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瓊蘭 朱力
摘要:作家冰心在《只揀兒童多處行》這篇主要寫兒童的課文中,為什么用許多筆墨寫花兒?因為花兒和兒童一樣,在春天的感召下,暢就會歡活潑地,以旺盛的生命力,舒展出新鮮美麗的四肢,使出渾身的解數。這時候,自己感到快樂,別人看著也快樂。海棠花年年都開,正像桃花一樣。而詩人崔護眼中揮之不去的桃花是因為有人面的比映,恰如作家冰心眼里的海棠有天真爛漫兒童的參與。
關鍵詞:兒童天性爛漫海棠生命力春光精致
冰心,原名謝婉瑩。她一開始寫作,就跟小朋友結下了不解之緣。她在她的第一首詩中寫道:“除了宇宙,最可愛的只有孩子。和他說話不必思索,態度不必矜持。抬起頭來說笑,低下頭去弄水……”就是在她赴美國留學期間,也不忘給國內的孩子寫作。
她將在旅途和國外的見聞及感受,寫成了二十多封信,寄回國內,在刊物上發表,跟小朋友們交流,這就是大家非常熟悉,也非常愛讀的《寄小讀者》。那作者在《只揀兒童多處行》這篇主要寫兒童的課文中,為什么卻用許多筆墨寫花兒?
這讓我想起了一首詩“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是否可以把這句詩改成“兒童天性何處覓,爛漫海棠花叢里”,即“兒童天性,比象海棠”,這樣就可以揭示作者的深刻用意。
我作了一個統計,該篇寫兒童的筆墨只有第三和第四自然段,大約有文字230個。涉及到的人物近處有:男孩子,女孩子,少先隊員,脫下衣服搭在肩上拿在手里的,大聲說笑嘰嘰呱呱的,跑著喊著鼻尖浸出汗珠的;遠處的有靠著樹根讀小人書的,湖上劃船唱歌的,波浪接過一浪吹得隊旗嘩嘩作響。一句話:近處的地方(知春亭)座無隙地,遠處的地方(小山坡,湖面)擠擠攘攘,時不時的和對面的孩子撞個滿懷。給讀者的感覺是:場景多,場面大,人物擁擠,事物復雜。
寫花兒的筆墨有第五、六、七、八,四個自然段,大約有文字300個。涉及到的人物有三個:作者、一個女孩、一個男孩。場景一個:玉瀾堂。事物兩個:海棠樹,海棠花。給讀者的感覺是:場景單一,人物集中,事物簡單。寫作手法上,作者使用了白描、對話、議論。修辭上有比喻、排比、設問。
這樣一比較,就可以體會出作者的用心。
有趣的是作者與兩個孩子的對話:
作者問女孩:“你能說說海棠花好在哪里呢?”女孩子忸怩地低著頭玩著紐扣說不上來。后面跑過來的男孩子卻大聲回答:“開得旺嘛!”兩個孩子好像過了一關似的,推著喊著跑出玉瀾堂。凝望著孩子們的背影真正讓我感覺到:大音稀聲,盛景壓枝。春美何處,兒童眼里。不由得讓我想起了一首詩“去年此戶柴門開,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耐人尋味的是這兩段議論:
一、“春光,竟會這樣地飽滿,這樣地爛漫!它把一冬天蘊藏的精神、力量,都盡情釋放出來。”
二、“對,就是開得旺!只要管理得好,給他實施地澆水暢施肥,花兒和兒童一樣,在春天的感召下,就會歡活潑地,以旺盛的生命力,舒展出新鮮美麗的四肢,使出渾身的解數。這時候,自己感到快樂,別人看著也快樂。”
我們知道“春光”就是春天的景色或精致。何謂“景色”?是指某一處自然存在的山川、草木、蟲魚、鳥獸及人文景觀與日、月、星辰等交相輝映,顯現出變幻迷離的美麗圖景。何謂“景致”?即圖景里的物體,由于光影色彩的濃淡、輕重所形成的粗細變化、長短更替、上下倚重等顯現出的層次、落差等神韻。
在春光里,我們能夠欣賞到山川、草木、蟲魚、鳥獸及人文景觀與日、月、星辰等自然存在內在的肅穆、莊嚴,這是第一步。如果我們還能夠發現進而找到粗細變化的數字界定,長短更替的節奏間隙,上下倚重的變換規律,這是第二步,也是關鍵的一步,即內心也。你的內心是多麼的和諧柔順,你對春光的感知也將是多麼樣的美麗如花,這全憑人類自身的領悟。
春光如此讓人陶醉是因為有人的點綴。海棠花年年都開,正像桃花一樣。而詩人崔護眼中揮之不去的桃花是因為有人面的比映,恰如作家冰心眼里的海棠有天真爛漫兒童的參與。即“兒童天性,比象海棠”。
參考文獻:
[1]小學語文教科書第十冊.江蘇教育出版社.
[2]宋·王安石.游褒禪山記.
[3]唐·崔護.題都城南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