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民幣實際匯率變動與產業結構、外貿依存度關系的實證分析

何宜慶+鐘宇生

內容摘要：本文選取1994-2012年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變動、產業結構與外貿依存度的統計數據，利用VAR模型研究三者之間的互動關系。格蘭杰因果檢驗表明，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是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升級的格蘭杰原因，產業結構升級是外貿依存度的格蘭杰原因;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上升會減少外貿依存度，并促進產業結構升級;產業結構升級與對外依存度之間具有良性的互動效應。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正向沖擊能夠長期性的推動產業結構升級與外貿依存度的下降。

關鍵詞：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 ? 產業結構 ? 外貿依存度

引言

2005年7月以來，我國實行的是有管理的浮動匯率制度，人民幣匯率有了一定幅度升值，但浮動彈性不足。2010年6月，央行宣布進一步推進人民幣匯率機制改革，提高人民幣匯率彈性。長期以來的人民幣匯率低估雖有利于帶動出口與對外貿易的增長，進而促進經濟增長，但匯率低估不能正常反映人民幣的實際價值，加劇我國出口導向型經濟的畸形發展，限制內需潛力的挖掘，破壞產業結構的協調性，長期來說不利于我國經濟的發展。

對外開放以來，中國對外貿易廣度與深度快速提升，對外貿易依存度也不斷提高。縱向來看，我國對外貿易依存度在1990年首次達到30%，1994年突破40%;加入WTO后，對外貿易依存度迅猛上升，2002年為50%，2006年高達67%，之后略有跌落。與世界主要國家橫向對比，中國對外依存度遠高于美、日等國的30%，與法、英等國低于50%的外貿依存度也有一定的差距。這表明中國經濟發展模式轉變與產業結構升級有著廣闊的空間。我國已逐步踏入經濟發展模式轉型的關鍵期，人民幣匯率變動將通過價格機制引導資源在我國不同產業部門間的優化配置，從而促進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優化，加速我國第三產業的發展，改變目前我國外貿依存度高的現狀，更好的推進國民經濟發展。因此，研究人民幣匯率變動對產業結構升級、外貿依存度之間的互動關系具有重要的意義。

理論回顧

對國內外學者關于匯率變動效應的研究梳理可以發現，匯率的變動會通過貨幣升貶值效應改變進出口商品的相對價格，相對價格的變動影響外國對本國商品及本國對進口商品的需求，進而影響國內部門的生產與就業。一方面，匯率變動會帶來國際收支效應。本幣的升值會減少外幣計價的貿易合同的本幣收入，進而國民收入水平下降;國民收入的減少會導致消費需求的下降，從而影響國內各部門的產出與就業。另一方面，本幣升值會帶來貿易收支效應。本幣升值以后，本國商品的價格相對上升，而外國商品的價格相對下降，國外對本國商品的需求將減少，而國內經濟部門對外國商品的進口需求卻增加。消費需求的轉變會使得出口導向型企業產出與就業的減少，進口替代企業的產出與就業的增加?？傮w說來，第二產業商品的出口傾向高于第三產業商品，匯率變動對第二產業產出與就業的沖擊要大于第三產業，深層次來說無疑會對我國的產業結構與外貿依存度產生重要影響（見圖1）。

學者就匯率變化對就業結構、產業結構優化與調整效應的影響研究成果頗多。加尼翁（Gagnon，1993）指出匯率波動是工業化國家對外貿易發展的促進因素之一。克萊因（Klein，1990），貝利、塔夫拉斯和烏蘭（（Bailey，Tavlas，Ulan，1987），周（Chou，2000）認為，匯率波動對貿易的影響因國家與產業的差異而不同，客觀上肯定了匯率波動對產業結構的作用。陳瑞剛（2008）指出，人民幣匯率升值有利于改善外商直接投資的投資結構，促進資本、技術流向第三產業，推動第三產業的發展，產業結構得以調整和優化。譚小芬、姜 ? ? ?（2012）指出匯率變化通過貿易結構和外商直接投資結構兩種傳導渠道對產業結構產生調整效應。巴曙松、王群（2009）通過實證分析指出，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升值不僅有利于我國第三產業的比重的提升，還會增加第三產業的就業人數，而對第二產業的就業卻造成了負面影響。針對我國外貿依存度居高不下的現狀，學者研究與爭論的重點主要是在外貿依存度科學測度、外貿依存度“高低”評判、外貿依存度的“縱橫向比較”以及外貿依存度高的“利益影響”等方面。相對來說，外貿依存度與本國貨幣匯率變動、產業結構關系的實證研究并不多。錢納里和賽爾昆（1988）研究表明，在經濟發展過程中各國的對外貿易依存度受該國經濟發展所處的階段影響，存在著先上升后下降的趨勢。吳國蔚、薛花（2007）指出在產業結構若未調整到“三二一”前，我國外貿依存度仍將處于較高的水平。張澄、匡亞潔（2011）指出經濟規模、產業結構、匯率水平等差異是影響外貿依存度的主要因素。

綜上所述，國內學者對人民幣匯率變動、產業結構及外貿依存度的研究廣泛而深入，但研究三者之間關系的文章不多，實證分析方面也是匱乏。在上述背景下，筆者結合中國1994-2012年的相關數據，建立匯率與產業結構、外貿依存度指標體系，利用VAR模型分析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變動、產業結構與外貿依存度三者之間的關系。

匯率與產業結構、外貿依存度指標體系

（一） ?匯率與產業結構、外貿依存度數據

本文共選取6個變量進行數據分析。在指標的選取上，主要選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指數（REER）、第二產業占GDP比重、第二產業從業人員占從業人口比重、第三產業占GDP比重、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占從業人口比重、進出口總額占國內生產總值的比重（DDFT）等數據。數據主要來源于國際清算銀行、中國人口和就業統計年鑒、1994-2012年的中國統計年鑒、中國金融年鑒等。

（二）指標體系

綜合國內外學者的研究成果和數據的可獲得性，構建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產業結構與對外依存度的指標體系（見表1）。該指標體系主要分為：匯率、產業結構升級、外貿依存度的三大類共6個指標。

實證分析endprint

（一）數據說明

產業結構優化升級主要包括各產業生產總值比重及各產業從業人員比重的變動。本文參考錢納里標準，用第二產業產值對第三產業產值（P）、第二產業從業人員數對第三產業從業人員數的比率（E）加總為產業結構指標ISR，即，ISR=P+E。該比率越低則產業結構越合理。對以上變量取自然對數，分別得到LREER，LDDFT;ISR因數據較小未作對數變換。

（二）VAR模型分析

1.模型設定。結合理論假設，構建VAR模型如下：

（1）

（2）

（3）

其中，α0為固定影響參數，t為1994-2012，α1為各地區回歸參數，βt為隨機誤差項。其中LREER代表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LDDFT代表外貿依存度，ISR代表產業結構。

2.模型設定形式檢驗。選取滯后階數。依據AIC、SC值越小越好的準則，建立LREER與LDDFT、ISR之間的VAR（1）模型：模型1為LREER與LDDFT、ISR的1階VAR模型;模型2為LDDFT與LREER、ISR之間的一階VAR模型;模型3為ISR與LDDFT、LREER之間的一階VAR模型。單位根檢驗。檢驗結果表明，LREER、LDDFT、ISR都是一階單整，可以進行協整檢驗，見表2。協整檢驗。Johansen檢驗結果表明：LREER與LDDFT、ISR之間存在著兩個協整關系;檢驗的樣本區間為1994-2012年，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之間存在著協整關系，可以判定三者之間存在長期均衡關系，見表3。

（三）格蘭杰因果檢驗

檢驗結果表明，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是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的格蘭杰原因，產業結構是外貿依存度的格蘭杰原因;說明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變化會引起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的變化，產業結構的變化會引起外貿依存的變化，見表4。

（四）向量自回歸模型估計

1.模型穩定性檢驗。對建立的VAR模型進行AR根圖表分析，分析結果見圖2，說明LREER、LDDFT、ISR之間的VAR（1）模型是穩定的。

2.模型估計。在滯后階數的選取和檢驗的基礎上，可以得出向量自回歸模型：

模型一：LREER=0.87*LREER（-1）+0.1*LDDFT（-1）+0.16*ISR（-1）-0.09

從模型一可以看出，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每增長1%，會使本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上升0.87%，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每增長1%會使本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指標上升0.1%，而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指標每增長一個單位會使本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指標上升0.16%。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外貿依存度和產業結構指標對本期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作用方向是相同的，不過正向作用大小不一;本期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變化主要依賴于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

模型二：LDDFT=-0.85*LREER（-1）+0.49*LDDFT（-1）-0.81*ISR（-1）+7.41

從模型二LDDFT與LREER、ISR之間的一階VAR模型方程可以得出，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指標上升1個單位，會使本期的外貿依存度下降0.81%。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每升值1%，會使本期的產業結構指標下降0.85%，這說明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上升伴隨著本期外貿依存度的下降，這是由于國民收入效應和對外貿易收支效應所致。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指標對本期的外貿依存度的具有反向作用。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每下降1%，會使本期的外貿依存度下降0.49%。即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會對本期的外貿依存度產生較大的推動作用。

模型三：ISR=-0.39*REER（-1）+

0.06*DDFT（-1）+0.84*ISR（-1）+1.83

從模型三ISR與LDDFT、LREER之間的一階VAR模型方程可以得出，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每升值1%，會使本期的產業結構指標下降0.39個單位，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升值能夠促進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每增加1%，會使本期的產業結構指標增加0.06個單位，正向作用不明顯。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指標變動一個單位，會使得本期的產業結構指標同向變動0.84個單位。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會對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產生較大的推動作用，這是由于上一期產業結構升級具有持續效應，本期產業結構調整在較大程度上受到上一期產業結構調整狀況影響的原因。

（五）脈沖響應分析

運用脈沖響應分析研究LREER與LDDFT、ISR之間在受到其他因素干擾時變動的范圍和方向。從圖3可以看出：

當在本期給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一個正沖擊后，它會給外貿依存度帶來負向影響。第6期以后，這種影響轉為正向效應，在第7期時達到頂點，之后影響逐步下降。這種正向影響效應從第11期后再次轉為負向效應，11期以后逐步趨于平穩。

在本期給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一個正沖擊后，第二期以后它會給產業結構指標帶來長期的負向影響，最后趨于平穩。這說明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正向沖擊能夠長期促進的產業結構升級。

當在本期給產業結構指標一個正沖擊后，它會給外貿依存度帶來長期的負向影響，在13期之后最后趨于平穩。這說明產業結構的正向沖擊能夠長期促進的外貿依存度的下降。

DDFT對于來自自身的沖擊，前3期沖擊響應顯著為正，3-7期沖擊響應為負向沖擊，7期之后開始減弱最后趨于平穩，說明外貿依存度具有一定的慣性作用。DDFT對REER的沖擊，在前5期為負向沖擊，負向沖擊響應在第三期最大，之后逐漸衰減;5期之后為正向沖擊，正向沖擊在第7期達到最大，之后逐漸減弱并趨于平穩，這說明，DDFT會對REER產生較大的影響。DDFT對ISR的沖擊，前9期為負向沖擊，第9期之后趨于平穩，說明DDFT對ISR的影響主要集中在前9期，在此期間DDFT上升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促進效應。endprint

REER對DDFT、ISR的沖擊，都表現出一種先正后穩的微弱響應。對于來自REER的沖擊，DDFT、ISR表現出一種比較微弱的響應，這說明人民幣實際匯率的變動對DDFT、ISR波動的影響不大。

ISR對于來自自身的沖擊，前7期沖擊響應微弱的正向效應，7期之后開始減弱最后趨于平穩。ISR對REER的沖擊，為顯著的負向沖擊，說明產業結構的逐步升級伴隨著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下降趨勢，這與我國外向型經濟發展模式是相符合。ISR對DDFT的沖擊，表現出一種先正后負的微弱響應。

結論及政策建議

本文得出以下結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產業結構與對外依存度三者之間存在著長期協整關系;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是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的格蘭杰原因，產業結構是外貿依存度的格蘭杰原因。

從VAR模型來看，可以得出以下結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上升通過國民收入效應和對外貿易收支效應會減少本期的外貿依存度;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升值能夠促進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本期產業結構調整在較大程度上受到上一期產業結構調整狀況影響，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會對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產生較大的推動作用;外貿依存度的變化主要依賴于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的正向作用。

從三者脈沖響應分析來看，外貿依存度對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沖擊為波動沖擊，外貿依存度上升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促進效應。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正向沖擊能夠長期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具有較長的持續效應。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指標對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沖擊為顯著的負向沖擊，而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對我國的外貿依存度的影響程度不高。

結合以上研究結論，本文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外貿依存度問題提出以下建議 ：

雖然我國的第三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上升，2001年突破40%，2012年達到44.6%，而第二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下降，第三產業的產值占比與美國、法國等國70%的占比仍有很大的差距。2012年，我國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占就業人口總數的比重僅為35.7%，而第一產業的就業人數占比高居34.8%，大量的勞動力仍束縛在第一產業，我國的產業結構優化與升級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需要通過提高勞動力工資，改變制造業等低勞動力成本的現狀，用工資來引導勞動力向非農產業轉變尤其是向第三產業流動，改變當前不合理的就業結構，推進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

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變化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具有積極的影響，人民幣匯率的升值可以改觀當前我國的貿易結構，引導資源從貿易部門轉向非貿易部門，對第三產業的生產與就業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這可通過匯率制度的逐步改革，擴大人民幣匯率彈性的變動空間，實現人民幣的漸近性升值，從而推動國民經濟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也可降低我國的外貿依存度。

當前我國的貿易結構不合理，貿易順差主要是依賴于勞動密集型行業產品，服務貿易的占比不到10%，且一直處于逆差狀態。這說明我國的貿易結構不合理現狀需要改變。我國的對外貿易依存度一直處于很高的水平，我們需要重視產業結構升級對我國外貿依存度的作用，通過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改變當前我國進出口商品的結構，推動我國外貿依存度的下降，改變當前我國世界工廠的地位，由“中國制造”改變為“中國智造”。

參考文獻：

1.巴曙松，王群.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對我國產業、就業結構影響的實證分析[J].財經理論與實踐，2009（5）

2.譚小芬，姜媌媌.人民幣匯率升值的產業結構調整效應—基于VAR模型的實證研究[J].宏觀經濟研究，2012（3）

3.萬解秋，徐濤.匯率調整對中國就業的影響—基于理論與經驗的研究[J].經濟研究，2004（2）

4.吳國蔚，薛花.從產業結構角度探析中國外貿依存度[J].經濟問題探索，2007（12）

5.張斌，何帆.貨幣升值的后果—基于中國經濟特征事實的理論框架[J].經濟研究，2006（5）

6.張澄，匡亞潔.淺析我國外貿依存度持續上升的原因及對策[J].中國商貿，2011（12）endprint

REER對DDFT、ISR的沖擊，都表現出一種先正后穩的微弱響應。對于來自REER的沖擊，DDFT、ISR表現出一種比較微弱的響應，這說明人民幣實際匯率的變動對DDFT、ISR波動的影響不大。

ISR對于來自自身的沖擊，前7期沖擊響應微弱的正向效應，7期之后開始減弱最后趨于平穩。ISR對REER的沖擊，為顯著的負向沖擊，說明產業結構的逐步升級伴隨著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下降趨勢，這與我國外向型經濟發展模式是相符合。ISR對DDFT的沖擊，表現出一種先正后負的微弱響應。

結論及政策建議

本文得出以下結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產業結構與對外依存度三者之間存在著長期協整關系;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是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的格蘭杰原因，產業結構是外貿依存度的格蘭杰原因。

從VAR模型來看，可以得出以下結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上升通過國民收入效應和對外貿易收支效應會減少本期的外貿依存度;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升值能夠促進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本期產業結構調整在較大程度上受到上一期產業結構調整狀況影響，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會對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產生較大的推動作用;外貿依存度的變化主要依賴于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的正向作用。

從三者脈沖響應分析來看，外貿依存度對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沖擊為波動沖擊，外貿依存度上升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促進效應。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正向沖擊能夠長期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具有較長的持續效應。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指標對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沖擊為顯著的負向沖擊，而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對我國的外貿依存度的影響程度不高。

結合以上研究結論，本文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外貿依存度問題提出以下建議 ：

雖然我國的第三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上升，2001年突破40%，2012年達到44.6%，而第二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下降，第三產業的產值占比與美國、法國等國70%的占比仍有很大的差距。2012年，我國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占就業人口總數的比重僅為35.7%，而第一產業的就業人數占比高居34.8%，大量的勞動力仍束縛在第一產業，我國的產業結構優化與升級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需要通過提高勞動力工資，改變制造業等低勞動力成本的現狀，用工資來引導勞動力向非農產業轉變尤其是向第三產業流動，改變當前不合理的就業結構，推進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

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變化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具有積極的影響，人民幣匯率的升值可以改觀當前我國的貿易結構，引導資源從貿易部門轉向非貿易部門，對第三產業的生產與就業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這可通過匯率制度的逐步改革，擴大人民幣匯率彈性的變動空間，實現人民幣的漸近性升值，從而推動國民經濟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也可降低我國的外貿依存度。

當前我國的貿易結構不合理，貿易順差主要是依賴于勞動密集型行業產品，服務貿易的占比不到10%，且一直處于逆差狀態。這說明我國的貿易結構不合理現狀需要改變。我國的對外貿易依存度一直處于很高的水平，我們需要重視產業結構升級對我國外貿依存度的作用，通過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改變當前我國進出口商品的結構，推動我國外貿依存度的下降，改變當前我國世界工廠的地位，由“中國制造”改變為“中國智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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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譚小芬，姜媌媌.人民幣匯率升值的產業結構調整效應—基于VAR模型的實證研究[J].宏觀經濟研究，2012（3）

3.萬解秋，徐濤.匯率調整對中國就業的影響—基于理論與經驗的研究[J].經濟研究，2004（2）

4.吳國蔚，薛花.從產業結構角度探析中國外貿依存度[J].經濟問題探索，2007（12）

5.張斌，何帆.貨幣升值的后果—基于中國經濟特征事實的理論框架[J].經濟研究，2006（5）

6.張澄，匡亞潔.淺析我國外貿依存度持續上升的原因及對策[J].中國商貿，2011（12）endprint

REER對DDFT、ISR的沖擊，都表現出一種先正后穩的微弱響應。對于來自REER的沖擊，DDFT、ISR表現出一種比較微弱的響應，這說明人民幣實際匯率的變動對DDFT、ISR波動的影響不大。

ISR對于來自自身的沖擊，前7期沖擊響應微弱的正向效應，7期之后開始減弱最后趨于平穩。ISR對REER的沖擊，為顯著的負向沖擊，說明產業結構的逐步升級伴隨著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下降趨勢，這與我國外向型經濟發展模式是相符合。ISR對DDFT的沖擊，表現出一種先正后負的微弱響應。

結論及政策建議

本文得出以下結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產業結構與對外依存度三者之間存在著長期協整關系;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是外貿依存度、產業結構的格蘭杰原因，產業結構是外貿依存度的格蘭杰原因。

從VAR模型來看，可以得出以下結論：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上升通過國民收入效應和對外貿易收支效應會減少本期的外貿依存度;滯后一期的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升值能夠促進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本期產業結構調整在較大程度上受到上一期產業結構調整狀況影響，滯后一期的產業結構會對本期的產業結構升級產生較大的推動作用;外貿依存度的變化主要依賴于滯后一期的外貿依存度的正向作用。

從三者脈沖響應分析來看，外貿依存度對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沖擊為波動沖擊，外貿依存度上升對產業結構升級具有促進效應。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的正向沖擊能夠長期促進產業結構升級，具有較長的持續效應。產業結構優化升級指標對人民幣實際匯率的沖擊為顯著的負向沖擊，而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對我國的外貿依存度的影響程度不高。

結合以上研究結論，本文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外貿依存度問題提出以下建議 ：

雖然我國的第三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上升，2001年突破40%，2012年達到44.6%，而第二產業產值占GDP的比重逐年下降，第三產業的產值占比與美國、法國等國70%的占比仍有很大的差距。2012年，我國第三產業從業人員占就業人口總數的比重僅為35.7%，而第一產業的就業人數占比高居34.8%，大量的勞動力仍束縛在第一產業，我國的產業結構優化與升級還有一段很長的路要走。這需要通過提高勞動力工資，改變制造業等低勞動力成本的現狀，用工資來引導勞動力向非農產業轉變尤其是向第三產業流動，改變當前不合理的就業結構，推進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

人民幣實際有效匯率變化對產業結構調整與升級具有積極的影響，人民幣匯率的升值可以改觀當前我國的貿易結構，引導資源從貿易部門轉向非貿易部門，對第三產業的生產與就業具有重要的推動作用。這可通過匯率制度的逐步改革，擴大人民幣匯率彈性的變動空間，實現人民幣的漸近性升值，從而推動國民經濟產業結構的優化與升級，也可降低我國的外貿依存度。

當前我國的貿易結構不合理，貿易順差主要是依賴于勞動密集型行業產品，服務貿易的占比不到10%，且一直處于逆差狀態。這說明我國的貿易結構不合理現狀需要改變。我國的對外貿易依存度一直處于很高的水平，我們需要重視產業結構升級對我國外貿依存度的作用，通過產業結構的優化升級，改變當前我國進出口商品的結構，推動我國外貿依存度的下降，改變當前我國世界工廠的地位，由“中國制造”改變為“中國智造”。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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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萬解秋，徐濤.匯率調整對中國就業的影響—基于理論與經驗的研究[J].經濟研究，2004（2）

4.吳國蔚，薛花.從產業結構角度探析中國外貿依存度[J].經濟問題探索，2007（12）

5.張斌，何帆.貨幣升值的后果—基于中國經濟特征事實的理論框架[J].經濟研究，2006（5）

6.張澄，匡亞潔.淺析我國外貿依存度持續上升的原因及對策[J].中國商貿，2011（12）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