但是,工業的進步與經濟的發展并不能等同于現代化,印度發展的前途也絕不能僅僅取決于經濟的發展。印度炫目的現代化成就下仍然存在著如美國現代化學者英克爾斯所言“只有某個小部門已經現代化而有大片傳統主義窮鄉僻壤”那樣對比鮮明的社會現實,面臨著難以回避的發展困境。過快增長的人口數量,形形色色的教派斗爭與沖突,界限明晰的種姓對立,日益嚴重的貧困與失業境況,根深蒂固的社會陋習,不斷增長的惡性暴力犯罪事件等等這些都成為困擾印度這頭“巨象”前進的阻礙因素,使其陷于困頓與崛起之間。
自80年代現代化研究在中國史學界興起以來,國內學術界對印度現代化問題的探索與研究就已經開始。進入20世紀90年代以來,國內史學界對印度現代化問題關注頗多,專著和論文不斷涌現。學者們大多或對印度問題的某一方面加以關注,強調其對于印度現代化進程的不利影響,如傳統種姓制影響、腐敗問題等,或將印度現代化困境歸之于幾個主要因素,如政治民主制度、經濟發展模式、傳統文化的異化等等方面,但是都沒有從整體上對印度現代化陷入困頓的原因作出總結性的回答。本文旨在梳理概括前人學者的觀點的基礎上,對印度現代化所面臨困境的形成原因做一系統性的總結,為進一步研究的進行提供參考。
一、種姓制下的社會分立
凡是到過印度或對印度有所了解的人,都會對現代印度社會中的種姓問題留下深刻的印象。雖然印度現代化已走過漫長的路程,現代化的成果在今日印度也隨處可見,但種姓勢力和種姓觀念在印度社會仍頑強地存在著,造成嚴重的社會問題,對印度現代化的進一步發展起著極大的阻礙作用。馬克思也曾指出,種姓制度是“印度進步和強盛道路上的基本障礙”。[3]因此,想要探究印度現代化進程困境形成的根本原因,對代表著印度數千年傳統文化的種姓制度不進行一番探討是不可行的。
盛行于印度次大陸達三千年之久的種姓制度具有鮮明的等級性和血統論的特征。在這種社會制度與思想觀念的影響下,人被認為生來就是不平等的,天生被分成婆羅門、剎帝利、吠舍和首陀羅四個種姓,在這四大種姓之外還存在著被稱為“不可接觸者”的賤民,這些種姓之間尊卑分明,社會地位不可變更,不同種姓的人必須嚴格分離開來。出生在婆羅門家庭的是婆羅門,出生在賤民家庭的就是賤民,婆羅門的血統天生純潔高貴,賤民的血統則生來污濁低賤。一個人的血統出身決定了他一生的命運,決定了能否接受教育,能夠從事何種職業,決定了他能與社會哪個集團的成員交往,與誰通婚,也決定了他的生活方式和文化觀念。雖然獨立后,經過幾十年的發展,種姓制度作為一種社會等級結構已經不具有合法依據,原先的幾個種姓也逐步結合形成三個種姓集團:高級種姓、中等種姓和低級種姓集團,但是印度人深受該制度傳統的浸染和熏陶,在社會上仍然留下了根深蒂固的種姓觀念以及強大的種姓勢力。這些種姓觀念、種姓勢力以及其所產生的種姓問題都人為地給印度社會造成了分裂,給現代化發展設置了重重的阻礙,嚴重地阻礙著印度現代化的歷史進程。
現代印度中的種姓問題主要表現在兩方面:一是歧視迫害賤民,認為血統有清濁之分;二是在現實生活中,用人處事考慮種姓背景。[4]賤民是印度社會中最受壓迫和歧視的社會階層。賤民不僅像社會中其他勞動人民一樣遭受剝削和壓迫,處于貧困狀況,而且還被社會上其他人當做污濁的人,被擯棄在社會之外,被剝奪了做人的一些基本權利。隨著印度現代化的不斷進行,作為原種姓制度核心的賤民制受到一定的削弱和限制,但是賤民的社會和政治地位仍然沒有得到根本改觀。占賤民人口90%以上的農村賤民在經濟上受到高種姓地主的嚴重剝削,城市賤民由于受到歧視也很難找到工作,這就更加劇了賤民的痛苦程度。到1980年,印度全國兩千萬賤民家庭中,66%都還生活在貧困線以下。[5]他們貧困,營養不良,居住條件差,缺乏社會保障,沒有接受教育和醫療的機會,在政治上就連最起碼的人權也得不到保障,隨時遭到歧視、凌辱、迫害和殘殺,印度全國迫害賤民的案件逐年增加。即使在現代印度,賤民已經得到政府的保護性優待,一些賤民得到了受教育的機會,進入了企業或政府部門,但是賤民在其中所發揮的作用很有限,得到晉升和提拔的機會也很少,更多是被中、高種姓勢力或是利用或是排斥。如某邦一名賤民出身的國大黨黨員在一次大選中當選為議員,要求擔任黨議會黨團里的一名書記,但是由于遭到其他種姓出身的黨內議員的反對而落選。歧視賤民的不可接觸制嚴重妨礙了印度人民相互之間的團結,不時發生的迫害賤民的暴行,不僅給賤民的生命財產造成了巨大損失,而且給印度帶來了動亂不安,嚴重破壞了社會生產力。[6]然而,印度社會不僅存在中、高種姓與賤民之間的對立,各個種姓集團之間也都存在著相互對立與排斥關系。比如在職業市場中,求職者的種姓背景仍然是雇主所考慮的主要因素之一:某個種姓開辦的企業往往雇用同種姓的人就職,種姓商店、場館甚至學校也到處存在。在印度,“種族忠誠(Caste Patriotism)和種姓主義(Casteism)比民族主義更加流行,這一事實對印度的民族整合來說是威脅也是挑戰”。[7]種姓內部的上層為了在激烈的政治經濟競爭中加強同一種姓聯合來壯大自身的力量,大力呼喚種姓觀念意識,建立各種種姓組織,開展各種活動,以謀取自身及本種姓階層的最大利益。當有權勢的種姓集團利用這種辦法在政治中發揮著主導作用,排斥其他種姓階層時,這便意味著政府甚至在提供基本的公共服務和經濟機會方面就會偏袒特殊群體,排斥其他群體——通常是低級種姓。幾十年的政治歧視給予了上層種姓接受教育和攫取資本的特殊便利,讓他們成為富裕階層的主流,可以從國家日益增長的財富中受益。根據種姓劃分經濟權益,并以政府行政命令的方式來加以落實,這種做法完完全全地扼殺了一個民族的“公民才能”;也使得印度社會中種姓和少數民族的幫派林立。[8]印度是一個因為種姓制以及相伴而生的種姓觀念與種姓勢力而四分五裂的國家,這使得印度的大多數公民不可能有效地參與經濟的或政治的發展進程。
二、宗教斗爭下的社會對抗
除了因幾千年的種姓觀念而造成印度社會分立外,還有另外一種是因為長期宗教斗爭所形成的社會痼疾使得印度社會內部出現了嚴重的相互對抗。
和種姓制的歷史差不多一樣悠久,印度的宗教斗爭從古代就已經開始,那時主要在佛教、耆那教、婆羅門教和印度教四大本土宗教之間展開的。自12世紀末13世紀初,伊斯蘭教進入印度地區以來,印度次大陸的宗教斗爭沖突就主要表現為伊斯蘭教育印度教的矛盾。在英國殖民統治前后以及獨立之后,這種矛盾從此都一直貫穿整個印度社會。
印度教和伊斯蘭教習俗矛盾甚多,政治經濟方面的利益沖突更是兩教上層斗爭的焦點。英國殖民者利用兩教矛盾對印巴予以分治,使得兩教之間的矛盾更加激化,大規模的教派仇殺給兩大宗教的信徒留下了深重的心理創傷。雙方因為教派成見、現實的利益沖突以及難以化解的歷史問題而互相仇視。在現代印度內部,印度教與伊斯蘭教的矛盾主要體現在兩教的互不信任。具體說來,又可以體現在兩大方面:
首先是語言問題。在印度的多數穆斯林都使用烏爾都語,僅次于印地語的使用人數,是印度的第二大語言。它與印地語在北印度對地區官方語言的爭奪一直很激烈,在一些穆斯林占人口多數的北方邦,許多穆斯林不滿于印地語成為該地區的指定官方語言,要求給予烏爾都語同樣的地位,但是都遭到官方的拒絕。直到上個世紀80年代,烏爾都語才以政府條令而非立法的形式在一些邦獲得第二官方語言的地位,但是后來又都隨即取消,并且大多數的邦都對烏爾都語的學習、交流使用加以限制,直至本世紀初,烏爾都語僅僅取得了輔助性官方語言的地位,或者被視為在某些地區使用的特殊用途的一種語言,把烏爾都語作為第二官方語言的努力仍然未果,長期的正當要求得不到政府的重視和滿足,這使得伊斯蘭教徒對在政治上占優勢地位的印度教勢力非常不信任,也十分不滿。
第二個問題是教派利益之爭。這個問題主要以發生在1984年北方邦莫拉達巴德的流血事件和低級種姓的印度教徒改宗狀況為典型。發生在1984年的這起流血沖突事件是由印度教徒和穆斯林為爭奪該地區的銅制造業的優勢地位而起。由于在莫拉達巴德,印度教業主的店鋪生意清淡,僅僅勉強維持度日,而穆斯林業主則貨源充足,又從外地接來大量訂單,營業興旺,可以有更多的資金來興建清真寺和學校,因此遭到印度教徒們的極端仇視,將這樣的情況認為是在印的穆斯林在一些境外伊斯蘭國家支持下搶奪印度教徒的飯碗和生意,對穆斯林教眾大加迫害和殘殺,這一教派屠殺慘劇震驚了全國。
此外,在印度一些農村地區,信奉印度教低級種姓常年受到印度教高級種姓的嚴酷迫害和壓榨,生活難以為繼,由于受到伊斯蘭教所宣揚的內心信仰、宗教簡樸以及教派和睦等等教義的吸引,往往選擇放棄原來的印度教信仰而改宗伊斯蘭教,甚至出現整村整村的低種姓群體集體改信狀況。一些印度教狂熱分子利用改宗大肆渲染,危言聳聽地說,這是伊斯蘭教蓄謀擴張的表現,是對印度教的進攻。[9]還蠱惑道,伊斯蘭信徒們夢想利用民主制度在印度建立穆斯林的統治。在這樣的輿論宣傳下,多地都出現了各種針對穆斯林或是改宗伊斯蘭教的信徒的迫害和殘殺事件。如1982年初,在馬哈拉施特拉就發生了印度教狂熱分子殘殺改宗伊斯蘭教的賤民的案件。
兩大宗教在印度的沖突斗爭一方面是因為教派的偏見,印度教徒視留在印度的穆斯林以及改宗伊斯蘭教的低種姓群體為不忠誠分子而加以仇視,穆斯林則因為在印人數較少而擔心在民主政治中受到不公正的壓制從而不信任占人口大多數的印度教徒;另一方面,印穆教派之爭的幕后,是世俗政黨、政客的顯示政治利益之爭,并不是真正的宗教狂熱,一些政客為了撈政治資本常常打起宗教旗幟,使得印度政壇不時籠罩上狹隘的教派主義陰影。
三、貧富分化下的社會對立
印度獨立以來,國民經濟得到相當程度的發展,人均國民收入也有較大增長,人民生活水平也有一定提高。據官方數據,印度國民收入從1950-1951年的1673.1億盧比增長至1984-1985年的5701.4億盧比,增長近3倍;同期人均國民收入從466盧比增至771.5盧比,增長率超過65%;按照當年價格算,同期印度國民收入從881.2億盧比增至17320.7億盧比,人均國民收入從245.5盧比增至2343.8盧比,分別增長18.66倍和8.55倍。[10]
然而這些絢爛數字的背后卻隱藏著兩個印度的存在:一個是高級技術和尖端工業、富裕的印度,另一個則是浸泡在貧困、失業、饑餓、疾病和無知中的傳統印度。正如印度能源部長瓦桑特·薩蒂所言:“增長與發展僅僅限于印度人口中的一小部分,我們事實上在貧困的汪洋大海中建造了一個繁榮的小島......在那里我們可以看到立體的摩天大廈和五星旅館為水平蔓延的貧民窟所重重包圍。”[11]印度的收入和財富越來越集中到一小部分人手中,在印度,資產超過500萬盧比的家族財團就有75家,根據1965年的數據,它們占印度全部私營公司的5.9%,總資產的46.94%,實收資本總額的44.1%。到1980年底,資產超過2億盧比的大財團共有92家,它們的總資產相比1964年75家大財團的總資產數額增加了3.83倍。[12]家族財團基礎雄厚,實力強大,雖有政策的嚴格限制,但是它們總能有各種辦法繞過和避開,所以政府的嚴格限制并沒有辦法制止家族勢力的增長,只能在速度上有所影響,家族財團的勢力愈發強大。
與印度社會的頂端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底層的億萬城鄉貧苦大眾。貧困線是指維持最低生活的標準費用,而這樣的標準也會按照當時當地的價格不斷變化。據印度政府抽樣調查,印度生活在貧困線以下的人口在全國的人口比重中一直保持在39-50%左右。比如,上世紀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貧困線規定為農村家庭年收入低于6400盧比,城市家庭收入低于7300盧比。按照這樣的標準,官方統計數據顯示,1977-1978年和1984-1985年的貧困線以下人口數量分別為3億和2.7億,占全國人口的48.3%和36.9%。[13]而印度學界和輿論界則認為,印度貧困線以下的人口數目自獨立以來一直在增長,所占全國人口的比重從獨立時的40%左右增加到80年代的50%以上。
印度貧困人口占總人口較重比例這一現實一方面對大眾消費者的購買力產生極大的消極影響。印度的大多數人口接近或低于貧困線,除了勉強糊口外,沒有更多的購買力。在印度,人均開支在1200盧比以上的人總共只有8000多萬,僅僅約占總人口的12.5%,造成印度社會購買力嚴重不足。[14]另一方面,印度貧困人口占總人口較重比例的現實對人民的身體健康和生活環境也造成不利影響。由于收入低,微薄的僅僅能填飽肚子外,沒有多余的支出來增加營養和改善居住環境。據80年代印度《經濟時報》的報道,印度人每天攝取食物的熱量僅為1949卡路里,低于世界和發展中國家的平均數(分別為2590卡路里和2282卡路里);印度人每天攝入的蛋白質為48.1克,達不到正常人每天需要的62克標準,比亞洲(57.8克)和非洲(56.3克)都要低。1982年,印度有8330萬戶沒有合適住房,按五口之家標準計算,有一半以上的人口面臨住房問題,大眾勞動者的住房既擁擠又破亂不堪;1981年,全國城市有2500萬人住在貧民窟,1985年增至3310萬人,約占城市人口的20%。嚴重存在著的貧富分化現象日益嚴重地撕裂著并深刻影響著印度社會。
四、結語
縱觀整個印度社會,其現代化發展過程中所面臨的最突出的問題總結起來就是:社會分裂。而社會分裂給處在現代化進程中的民族國家所帶來的影響往往是深刻的,只有以全社會力量的團結融合為前提的民族國家才有可能真正走向現代化。英克爾斯在對六個發展中國家的現代化進行研究后也注意到這個問題,并得出結論:“這些只有某個小部門已經現代化而有大片傳統主義窮鄉僻壤的國家,如果想要避免可怕的全國性的分裂對它們產生影響,就必須尋找某種方法把所有公民團結起來并融合到社會的現代部門中去。”[15]印度的社會分裂由來已久,情況交錯復雜,尋道之途異常艱難,非一時一人之功可以解決,也不可能畢其功于一役,印度的社會分裂問題的解決尚需時日,政府和社會都需付出極大的努力,只有處理好社會分裂對自身現代化發展的阻滯,印度社會才能在“印度道路”上繼續前進,否則印度現代化成果將會因為嚴重的社會分裂而阻遏不前,盡付東流。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0頁。
[2]林承節:《殖民統治時期的印度史》,北京:北京大學出版社,2004年版,第5頁。
[3]馬克思:《不列顛在印度統治的未來結果》,《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2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73頁。
[4]洪笙:“從印度現代化進程中的種姓問題看傳統與現代化的關系”,《北京大學學報》,1989年第2期。
[5]A.賽義德:“幫助賤民的十億盧比計劃”,《印度時報》,1980年4月24日。
[6]陳峰君主編:《印度社會述論》,北京: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1991年版,第377-378頁。
[7]辛格主編:《社會變化中的種姓、社團與沖突》,新德里,1992年,第39頁。
[8]林承節:《印度現代化的發展道路》,北京大學出版社,2001年版,第419頁。
[9]林承節:《印度獨立后的政治經濟社會發展史》,北京:昆侖出版社,2003年版,第554頁。
[10]印度政府:《1985-1986年經濟概覽》,第105頁。
[11]江春澤主編,《國際經濟比較研究》,北京:人民日報出版社,1992年版,第254頁。
[12]林承節:《印度獨立后的政治經濟社會發展史》,北京:昆侖出版社,2003年版,第508頁。
[13]印度計劃委員會:《第七個五年計劃:1985-1990》第一卷,第33頁。載《經濟時報》,1985年11月29日。
[14]瓦桑特·薩蒂:《朝向社會革命》,德里,1984年,第79-80頁。
[15]阿歷克斯·英克爾斯:《現代人的模型:理論和方法問題》,載西里爾·E·布萊克主編《比較現代化》,上海譯文出版社,1996年版,第470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