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韓文杰

人物:胡權、男、30歲左右
朱四提、男、50歲左右
管德艷、女、樓長、35歲左右出場:(胡權溜狗的樣子出場)胡權今年我三十五,別的愛好我沒有,從小到大我愛養狗,大的小的全都有,趁天黑前帶它們出去溜溜。如今社區張貼了什么破規定,樓道里不能養寵物,特別是我們那個樓長管德艷,天天盯著我這三條狗,樓道里她不讓栓,我只好天天把它們放到衛生間,拉的尿臭死人,這不,天快黑了我帶它們出來排尿排糞去。
管德艷:這兩天檢查沒看見胡權的狗,到他家樓門口就聞著臭轟轟,全樓居民都反對,幾次三番讓他放回連隊,他東躲西藏不愿丟,白天藏室內,夜晚偷偷摸摸把狗還放到他樓門口。今天夜里我要檢查,堅決要把這不良之風煞一煞。
朱四提:(扛一袋白菜上樓梯)今天倒霉真倒霉,電梯壞了爬樓累死人,我那老婆子非讓我把白菜蘿卜搬到家門口,唉,累死我了,(喘著粗氣)三層,四層……
(還沒喊出來)哎呀,這誰家不長眼的狗咬住我的腿了。(氣呼呼地把菜袋放下,惡狠狠地說)你這個不長眼的東西,敢咬我,今天我非打死你不可。(在舞臺上亂打)我讓你敢咬我,我讓你敢咬我……
胡權:(穿著睡衣忙出來喊)是誰打我的狗,是誰打我的狗!
朱四提:你的狗咬住我了,我不打它打誰?
胡權:這黑兒半夜的,你不坐電梯到我門口干啥?我的狗就是看門的,專咬不干好事的人 。
朱四提:你說誰不干好事啊?(一氣之下二人撕打)
管德艷:都給我住手,都給我住手!(把二人拉開)看看你們兩個都像個啥,多大人了還打架。
朱四提:樓長,他的狗咬住我的腿了,他還不讓我打,還說我不干好事。
胡權:有電梯他不坐,非爬樓梯走我門口,狗不咬他咬誰?
朱四提:(氣急)不是電梯壞了,誰愿意爬樓梯走你門口。
管德艷:好了,我知道電梯壞了。
胡權:樓長,這半夜三更的,不知道他在哪兒弄一袋東西扛著,我們家的狗可能認為是小偷才咬他。
朱四提:你說誰是小偷啊,我媳婦讓我把在連隊的菜搬回樓上,一下午我跑了兩趟才弄完,就這最后一趟,電梯又壞了,剛走到他家門口,就被他家的狗咬了。
管德艷:好了,你們兩個都不要講了,走,都進房里說。(進房子,樓長坐中間,胡、朱一邊坐一個)。
朱四提:(一拐一瘸走到樓長面前)樓長,你看我的腿被他的狗咬的。
管德艷:胡權,快去找東西給他包扎一下,馬上去醫院。
胡權:就咬住一點皮,還到醫院?
管德艷:胡權我問你,你的狗打過防疫針嗎?
胡權:我的狗好好的,打防疫針干啥?
管德艷:好了,都不要再說了,馬上送朱四提去醫院打狂犬疫苗。
胡權:要去讓他自己去,我不去。
管德艷:我告訴你胡權,這你可不要當兒戲,如果不及時注射狂犬疫苗,朱四提得了狂犬病,你的責任可就大了。
胡權:(有點害怕的樣子)樓長,你說得嚴重了吧?挺嚇人的。
管德艷:不是嚇唬你,這是真的。告訴你,養狗法律有規定,必須定時到衛生防疫單位檢查,注射防疫針,并且,防疫單位給你發放檢疫證,你脖子上還要掛檢疫牌。
胡權:什么?我脖子上還要掛檢疫牌?
管德艷:對不起,是狗脖子上還要掛檢疫牌。
朱四提:我看胡權脖子上應該掛一個。
胡權:一會兒給你打了狂犬針,給你掛一個才對。
管德艷:好了,你們倆個別掐了,我再說你們兩句:首先說你胡權沒文化,沒把社區當成家,如今都把樓房住,一棟樓住著幾十戶,男女老少全都有,唯有你在樓道里養小狗,今天他咬朱四提,明天又不知咬住誰,到時候你又花錢又生氣,不小心還要負法律責任。
朱四提:對,樓長說得好,要負法律責任。
管德艷:朱四提你也不對。
朱四提:他的狗咬著我了,我還不對。
胡權:樓長說了,狗咬住你就對了。
管德艷:你們倆都別吵了,聽我說:朱四提看看你家樓門口,好似一個雜貨鋪,白菜蘿卜啥都有,大堆小堆快堵住樓梯口,又臟又臭不衛生,萬一哪家出了事,樓道不通出問題,到時候,這個怨那個罵,看你如何面對大家。
胡權:你聽聽,你亂堆亂放,比我養狗還嚴重。
管德艷:你倆的事情都嚴重,那件事都不能當耳旁風,胡權你的狗再不能在樓上養,另行安排做個榜樣,朱四提你回去及時把樓門口清理了,整理干凈講衛生,全樓上下都努力,小區和諧爭第一。
胡權、朱四提:(齊聲)樓長今天說得對,小區和諧我們要多學習,錯的我們要立即改,自由不能沒邊界,樓上樓下都是好居民,輕拿輕放杜絕噪音。
管德艷:我們社區的口號是——社區是我家,情系你我他,和諧靠大家,幸福你我他。
胡權、朱四提:(齊聲)樓長,走!
管德艷:干啥去?
胡權、朱四提:回家。
管德艷:我們的口號記住沒?
三人合:社區是我家和諧靠大家!
(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