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治理結構分析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

摘 ?要：在經濟轉型的大背景下，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加強特色產業共性技術的開發和推廣應用，是實現特色產業由低技術傳統產業為主向以先進技術武裝的高附加值產業結構轉型的關鍵。文章從考察分析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現狀和困境入手，深入解析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就如何構建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作出了有益的探索。

關鍵詞：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集體行動;研發機制

中圖分類號：F207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1006-8937（2014）35-0039-03

1 ?共性技術和中小企業集群

浙江的中小企業集群大多是建立在特色產業的基礎上的，但這些集群長期存在的技術低水平、產品低質量、市場低檔次等結構性矛盾也日漸突出，已影響到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國際競爭力的提升，加強特色產業共性技術的開發和推廣應用，是實現特色產業由低技術傳統產業為主向以先進技術武裝的高附加值產業結構轉型的關鍵。

1.1 ?共性技術的性質和特征

共性技術研究處于基礎研究和商業應用研究的中間過渡階段，是基礎科學研究成果的最先應用，是基礎研究邁向商業應用研究的第一步，是形成商業應用的基礎，提供了企業專有技術進步的基礎，總之，共性技術具有公共產品和私人產品的雙重性質，是“競爭前技術”，我們將其界定為“準公共產品”。

共性技術具有基礎性、共享性、超前性、風險性等基礎研究一樣的一般特征外，共性技術的特征中還包括：不確定性和非獨占性、多產業的共用性、社會效益性。由于共性技術一旦研發成功，在多個產業中可以得到非常廣泛的應用，所以不僅具有多產業公用性，而且具有廣泛的社會效益性。共性技術研發情況良好的國家和地區，本地企業可以很容易就獲得各類競爭技術，這非常有利于本地企業提高技術研發方面的素質，從而極大地促進本地創業集群的國際競爭力。

由于企業的技術選擇是以市場利益驅動為依據和基礎，而技術具有不同的層次、類型和特征，所以我們可以發現許多共性技術研發領域的投資會出現“市場失靈”現象，或者稱之為科技投入的“死亡谷（Valley of Death）”現象。

1.2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模式考察

考察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內目前存在共性技術研發模式，可以劃分為三種：

①政府直接資助中小企業集群內擁有共性技術研發能力的核心企業進行共性技術研發。由于該核心企業在集群的產業鏈中處于關鍵性地位，核心企業對共性技術研發成功后，可以通過產業鏈向集群內其他企業擴散。如溫州低壓電器中小企業集群中，政府通過直接資助正泰、德力西等企業進行共性技術研發，從而克服該集群產業技術瓶頸，提升了整個集群的國際競爭力。

②由中小企業集群所在地區政府每年制定共性技術研發計劃，從產業界征詢共性技術難題，經專家論證后，進行公開的召投標，聯合有研發能力的企業、科研機構組成研發聯合體進行攻關，研究成果實行共享。如紹興縣在科技局主導下，征集對紹興紡織業的升級和競爭力有重要意義的共性技術難題建立共性技術研發項目，實現公開招標，聯合有研發能力的企業、科研機構組織聯合攻關。

③建立生產力促進中心，聯合集群內中小企業和有研發能力的研發機構，組建虛擬研究院。如聞名全國的“金昌模式”，紹興虛擬紡織科學研究院，再如永康市的“四館三庫二中心一站”的科技服務網絡。

2 ?共性技術市場失靈因素對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

的影響

共性技術研究投資的市場失靈同樣是由一系列復雜因素決定的，可以歸結共性技術的兩大方面的因素：第一是技術和市場的不確定性/風險;第二是創新公司的R&D成果的專用性。共性技術的不確定性是由共性技術內在性質和特征、信息因素、復雜性和資本密集型因素、時間因素等決定的;而共性技術的高溢出性（外部性）是影響共性技術專用性的重要因素。其它與共性技術的專用性有關的因素還包括，共性技術研究成果的產權界定困難、國家反壟斷法律限制、專利權保護法律制度的局限等。

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所帶來的公共利益的公共品性質（非排他性）、企業行為的隱匿性和非可逆性和個體行為的極弱性等問題，將導致搭便車行為的發生，從而導致集體行動的困境。在這里我們結合共性技術的市場失靈因素來分析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困境產生的機理。

2.1 ?從“靜態”分析角度看

共性技術具有“競爭前技術”和“準公共產品”的性質，這決定了共性技術研發過程中搭便車等機會主義行為發生的可能性。共性技術的研發需要投入的要素除了資本，更加重要的是各種知識要素的投入，在這樣一個知識密集型的集體行動中，其企業行為更加具有隱匿性。在中小企業集群中，企業的規模普遍較小，資金實力有限，研發能力弱;而由于高度專業化，企業專注的領域都非常狹小，但是共性技術的研究大多處于不同領域的邊界，具有跨領域的特征，所以需要眾多不同領域的企業進行集體行動整合各自的優勢資源才可能研發成功。這勢必增加個體行為的極弱性。

總之，共性技術的集體行動完全具備產生“搭便車”行為的前提條件，所以非常容易產生集體行動困境。

2.2 ?從影響集體行動動態進化穩定性角度看

共性技術研發所需的投資相對于中小企業來說是相當高的，即參與集體行動的中小企業所負擔的投資額將相對顯得高昂;共性技術是一種具有“準公共品”性質的產品，它的外部性很高，溢出系數可能趨向于1;共性技術具有高度的不確定性，所以研究共性技術的成功率也是不確定的，這大大降低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的生產率;共性技術研發成果后對成員的貢獻度衡量也存在相當高的難度，這說明共性技術的分配機制和懲罰機制的設立需要更高的成本。

總之，共性技術市場失靈因素都將大大提高中小企業集群中的集體行動進化穩定的條件，從而大大增加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發生的難度。

3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分析

3.1 ?共性技術研發與治理結構

一般的企業技術創新模式可以分為三種類型：內部開發、合作開發和市場交易。共性技術業是一種具有“準公共產品”性質的特殊商品，與一般有形商品相比較而言，這種特殊的技術商品具有以下特征：

①是一種無形產品，由于有限理性存在，購買者很難對無形產品進行質量評價。

②績效存在高度的不確定性。

③作為一種專用知識的交易，參加技術交易的人數有限。

④在交易過程中，存在著較強的機會主義傾向。

從資產專用性、不確定性和交易頻率等維度考察共性技術研發的交易活動，按照威廉姆森（D.E.Williamson）的治理結構與交易的匹配表，見表1。

由于目前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中的共性技術的投資特點的具有很強的資產專用性、同時具有很高的不確定性。以及這類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的一般比較長。雖然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現代市場需求變化的快速性和多變性，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將發生變化，生命周期將變得日趨縮短。在這種變化趨勢下，共性技術的交易頻率將提高，但是目前浙江產業集群中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仍然屬于中間水平。交易頻率不是太高。綜合來看，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的共性技術交易的規制結構只能是三邊治理結構或雙邊治理結構：新古典契約或關系型契約與之相適應。這里的三邊治理結構中的第三方就是指產業協會、政府組織等。

3.2 ?R&D的不同階段與供給組織結構

在基礎性研究階段，R&D的主要任務是不以特定方向為目標解釋科學規律、闡釋科學原理。由于基礎研究成果的應用方向不確定，其研究績效和效益往往要在很長時間內才能體現出來，所以，這個階段的R&D“公共品”特征非常明顯，而且應用的風險性也比較大。根據產業發展階段看，在發展初期，企業沒有實力進行這樣的研發。因此，在基礎性研究階段通常是在政府資助下由大學和科學研究機構進行的。

在基礎技術開發階段，是以實現特定用途為目標進行的研發活動，是基礎性研究與市場化和商業化產品技術研發之間的一個階段，但還不是市場化和商業化的產品技術的研發，該階段又稱之為“競爭前技術研究開發”。一般來說，企業是在產業基礎技術或共性技術的基礎上進行產品技術和工藝技術的研發。其研究成果是產業基礎科學技術應用范圍比較廣、公用性強，通常一個企業無法單獨實現這一階段的研發;同時，研究成果無法完全為一個企業應用，又難以阻止該項技術的外部性，往往為其他企業搭便車。因此，政府應該資助產業的基礎技術和共性技術的研發，而且需要多個企業間或企業與科研機構間合作研發。

在企業的技術產品開發階段，主要是推動技術產品的商業化、市場化，在產品專有技術、工藝、質量上進行不斷的技術更新，以保持企業技術的先進性和競爭力。這個階段的研發是與某一特定市場需求緊密相關，以盈利為目的的產品和工藝技術研發。產品和工藝技術開發是企業層次的研發，所以以企業為主，將以上論述用表格表示，見表2。

由此可見，不同的R&D階段有不同的供給結構與之相適應。在共性技術研發階段，與之相適應的供給結構是政府資助、企業間、企業與大學、科研機構合作開發為主。顯而易見，在共性技術研發階段，政府的參與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4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構

建的建議

在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現狀和模式考察和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分析基礎上，我們就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如何構建有效的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中政府和具有強制力的中間性集體行動協調組織參與到共性技術研發方面提出以下建議：

①政府在共性技術研發中重在制訂共性技術研發的各種計劃、項目或規劃，建立必要的基金扶持。

②建立共性技術研發的多中心、多層次、多主體的集體行動體系。

③嘗試建立有利于共性技術研發、成果轉化的知識產權制度安排。

④進一步完善共性技術研發的制度環境。基于將“有選擇的激勵機制”的制度化考慮，要將一些激勵措施制度化，構建有利于共性技術研發的制度環境。

另一方面，政府在R&D研究的各個階段的作用和影響形式，都應該避免政府直接參與和干預R&D，而是應該采取間接的方式——重視市場機制的作用。

在確定研究方向和重點領域上，政府應充分發揮市場對技術的選擇功能，政府集中力量扶持重點領域不等于由政府確定技術的發展方向;在資金分配上，要注意建立一套完善的市場化選擇分配機制，使政府對共性技術研發的資助資金得到有效配置和使用。在項目的來源上，要尊重市場需求，最大限度地從產業界選取。在資助項目中要建立合理的政府資助份額，積極吸引產業界中企業的資金;在共性技術研發組織形式上，政府必須重視對各種研發聯合體的“合作研發”的鼓勵和支持。在各種計劃下的各種研發項目所采取的組織形式對政府資助的資金的使用效率和研究成果對產業發展的影響程度（發揮共性技術的溢出性）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鼓勵和支持中小企業集群內和集群外的具有研發能力的大型企業之間橫向和縱向以及產業界這些企業與大學等各類研發機構的合作研發，不僅有利于整個社會的研發資源的有效配置，而且有利于整個產業共性技術水平的快速普遍提高，并在此基礎上使產業內企業在更高技術水平上進行良性競爭。

參考文獻：

[1] 曹文彬，何建敏.企業合作性競爭策略分析[J].管理工程學報，2002，（2）.

[2] 劉鶴玲.利他之謎及其博弈論分析[J].社會學，1998，（3）.

[3] 曼瑟爾·奧爾森（美）.陳郁，郭宇峰，李崇新（譯）.集體行動的邏輯[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上海出版社，1995.

[4] 喬.B.史蒂文斯（美），楊曉維（譯）.集體選擇經濟學[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5] 胡小江.政府參與共性技術研發必要性的理論分析[J].今日科技，2004，（11）.

[6] Dean Tjosvold Team organization：an enduring competitive advantage [M].New York：john Wiley & sons Ltd，1994.

[7] 喬治·泰奇（美）.蘇竣，柏杰（譯）.研究與開發政策的經濟學（中譯本）[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2.

總之，共性技術市場失靈因素都將大大提高中小企業集群中的集體行動進化穩定的條件，從而大大增加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發生的難度。

3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分析

3.1 ?共性技術研發與治理結構

一般的企業技術創新模式可以分為三種類型：內部開發、合作開發和市場交易。共性技術業是一種具有“準公共產品”性質的特殊商品，與一般有形商品相比較而言，這種特殊的技術商品具有以下特征：

①是一種無形產品，由于有限理性存在，購買者很難對無形產品進行質量評價。

②績效存在高度的不確定性。

③作為一種專用知識的交易，參加技術交易的人數有限。

④在交易過程中，存在著較強的機會主義傾向。

從資產專用性、不確定性和交易頻率等維度考察共性技術研發的交易活動，按照威廉姆森（D.E.Williamson）的治理結構與交易的匹配表，見表1。

由于目前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中的共性技術的投資特點的具有很強的資產專用性、同時具有很高的不確定性。以及這類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的一般比較長。雖然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現代市場需求變化的快速性和多變性，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將發生變化，生命周期將變得日趨縮短。在這種變化趨勢下，共性技術的交易頻率將提高，但是目前浙江產業集群中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仍然屬于中間水平。交易頻率不是太高。綜合來看，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的共性技術交易的規制結構只能是三邊治理結構或雙邊治理結構：新古典契約或關系型契約與之相適應。這里的三邊治理結構中的第三方就是指產業協會、政府組織等。

3.2 ?R&D的不同階段與供給組織結構

在基礎性研究階段，R&D的主要任務是不以特定方向為目標解釋科學規律、闡釋科學原理。由于基礎研究成果的應用方向不確定，其研究績效和效益往往要在很長時間內才能體現出來，所以，這個階段的R&D“公共品”特征非常明顯，而且應用的風險性也比較大。根據產業發展階段看，在發展初期，企業沒有實力進行這樣的研發。因此，在基礎性研究階段通常是在政府資助下由大學和科學研究機構進行的。

在基礎技術開發階段，是以實現特定用途為目標進行的研發活動，是基礎性研究與市場化和商業化產品技術研發之間的一個階段，但還不是市場化和商業化的產品技術的研發，該階段又稱之為“競爭前技術研究開發”。一般來說，企業是在產業基礎技術或共性技術的基礎上進行產品技術和工藝技術的研發。其研究成果是產業基礎科學技術應用范圍比較廣、公用性強，通常一個企業無法單獨實現這一階段的研發;同時，研究成果無法完全為一個企業應用，又難以阻止該項技術的外部性，往往為其他企業搭便車。因此，政府應該資助產業的基礎技術和共性技術的研發，而且需要多個企業間或企業與科研機構間合作研發。

在企業的技術產品開發階段，主要是推動技術產品的商業化、市場化，在產品專有技術、工藝、質量上進行不斷的技術更新，以保持企業技術的先進性和競爭力。這個階段的研發是與某一特定市場需求緊密相關，以盈利為目的的產品和工藝技術研發。產品和工藝技術開發是企業層次的研發，所以以企業為主，將以上論述用表格表示，見表2。

由此可見，不同的R&D階段有不同的供給結構與之相適應。在共性技術研發階段，與之相適應的供給結構是政府資助、企業間、企業與大學、科研機構合作開發為主。顯而易見，在共性技術研發階段，政府的參與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4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構

建的建議

在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現狀和模式考察和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分析基礎上，我們就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如何構建有效的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中政府和具有強制力的中間性集體行動協調組織參與到共性技術研發方面提出以下建議：

①政府在共性技術研發中重在制訂共性技術研發的各種計劃、項目或規劃，建立必要的基金扶持。

②建立共性技術研發的多中心、多層次、多主體的集體行動體系。

③嘗試建立有利于共性技術研發、成果轉化的知識產權制度安排。

④進一步完善共性技術研發的制度環境。基于將“有選擇的激勵機制”的制度化考慮，要將一些激勵措施制度化，構建有利于共性技術研發的制度環境。

另一方面，政府在R&D研究的各個階段的作用和影響形式，都應該避免政府直接參與和干預R&D，而是應該采取間接的方式——重視市場機制的作用。

在確定研究方向和重點領域上，政府應充分發揮市場對技術的選擇功能，政府集中力量扶持重點領域不等于由政府確定技術的發展方向;在資金分配上，要注意建立一套完善的市場化選擇分配機制，使政府對共性技術研發的資助資金得到有效配置和使用。在項目的來源上，要尊重市場需求，最大限度地從產業界選取。在資助項目中要建立合理的政府資助份額，積極吸引產業界中企業的資金;在共性技術研發組織形式上，政府必須重視對各種研發聯合體的“合作研發”的鼓勵和支持。在各種計劃下的各種研發項目所采取的組織形式對政府資助的資金的使用效率和研究成果對產業發展的影響程度（發揮共性技術的溢出性）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鼓勵和支持中小企業集群內和集群外的具有研發能力的大型企業之間橫向和縱向以及產業界這些企業與大學等各類研發機構的合作研發，不僅有利于整個社會的研發資源的有效配置，而且有利于整個產業共性技術水平的快速普遍提高，并在此基礎上使產業內企業在更高技術水平上進行良性競爭。

參考文獻：

[1] 曹文彬，何建敏.企業合作性競爭策略分析[J].管理工程學報，2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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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喬治·泰奇（美）.蘇竣，柏杰（譯）.研究與開發政策的經濟學（中譯本）[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2.

總之，共性技術市場失靈因素都將大大提高中小企業集群中的集體行動進化穩定的條件，從而大大增加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發生的難度。

3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分析

3.1 ?共性技術研發與治理結構

一般的企業技術創新模式可以分為三種類型：內部開發、合作開發和市場交易。共性技術業是一種具有“準公共產品”性質的特殊商品，與一般有形商品相比較而言，這種特殊的技術商品具有以下特征：

①是一種無形產品，由于有限理性存在，購買者很難對無形產品進行質量評價。

②績效存在高度的不確定性。

③作為一種專用知識的交易，參加技術交易的人數有限。

④在交易過程中，存在著較強的機會主義傾向。

從資產專用性、不確定性和交易頻率等維度考察共性技術研發的交易活動，按照威廉姆森（D.E.Williamson）的治理結構與交易的匹配表，見表1。

由于目前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中的共性技術的投資特點的具有很強的資產專用性、同時具有很高的不確定性。以及這類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的一般比較長。雖然隨著現代科學技術的迅速發展，現代市場需求變化的快速性和多變性，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將發生變化，生命周期將變得日趨縮短。在這種變化趨勢下，共性技術的交易頻率將提高，但是目前浙江產業集群中共性技術的生命周期仍然屬于中間水平。交易頻率不是太高。綜合來看，浙江省中小企業集群的共性技術交易的規制結構只能是三邊治理結構或雙邊治理結構：新古典契約或關系型契約與之相適應。這里的三邊治理結構中的第三方就是指產業協會、政府組織等。

3.2 ?R&D的不同階段與供給組織結構

在基礎性研究階段，R&D的主要任務是不以特定方向為目標解釋科學規律、闡釋科學原理。由于基礎研究成果的應用方向不確定，其研究績效和效益往往要在很長時間內才能體現出來，所以，這個階段的R&D“公共品”特征非常明顯，而且應用的風險性也比較大。根據產業發展階段看，在發展初期，企業沒有實力進行這樣的研發。因此，在基礎性研究階段通常是在政府資助下由大學和科學研究機構進行的。

在基礎技術開發階段，是以實現特定用途為目標進行的研發活動，是基礎性研究與市場化和商業化產品技術研發之間的一個階段，但還不是市場化和商業化的產品技術的研發，該階段又稱之為“競爭前技術研究開發”。一般來說，企業是在產業基礎技術或共性技術的基礎上進行產品技術和工藝技術的研發。其研究成果是產業基礎科學技術應用范圍比較廣、公用性強，通常一個企業無法單獨實現這一階段的研發;同時，研究成果無法完全為一個企業應用，又難以阻止該項技術的外部性，往往為其他企業搭便車。因此，政府應該資助產業的基礎技術和共性技術的研發，而且需要多個企業間或企業與科研機構間合作研發。

在企業的技術產品開發階段，主要是推動技術產品的商業化、市場化，在產品專有技術、工藝、質量上進行不斷的技術更新，以保持企業技術的先進性和競爭力。這個階段的研發是與某一特定市場需求緊密相關，以盈利為目的的產品和工藝技術研發。產品和工藝技術開發是企業層次的研發，所以以企業為主，將以上論述用表格表示，見表2。

由此可見，不同的R&D階段有不同的供給結構與之相適應。在共性技術研發階段，與之相適應的供給結構是政府資助、企業間、企業與大學、科研機構合作開發為主。顯而易見，在共性技術研發階段，政府的參與仍然是必不可少的。

4 ?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構

建的建議

在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共性技術研發現狀和模式考察和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分析基礎上，我們就浙江中小企業集群如何構建有效的共性技術研發集體行動機制中政府和具有強制力的中間性集體行動協調組織參與到共性技術研發方面提出以下建議：

①政府在共性技術研發中重在制訂共性技術研發的各種計劃、項目或規劃，建立必要的基金扶持。

②建立共性技術研發的多中心、多層次、多主體的集體行動體系。

③嘗試建立有利于共性技術研發、成果轉化的知識產權制度安排。

④進一步完善共性技術研發的制度環境。基于將“有選擇的激勵機制”的制度化考慮，要將一些激勵措施制度化，構建有利于共性技術研發的制度環境。

另一方面，政府在R&D研究的各個階段的作用和影響形式，都應該避免政府直接參與和干預R&D，而是應該采取間接的方式——重視市場機制的作用。

在確定研究方向和重點領域上，政府應充分發揮市場對技術的選擇功能，政府集中力量扶持重點領域不等于由政府確定技術的發展方向;在資金分配上，要注意建立一套完善的市場化選擇分配機制，使政府對共性技術研發的資助資金得到有效配置和使用。在項目的來源上，要尊重市場需求，最大限度地從產業界選取。在資助項目中要建立合理的政府資助份額，積極吸引產業界中企業的資金;在共性技術研發組織形式上，政府必須重視對各種研發聯合體的“合作研發”的鼓勵和支持。在各種計劃下的各種研發項目所采取的組織形式對政府資助的資金的使用效率和研究成果對產業發展的影響程度（發揮共性技術的溢出性）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鼓勵和支持中小企業集群內和集群外的具有研發能力的大型企業之間橫向和縱向以及產業界這些企業與大學等各類研發機構的合作研發，不僅有利于整個社會的研發資源的有效配置，而且有利于整個產業共性技術水平的快速普遍提高，并在此基礎上使產業內企業在更高技術水平上進行良性競爭。

參考文獻：

[1] 曹文彬，何建敏.企業合作性競爭策略分析[J].管理工程學報，20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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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喬.B.史蒂文斯（美），楊曉維（譯）.集體選擇經濟學[M].上海：上海三聯書店，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

[5] 胡小江.政府參與共性技術研發必要性的理論分析[J].今日科技，2004，（11）.

[6] Dean Tjosvold Team organization：an enduring competitive advantage [M].New York：john Wiley & sons Ltd，1994.

[7] 喬治·泰奇（美）.蘇竣，柏杰（譯）.研究與開發政策的經濟學（中譯本）[M].北京：清華大學出版社，20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