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鈞蔚
摘 要:從自然人到原始氏族、部落,再由宗族到國家,這反映出社會組織結構、組織形式和管理方式的演變。人類社會縱向是漫長的歷史演進維度,橫向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等綜合特質,空間上則表現為突破地理環境的一次次重大的遷徙。家庭是社會最小的細胞,靠婚姻、血緣得以維系,而村落是靠地緣、文化習俗。在當下中國社會的基層就是指行政村(社區),這是社會治理的最小單元,靠的是村(居)民自治制度化的管理方式。
關鍵詞:鄉村治理;變化;發展
自然法崇尚人生而天賦的各項權利,因此,社會從無序向有序的發展過程,實際就是對個人權利的不斷整合、規導,社會是靠契約締結在一起的最大共同體。從自然人到原始氏族、部落,再由宗族到國家,這反映出社會組織結構、組織形式和管理方式的演變。人類社會縱向是漫長的歷史演進維度,橫向包括政治、經濟、文化等綜合特質,空間上則表現為突破地理環境的一次次重大的遷徙。家庭是社會最小的細胞,靠婚姻、血緣得以維系,而村落是靠地緣、文化習俗。中國人都有濃重的鄉土情結,望鄉、思鄉,惦念那里的熟人社會,是對鄉土生活方式,文化習俗的眷戀。在當代中國社會的基層就是指行政村(社區),這是社會治理的最小單元,靠的是村(居)民自治制度化的管理方式。自2008年以來,成都市在統籌城鄉過程中構建新型村級治理機制的實踐探索,進一步豐富和完善了村民自治制度,有力推動了城鄉統籌和城鄉一體化發展進程,成效顯著。在實現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要求下,促進傳統社會管理向現代社會治理轉變,成都實踐既是對村級治理理念的創新,也是進一步完善和創新村民自治機制,探索村民自治實現的有效形式的路徑創新。
1、做好新時期的基層治理研究,對中國社會的發展和民生的改善意義重大。中國有8億多農民,伴隨經濟社會的高速發展,現代化已經讓傳統的鄉土社會悄然改變,特別是新生代農民工生活方式、工作方式的變化以及他們對個人利益訴求表達較以往更加強烈。學術界都流行著“村(居)民自治在中國,而對中國的村(居)民自治的研究卻在國外”的說法。這說明我國研究基層治理的學者少,研究起步晚,學術水平還不夠。村民自治制度是中國人民在治理鄉村社會的偉大發明創造,在人民公社解體,包產到戶后,原來負責組織農民統一生產和統一分配的生產大隊、生產隊兩級組織失去了依托,逐漸癱瘓。一時間,基層管理的某些職能無人負責,山林土地糾紛大增,社會治安狀況比較混亂。也就是在“經濟小崗村”定型之后,農村還需要一個“政治小崗村”,一個指向村莊秩序重建的治理模式,廣西宜山縣三岔公社合寨大隊果作村組建的村委會誕生了,這就是村(居)民自治制度的雛形。80年代初,村(居)民自治制度列入憲法,是具有中國智慧的基層治理機制,這一創舉贏得美國等全世界的贊譽。就如當初在經濟體制變革后,重塑農村的政治制度,加強對農村社會秩序的建構一樣。今天,高速發展的中國社會得益于中國二元經濟結構模式,農村社會的畸形發展,我們黨和國家領導人敏銳地提出了“三農問題”并確立解決這一社會歷史疑難雜癥的方針政策,這關乎農村社會和諧,關乎億萬民生福祉,關乎整個中華民族的偉大復興。
2、村(居)民自治制度是一項發展和不斷完善的制度,成都新型村級治理機制賦予它以生機與活力。作為一項政治制度,它在特定(時間、空間)社會環境中有其自身的承載力和生命期限。近年來,成都市推進統籌城鄉綜合配套改革,積極發展“產城一體”,“產鎮一體”,同質均衡的城鄉公共服務,以破解傳統的城鄉二元結構發展困境,把實現社會公平,政治民主和充分尊重民眾主體地位作為黨和國家事業的最高價值追求。整個經濟社會的飛速發展改變著人們的生活、生產和思維方式。經濟的發展必定要求政治制度的變革,在新時期、新階段,成都老百姓有了新的利益訴求,他們的權利需要整合和正確的疏導,而傳統的村民自治制度已難以充分解決這些矛盾。市委組織部探索創建的新型村級治理機制正是對傳統村民自治制度的進一步完善和發展。補充建立了村民議事會作為村級自治事務的常設議事決策機構,重新調整和規范了村委會的職能,進一步的完善集體經濟組織的經營管理體制,優化村級公共產品的供給,強化了黨組織對村民議事會的領導并不斷為農村基層建設事業提供人才保證。新型村級治理機制拓展了傳統村民自治制度的功能,使這一制度在基層治理當中顯示出了頑強的生命力。7年多的實踐,全市形成了科學發展、共治共享、和諧繁榮的良好局面正是得益于此。
探索未來中國基層治理機制發展新路,成都經驗的啟示。成都經驗給我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研究視角:依托村民議事會對村級事務的自主自決,實際上就是對過去基層黨組織在村務上全權包辦的替代,從而使得基層黨組織職能轉變到對村民議事會的領導上來,避免了因村級事務決策失誤、執行不力、監督不到位而形成黨組織負面情緒的積累,實現了群眾真正當家作主,夯實了黨執政的群眾基礎。這一經驗對我們黨的建設也有十分重要的啟示意義,我們的基層黨組織分布在國企、高校等行業系統,是不是在這些行業都建立起行業議事會,取代行業系統內基層黨組織的過多的行政職能,經濟職能,也是改變黨與民爭利,以黨代政,防止腐敗,保證黨的高尚性、純潔性的有效制度設計。
1、切實做好對轉變基層黨組織領導方式的方向和途徑的研究。轉變黨的執政方式是適應新的社會發展的需要,也是轉變黨的職能的根本要求,但是學術界對研究轉變黨的執政方式的具體方向和途徑甚少,特別是對基層黨組織在轉變職能、執政方式的方向和途徑方面提供的理論支持不夠,導致這一理論構想只停留在口號式的宣講,而找不到出路。
2、研究基層治理,注重制度建構的生命力和承載力。成都新型村級治理機制完成了與傳統村民自治制度良性承接,是村民自治制度在中國經濟社會深刻變革中的延續和完善。一是在社會治理主體多元理論的指導下,村民議事會豐富了村級治理主體,實現了村自治組織與村民之間的良性互動。二是議事會這一制度平臺的搭建,進一步暢達了人民群眾表達利益訴求的渠道,也是對黨群眾路線的豐富與拓展。三是新型村級治理機制增加了村民自治制度的承載內容,這一制度構建了化解農村矛盾的有效機制,維護了農村社會的現有秩序,變得更加和諧。同時優化了村級公共產品的供給,另外,各地因地制宜設立了資產管理委員會、農業經合組織等集體經濟組織形式使傳統村民自治制度的經濟職能得到了補充。再次,基層民主得到了進一步發展,從民主意識培育到最終實現政治民主有了基層基礎。
3、需強化對人才資源向農村基層傾斜的制度機制研究。目前政府明確了“人才向基層流動,在基層培養”的人才工作導向,如何加強政策傾斜,暢通基層干部出口,從政治、經濟、精神等各方面提升基層崗位的吸引力,讓優秀人才到基層干事創業這也是值得研究的課題。基層治理,除了有制度保證外,還要有人才作保障。成都在引進大學生村官,研究村官出路方面都有制度上的創新并且在提高村組干部待遇和出臺激勵政策上都走在了全國的前列,為研究基層人才隊伍建設與管理提供了大量的實證案例。(作者單位:四川省社會科學院)
參考文獻:
[1] 蔣永甫.鄉村治理:回顧與前瞻——農村改革三十年來鄉村治理的學術史研究[J].寶雞文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9(01)
[2] 陳柏峰,董磊明.鄉村治理的軟肋:灰色勢力[J].經濟社會體制比較.2009(04)
[3] 賀雪峰.差序格局與鄉村治理的區域差異[J].江海學刊.2007(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