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州市古樹名木資源調查報告

陶若誠　宋婧思　涂海霞　韓水　李穎

摘要：通過田野調查，記錄了揚州市區（不舍各縣市）古樹名木一段時期內的生存現狀，并對所掌握的數據進行了整理分析，對出現的問題和隱患開展了解決方法的探討，為相關部門制定相關政策及采取措施提供了意見和建議。

關鍵詞：古樹名木；生存現狀；資源；揚州市

中圖分類號：S757.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4-9944（2014）04-0120-05

1、引言

中華人民共和國住房和城鄉建設部（時稱中華人民共和國建設部）于2000年頒布了《城市古樹名木保護管理辦法》，其中對于古樹名木有明確的定義：“本辦法所稱的古樹，是指樹齡在一百年以上的樹木。本辦法所稱的名木，是指國內外稀有的以及具有歷史價值和紀念意義及重要科研價值的樹木?！笨梢哉f，凡符合下列鑒定標準之一者，即可認定為古樹名木：存活一百年以上的樹木；優樹、稀有珍貴樹以及對植物區系分布具有標志作用的樹木；選種、育種、引種馴化成功，有重要經濟或觀賞價值的第一代樹種、變種或品種；在風景點起重要的點綴作用，或由名人種植、贈送、題詠以及與傳說典故有關的樹木；由外國政府、有影響的團體、著名人士種植或贈送的樹木；有特定紀念意義的樹木。

作為擁有2500年歷史的文化名城，揚州的古樹名木并不少。根據2011年6月的調查結果，揚州市區（不含各縣市）共有古樹名木448棵，在江蘇省內僅次于南京和蘇州，位列第三。

為加強對古樹名木和古樹后續資源的保護和管理，保護國家重要生物資源和歷史文化遺產，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森林法》、國務院《城市綠化條例》、建設部《城市古樹名木保護管理辦法》等有關法律、法規及規章的規定，結合揚州市的實際情況，揚州市政府于2008年11月19日出臺了《揚州市古樹名木和古樹后續資源保護管理辦法》（以下簡稱《辦法》），對揚州市的古樹名木和后續資源的保護及管理給出了具體的條款。

2、揚州市古樹名木生存現狀

揚州地處江蘇省中部（東經119°26，北緯32°24），長江下游北岸，下轄地區包括廣陵區、邗江區、江都區和寶應縣、儀征市、高郵市等3區1縣2縣級市，全市總面積為6634km2。揚州市屬于亞熱帶季風性濕潤氣候向溫帶季風氣候的過渡區，受季風環流影響明顯，四季分明，氣候溫和。年平均氣溫為14.8℃，全年無霜期平均220d，全年平均日照2140h，年降雨量在1020mm左右，植被類型屬于落葉常綠闊葉混交林，境內以水稻土為主（78.2%），其次是潮土（15.5%）。

2.1 基本信息

根據最新一次2011年6月的調查結果，揚州市區（不含各縣市）共有古樹名木448棵，在江蘇省內僅次于南京和蘇州，位列第三。在所有448棵古樹中，名木共25棵，一級古樹36棵，二級古樹387棵，平均年齡約為160a，其中樹齡最大的為位于石塔寺的銀杏和位于駝鈴巷的國槐，年齡均在1000a以上。生長狀況一般的有139棵，良好的有309棵。

2.2 分布狀況

在揚州市所有的古樹名木中，數量較多的有：銀杏102棵，約占總數的22.8%；圓柏79棵（主要分布在大明寺），約占17.6%；桂花43棵，約占9.6%；瓜子黃楊32棵，約占7.1%。以上4類共計256棵，約占總數的57.1%（圖1）。

在所有448棵古樹名木中，最多的為銀杏，共102棵，揚州市的古樹名木中多銀杏也反映了兩個事實：一是銀杏的生長周期較慢，壽命相對比較長；另一點則與宗教場所多有直接關系，448棵古樹的生長地點包括大明寺、天寧寺、原龍衣庵、武當行宮、觀音山、瓊花觀等多個宗教場所。對于中國的寺廟而言，佛教圣樹菩提樹難以在亞熱帶、溫帶地區生長，因此僧人會選用銀杏等樹種代替，而銀杏樹的高大雄偉也被視為能夠襯托大雄寶殿的雄壯。其后，道家也將銀杏視為祥瑞之樹，在道觀中多有種植。

按照樹種的屬性分，這448棵樹屬于63種不同的樹，包括38科52屬，其中只有1棵的共有25個樹種（位于中國剪紙博物館內編號為343的臭椿于2012年的下半年在一次雷電天氣中死亡，實際數據為24個樹種）。

按照管理者劃分，擁有古樹名木最多的三家單位依次是瘦西湖風景區管理處，共147棵，占到總數的32.8%，第二位為大明寺，共60棵，占到總數的13.4%，第三位為個園管理處，共24棵，占總數的5.4%。

根據古樹名木所在地的性質劃分，最多的為旅游景點，包括瘦西湖、大明寺、個園、何園等，共計302棵，占到總數的67.4%，第二多的為學校和政府機關及除學校外的事業單位，均為49棵，分別占總數的10.9%，各類企業中共有古樹名木40棵，占總數的8.9%，最少的為個人，共有8棵，占總數的1.8%（表1）。

2.3 生長狀況

根據揚州市園林管理局給出的最新數據，在揚州市所有的古樹名木中，生長狀況一般的有139棵，生長狀況良好的有309棵。

這些古樹名木大多生長在需要購票進入的風景區或政府機關、企事業單位內，從陽光的獲取、土壤的透水性和透氣性、蟲害情況等綜合條件來看，它們的生長環境相對理想。

同其他城市保護古樹名木所面臨的困境一樣，揚州市面臨的最主要蟲害問題是白蟻防治。通過2010年8～11月間對揚州市區421棵古樹名木遭受白蟻危害情況的調查發現，古樹名木白蟻受害率高達34%，受害樹種達到47%。

2.4 補充變化

在實際走訪中，我們發現448棵并非最準確的數字：位于中國剪紙博物館內編號為343的臭椿已于2012年下半年的一次雷雨天氣中死亡，位于東關小學操場南側編號351的女貞也已死亡，而在2013年3月，汪氏小苑內新掛牌了3棵古樹，它們分別是80年的木香、90年的胡桃以及100年的龍柏（均沒有編號）。此外，我們在瘦西湖的法海寺周圍、何園、個園等多個地方發現有2001年掛牌的古樹名木，包括2001年10月份掛牌的編號為24的羅漢松、編號為108的楓楊、編號為142和143的白皮松、編號為144的瓜子黃楊、編號為146的繡球、編號為147的廣玉蘭、編號為149的女貞、編號為150的樸樹、編號為190的瓜子黃楊、編號為302的圓柏、編號為313和314的銀杏、編號為319的銀杏、編號為321的瓜子黃楊、編號為346的銀杏、編號為7000和7001的廣玉蘭、編號為7003和7004的廣玉蘭、編號為7005的楓楊以及編號為7007和7008的圓柏。這些古樹名木上并無最新一次普查后所掛時間為2011年9月的信息牌。

3、揚州市古樹名木保護狀況

3.1 相關的政策法規及管理辦法

從兄弟市的情況看，蘇州市早在1984年10月份就頒布了《蘇州市古樹名木保護管理暫行辦法》，并于2001年頒布了《蘇州市古樹名木保護管理條例》，南京市則在2011年的10月20日頒布了《南京市古樹名木保護和管理辦法》。

揚州市綠化委員會曾于2007年11月頒布了《揚州市古樹名木匯編》，其中不僅有揚州市古樹名木的基本信息，同時它也列明了法律、法規對古樹名木保護的規定。揚州市政府則于2008年11月19日出臺了《辦法》，對揚州市的古樹名木和后續資源的保護及管理給出了具體的條款。將后續資源的保護與管理寫入其中成為揚州市有別于南京和蘇州的一大亮點，也凸顯了揚州市政府對于古樹名木保護的重視。

3.2 登記建檔

根據《辦法》，揚州市的古樹名木需全部登記，統一編號建檔。在古樹的樹干或附近的地上，我們會看到一塊記有樹名、學名、樹齡、科屬、保護級別、保護單位、編號以及掛牌時間的信息牌，這樣就確保每一棵古樹名木都有一張屬于自己的“身份證”（少數古樹群除外，古樹群一般只樹立一塊石碑記錄信息，如瘦西湖風景區內編號為59～70的薄殼山核桃）。

3.3 養護責任制

《辦法》規定揚州市的古樹名木保護實行養護責任制，每一株樹木都必須明確養護責任和責任人。

3.4 專項資金及專人保護

揚州市園林管理局原高級工程師孫如竹介紹說，早些時候，揚州市每年用于古樹名木專項養護的管理基金為5萬元，而根據揚州市創建國家生態園林城市辦公室提供的較新數據，這一金額已提升至每年20萬元。同時，《辦法》也規定：一級保護的古樹名木至少每3個月進行一次；二級保護的古樹名木至少每6個月進行一次；古樹后續資源至少每年進行一次。目前，這些工作均由揚州市園林管理局的城市綠化辦公室負責。

3.5 復壯

古樹名木經歷了漫長的歲月，包括惡劣天氣、蟲害、戰爭、人為破壞等，多多少少都存在一些健康問題。揚州市園林管理局讓城市綠化辦公室專項負責揚州市的古樹名木的調查、評價、登記并制定保護措施等工作。揚州市曾就白蟻問題請過鎮江和揚州市的白蟻防治所對揚州市的古樹名木進行全面普查和防治。但復壯管理的同時，每年20萬元的專項資金卻顯得捉襟見肘。除政府層面的行為外，一些個人也投身于古樹名木的保護中，從揚州市園林管理局退休的原高級工程師孫如竹，發揮自己的專長，對駝鈴巷編號為270的國槐和汶河路小學門口兩棵編號分別為278、279的銀杏等古樹采取了相應的保護措施，目前，這些古樹的生長環境和自身狀況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改善。

4、揚州市古樹名木及后續資源保護的問題與建議

4.1 測齡問題

4.1.1 測齡不夠精確

通過觀察揚州市古樹名木上的信息牌我們發現，這些古樹的年齡均為整十位的，并沒有精確到個位數，這必然會產生誤差。揚州市園林管理局原高級工程師、曾參加過三次揚城古樹摸底調查的孫如竹告訴我們，他們當初確定古樹名木年齡采取的方法有四個：一是根據不同樹種的不同生長習性；二是根據樹木的生長條件不同；三是通過走訪；最后是根據廟宇建造時留下的文字記錄。顯然，這些方法都很難對古樹名木做到準確的定齡。

4.1.2 改善測齡方法

隨著科技的進步，測齡的方式也越來越精確。目前，比較科學的測齡方式有幾種，一是用同位素，另一個則是生長測定儀，專門用于測定年輪。但這兩種做法對樹木本身或多或少都有一定的損害，目前較為流行的方式是基于CT圖像的樹木測齡法。它的原理是通過三維CT掃描，然后重建得到樹干斷面圖像，在重建前后均可對圖像進行處理以增強質量，最后通過年輪數目來判斷樹齡。

4.2 掛牌問題

4.2.1 掛牌方式不夠科學

最新一次2011年的掛牌大多采用彈簧將金屬薄片系于樹干的方式，相比于較早時候在古樹名木上通過釘釘子掛牌的行為，目前這樣的處理方式減少了對樹木本身的傷害，少部分會在古樹下樹立信息牌，而像瘦西湖風景區內編號為59～71的薄殼山核桃以及編號為89～101的桂花這樣的古樹群，園林管理局采取的辦法是在古樹群不遠處樹立一塊信息石碑，但這樣無法做到一一對應。另外，通過實地走訪我們也發現，彈簧雖然減小了對古樹樹干的傷害，但由于它的材質為鐵，經過長期的風吹雨淋后容易生銹產生脫落，這樣給日后的保護帶來了諸多不便。

4.2.2 采用新型掛牌方式

首先是掛牌選用的金屬原材料，可以選用一些不易生銹的輕型材料，其次是使用彈簧環繞樹干這樣的方法雖然對樹木本身的傷害較小，但其固定性經實踐證明較差，可選用尼龍等其他材質將信息牌掛在樹枝或其他地方的方式。

對于少部分古樹群，應該做到一一對應，分別掛牌，這樣更易于古樹的保護。

4.3 接閃桿（舊時稱避雷針）的設置問題

4.3.1 設置不得當

在石塔寺附近的千年銀杏上安裝有接閃桿，在銀杏這樣較為高大的樹木身上我們大多能找到接閃桿，但在其他樹種身上則較少看到。位于中國剪紙博物館內編號為343的臭椿就是由于2012年下半年的一次雷雨天氣死亡的，而臭椿在揚州市的古樹名木中僅此一棵。如何確定要不要為古樹名木安裝接閃桿，應該為哪些古樹名木安裝接閃桿，這是一個值得討論的問題。

4.3.2 重新測評設置標準

是否應該設置接閃桿不僅僅取決于樹木本身的高大程度，它與樹木所在地周圍的環境也有著緊密的關系，包括建筑物的高低、疏密程度，附近的金屬情況及水的分布等等。因此，對哪些古樹名木設置接閃桿、設置什么級別的接閃桿應當重新進行評估。

4.4 樹木本身的破壞問題

4.4.1 鍛煉破壞及蟲害等

（1）人為損害。雖然揚州市的古樹名木大多在風景區內，但仍然存在一些保護方面的問題，比較突出的是，不少老年人在這些風景區內鍛煉時喜歡吊在部分高大的古樹樹枝上，或者拿背去撞擊樹干，這些行為無疑對古樹名木本身具有一定的傷害，而長時間對古樹名木附近的土地進行踩踏，實際上也破壞了古樹所在土壤的透氣性和透水性。這一方面，表現較為突出的是瘦西湖風景區，由于其內眾多的古樹資源及優美的生態環境，加上低廉的入園成本（凡持《老年人優待證》者，60～69歲之間的游覽瘦西湖為半價，70歲以上的則免費），該景區每天會吸引眾多老年人來晨練，部分晨練者不文明的鍛煉方式對古樹造成了一定程度的傷害。

（2）蟲害。最為嚴重的是白蟻和蛀干害蟲，治理這些蟲害不像治理蜱蟲這些打幾次藥水就能解決問題，需要有專人長年累月地進行治理，當然，也需要足夠的資金投入。以馬家巷編號345的銀杏為例，它由揚州鞋廠負責保護，現位于一處民居內，并有較為嚴重的白蟻問題，雖有人對此進行整治，但據當地居民反映，每年四五月份仍有大量白蟻出現，影響他們的日常生活。

容易被我們忽略的是，根據《辦法》規定，列為古樹名木的，其保護區為不小于樹冠垂直投影外5m，列為古樹后續資源的，其保護區為不小于樹冠垂直投影外3m，但在實際過程中，我們發現除了部分景區的部分樹木做到之外，其他大部分地區都沒有做到，問題突出表現在民居等建筑較為密集的地帶。以蘇北醫院門診醫技大樓的天井內編號為388的銀杏為例，雖然院方采取了將大樓設計為“四合院”式、大樓西邊1樓和3樓不封閉等保護措施，但顯然，它的保護范圍并沒有達到規定要求的5m，古樹處于“天井”內也造成它的光照時間極為有限。

4.4.2 加強對古樹保護單位的監督與管理

每棵古樹名木均列明了它的保護單位，以便得到一對一的保護。然而，從調查的情況來看，部分位于私人住宅區及相對偏遠地區的古樹名木均有不同程度的生存問題，即使在景區內，古樹名木也并非完全沒有問題。因此，必須充分發揮揚州市園林管理局城市綠化辦公室的統籌管理作用，在自身承擔保護古樹名木的工作外，加強對各具體古樹名木保護單位的監督與管理。同時，各具體古樹名木保護單位也應充分擔負起自身的社會責任與社會義務，加強對名下古樹名木的管理，保證它們在一個安全的環境中健康生長。

4.5 地處私人住宅的古樹名木保護問題

4.5.1 個人保護的困難

《辦法》規定了古樹名木和古樹后續資源所有權人對其依法享有所有權和收益權，負有保護、養護義務。第十七條則規定古樹名木和古樹后續資源的養護費用由養護責任人承擔。在實際生活中，實際收益權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所有權歸個人的古樹保護成了一大難題，一旦古樹名木本身出現健康狀況，所有人是否愿意付出精力與資金為古樹名木進行修復不得而知，而如果所有人或其他單位和個人對古樹名木進行破壞，如何對這些人進行處理成為一大問題。雖然歸個人管理的古樹名木只有8棵，但這8棵中卻不乏位于燈草行20號編號412的枸杞這樣的“孤本”。

4.5.2 完善相關的法律、法規及規章

雖然《辦法》規定了所有人對名下的古樹負有保護、養護的義務，但并沒有明確指出一旦古樹所有人違反上述規定將出現怎樣的后果，《辦法》本身的強制性也值得商榷。因此，為防出現古樹所有者或其他單位及個人破壞古樹的自然生長，有關部門應當在現有的基礎上進一步完善相關的法律、法規和規章，提高違反規定的成本，加強措施的可操作性。

4.6 古樹后續資源的保護問題

4.6.1 沒有有效地進行區別對待

所謂古樹后續資源是指年齡在80～100年之間的這些樹，雖然它們被列為古樹的后續資源，并劃定保護區為不小于樹冠垂直投影外3m，但在現實生活中，這些樹并沒有同真正的古樹名木一樣擁有可供人們識別的“身份證”，也就是說，對于普通大眾而言，人們很難區分哪些是古樹的后續資源，因此也就很難對它們進行保護。

4.6.2 重視古樹后續資源的開發與保護

應當將古樹后續資源的開發與保護提到與古樹名木同等重要的程度，并積極挖掘后續的古樹資源，完善古樹的梯隊建設。同時，建議揚州市園林管理局城市綠化辦公室為古樹后續資源設置同現有古樹名木類似的信息牌，以便將其納入公眾保護的范疇。

4.7 古樹名木中存在的誤差和遺漏問題

4.7.1 確定古樹名木過程中的誤差和遺漏現象

由于所用的測齡方法十分有限而且并非完全準確，這樣一來，判斷哪些是古樹哪些不是必然會存在一些誤差和遺漏，我們常常會看到生長在同一地方并且長勢類似的古樹中，有一部分掛牌，而另一部分沒有掛牌的現象，我們也看到一些地方的樹木比古樹中相同樹種的樹木長勢更好，但它卻不是古樹。例如，在揚州大學瘦西湖校區文科樓后有一排共5棵國槐，它們長勢相當，但只有3棵被列為古樹；再如，在西園飯店門口東側有2棵瓜子黃楊，但只有較小的一棵被列為古樹，較大的那棵反而沒有。當然，這樣的評判標準并不完全準確，但揚州市古樹名木中存在誤差和遺漏的現象仍然值得我們重視，畢竟，每一棵古樹都是一段歷史。

4.7.2 改善測齡方式，細致普查及定期檢查工作

測齡方式已經討論過。除此之外，需要具體參與古樹名木普查及進行日常養護的人員在工作中更加細致，在做好專項工作的同時，也應該具備觀察和發現的能力。當然，光有專項人員去發現是不夠的，最好的方式是發動普通民眾的力量。

4.8 古樹名木調查范圍問題及解決措施

我們現在保護的這些古樹名木都指的是揚州市區范圍，并不包括各個縣市，而從其他城市的有關經驗來看，農村地區往往存在大量的古樹資源，我們應該給予相同程度的重視，并且加以開發和利用。

相比于古樹名木的經濟效益，我們更注重它的社會效益。因此，在保護的過程中，需要政府部門加強這方面的重視程度，投入充足的資金，加大宣傳力度。目前，揚州市對于古樹名木的保護工作主要基于政府層面，但這448棵古樹名木分布在揚州市的各個地區及角落，單憑政府工作人員的保護顯然不夠，必須喚醒普通大眾的保護意識。

5、揚州市古樹名木的利用

5.1 古樹名木存在的意義

保護好古樹名木有著多重的意義。第一，它們是歷史的見證。第二，古樹名木為文化藝術增添光彩，它們是歷代文人詠詩作畫的題材，往往伴有優美的傳說。第三，古樹名木也是名勝古跡的佳境，給人以美的享受。第四，名木多為古人留下的珍貴遺物和神奇傳說。第五，古樹是研究自然史的重要資料，它的復雜的年輪結構，蘊含著古水文、古地理、古植被的變遷史。第六，古樹對研究樹木生理具有特殊意義。第七，古樹對于樹種規劃有很大參考價值。第八，古樹在當地民間留下深厚的感情，是祖祖輩輩訴說的活歷史。

5.2 現有的利用情況

整體而言，揚州市現有古樹名木的利用大多為隱性的。在揚州市448棵古樹名木中，不乏駝鈴巷10號的唐槐這樣頗具歷史文化淵源的古樹，其生長地點就在揚州市八怪紀念館門外，以及相傳為馬可波羅栽下的紫藤，目前其所在地附近就有一個以此命名的酒店，當然，這些并不能代表揚州市整體的古樹名木利用狀況。根據揚州市古樹名木大多在風景區內的特點，這些古樹實際上為景區增添了自然風光及人文底蘊之美，為游客提供了美的享受，而生長在文昌中路與淮海路交界處的千年銀杏從某種程度上而言已經成為了這座城市的標志之一，因此稱這樣的利用為隱性的。相對顯性的例子有汪氏小苑內的石榴，每年石榴成熟時，汪氏小苑的工作人員會從古石榴樹上摘下成熟的石榴進行拍賣。不過，這樣顯性利用的案例實在不多。

不能忽略且較為重要的一部分是，揚州市作為全國文明城市、國家森林城市、聯合國人居獎城市、中國人居環境獎城市、首批中國歷史文化名城、首批中國優秀旅游城市、國家衛生城市、國家級生態示范市、國家園林城市，這些頭銜的獲得大多與揚州市良好的自然風光和悠久的歷史文化息息相關，而作為自然風光和歷史文化的一部分，古樹名木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也不可忽視。

5.3 可繼續開發的利用價值

汪氏小苑拍賣石榴果實的例子實際上可以被推廣到部分樹種上，其中最有推廣價值的首推銀杏。人們喜歡將銀杏樹所結的果實稱為白果，白果可潤肺，定喘，澀精，止帶，寒熱皆宜，具有多重的藥用及保健價值，因此拍賣其果實具有一定的可操作性。此外，在拍賣古樹果實的同時，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喚起人們保護古樹名木的意識。

古樹能夠生存如此之久，也反映了它對生長所在地的氣候、土壤、水分等一系列綜合條件的適應，城市綠化在此地種植何種樹種可以以此作為參考的依據之一。

其他可以考慮的利用方式是，在古樹名木相對集中、且客觀條件較為成熟的地區以古樹名木為主題建立生態休閑廣場，供當地居民及游客休閑之用。

6、結語

作為獲得過國家森林城市、聯合國人居獎、國家級生態示范市等多項生態榮譽的歷史文化名城，揚州擁有古樹名木的意義就更加不言而喻。希望借助此份調查，能更了解目前揚州市古樹名木的現狀，從而通過共同的努力，讓這些古樹名木與即將加入古樹隊伍的后續資源得到最合理的保護與開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