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小鈞

如果我們討論“是”與“非”的關系,似乎就顯得深奧,透出終極,涂少輝卻在這個問題上苦下功夫。當下的新工筆,很多藝術家在圖形組合上尋找可能,涂少輝則瞄準了圖形的根本,從祥云到孔雀,他們的根本都來源于同一個紋理,這個紋理,就是他眼中的“似是而非”,歸結到根本,是老子在道德經中的觀點“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少輝其實無意探究工筆的技術優劣,他想表達的是在當下的文化情境中,圖形本身如何被人的情感和技術操縱,作品的內容傳達如何被藝術的方法論理性逆轉。在新工筆市場風云迭起的當下,工筆技術的交鋒已經超過了這個藝術門類本身,成為藝術家揚名立萬的有效武器,成為擁有市場價值的偉大工具。涂少輝嘗試跳出這個窠臼,在新工筆的百家爭鳴中打出自己的大旗,他最終指向的,是最根本的那“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