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秋星 王瑩瑩
近年來,醫療手段逐漸發展,新生兒監護病房(NICU)逐漸完善,早產兒、低體重兒及危重患兒的搶救成功率也隨之提高[1]。但是由于侵入性檢查的使用、抗菌藥物的應用和新生兒特有的病理生理學特點,早產兒醫院感染漸漸增多,是NICU急需解決的問題[2-3]。本研究為探討早產兒醫院感染的危險因素,減少早產兒醫院感染的發生,對30例醫院感染早產兒的臨床資料進行回顧性分析,現報道如下。
1.1 一般資料 選取2011年12月~2013年12月廣東省佛山市南海區第三人民醫院收治的醫院感染早產兒30例,其中男18例,女12例,出生體質量1252~2307 g,平均體質量(2013.4±578.9)g,其中5例患兒出生體質量<1500 g,胎齡29~37周,平均胎齡(34.5±1.3)周,其中4例患兒胎齡<32周,日齡 1~25 d,平均日齡(13.4±5.3)d,住院時間 7~53 d,平均住院時間(19.3±8.3)d。所有患兒均發生醫院感染。所有患兒家屬均同意參與本次研究,并簽署知情同意書。其中13例患兒行機械通氣,8例患兒行胃腸外營養。
1.2 方法 所有患兒均入住新生兒監護病房,對所有患兒進行病原學檢查,包括常規直腸拭子培養及留胃液培養,進行機械通氣患兒5 d后吸取氣管內痰進行培養,去除機械通氣導管后,進行導管末端細菌學檢查。若患兒出現醫院感染的臨床癥狀,完善相關病原學檢查后使用抗生素進行治療。
1.3 觀察評價指標 采用衛生部2003年頒布的《醫院感染診斷標準》對醫院感染情況進行診斷[4]:(1)感染潛伏期不明確,醫院感染為患兒入院48 h后發生的感染;感染潛伏期明確,醫院感染為患兒入院后發生感染,感染時間超過平均潛伏期;(2)本次感染與上次感染有直接相關;(3)患兒除膿毒血癥的遷移灶外在原有感染的基礎上在其他部位出現新的感染,或原有感染的已知病原體在排除混合感染及污染的基礎上出現新的病原體發生的感染;(4)在分娩過程中新生兒獲得的感染和產后新生兒獲得的感染;(5)由于治療措施存在隱患,導致潛在性感染激活,包括結核桿菌、皰疹病毒等病原體的感染;(6)醫務人員在工作期間發生的感染。
1.4 統計學方法 數據采用SPSS 18.0統計學軟件進行處理并進行統計學分析。正態計量資料采用“±s”表示,2組正態計量數據的組間比較采用t檢驗;計數資料用例數(n)表示,計數資料組間率(%)的比較采用χ2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1 不同胎齡早產兒感染部位的比較 肺部感染和敗血癥發病率較高,共23例,而其他如結膜炎、腹膜炎及臍炎發病率較少,隨著胎齡降低,發生敗血癥和肺部感染的機率逐漸升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 1。

表1 不同胎齡早產兒感染部位的比較[n(%)]
2.2 不同體質量早產兒感染部位的比較 隨著體質量降低,發生敗血癥和肺部感染的機率逐漸升高,差異具有統計學意義(P<0.05)。見表 2。

表2 2組患者治療后生活質量的比較[n(%)]
2.3 早產兒醫院感染危險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機械通氣、胃腸外營養及胎齡<32周均為早產兒醫院感染的獨立危險因素。見表3。

表3 早產兒醫院感染危險因素Logistic回歸分析
臨床上將患者入院48 h后所發生的感染定義為醫院感染[5]。相關研究資料顯示,存在基礎疾病、出生質量低、廣譜抗生素的不合理或長期過量使用、侵入性操作和環境及空氣的污染是新生兒醫院感染的主要危險因素[6]。早產兒使用呼吸機進行輔助通氣及胃腸外營養等侵入性操作更多,是目前導致早產兒較其余新生兒發生醫院感染更多的主要原因[7]。
本次研究結果顯示,侵入操作如機械通氣、胃腸外營養均為醫院感染的重要危險因素。相關研究顯示,由于侵入操作常因為無菌操作不嚴格或氣管導管細菌定植等原因導致患兒發生感染,與本次研究結果相符[8]。本研究結果表明,早產兒和低體重兒均為醫院感染的相關因素。大量研究顯示,由于早產兒或低體重兒由于器官發育不完全,細胞免疫和體液免疫較低,易發生醫院感染,與本次研究結果相符。
綜上所述,由于早產兒特殊的生理狀況,導致其是發生醫院感染的高危人群,一旦早產兒發生醫院感染,將使患兒使用更高級別的抗生素,增加住院時間,加重患兒家庭的負擔。因此,對早產兒在院期間的感染危險因素進行控制,減少醫院感染的發生率,值得在臨床推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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