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麻術后意識恢復呼吸抑制原因探討

代宇+楊許蓮+李昌菊

[摘要] 目的 探討擇期手術全身麻醉術后患者經麻醉醫師評估后拔除人工氣道，在麻醉恢復監測過程中出現呼吸抑制重建人工氣道的原因，提出預防與處理措施。 方法 回顧2012年3月～2014年3月由麻醉科送入重癥醫學科的擇期全身麻醉術后患者2209例，對其中6例已拔除人工氣道患者在入住重癥醫學科后5～20min內出現呼吸抑制并重建人工氣道患者的原因進行分析。 結果 全麻術后患者意識恢復拔除人工氣道后，出現呼吸抑制及氣道梗阻與患者年齡、體重指數、手術時間短、全麻藥及肌松藥殘留、氣道高反應性等因素相關。 結論 全麻術后意識恢復不是拔除人工氣道的主要指征；氣道高危患者可適當延遲拔除人工氣道；術后適當應用拮抗劑可減少全麻術后呼吸抑制并發癥。

[關鍵詞] 全麻術后；氣道梗阻；呼吸抑制；原因

[中圖分類號] R614 [文獻標識碼] B [文章編號] 2095-0616（2014）19-93-05

我院重癥醫學科除接收院內各臨床科室的危重癥患者外，同時接收院內各手術科室全麻術后麻醉恢復期患者。本組病例為2012年3月～2014年3月期間由麻醉科送入的，在建立人工氣道靜脈復合麻醉下的擇期手術術后麻醉恢復期的患者，共計2209例。入住重癥醫學科前已拔除人工氣道538例，未拔除人工氣道1671例，已拔除人工氣道538例患者中6例出現嚴重的呼吸抑制，需重新建立人工氣道。據文獻報道，拔管時及拔管后一段時間內，嚴重的呼吸異常發生率為4%～9%，約0.19%需重新插管[1]。本組病例拔除人工氣道后因各種原因需重新建立人工氣道的患者6例（其中2例再次插管失敗），占全部病例的2.7%，高于文獻報道。全麻術后恢復期是患者病情變化的高危階段，為全面保障擇期全麻術后患者在麻醉恢復期的安全性，提醒醫務人員在擇期全麻術后患者麻醉恢復期間，對意識恢復拔除人工氣道的患者，應嚴密監護，重點觀察，當患者出現呼之不應、呼吸淺慢、上呼吸道梗阻、打鼾、痰堵、脈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呼吸抑制表現時，應高度重視，給予及時正確處理，防止嚴重呼吸抑制不良事件發生。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2209例患者均來自我院各手術臨床科室。納入標準：擇期全麻術后患者，術前意識清楚。排除標準：急診全麻術后患者，顱腦術后患者，胸外科術后患者，孕婦患者，年齡<16歲的患者，智障患者，精神疾病患者。年齡16～84歲，ASA分級I～III級。體重按BMI即體重小于或大于等于28分為2組，BMI<28者1420例，BMI≥28者789例。患者科室分布見下表1。

所有患者送入重癥醫學科后常規動態監測心電圖、心率、血壓、脈搏氧飽和度。帶氣管導管或喉罩者，自主呼吸未恢復或恢復不佳者給予呼吸機輔助通氣，帶氣管導管或喉罩自主呼吸已恢復者通過人工氣道吸氧，未帶人工氣道者鼻導管吸氧，吸氧流量3～6L/min。停呼吸機或拔除人工氣道指征均由重癥醫學科專科醫師評估，Stewaed評分即全麻蘇醒評分達5～6分者方轉出重癥醫學科。

1.2 方法

本組患者術前均在常規快速靜脈誘導下氣管插管或置喉罩。誘導用藥：咪達唑侖（江蘇恩華藥業股份有限公司，H10980025）0.03mg/kg、靜注，枸櫞酸芬太尼（江蘇恩華藥業股份有限公司，H20113508）0.3μg/kg、靜注，維庫溴銨（南京新百藥業有限公司，H20067267）（非去極化肌松藥）0.3mg/kg、靜注，丙泊酚（四川國瑞藥業有限責任公司，H20030115）1.5～2.0mg/kg、靜注。術中麻醉維持：舒芬太尼、維庫溴銨、丙泊酚。麻醉及手術過程中常規動態監測心電圖、心率、呼吸、血壓、脈搏氧飽和度、呼氣末二氧化碳濃度，必要時深靜脈置管監測中心靜脈壓。術后接鎮痛泵，參數設置：鎮痛泵背景量2mL/h，自控鎮痛泵入0.5mL，鎖定15min，舒芬太尼（宜昌人福藥業股份有限責任公司，H20054256）2μg/kg+昂丹司瓊（四川美大康藥業有限公司，H20045984）8mg+0.9%氯化鈉注射液（四川科倫藥業股份有限公司，H20056626）至100mL。術畢由麻醉醫師評估拔除或保留氣管導管（或喉罩）后送重癥醫學科監護。

2 結果

2209例由麻醉科送入的擇期全麻術后麻醉恢復期患者中，6例患者在入科后5～20min內出現呼之不應、瞳孔縮小、呼吸暫停、氣道梗阻、痰堵、脈搏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呼吸抑制表現，4例患者經球囊面罩通氣、未用鎮痛鎮靜及肌松藥的情況下順利插入氣管導管并機械通氣。2例患者因舌后墜、喉及支氣管痙攣導致氣管插管困難，同時有反流及痰液積聚，清理上呼吸道后持續呼吸機面罩加壓給氧維持氣道。6例患者均順利撤除人工氣道，綜合治療后均安全送回病房，后痊愈出院，追蹤提示6例患者均無任何后遺癥。6例患者部分情況如下，見表2～3。

病例B：女，52歲，BMI 30，ASA分級Ⅰ級，擇期在全麻下經電視腹腔鏡膽囊摘除術，手術時間0.4h，術畢拔除人工氣道后入我科，入科時呼之能應，有遵命動作，6min后出現呼之不應、舌后墜、呼吸暫停、痰堵、反流、喉頭水腫、喉痙攣、支氣管痙攣、脈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氣管插管未成功，吸痰后持續呼吸機面罩加壓給氧維持氣道，同時給予靜脈使用琥珀酸氫化可的松（天津生物化學制藥有限公司，H12020493）、腎上腺素（重慶迪康長江制藥有限，國藥準字H50020874）、多索茶堿（浙江昂利康制藥有限公司，H20000012）等，1.2h后患者意識恢復，喉頭水腫減輕，喉痙攣及支氣管痙攣消失，回普通病房繼續治療。

病例C：男，28歲，BMI 33.5，ASA分級Ⅰ級，擇期在全麻下膽囊摘除術，手術時間0.7h，術畢拔除人工氣道后入我科，入科時呼之能應，有遵命動作，12min后出現呼之不應、舌后墜、呼吸暫停、痰堵、脈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立即給予吸痰、氣管插管、機械通氣，2.5h后患者意識恢復，順利脫機、拔管，回普通病房繼續治療。endprint

病例D：女，55歲，BMI 31.4，ASA分級Ⅰ級，擇期在全麻下膽囊摘除術，手術時間0.4h，術畢拔除人工氣道后入我科，入科時呼之能應，有遵命動作，10min后出現呼之不應、舌后墜、呼吸暫停、痰堵、反流、喉頭水腫、喉痙攣、支氣管痙攣、脈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氣管插管未成功，吸痰后持續呼吸機面罩加壓給氧維持氣道，同時給予靜脈使用琥珀酸氫化可的松、腎上腺素、多索茶堿等，3h后患者意識恢復，喉頭水腫減輕，喉痙攣及支氣管痙攣消失，回普通病房繼續治療。

病例E：女，73歲，BMI 29.7，ASA分級Ⅱ級，擇期在全麻下左側肱骨骨折切開復位內固定術，手術時間1.5h，術畢拔除人工氣道后入我科，入科時呼之能應，有遵命動作，18min后出現呼之不應、舌后墜、呼吸暫停、脈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立即給予吸痰、氣管插管、機械通氣，19h后患者意識恢復，順利脫機、拔管，回普通病房繼續治療。

病例F：女，55歲，BMI 28，ASA分級Ⅰ級，擇期在全麻下子宮次全切除術，手術時間2.6h，術畢拔除人工氣道后入我科，入科時呼之能應，有遵命動作，9min后出現呼之不應、舌后墜、呼吸暫停、支氣管痙攣、脈氧飽和度進行性下降等，立即給予吸痰、氣管插管、機械通氣，同時靜脈使用琥珀酸氫化可的松、多索茶堿等，2.5h后患者意識恢復，支氣管痙攣消失，順利脫機、拔管，回普通病房繼續治療。

3 討論

6例出現呼吸抑制需要重建人工氣道的全麻術后患者，5例為女性，1例為男性，ASA分級Ⅰ～Ⅱ級。年齡在28～73歲之間，其中1例為高齡，5例為中青年患者，高齡患者出現呼吸抑制可能與高年齡對麻醉藥和肌肉松弛藥較敏感且代謝緩慢所致。5例患者BMI≥28，考慮高BMI患者由于肥胖、肌肉頸、咽喉部肌肉軟組織豐滿、全麻藥物用量較大及代謝緩慢而導致呼吸抑制及氣道梗阻。6例患者手術時間在0.4～2.6h，其中4例患者手術時間在0.4～0.7h，手術時間短者出現呼吸抑制可能與麻醉藥和肌肉松弛藥的殘余作用，手術時間長者出現呼吸抑制可能與麻醉藥和肌肉松弛藥用量過大、體內蓄積、代謝慢、殘余效應所致。2例患者呼吸抑制伴有喉頭水腫及支氣管痙攣，術前無哮喘病史，考慮可能與氣道高反應性有關，由吸痰、拔管等刺激誘發。

全麻術后患者在麻醉恢復期，隨著麻醉藥物和肌肉松弛藥物作用的逐漸消除，自主呼吸頻率和潮氣量逐漸恢復，意識逐漸清醒。但呼吸系統容易發生并發癥。表現為：（1）通氣不足：常見原因為麻醉藥和肌肉松弛藥的殘余作用，處理方法有輔助呼吸和控制呼吸。對麻醉藥和肌肉松弛藥殘余作用所致者，可使用相應的拮抗藥[2]。（2）呼吸道梗阻：麻醉蘇醒期，特別是患者拔除氣管導管后，最常見上呼吸道梗阻[2]，原因為：①舌后墜：是拔管后最常見的上呼吸道梗阻原因，常見的原因為麻醉藥物的殘余作用、氣管本身和外部肌肉張力的降低和不協調[1]，患者除上呼吸道梗阻的表現外，最典型的癥狀就是“打鼾”；②上呼吸道分泌物聚積：由于患者麻醉藥物及肌肉松弛藥物的殘余作用，咽喉部及氣管對分泌物的刺激缺乏有效的反應，表現為不能咳嗽，咳嗽無力，嗆咳反射不明顯，吞咽動作不協調，出現不同程度的痰堵，可聽到患者喉間的痰鳴音；③喉頭水腫：可能原因為困難氣道多次插管對聲帶的反復刺激、聲帶對氣管導管的不適應或過敏、插管前吸痰時對聲帶的刺激等，小兒更容易發生，對這類患者應適當延長拔管時間，同時在拔管前30min可預防性應用適量糖皮質激素；④喉痙攣或支氣管痙攣：常見于氣道高反應者或氣管插管、放置口咽通氣道、反流誤吸、痰液潴留、吸痰、拔管等刺激誘發。喉痙攣表現為不同程度的吸氣性呼吸困難，最嚴重表現為上呼吸道完全梗阻。支氣管痙攣表現為肺部聽診可聞及不同程度的哮鳴音，最嚴重表現為“靜音肺”即肺部聽不到呼吸音。出現喉痙攣后應給予持續氧療，可在全麻誘導下再次氣管插管，必要時可行環甲膜穿刺或緊急氣管切開以挽救患者生命。出現支氣管痙攣后應給予持續氧療，靜脈使用糖皮質激素、茶堿類等藥物。病例B、D患者出現喉痙攣及支氣管痙攣，嘗試再次氣管插管失敗，持續呼吸機面罩加壓給氧、應用糖皮質激素及支氣管解痙劑等綜合處理措施后，患者喉痙攣及支氣管痙攣消失，缺氧逐漸糾正，意識逐漸恢復。

芬太尼所引起的呼吸抑制呈中樞性。舒芬太尼作用強度是芬太尼的5～10倍。芬太尼若用0.3mg后，呼吸頻率、潮氣量均減少，分鐘通氣量降低。當劑量達0.5～0.6mg時，3～4h后可出現遷延性呼吸抑制，患者表現為呼吸遺忘現象[3]。咪達唑侖是苯二氮卓類中樞神經抑制劑，有效作用時間一般為2h，個別可達6h，靜脈注射后對呼吸的不良反應主要為降低潮氣量和呼吸頻率，嚴重者可出現呼吸抑制，嚴重的呼吸抑制多見于高齡患者。維庫溴銨肌肉松弛維持時間在30～90min，體內的分布與消除受患者的肝腎功能、年齡、體溫、抗生素以及其他中樞神系統藥物等因素的影響。現在臨床上判斷患者肌松恢復情況主要依據睜眼、握拳時肌力或抬頭5s等試驗來判斷[4]，效果可靠性有待探討。近年來非去極化肌松藥的術后殘留作用日益受到重視，非去極化肌松藥的體內殘留及其代謝產物的作用形成“術后殘留箭毒化作用”（postoperattive residual curarization，PORC），是全麻患者拔管后產生呼吸抑制的重要原因[1]。A、B、C、D患者因手術時間短，E患者因年齡大，可能與麻醉藥和肌松藥的作用時間未過和年齡大者藥物代謝緩慢等有關。表現為呼吸暫停，雙側瞳孔直徑<2.0mm，呼之不應，4例患者在無輔助藥物應用下均順利插入氣管導管并機械通氣。

幾乎所有的麻醉用藥拮抗劑拮抗時間均較短暫，即使意識恢復和潮氣量達到拔管要求，拔除人工氣道后對于手術時間短而又肥胖、年老患者，在麻醉藥物的殘余作用下，更容易出現舌后墜，氣道自主保護能力差的高氣道反應者，在誘因的作用下易出現喉及支氣管痙攣。故意識恢復不是拔管的主要指征。B、D患者喉、支氣管痙攣，并舌后墜，咽喉有反流、痰液積聚，試圖重新氣管插管失敗，呼吸機面罩加壓給氧半小時以上逐漸好轉。喉痙攣及支氣管痙攣常見于哮喘、慢性支氣管炎、肺氣腫、過敏性鼻炎等患者，外來刺激如氣管插管、返流誤吸、吸痰等都可引起氣道痙攣[2]。endprint

擇期手術術前準備充分，患者和家屬的預期與急診手術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圍術期醫療安全尤其重要。對存在高危氣道的患者如肥胖、高齡、氣道高反應性及手術時間短等因素均可導致全麻術后拔管時間延長。為避免嚴重呼吸不良事件發生，必須嚴格掌握拔除人工氣道的指征：意識清楚、血流動力學穩定、自主呼吸正常、呼吸肌肌力及肌張力充分恢復、潮氣量及分鐘通氣量足夠、吞咽反射正常、咳嗽反射有力、嗆咳反射明顯。同時可給予適當的拮抗藥：拮抗苯二氮卓類的氟馬西尼（宜昌人福藥業股份有限責任公司，H20113191），氟馬西尼能競爭性抑制苯二氮卓類藥物與受體結合，使受體復合蛋白活性降低，r-氨基丁酸釋放量下降，氯離子通道關閉，解除抑制性突觸后電位，達到催醒效果。氟馬西尼能夠在全麻術后幫助患者意識的恢復[5]，縮短蘇醒和拔管時間，保持心血管穩定，幫助患者平穩、安全地度過蘇醒期[6]，應用氟馬西尼拮抗時必須待患者肌力恢復良好，通氣功能良好才能應用[7]，以免發生再鎮靜的潛在危險。拮抗非去極化肌松藥的新期的明（江蘇安格藥業有限公司，H20044811），新斯的明抑制膽堿酯酶的活性，使膽堿能神經釋放乙酰膽堿的滅活減慢，使存在于膽堿受體處的乙酰膽堿濃度增加，效應增強和延長，提高胃腸道和支氣管等全身平滑肌的張力，新斯的明能夠有效地減少呼吸抑制[5]，而且新斯的明的拮抗效果與殘余肌松作用的程度有關[8]；拮抗阿片類的納洛酮（重慶藥友制藥有限責任公司，H20063183），納洛酮為阿片受體純競爭性拮抗劑，多用于拮抗麻醉性鎮痛藥所致呼吸抑制[9]，能有效地對抗芬太尼麻醉后的呼吸抑制作用，是目前臨床上解救麻醉性鎮痛藥中毒和催醒嗎啡、芬太尼靜脈全麻的首選藥物[10]，納洛酮拮抗芬太尼靜脈麻醉后所致的呼吸抑制效果顯著，應用納洛酮拮抗大劑量麻醉性鎮痛藥后，由于痛覺突然恢復，可產生交感神經系統興奮現象，表現為血壓升高，心率加快，心律失常，甚至肺水腫和心室顫動，因此須加注意[11]。

非去極化肌松藥在臨床麻醉中使用非常普遍，術后不可避免地發生肌松藥物殘余作用，其危害主要為呼吸不良事件，嚴重可導致死亡。有效合理的肌松藥物拮抗劑能降低術后肌松藥物殘余效應的發生率，減少相關并發癥，因此，拮抗至關重要[12]。全身麻醉術后患者意識恢復只是麻醉恢復的一方面，充分考慮到全麻過程中使用鎮痛、鎮靜、肌松藥的綜合殘余作用，尤其是氣道高危患者，重建氣道會存在巨大風險。通過嚴密的觀察，積極處理患者在蘇醒期所出現的問題，使其能夠更平穩、更安全、更快速的度過蘇醒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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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王靜.氟馬西尼用于全麻腹腔鏡手術后催醒的臨床觀察[J].中國醫師雜志，2011，2（z2）：137-138.

（收稿日期：2014-05-23）endprint

擇期手術術前準備充分，患者和家屬的預期與急診手術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圍術期醫療安全尤其重要。對存在高危氣道的患者如肥胖、高齡、氣道高反應性及手術時間短等因素均可導致全麻術后拔管時間延長。為避免嚴重呼吸不良事件發生，必須嚴格掌握拔除人工氣道的指征：意識清楚、血流動力學穩定、自主呼吸正常、呼吸肌肌力及肌張力充分恢復、潮氣量及分鐘通氣量足夠、吞咽反射正常、咳嗽反射有力、嗆咳反射明顯。同時可給予適當的拮抗藥：拮抗苯二氮卓類的氟馬西尼（宜昌人福藥業股份有限責任公司，H20113191），氟馬西尼能競爭性抑制苯二氮卓類藥物與受體結合，使受體復合蛋白活性降低，r-氨基丁酸釋放量下降，氯離子通道關閉，解除抑制性突觸后電位，達到催醒效果。氟馬西尼能夠在全麻術后幫助患者意識的恢復[5]，縮短蘇醒和拔管時間，保持心血管穩定，幫助患者平穩、安全地度過蘇醒期[6]，應用氟馬西尼拮抗時必須待患者肌力恢復良好，通氣功能良好才能應用[7]，以免發生再鎮靜的潛在危險。拮抗非去極化肌松藥的新期的明（江蘇安格藥業有限公司，H20044811），新斯的明抑制膽堿酯酶的活性，使膽堿能神經釋放乙酰膽堿的滅活減慢，使存在于膽堿受體處的乙酰膽堿濃度增加，效應增強和延長，提高胃腸道和支氣管等全身平滑肌的張力，新斯的明能夠有效地減少呼吸抑制[5]，而且新斯的明的拮抗效果與殘余肌松作用的程度有關[8]；拮抗阿片類的納洛酮（重慶藥友制藥有限責任公司，H20063183），納洛酮為阿片受體純競爭性拮抗劑，多用于拮抗麻醉性鎮痛藥所致呼吸抑制[9]，能有效地對抗芬太尼麻醉后的呼吸抑制作用，是目前臨床上解救麻醉性鎮痛藥中毒和催醒嗎啡、芬太尼靜脈全麻的首選藥物[10]，納洛酮拮抗芬太尼靜脈麻醉后所致的呼吸抑制效果顯著，應用納洛酮拮抗大劑量麻醉性鎮痛藥后，由于痛覺突然恢復，可產生交感神經系統興奮現象，表現為血壓升高，心率加快，心律失常，甚至肺水腫和心室顫動，因此須加注意[11]。

非去極化肌松藥在臨床麻醉中使用非常普遍，術后不可避免地發生肌松藥物殘余作用，其危害主要為呼吸不良事件，嚴重可導致死亡。有效合理的肌松藥物拮抗劑能降低術后肌松藥物殘余效應的發生率，減少相關并發癥，因此，拮抗至關重要[12]。全身麻醉術后患者意識恢復只是麻醉恢復的一方面，充分考慮到全麻過程中使用鎮痛、鎮靜、肌松藥的綜合殘余作用，尤其是氣道高危患者，重建氣道會存在巨大風險。通過嚴密的觀察，積極處理患者在蘇醒期所出現的問題，使其能夠更平穩、更安全、更快速的度過蘇醒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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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王靜.氟馬西尼用于全麻腹腔鏡手術后催醒的臨床觀察[J].中國醫師雜志，2011，2（z2）：137-138.

（收稿日期：2014-05-23）endprint

擇期手術術前準備充分，患者和家屬的預期與急診手術有很大的不同，所以圍術期醫療安全尤其重要。對存在高危氣道的患者如肥胖、高齡、氣道高反應性及手術時間短等因素均可導致全麻術后拔管時間延長。為避免嚴重呼吸不良事件發生，必須嚴格掌握拔除人工氣道的指征：意識清楚、血流動力學穩定、自主呼吸正常、呼吸肌肌力及肌張力充分恢復、潮氣量及分鐘通氣量足夠、吞咽反射正常、咳嗽反射有力、嗆咳反射明顯。同時可給予適當的拮抗藥：拮抗苯二氮卓類的氟馬西尼（宜昌人福藥業股份有限責任公司，H20113191），氟馬西尼能競爭性抑制苯二氮卓類藥物與受體結合，使受體復合蛋白活性降低，r-氨基丁酸釋放量下降，氯離子通道關閉，解除抑制性突觸后電位，達到催醒效果。氟馬西尼能夠在全麻術后幫助患者意識的恢復[5]，縮短蘇醒和拔管時間，保持心血管穩定，幫助患者平穩、安全地度過蘇醒期[6]，應用氟馬西尼拮抗時必須待患者肌力恢復良好，通氣功能良好才能應用[7]，以免發生再鎮靜的潛在危險。拮抗非去極化肌松藥的新期的明（江蘇安格藥業有限公司，H20044811），新斯的明抑制膽堿酯酶的活性，使膽堿能神經釋放乙酰膽堿的滅活減慢，使存在于膽堿受體處的乙酰膽堿濃度增加，效應增強和延長，提高胃腸道和支氣管等全身平滑肌的張力，新斯的明能夠有效地減少呼吸抑制[5]，而且新斯的明的拮抗效果與殘余肌松作用的程度有關[8]；拮抗阿片類的納洛酮（重慶藥友制藥有限責任公司，H20063183），納洛酮為阿片受體純競爭性拮抗劑，多用于拮抗麻醉性鎮痛藥所致呼吸抑制[9]，能有效地對抗芬太尼麻醉后的呼吸抑制作用，是目前臨床上解救麻醉性鎮痛藥中毒和催醒嗎啡、芬太尼靜脈全麻的首選藥物[10]，納洛酮拮抗芬太尼靜脈麻醉后所致的呼吸抑制效果顯著，應用納洛酮拮抗大劑量麻醉性鎮痛藥后，由于痛覺突然恢復，可產生交感神經系統興奮現象，表現為血壓升高，心率加快，心律失常，甚至肺水腫和心室顫動，因此須加注意[11]。

非去極化肌松藥在臨床麻醉中使用非常普遍，術后不可避免地發生肌松藥物殘余作用，其危害主要為呼吸不良事件，嚴重可導致死亡。有效合理的肌松藥物拮抗劑能降低術后肌松藥物殘余效應的發生率，減少相關并發癥，因此，拮抗至關重要[12]。全身麻醉術后患者意識恢復只是麻醉恢復的一方面，充分考慮到全麻過程中使用鎮痛、鎮靜、肌松藥的綜合殘余作用，尤其是氣道高危患者，重建氣道會存在巨大風險。通過嚴密的觀察，積極處理患者在蘇醒期所出現的問題，使其能夠更平穩、更安全、更快速的度過蘇醒期[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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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14-05-23）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