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聯邦共同學習體(COL)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框架研究及啟示 *

朱震旦

(上海開放大學 城市公共安全管理學院，上海 200433)

英聯邦共同學習體(COL)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框架研究及啟示*

朱震旦

(上海開放大學 城市公共安全管理學院，上海 200433)

質量保證一直都是非正規教育的“生命”和“靈魂”，也是非正規教育擺脫邊緣地位的關鍵。構建非正規教育的質量文化意義重大，一直受到英聯邦學習共同體(Common Wealth of Learning,簡稱為COL)的重視和關注。該文對COL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框架進行了系統研究介紹，闡述了采用全面質量管理體系的過程，著重對評價成果中的產出、結果和影響指標進行探討，最后根據我國非正規教育目前所面臨的問題，探討了應如何借鑒全面質量管理理念構建高校教學管理質量保障體系，改進和完善質量評價體系，推動教學質量的提高，為非正規教育的良性運作提供有力支撐。

非正規教育；全面質量管理；質量保障框架；啟示

一、COL對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提出的背景

隨著人類文明的進步和社會發展的需求，教育的概念、內容、功能正在不斷豐富和發展，人類社會賦予教育的使命和責任也在不斷增強。尤其在終身教育作為全球性教育改革與發展的核心主題及其知識經濟可持續發展的今天，傳統的正規教育在面對新形勢下社會經濟發展對教育提出的要求和挑戰時，已凸顯出滯后與不足，非正規教育——一種與正規教育相對應的教育形態應運而生。甚至許多國家都把發展非正規教育作為縮小貧富差距、改善社會經濟狀況、提高國民素質的重要手段。一些發展中國家如泰國、印度等，都制定了適合國家發展需要的成人非正規教育計劃，并將其視為國家人力資源開發和建立終身教育制度不可缺少的組成部分[1]。

一般而言，“非正規教育”是一種特別的教育途徑，而不是一個專門的教育領域、系統或分支。庫姆斯認為，正規系統之外的任何有組織的教育活動，最終目的在于服務明確的對象和學習目標[2]。《教育大辭典(第一卷)》中也指出非正規教育是在正規教育體制以外所進行的有目的、有計劃、有組織的教育和培訓活動[3]。非正規教育包括成人教育、繼續教育、在職培訓、快速培訓以及拓展項目等多種形式，它提供了正規教育系統以外的學習機會，挖掘人的潛能和意識，提高學習者實現自我價值的能力。與正規教育不同的是，非正規教育可能沒有國家的支持，也沒有盈利性機構的資助，甚至并不具有正規的資質。但是比起正規教育，非正規教育更重視以學習者為中心，因為學習者失去學習興趣或者感到收獲不大時，他們可以選擇隨時離開[4]。

然而，由于非正規教育自身性質導致實施質量保障困難乃至負缺，也必然要求正視其質量保障問題。Rogers描述了正規教育和非正規教育之間的顯著差異：主要集中在了目標群體、時間安排、相關性、培養方式、課程方法、目的方向、人際關系和批準驗證方式上。他還指出，與正規教育相比，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的各個層面自然會有不足[5]。正是由于國家對非正規教育重視程度有限，非正規教育提供者會發現真正實施質量保障是非常困難的。正規教育擁有政府的大力支持，具備充足的資金和人力資源，有充分的時間和精力對質量保障方案進行合理規劃和實踐探索，而且還有權授予證書[6]。而非正規教育的組織者大多是非政府機構，盡管有時由政府資助，但一般在質量評價時傾向于回避官僚[7]。因此，在發達國家和發展中國家，非正規教育仍然遭受著懷疑和挑剔，處于教育的邊緣地帶。在這種條件下，非正規教育的組織機構就必須正視這一問題，并在不斷提升自己的基礎上，不僅要優化教學資源和教育方法，而且要嚴把教育質量關；嚴格落實需求調研、項目策劃、過程實施環節，客觀進行內部和外部監督的評價，科學協調和控制過程和結果的質量。把好質量關，才能徹底改變非正規教育“二等教育”的形象[8]。

質量保障(Quality Assurance，簡稱QA)是對體系、項目、方案等各個方面進行系統監測和評價，從而最大限度地增加達到指標的可能性。Harvey,L.和Green, D.從五個相互關聯的方面提出了教育質量的定義：教育質量是出色的、獨特的和逐步精英化。教育環節是一致的、完美的、嚴密的。教育的實用性表現在圓滿達到預期的需求、需要和欲望。教育的價值是通過對質量的保障使投入物有所值。教育質量提高是教育改革的一方面，改革越是深入，質量就越容易得到保障[9]。

非正規教育質量的評估和保障，與其利益相關者都有密切的關系，一個成功的非正規教育案例，不僅要考量教育者的思想、教學水平、教學方法和教學資源的建設情況，還對支持項目的管理者提出了一定的要求，包括教學設施、學習支持服務等方面，甚至還需要觀察研究受教育者的能力水平、價值觀的改變、對社會的貢獻情況等方面。因此非正規教育的質量是全員的、多方位的。要切實提高質量，就必須對非正規教育的諸多因素進行全面、科學、有效的質量控制。

隨著非正規教育與信息化技術進程的不斷加快，以及國際社會對建立全球非正規教育質量保證體系和評估標準的呼聲日益高漲，國際開放與遠程教育協會在前不久專門建立了一個國際質量評估機構標準局來專門負責遠程和虛擬教育機構的國際資格和質量認證，提供認證服務，這無疑是對各國盡快形成國家標準的一種推動[10]。英聯邦學習共同體(COL)意識到盡管非正規教育的質量保障工作困難重重，但是對于組織機構、資助方和非正規教育提供者來說，嚴格透明的質量保障體系的建立對于教育事業良性發展來說至關重要，而且也認識到了一個項目能否可持續發展是非正規教育一個重要的考慮因素[11]。因此，COL提倡質量保障框架要以產出、成果和影響為基礎，建立全面的質量管理。

二、COL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框架的建構理念

全面質量管理(Total Quality Management，簡稱為TQM)原本是企業界的一種管理思想和管理實踐，20世紀50年代末，由美國通用電氣公司的費根堡姆和質量管理專家朱蘭率先提出。從已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全面質量管理注重顧客需要，強調參與團隊工作，并力爭形成一種文化，以促進所有的員工主動積極地持續改進組織所提供產品/服務的質量、工作過程和顧客反應時間等。

聯合國教科文組織指出“許多工業體系中的新管理項目，都可以實際應用于教育，不僅在全國范圍監督整個教育體系運行的方式，而且在一個教育機構內部也可以這樣做[12]。而非正規教育提供的是一種教育服務,它必須把學生需求作為第一位,也即遵循用戶至上的原則。學生作為求知者是學習的主體，教學管理活動要圍繞學生的需求、學生的反映及效果評估來開展，教師作為指導者是教學的主導，要為學生提供有效實用的教學資源，而學校只是為學生提供教育服務的保障設施。因此，全面質量管理完全可以引入教育領域。

最初的遠程教育質量保障理念可以溯源到英國開放大學成立運行時所訂立的標準，大致包括學習內容要保證一定的深度和廣度；在一定的時間內，教學活動在一定的水平上能得到妥善的處理；評價學生學業成就有穩定的評價標準。雖然這個標準只涉及到了課程學習、支持服務和學生評價三方面的內容，但卻清晰地體現出英國開放大學對其教學和服務質量的重視，而且這三點，如今仍舊是遠程教育質量保障的核心評價內容。

隨著網絡技術的發展及外部獨立評估機構的涌現，非正規教育的質量保障理論體系也已逐漸形成。COL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框架的主要理念即為全面質量管理，具體表現在非正規教育質量管理的全員性、全過程性和全方位性上。COL提出質量保障體系應該建立在最初的規劃階段，并指出每一個教學環節質量的保障都是實現非正規教育質量的鋪路石，只有每一步踩得踏實，才能真正打造高質量的非正規教育。將教學效果的評估結果及時提供給利益相關者，通過形成性評估或者終結性評估，來評價預期的產出、結果和影響是否實現或者實現的程度。在此評估過程中，它能夠判斷教學投入是否適當、足夠或者有效，并計劃進一步提高質量。在整個過程中，根據“計劃、執行、評價和完善”的循環體系，建立全面質量管理方法[13]。

三、COL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框架的主要內容

全面質量管理理論高度重視人力資源的開發和利用，在尊重人的價值的前提下，強調戰略策劃、全員參與、團隊精神、協調工作等，對整個系統實施在線的、實時的、動態的管理[14]。非正規教育中的全面質量管理體系包括：需求分析、確定目標、決定輸入并確定利益相關者、開始項目實施工作及對成果進行評估和改進，具體介紹如下圖所示：

非正規教育全面質量管理體系圖

(一)需求分析

需求分析是為確認學生、社區和其他主要利益相關者的需要，要求確定學生等利益相關者目前有關技能、知識、態度、能力的現狀以及預期的結果。我們可以通過直接觀察、文獻調研法、訪談法、問卷調查法進行需求分析，如表1所示，在過程中選取最適合項目研究的方法以確保該項目可行性和合理性。

表1 需求分析及可行性方案設定的研究方法

(二)確定愿景目標

確定愿景目標是為了確保所定的結果應該具有現實性強、可操作性強、可觀察、可衡量的指標，同時也使所有利益相關者清楚本項目的宗旨、形式和方向。例如英聯邦學習共同體期望通過農民終身學習的項目，形成一個可以提供農民終身學習的項目，利用現代信息和通信技術增強能力，開發高附加值的農業，確保糧食安全和生計安全，并鼓勵農民更可持續性利用天然資源[15]。

(三)確定相關利益者和合作伙伴

確定利益相關者和合作伙伴要求平衡協調在項目中的多個利益相關方和合作伙伴的能力、需求和期望。需要全面考慮政策制定者、贊助者、學生及其他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和建議，從而更好地保障非正規教育的質量。

(四)開始項目實施工作

項目實施過程體現了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和期望，項目實施者要根據前期的需求調研及設定的愿景目標，運用能切實提高學習者認知、能力、技巧、價值觀等方面的教育手段，并達到幫助學習者在其今后良好應用的目標。在實施過程中，要不斷收集數據以及時改進項目的方案方法[16]。

(五)對成果進行評估和改進

成果評估應該客觀反映學生和其他利益相關者的期望和要求以及總體愿景和價值觀。并提供利益、影響和學生變化以及在項目中其后續的行為和活動評估的手段，而且最后的成果分別有短期產出(所需知識和技能)，中期結果(行為的變化)和長期影響(價值觀、環境、地位的變化)。最終明確有關的政策、項目、資源和系統的決策都是取得成果的關鍵，以及它們如何互動和起作用[17]。

其中在評價成果的短期產出，中期結果和長期影響的環節是最為重要的。我們可以通過以下指標進行評價：

1.評估產出的質量保障框架(見表2)

表2 評估產出的質量保障框架

由表2可以看出，非正規教育項目產出的質量保障框架主要從學習者和社區兩個角度出發來評估非正規教育產出的效果。從學習者出發，主要考慮這個非正規教育項目在吸引預期參加者、保證學習者的積極參與、挖掘學習者學習潛能以及學生外在行為表征等方面是否達到計劃指標。同樣，從社區角度來看，也主要從了解項目意義和溝通方法、人們關注度和參與度、學生/社區過程參與、建立伙伴關系等方面進行衡量。

2.評估結果的質量保障框架(見表3)

評估非正規教育項目結果的質量保障框架仍然從學習者和社區兩個角度進行，以便了解項目結果狀態。對學習者而言，主要考慮學生的外在行為、新知識的應用效果、自我價值感與責任感及興趣提升等方面。對社區而言，主要考慮參與者是否認為值得將該項目推薦給其他社區團體以及其他社區團體是否要求或采用該項目。

表3 評估結果的質量保障框架

3.評估影響的質量保障框架(見表4)

非正規教育項目實施后的影響到底如何，需要學習者和社區進行評估。從學習者角度，主要考慮學習者在習得知識、技能、批判反思、經驗及終身學習型社區等方面是否達標。從社區角度看，則主要圍繞公民或個人發展與宏觀上社區本身性能、服務能力方面是否實現已有指標。

表4 評估影響的質量保障框架

全面質量管理理念正是對整個教學服務提供過程的全程、規范的管理。只有通過質量管理體系的持續改進和良性循環機制才能使得學習管理向更加規范化、制度化、科學化方向前進。保證在各個環節都能得到充分的論證、研究、評審、驗證，最終符合學習者的需求。

四、我國非正規教育發展面臨的問題

(一)專業建設不以需求調研為前提

非正規教育面向的學生有著其特殊性，他們會由于崗位的不同，職責的不同，技術要求的不同，能力構成的不同等等諸多方面的差異，迫使我們非正規教育的目的具有更多的多樣性。而目的的確定主要是基于學習者自身的需要，基于其實用的需要、生活的需要和發展的需要等等。但是有些學校不是依據學生需求、專業需求或市場需求來建設課程，而是依據師資隊伍、學校資源建設情況來決定是否開課，這使得培養出的學生的知識技能與市場需求明顯脫節，導致學生找不到就業出路，企業找不到合適的人才，造成供需錯位，也使得教育資源嚴重浪費。

(二)教學內容不以市場要求為依據

非正規教育的教學目標旨在培養他們的操作能力、分析診斷能力、設計能力和創新意識。在培養學習者時的原則是“有理論、重實用、強實踐”。但是目前的課程內容仍以理論學習為主，缺少實踐環節，與學習者生存、發展需求的關聯程度不高。甚至有些內容明顯過于陳舊，學生無法學以致用。非正規教育應以培養學習者的應用能力為主線，按照企業對人才的要求組織教學和崗位培訓，體現職業性、應用性和實踐性。

另外，學生在課程選擇時，往往沒有選擇權，都是由學校事先規定好的，而且選修課開設科目少，資源有限，導致學生無法獲得個性的發展和精神的提升，無法獲得具有主體意義的成長空間。

(三)教學教輔部門支持服務沒有做到無縫銜接

加強教學單位、教輔部門及服務教學中心的無縫銜接，是完善高校內部治理保障體系建設，提高教學質量的重要途徑。但是目前出現了教學部門和教輔部分之間的信息不暢通、合作不緊密、了解不全面等問題，影響了教學工作的順利組織和開展，最終導致學生不能正常使用教學資源或者部門間的資源建設重復，造成嚴重浪費。非正規教育在實施中最重要的內容就是教學資源的建設，因此，學校教學及教輔部門要敢于沖破傳統觀念和體制機制的束縛，多管齊下，開放辦學，學習和吸納先進教育理念，各部門要舉全力、集合力來積極整合社會資源，凝聚共識，營造學校各部門及社會共同參與非正規教育改革與建設的良好氛圍，全面提高學校的管理水平和辦事效率，推動非正規教育持續健康發展。

(四)評價體系沒有面向廣泛的利益相關者

中國的教育質量保障與評價體系屬于一種集權制作用下的系統內部監督體系，這種體系有三個特點：(1)被檢查主體缺乏動力；(2)檢查標準執行情況差；(3)檢查過后缺乏長效監督機制[18]。從地位上講，評價人員一般可分為內部評價人員和外部評價人員，內部評價人員包括成人學員、教師、成人教育機構聘請的教育評價專家及內部評價機構人員；外部評價人員主要為由政府或其他資助單位、集團指派的，獨立于成人教育系統之外的評價專家、評價組織及某些上級主管人員。因此，無論是內部評價還是外部評價，只要可行，對一個單獨的對象都應盡可能采取兩類評價人員相結合的方式進行[19]。然而。目前的非正規教育評價制度忽略了市場的評價和社會各方的反饋，缺乏各界人士的監督作用，未形成一個良性循環的長效機制。因此評估過程應該形成專家與教師、學生代表及社會各界人士的多方組合。

五、COL質量保障框架對我國非正規教育發展的啟示

(一)正確選用需求分析方法是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科學化的前提

在提供學習服務之前，為有效設計和實施學習服務，學習服務提供者應客觀合理地分析學習需求。通過采用直接觀察、文獻調研法、訪談法、問卷調查法等分析方法對學習者的需求進行分析[20]，內容主要包括學員資質以及相關學習證明，確定利益相關方的具體目的、期望、指標和需求；在實際可行的情況下，向學員提供評價其學習需求和學習目標所需的支持；識別學員的特殊需求，如語言、文化、生活以及殘障人士的特殊需求；咨詢利益相關方，確定他們所希望學員學到的技巧、能力及認知，如何應用于與其任務、職責相關的工作等。必要時采用各種分析方法相結合的形式，對利益相關者的需求及期望進行客觀分析，從而促進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更加規范科學。

(二)實施全面質量管理體系是切實提高教學質量的一種途徑

目前對高等教育的評價有兩種基本方式[21]：一種是注重對結果的評價，即以傳統的評估方式為主，重點評價學校的就業率、企業的反饋信息等。這種事后把關的方式往往過于被動。另一種是注重對過程的評價，即對課程設計進行的評估，教學過程實行監控，內容涵蓋課程準備階段的教學設計、資源建設、考核考試和反饋所需的時間、課程傳授階段的學生支持服務、學生評價和項目評價等。但這種評價的只是對現有的情況進行評價，無法對利益相關者進行可追蹤的持續性的評價。而實施教育全面質量管理體系，更多地注重對學生需求分析、學習過程的評價、階段性的評價、注重對學習者學習能力及實際學習效果的度量和評價，以及評價對學習者今后產生的影響，有利于把教學管理活動要素有機地合起來，發揮各自的獨特優勢，形成一個能夠保障和提高教學質量的穩定有效的整體。

(三)實施全面質量管理體系是高等教育市場化發展的必然產物

人才培養質量是衡量高等教育水平的重要指標，用學習者在社會中的被歡迎程度來評價高等教育的質量，用市場來檢驗高等教育的質量[22]。而非正規教育的全面質量管理體系正是以明確每一位利益相關人的需求為基礎，面對市場上不斷出現的新的要求，在學校形成的辦學、管理的質量目標體系下，使每一位教師、管理者都知道自己的目標，減少了工作的盲目性，提高了工作的自覺性，并按照規定的項目和途徑去完成目標。同時，對任何行為都要求有計劃、有記錄、有追溯、有監督。這樣有效的過程控制方法和全面、全員、全程的管理，必將大大提高教育管理水平，推動教學質量的提高，也是高等教育市場化發展的必然產物。

(四)全員、全方位、全過程的管理要落實到每一個環節

雖然也可能有控制范圍之外的組織者等其他環境因素，但質量成果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投入的情況。當然，如果結果沒有實現，將需要考慮投入和其充分性[23]。實施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需要建立和完善由教育行政管理部門、高校、學習中心、公共服務體系、學生、教師、企業和社會各界廣泛參與的全方位、立體化和網絡化的質量保證體系和社會監督機制[24]。因為人才培養全過程是從社會市場調研開始，社會對人才的需求才是質量的重要標準。不進行市場調研，學校所有的培養目標和規格要求均缺乏依據，質量標準也就無從談起。之后制定招生計劃，確定人才培養計劃，即完成了前期工作。學生入學后，從基礎教育、專業基礎教育、專業教育等各個環節，以及各種形式的實踐性教學環節和社會實踐環節，進入畢業實習、畢業設計階段，最后到用人單位的信息反饋等人才培養過程中的任何一個環節，都是全過程質量管理的要素，忽視任何環節的質量管理，都會直接影響到整體教育質量的提高。

教學環節中包括了整個教學內容、課程體系、教學方法、教學手段、教學資源等基本教學建設及教學工作評價，涉及到的不僅僅是教學隊伍，還有管理隊伍及其他利益相關者。因此，教學質量的管理必須是全方位的，要做到對全員的管理和全過程的管理。

(五)實施全面質量管理體現在對學習者的服務質量方面

中央電大副校長、奧鵬遠程教育中心主任嚴冰教授認為，質量保證是各國遠程教育發展中所面臨的共同挑戰，要高度重視非正規教育的建設問題，有必要特別強調提高綜合服務能力和服務質量[25]。教育是個戰略問題，質量也是個戰略問題，一所學校的全面質量管理體系的建立和實施水平決定著教育、教學、服務等方方面面的質量和水平。非正規教育應以市場需求為導向，培養技能應用能力為主線，進行全面的課程重組，設計出適應社會經濟發展需要的專業教學計劃，提供比較充分的數字化學習資源及支持服務，滿足大規模人群個性化、多元化、終身化的學習需求促進學生持續發展。因此，在實施非正規教育時，要依據終身學習的根本要求、網絡教育自身的規律和社會生活的實際情況逐步形成合適的管理模式，建立結構合理、職責清晰的組織機構，明確的服務流程，制定清晰、嚴密、全面的終身學習服務體系內部管理規范，探索高效的服務模式[26]。

(六)堅持開放原則，聽取多方面意見是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的關鍵

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體系是指與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有關的基本要素相互聯系、相互制約而構成的整體，它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涉及到國家、政府、社會、學校等諸多方面，是一個多層面多因素共同參與作用的結果。一個較為完善的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體系，包括外部質量保障體系和內部質量保障體系。外部評價更傾向于總結性功能，主要目的在于行使權力、證明、鑒別。而內部評價更傾向于形成性功能，主要在于實現內部有效管理和改進教育、教學、計劃項目。因此，無論是內部評價還是外部評價，只要可行，對一個單獨的對象都應盡可能采取兩類評價人員相結合的方式進行。即內部保障是質量保障體系的基礎，外部保障是質量保障體系的關鍵。因此我們不僅要保證教學實施的規范性，還需要充分聽取和了解學生、社區居民等相關利益者的想法，結合政府、專家、社會、學生、管理人員多方面的意見，從而保證評估結果具有專業性、公正性和權威性，達到被教育界、學生家長、社會以及政府所廣泛認同的目標。同時也有利于從頂層設計整個教學管理活動，是各個環節能夠有機結合，相輔相成，共同保障和提高非正規教育的教學質量。

本質上，質量保障是James Ling所說的，“不要告訴我你如何努力工作，告訴我你得到了多少”[27]，或者如Peter Drucker指出，“產品或服務的質量不是你投入了什么，而是客戶得到了什么”[28]。在實際工作中，全面質量管理要體現在教育教學全過程的各個環節，必須把握住教育教學輸入—教育教學過程—教育教學輸出這條主線，整體把握和監督預先控制、過程控制和成果控制這三個階段，并做到各環節之間相互聯系，互為補充。預先控制發生在教育教學活動的輸入端，目的是保證開展教育教學活動所需的各種資源達到規定的要求。過程控制是對正在進行的教育教學活動進行觀察、檢查并糾正偏差，以保證各項活動按規定的程序和方法進行。成果控制也稱事后控制，它發生在教學過程的輸出端，通過對系統輸出的衡量與校正，來保證系統的輸出達到一定的標準。在教育實施的各個環節，都需要認真學習、仔細思考、合理分析、科學評估和進行有效改進，最終為學習者創建最適合的學習資源和環境，逐步使我國的非正規教育質量保障標準、體系既具有我國特色、又符合國際發展趨勢，從而得到國際同行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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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震旦：碩士，講師，研究方向為遠程教育管理(zhuzd@shtvu.edu.cn)。

2013年11月25日

責任編輯：李馨 趙云建

G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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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6—9860(2014)02—0006—07

* 本文系上海市教委科研創新文科重點項目“成人在職培訓資助的政策框架研究——以上海地區為例”(項目編號:13ZS139)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