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方彬
(天津師范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天津300387)
隨著中國現代化進程的推進,民生問題日益凸顯,逐漸成為制約改革發展的關鍵性問題。如何有效地保障和改善民生,成功跨越現代化進程中的“民生陷阱”?這是當下學界探討的熱點問題之一。筆者認為,民生問題與人權保障密不可分。從人權視角來看,民生主要涉及人之生存權與發展權,民生權利的實現依賴于健全的制度體系,只有加強民生制度建設,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為基礎建構民生權利的保障體系,使民眾切實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才能從根本上保障和改善民生。
民生,從一般意義上講,是指人之生活、生計、生存與發展;民生權利就是關涉人之生活、生計、生存與發展的基本權利,主要包含人的生存權與發展權。民生權利是人權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最基礎的部分。作為一個權利體系,人權存在著權利位階,不同種類的子權利,依據其在價值上的輕重關系排列次序有所不同,承載較重價值的權利,在排序上優先于價值較輕的權利,盡管人們還不能像化學元素周期表那樣精準地確認人權權利的位階次序,但是,相比人權體系中的其它子權利而言,民生權利由于主要涉及人之生存權與發展權,在人權權利位階中居于優先地位,是處于最高價值位階的權利,因而是首要的基本人權。
人的生存權是指“人在特定社會關系中及一定社會歷史條件下,應當享有能夠維持正常生產與生活所必須的各種基本條件的權利,它不僅是指人的生命在生理意義上得以延續的權利,而且也指一個國家、民族及其人民的生存得到基本保障的權利”。[1]29生存權是最首要的民生權利,也是最基本的人權。根據唯物史觀原理,整個人類社會生活,包括政治生活、精神文化生活等,從根本上都受制于物質生活資料的生產方式,人只有首先解決衣食住行等基本物質生活需要,維持人之基本生存,才有資格與條件去從事政治、科學、藝術、哲學、宗教等其它方面的活動。由此推之,人只有獲得穩定的生存權保障,才有條件與能力去享有并行使諸如經濟權利、政治權利、文化權利及其它各種社會權利,正如江澤民指出的:“不首先解決溫飽問題,其他一切權利都難以實現。”[2]52這是唯物史觀的基本觀點。
從法理學角度來看,生存權也是最基本的人權,它與其它人權之間是一種相生關系。所謂相生關系,質言之,就是基本權利與派生權利之間的依賴關系,基本權利是派生權利形成的基礎與前提條件,如果沒有基本權利的實現,與其相對應的派生權利也就不可能實現。美國學者彼徹姆就曾指出基本權利的雙重含義:“首先,它之所以是基本權利,因為別的與其相對應的權利是由它派生的,而它自身不再由別的更基本權利所派生;其次,基本權利的實現是其它各種派生權利實現的前提條件或必要條件。”[3]生存權作為最基本人權,它與其它人權之間是一種相生關系,其它人權都是由它派生出來的,并且它的實現是其它各種人權實現的基礎和前提條件。從基本內容來看,生存權的具體內容也是構成人權的最基礎部分。生存權的實際內容,盡管不同國家民族在定義和理解上存在差異,但也存在著普遍性方面,基本生命權、勞動權、最低生活保障權、安全權,這四大權利是構成生存權的最基礎部分,同時也是構成人權的最基礎部分,這也體現著生存權在人權權利體系中的基礎地位,是最基本的人權。
對于像中國這樣的發展中國家而言,生存權不僅是基本人權,而且還是首要人權。我國現在處于并將長期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經濟社會發展水平本身就不高,加上人口基數龐大,自然資源相對匱乏,解決十幾億人的衣食住行等基本生存問題始終是最首要的問題,這也是保障最基本的人權。如果不能解決人民群眾的基本生存問題,在物質資料極度匱乏的條件下,人們是無法奢求自由、幸福、尊嚴、公正、民主政治參與等人權的,對此江澤民指出:“在中國講人權,首先要使在只占世界百分之七的耕地,而卻占世界百分之二十二人口的中國十一億人吃飽飯。”[2]541999年他聯系中國歷史進一步指出:“中國在公元一世紀人口就已達到過六千萬左右,眾多人口的衣食住行,幾千年來一直是中國歷代政府所要解決的首要人權問題。今天的中國是一個有十二億多人口的發展中大國,仍然必須首先保障最廣大人民的生存權與發展權,不然,其他一切權利都無從談起。中國確保十二億多人的生存權與發展權,這是對世界人權進步事業的重大貢獻。”[2]56由此可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語境下,生存權不僅是基本人權,而且還是首要人權。
對于人來講,生存權固然是最基本的人權,但卻不是唯一的基礎人權。能夠更加幸福地生活是人類永恒的理想追求,實現這樣美麗的理想圖景,離不開人與社會的發展進步,因此,在生存權的基礎上,人們又提出了發展權,發展權是一項嶄新人權。最早提出發展權范疇的是塞內加爾學者卡巴·穆巴依,他指出:“發展是一切人享有的權利,每一個人都應享有基本的生存權利,同時,每一個人也都有生活得更好的權利,這項權利便是發展權,發展權也是一項基本人權。”[4]1979年,聯合國大會正式通過《關于發展權的決議》,把發展權歸屬于人權范疇,并在《發展權利宣言》中對發展權內涵作了明確規定:發展權是一項不可剝奪的基本人權,基于這項基本權利,每個人及每個國家的所有公民都有權利參加、促進并享受經濟、政治、文化與社會發展,并且在發展過程中,所有人權都應獲得充分保障并切實地實現。這表明發展權已經被國際社會所普遍認可與承認,成為人權的重要組成部分。
作為一項嶄新人權,發展權是個人人權與集體人權的有機結合。作為個人權利,發展權是指每一個人即每一個國家的所有人民都有權參與、促進并切實享受經濟、政治、文化及社會發展的過程和成果。作為集體人權,發展權特指國家的自決權,它是民族自決權的自然延伸,即任何國家,特別是發展中國家,在經濟、政治、文化、社會發展等方面的自決權,核心是經濟發展的自決權,反映了發展中國家對國際經濟舊秩序的抗爭。兩種人權的集合,構成了發展權的完整內涵,體現了國家作為人權的訴求對象,是享有權利與承擔義務的直接同一。發展權與生存權是相輔相成,密不可分的。一方面,生存權是發展權的基礎和前提,有生存權才會有發展權,發展權是生存權的自然延伸和拓展,目的是保障民眾能夠享有更加美好的生活。另一方面,發展權又是生存權的重要保障,任何生存問題的解決都離不開人與經濟社會的發展進步,只有保障發展權,才能從根本上保障生存權。因此,發展權與生存權是相互統一的,都是人權的重要組成部分,在人權權利位階中占據優先地位,是基本人權。
由上觀之,民生權利主要是指人之生存權與發展權,它是人權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最基礎的部分,這決定了其在人權權利位階中的優先地位,是首要的基本人權。民生權利的保障也就構成人權保障的最基礎部分,也是最重要的部分,是保障和實現其它各種人權的前提與基礎。
民生權利的保障有多種多樣的具體方式,既有經濟的、政治的、文化的、社會的,也有制度的、法治的、行政的,而其中的制度保障,因其具有根本性、穩定性、全局性及長期性等特點,所以在民生權利的保障方面具有不可替代的重要價值。
凸顯制度在民生權利保障方面的重要價值,首先需要把握制度的基本內涵。到底什么是制度?對于這個問題,不同學科在具體定義和理解上存有差異,但也存在著共性的基本涵義,即都把制度定義為一系列行為的規則或規范。比如,新制度經濟學派的舒爾茨認為:“制度就是一種行為的規則,這些規則涉及到政治、經濟和社會行為。”[5]諾斯也指出:“所謂制度,就是一系列被制定出來的規則體系、守法程序及行為倫理規范等,它意在管束追求主體福利或效用最大化利益的個人行為。”[6]馬克思主義著重從經濟關系的角度把制度定義為:“調節社會生活過程中人與人之間利益關系的一種規范。”[7]概言之,制度就是一系列行為規范體系。
作為行為規范體系,制度在民生權利的保障方面具有獨特的重要價值。依據法哲學的基本觀點,民生權利存在三種基本形態,即倫理道德意義上的民生權利,法定意義上的民生權利及實際生活中的民生權利。倫理道德意義上的民生權利是依據人的類本性來規定的,是人作為人應當享有的各種民生權利,它撇開了人與人之間的社會差別,是從人的一般“類”意義來講的,也稱其為“應有民生權利”,它涉及的內容和范圍極為廣泛,它是法律意義上的民生權利的道德依據與倫理證明。法律意義上的民生權利是指各國法律所認可并規定的民生權利,也稱為“法定民生權利”,它的具體內容和范圍比應有民生權利要小,因為人本意義上的普遍民生權利具體到各國立法時,受到各種現實條件的制約,如經濟發展水平,社會制度差異,民眾整體素質等,這就是說,人本意義上的民生權利并非完全能夠轉化為各國法定的民生權利。實際生活中的民生權利則是指人們在社會生活中能夠實際享有并行使的權利,故而也稱為“實有民生權利”,它的內容和范圍比法律意義上的民生權利更小,因為由法定民生權利向實有民生權利的轉化需要一定的中介因素,離開這些中介因素,權利也只是法律文本意義上的權利,對于人們的現實生活并沒有多大的實際價值。
民生權利的形態劃分是民生權利的實踐標準,三種民生權利形態之間的差別大小反映了民生權利保障的實際狀況,差別越小,說明民生權利保障就越好,理想的模式應當是:把應有民生權利都通過立法程序轉化為法定民生權利,然后再通過完善的制度體系把法定民生權利轉化為民眾實有民生權利。由此可見,怎么樣有效地將應有民生權利、法定民生權利轉化為實有民生權利極為重要,這是保障民生權利的核心和關鍵。其實,民生權利各形態之間的轉化,既不能完全靠自發,更不能無序,自發會導致混亂,無序會造成力量消解,只有依賴于完善的制度體系,才能穩定地、規范地、有效地實現這種轉化,減小民生權利各形態之間的差別。所以,制度才是民生權利的最根本保障,通過民生制度建設,建立完善的制度體系,才能將應有民生權利、法定民生權利完整地、有效地轉化為實有民生權利,從而避免權利的空置與遺失,從根本上保障民眾實際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
具體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語境之中,制度之所以在民生權利保障中具有獨特的重要價值,不僅是從制度功能的普遍價值來說的,而且還包含著中國特殊的現實需求。從宏闊的歷史背景看,中國正處于一個社會轉型期,即從傳統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轉變、從計劃經濟體制向市場經濟體制轉軌、從同質單一社會向異質多元社會過渡、從倫理型社會向法理型社會演變,社會分化的加速演進、利益格局的深刻調整、新舊體制的激烈碰撞,一方面,使得民生問題日益凸顯,社會矛盾與社會問題越加突出;另一方面,也引發了制度滯后、制度缺位、制度錯位、制度之間不協調等制度建設問題。在這種特殊國情下,諸多民生權利不僅得不到制度的有效保障,而且制度自身不和諧還直接引發大量民生問題,因此,加強民生制度建設,建構完善的民生制度體系,既是解決當前日益凸顯的民生問題的現實需要,也是進一步推進改革發展進程的客觀要求。
保障民生權利的制度,并非單一制度,而是一個由不同層面、不同方面制度所構成的相互銜接、相互關聯、相互統一的制度體系。不同層面、不同方面的制度在民生權利保障中具有不同的地位,發揮著不同的功能,加強民生制度建設,要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為基礎建構民生權利的保障之網,使民眾切實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
從縱向層次來看,保障民生權利的制度體系包含根本制度、基本制度及具體制度三個相互關聯、逐步遞進的組成部分。根本制度是在整個制度體系中起決定作用,并體現其本質內容與根本屬性的制度,它是制度體系“質的規定性”,是其區別于其它制度體系的根本標志,也是基本制度及具體制度的基質與源泉,對民生權利保障起著根本性作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人民代表大會制度作為根本政治制度,體現著國家政權的性質及社會主義制度的本質,提供了人民當家做主的基本路徑與實現方式,保障了國家一切權力來源于人民,也完全屬于人民,人民自主掌握并決定自己的前途與命運,因而,它是根本層面的制度,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內核,對人民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提供了最根本的制度保障。
基本制度是依據根本制度來建構的,它是制度體系中的基本內容,規范、制約著社會生活的基本方面,它既是根本制度的具體化與體現,又是制定各項具體制度的原則依據,對民生權利保障起著決定性作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主要包含著基本政治制度與經濟制度。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民族區域自治制度及基層群眾自治制度共同構成了我國的基本政治制度。其中,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與政治協商制度是一種新型政黨制度,它既不同于有些國家的一黨專政制,也不同于西方國家的多黨輪流制,執政黨與各參政黨在民主平等的基礎上,共同協商管理國家事務,它有效地保障了各黨派的民主參政權利。民族區域自治制度是適合我國民族分布國情實際的重要制度,在中央統一領導下,在少數民族聚集的區域,設立自治機關,行使自治權,由少數民族自己管理自己的事務,它是區域自治與民族自治、中央統一領導與少數民族自治區充分發揮自主性的有機統一,符合各民族的共同利益,有利于保障少數民族的各種民生權利。基層群眾自治制度是我國民主政治發展的基礎性工程,也是人民當家做主的有效形式,在城市社區、農村行政村及企事業單位等基層組織中,人民群眾依法直接行使民主選舉、民主管理、民主決策及民主監督等民主權利,直接管理基層公共事務與公共事業,它既克服了在民主政治發展過程中的急速冒進,極大降低了民主發展的代價與風險,又增強了社會主義民主的真實性與廣泛性,切實保障了廣大基層民眾充分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在一個經濟體系中,不同經濟要素的地位與功能各不相同,所有制及其結構在其中居于核心地位,它既影響經濟的實際運行、制約經濟體制的變動,又是構成一定經濟制度的核心內容。以公有制為主體,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是我國的基本經濟制度,一方面,我國是社會主義國家,國家的基本性質決定了必須以公有制為主體,保證人民共同掌握生產資料,為人民當家做主,充分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提供物質基礎。另一方面,我國又處于社會主義初級階段,這一基本國情決定了不能實行純而又純的單一公有制,必須在以公有制為主體的前提下,堅持多種所有制經濟共同發展,以調動廣大人民和社會各個方面的主動性與積極性,增強社會主義經濟發展活力,為人民享有各種民生權利提供充分的物質條件。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制度是基本政治制度與經濟制度的統一,體現著國家與社會的性質,決定著社會生活的基本原則,為人民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提供了基本制度保障。但是,從現實情況看,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基本制度仍然不夠完善和成熟,需要繼續進行理論創新與實踐創新,以建構完整的基本制度來保障人民的各種民生權利。
具體制度是由根本制度、基本制度衍生出來的,包括政治體制、經濟體制、文化體制及社會體制等,是各種體制機制的整合與統稱,它們既被根本制度、基本制度所支配,又是根本制度、基本制度的現實表現形式和實現形式,貫徹執行根本制度、基本制度所確定的根本性質與基本原則,對民生權利保障起著實際性作用。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體系中,具體制度是指由根本制度、基本制度所決定并建立在其基礎之上的各種政治體制、經濟體制、文化體制與社會體制,這些具體制度在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包括經濟的、政治的、文化的、社會的、生態的,都發揮著實際的作用,對民眾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起著切實保障,比如,最低生活保障制度、養老保險制度、按勞分配制度、義務教育制度等,對民眾生存權及發展權的保障發揮著實際作用。但是,從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具體制度的現實情況看,仍然存在著諸多不和諧方面,制度滯后、制度缺失、制度錯位等問題較為嚴重,直接引發了大量民生問題,急需加強對各種體制機制的改革與建構力度,即,要建構一套與經濟社會發展同步,充滿活力,富有張力的具體制度體系,為民眾在實際生活中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提供實際保障。
從橫向方面來看,民生權利保障的制度體系包含政治制度、經濟制度、文化制度、社會制度及生態制度等相互關聯的組成部分,它們是制度體系在社會生活中的展開,對于民眾的各種民生權利起著不同的保障功能。具體來講,政治制度保障政治民生權利,核心是保障人民當家做主的權利,使人民切實享有充分的民主。經濟制度保障經濟民生權利,核心是保障民眾的財產權與經濟自主權,為改善民生提供堅實的物質基礎。文化制度保障文化民生權利,核心是保障民眾享有基本公共文化服務的權利,不斷充實人們的精神生活。社會制度保障社會民生權利,核心是保障民眾的受教育權、社會保障與社會福利權,在滿足人們基本生活需求的基礎上,不斷提高人們的生活質量與幸福指數,維持社會和諧穩定。生態制度保障生態民生權利,核心是保障民眾生活與生產享有良好的生態環境系統,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實現人類永續發展。盡管不同制度在民生權利保障中發揮不同功能,但他們之間不是分離的,而是相互補充、相輔相成,共同連接成民生權利的保障之網。
除了制度保障以外,法律保障因其具有強制性、規范性及定型性,在民生權利保障方面也具有重要價值。其實,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保障與法律保障是有機統一的,法律體系是各種制度的文本體現與規范表達,有什么樣的制度,必然會形成什么樣的法律。同時,各種制度的確認、鞏固、實施、執行等也離不開法律,必須以法律文本作為依據,從法的層面規定民眾享有的民生權利及應當履行的義務,并通過立法、執法、司法等環節對人們民生權利起到法律保障作用,“據統計,自1978年以來,中國在民生權利保障方面共制定了近160個法律法規,其中近60個法律法規涉及經濟、社會、文化權利保障,近30個法律法規涉及公民權利與政治權利保障,十幾個法律法規涉及婦女、兒童、老年人、殘疾人權利保障,近50個法律法規涉及對民生權利的司法保障,十幾個法律法規涉及環境權利保障。”[1]34正在逐步實現改善民生的制度化、規范化與法治化。
總之,制度是民生權利的根本保障,只有加強民生制度建設,實現改善民生的制度化、程序化、規范化與法治化,民眾才能切實享有并行使各種民生權利,并從根本上保障人們生活得更加有尊嚴,更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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