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望角的意思是“美好希望的海角”,但最初卻被稱為“風暴角”。 1488年1月,迪亞士率領的兩艘輕快三桅帆船和一艘運輸船在這里被大西洋的風暴裹挾著漂泊了13個晝夜,幾乎全軍覆沒,最后船隊被推向一個不知名的岬角上,才幸免于難。當風暴停止后,他們發現了非洲西南端這個高聳而壯麗的岬角,似乎發現了一個嶄新的世界。于是感慨萬千的迪亞士將其命名為“風暴角”。
因為它地處大西洋和印度洋的匯合處,南半球咆哮的西風急流掀起的驚濤駭浪常年不斷,1869年——蘇伊士運河未開通前,這里是世界上最兇險,也是最主要的航道,從歐洲到亞洲的船只都要從這里繞過。
到好望角來的旅客,多會在開普角褐色的標牌旁拍一張照片。海邊懸崖上有新建的燈塔,這里風很大,嗚嗚咽咽。
我沿著通往觀景臺的道路,一步步攀上了海拔244米的開普角頂端。一座1857年建造的古老燈塔默默矗立在那里,它是開普角的標志性建筑。100多年來,正是它為來往的船只導航。后來,人們發現這座燈塔建得太高,容易被云霧遮擋,便棄而不用,在老燈塔下方一個陡峭的尖形懸崖上,重新修建了一座燈塔。老燈塔前有一個坐標,其中一個標簽上標明了這里到北京的距離為12933公里。
開普角的觀景臺上還設立了指向世界各大城市的路牌,路牌上標著從南非好望角前往新加坡9667公里、新德里9296公里、里約熱內盧6055公里、耶路撒冷7458公里……看著這動輒幾千公里的距離,令我頗為感慨,這里才真正稱得上是 “天之涯,海之角”呀!
如果說,好望角是最具紀念意義的,那么開普角的風光才最迷人,陡峭的懸崖像孤獨的臂膀一樣伸向深邃的海洋,任憑風吹浪打巍然不動。
開普角又稱迪亞士角,在好望角東面,是觀賞和拍攝好望角的最佳位置。站在觀景臺上,我睜大眼睛,欣賞這片世界上兩大洋交匯處蔚為壯觀的景象。澄澈透明的天空與蔚藍深邃的大海在天際融為一體;海浪拍打岸上巉巖,山海也融為了一體。
在開普角不遠處的洋面上,有一個白點,好像是停在海上的帆船,又好像是躍出海面的鯨魚,實則是聳起的礁石。在這片海域下,暗藏著無數的礁石。
視線投向遠方,稍稍向東,映入眼簾的是如藍寶石般有姿有色的印度洋洋面,及通往神秘富庶的東方航道,無盡的遠方則是南極大陸,另一邊是藍色的大西洋,那里的海水,即使在夏天,也偏冷偏淡。而我的后面是廣袤的非洲荒原,好望角,如鉆石的棱角,如舞者的足尖,突起于非洲大陸的最南端。
我站在高高的開普角上,背倚著指向世界各大城市的路牌,回望由白色沙灘簇擁著的好望角,其尖角部分自然地向大洋延伸出一條由浪花綴成的細長型白線,大多數人都把它視為印度洋和大西洋的分界線,其實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非洲的最南端應該是厄加勒斯角。這個默默無聞的海角距好望角僅147公里,但沒有好望角那么耀目,也不像好望角那樣風惡浪急,岬角赫然。大西洋與印度洋的真正分界線與交匯處在厄加勒斯角與好望角之間的海域內不斷地移動,隨著洋流的強度,溫差的變化和月球引力的大小而不停地變動著。
我在觀景臺向北看,那白色礫石組成小沙灘,就是Dias海灘(迪亞士海灘),在它前面突出的就是好望角。在風浪中,它時而像一只巨大的非洲獅腳,時而又變成一只巨大的鱷魚趴在大洋之中。
在觀景臺上,還能看到氣勢磅礴的桌山。山巔上常常云霧繚繞,來自大西洋的強風和來自印度洋的暖氣流匯合后,在升騰的過程中遇冷凝結形成了云霧,繚繞的云霧有時又似從山頂上緩緩下瀉的瀑布,景色奇特而美麗,人們稱桌山是上帝的餐桌,飄浮的白云就是天鵝絨桌布,還是非常形象的。
15世紀末,繞道好望角航行在大西洋風浪中的船員們,遠遠地看到了桌山就等于看到了希望,因為桌山下的桌灣是天然的良港。17世紀荷蘭東印度公司在桌山腳下建立了一個為來往船只補給食品淡水的永久落腳點,從此,開普敦這個城市就誕生了。所以沒有桌山和桌灣就沒有開普敦,人們稱開普敦為南非的“母親城”,又將常常云霧繚繞的桌山稱為“頭發灰白的老父親”。
在游覽開普角的路上,我看到一些父母帶著孩子來到這里。我羨慕這些年幼的孩子,他們這么小就領略到好望角獨特的風景,這美好的地方會給他們留下多么美妙的回憶。
(責編:劉建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