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文獻計量學分析復發性口腔潰瘍針灸處方初探*

張嘉玲，李求實

(南方醫科大學中醫藥學院針灸教研室，廣州 510515)

基于文獻計量學分析復發性口腔潰瘍針灸處方初探*

張嘉玲，李求實△

(南方醫科大學中醫藥學院針灸教研室，廣州 510515)

目的:以文獻計量學分析為基礎，從理、法、方穴、術4方面探討復發性口腔潰瘍(ROU)的針灸處方。方法:對從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等電子數據庫檢索的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的臨床研究文獻進行計量學分析。結果:理:ROU以心脾積熱和陰虛火旺為發病主因，主病之臟在心脾腎;法:清熱瀉火和滋陰降火為基本治法，辨證輔以利濕、安神等法;方穴:以遠近相合為組方原則，即局部取穴、鄰近選穴及遠端選穴相配合，臨證選穴各有側重;術:局部治療瀉法為主，可選擇弱激光照射、刺絡放血等法，整體調節補瀉兼施，可行穴位敷貼、毫針刺法等法。結論:通過文獻計量學分析從理、法、方穴、術4方面初步探討ROU的針灸處方，從而更好地指導臨床與科研。

文獻計量學;復發性口腔潰瘍;針灸處方

復發性口腔潰瘍(recurrent oral ulcer，ROU)亦稱復發性阿弗它潰瘍，臨床表現為口腔黏膜反復出現圓形或橢圓形的淺表性潰瘍，局部伴劇烈疼痛感［1］。ROU以灼熱疼痛感為突出表現，遷延難愈，反復發作，嚴重影響患者日常生活和工作［2］，本文通過檢索2002至2012年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等電子數據庫針灸治療ROU的臨床研究文獻，并對其分型、取穴歸經等進行統計分析，以探討針灸治療ROU的針灸處方，從而更好地指導臨床辨證施治，提高療效，降低復發率。

1 資料與方法

1.1 納入標準

文獻發表年限為2002-01-01～2012-12-31;研究類型包括臨床研究文獻、隨機對照試驗文獻;臨床干預措施包括針灸為主的中醫療法或中西醫結合綜合療法;文種僅限中文、英文。

1.2 排除標準

無法獲得全文的文獻;重復檢出或重復發表的文獻;經翻譯的國外文獻或摘要;動物實驗研究;研究對象為非ROU患者的文獻;治療ROU經驗報道的文獻;評述性研究和評價性研究;綜述。

1.3 檢索策略

1.3.1 數據庫 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維普資源整合平臺、萬方資源數據庫、中國生物醫學文獻網絡版數據庫、Pub med、Ovid Lww及Cochrane library中醫藥衛生文獻，所有檢索時間截止至2012年12 月31日。

1.3.2 檢索詞 中文檢索詞:復發性口腔潰瘍、復發性口炎、復發性口瘡、口腔潰瘍、復發性阿弗它潰瘍、復發性阿弗它口炎、阿弗它口炎等;針灸、針刺、電針、頭針、腹針、手針、耳穴、耳針、火針、穴位注射、穴位埋線、穴位貼敷、放血療法、火罐等。英文檢索詞:Acupuncture Therapy，Acupuncture，Recurrent Oral Ulcer等。

1.3.3 檢索導航范圍 醫藥衛生的全部期刊。

1.3.4 原文的獲取途徑 檢索上述電子期刊全文數據庫。

1.3.5 檢索過程 使用中、英文檢索詞在上述電子數據庫進行專業檢索，初步檢出1310篇文獻。導出文獻題錄后，使用NoteExpress 2軟件進行重復題錄查找，排除重復文獻621篇。在上述電子數據庫下載全文后，通過閱讀全文排除非論文文獻37篇，動物實驗類研究7篇，非本文研究對象321篇，治療經驗類文獻24篇，綜述類文獻16篇，敘述性及評價性文獻21篇，不同干預手段64篇，重復發表文獻18篇，無法獲取全文7篇。綜上，共納入符合本文要求的文獻174篇。

1.4 統計學方法

使用EpiData 3.1軟件建立數據庫，采用雙人錄入法錄入數據，并由第三人進行校正。錄入數據后，使用SPSS 13.0軟件對數據進行統計分析。

2 結果

2.1 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臨床研究文獻中醫分型

在明確提及ROU中醫分型的14篇文獻中，心脾積熱型有12篇，陰虛火旺型12篇，脾虛濕困型6篇，胃火上炎型4篇，氣血虧虛型4篇，肝膽郁熱型3篇，脾腎陽虛型2篇，沖任蘊熱型1篇，其中心脾積熱型和陰虛火旺型所占比例最大。

2.2 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臨床研究文獻治法

在明確提及ROU治法的46篇文獻中，清熱瀉火有27篇，滋陰降火23篇，引火歸元18篇，健脾祛濕9篇，補益氣血1篇，疏理肝膽1篇，其中清熱瀉火和滋陰降火所占比例最大。

2.3 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主穴歸經

主穴歸經涵蓋十二正經及任督二脈，使用頻次(注:括號內為出現頻次及其所占比例，下同)為胃經(86，19.0%)、腎經(57，12.6%)、任脈(50，11.0%)、大腸經(45，9.9%)、脾經(44，9.7%)、心包經(19，4.2%)、心經(10，2.2%)、肝經(10，2.2%)、膀胱經(9，2.0%)、督脈(6，1.3%)、小腸經(4，0.9%)、膽經(4，0.9%)、肺經(3，0.7%)、三焦經(2，0.4%)，其中足陽明胃經是目前醫家治療ROU最常選用的經脈。

2.4 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的10個常用穴位

文獻中共出現80個穴位，使用總頻次453次。使用頻次排前 10的穴位有口腔潰瘍處(58，12.8%)、足三里(42，9.3%)、涌泉(37，8.2%)、三陰交(31，6.8%)、合谷(30，6.6%)、神闕(19，4.2%)、頰車(13，2.9%)、曲池(13，2.9%)、內庭(12，2.6%)、地倉(12，2.6%)。針灸治療ROU的10個常用穴位中，局部取穴的有口腔潰瘍處占12.8%，鄰近選穴的有頰車、地倉占5.5%，遠端選穴的有足三里、涌泉、三陰交、合谷、神闕、曲池及內庭占40.6%。

2.5 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的10種常用治法

在納入的174篇文獻中，使用頻次排前10的治療方法包括穴位敷貼(45，21.6%)、毫針針刺(41，19.7%)、弱激光照射(41，19.7%)、刺絡放血(27，13.0%)、穴位注射(23，11.0%)、耳穴壓丸(9，4.3%)、灸法(7，3.4%)、火針(5，2.4%)、紫外線照射(3，1.4%)和拔罐(1，0.5%)。

3 討論

3.1 理

復發性口腔潰瘍屬于中醫“口瘡”、“口糜”等范疇。“口瘡”之名始見《素問·氣交變大論》:“歲金不及，炎火乃行……民病口瘡”，指出口瘡以火熱為基本發病因素。劉完素在《素問·宣明論方》中指出:“人之瘡腫，因內熱外虛所生也。為風濕之所乘，則生瘡腫。然肺主氣，候于皮毛，脾主肌肉，氣虛則膚腠開，為風濕所乘，脾氣溫而內熱，即生瘡也。”指出口瘡發病以內因為主，外因是發病的條件。內因［3］主要包括:①飲食失宜:過食辛辣肥甘，脾胃受損，內蘊化熱，熏蒸口舌而為瘡;②七情內傷:憂思過度化火，致心脾積熱、氣沖上焦、熏蒸口舌而為瘡;③勞倦所傷:勞倦過度，耗傷真陰，內生虛火，熏蒸口舌，發為口瘡;④素體陰虛:素體陰虛，虛火炎上，熏蒸口舌而為瘡;⑤脾腎陽虛:素體脾腎陽虛，或身體羸弱而過食寒涼，致清陽不升、濁陰不降，陰寒內盛、寒濕蘊聚于口舌，潰爛成瘡。外因［4］主要是燥、火、熱、濕邪內侵。口為肺胃之門戶，脾之外竅，外邪入侵，肺胃蘊熱，邪熱上蒸，濕濁困脾，浸漬于口，致口舌生瘡。

通過比較ROU不同分型所占比例可知，心脾積熱型和陰虛火旺型所占比例最大，提示臨床上ROU分型以心脾積熱型和陰虛火旺型多見。

3．1．1 心脾積熱為口瘡主因之一 《素問》中記載:“諸痛瘡癢，皆屬于心”，提示口瘡發生與心相關。《證治準繩》曰:“脾脈布舌下，若脾熱生痰，熱涎相搏，從相火上炎，亦生瘡者尤多。”提示口瘡與脾熱相關。《諸病源候論·唇口病諸候》記載:“手少陰，心之經也，心氣通于舌。足太陰，脾之經也，脾氣通于口。腑臟熱盛，熱乘心脾，氣沖于口與舌，故令口舌生瘡也”，提示口瘡與心脾積熱密切相關。有諸內則形諸外，一派火熱之象乃內所因也，故心脾積熱為口瘡主因之一。

3．1．2 陰虛火旺為口瘡主因之二 《壽世保元》曰:“若腎虛發熱作渴……咽喉燥痛，口舌瘡裂。”提示口瘡發病與腎陰虧虛密切相關。加之本病反復發作，久則傷陰傷腎，腎陰不足，虛火內生，足少陰經脈“循喉嚨，挾舌本”，火循足少陰經脈上炎，熏蒸口舌則為瘡。又或腎水虧虛，不得上濟于心，心陰偏虛，心火獨亢，手少陰經脈“上挾咽”，其脈絡系于舌根，且“心開竅于舌”，心火循手少陰經脈上炎，熏蒸口舌肌肉，熱盛肉腐而發口瘡。故陰虛火旺為口瘡主因之二。綜上，心脾積熱和陰虛火旺是ROU的致病主因，主病之臟在心脾腎。

3.2 法

通過ROU中醫治法分析可知，清熱瀉火和滋陰降火所占比例最大，結合ROU以心脾積熱、陰虛火旺為致病主因的特點，分別提出清熱瀉火和滋陰降火的基本治法。

3．2．1 對心脾積熱型ROU治宜清熱瀉火《中醫癥狀鑒別診斷學》指出:“脾胃積熱口瘡，治宜清熱瀉火。”心脾積熱，火熱上炎，熏蒸口舌而熱腐生瘡，治宜清熱瀉火。若心移熱于小腸，出現小便黃赤，灼熱刺痛;或心火織炎，擾動心神，兼見心中煩熱，急躁失眠;或熱郁脾胃，脾失健運，胃失納降，兼見少食納呆;或脾胃郁熱傳于大腸，出現大便秘結、腑行不暢等癥狀，臨床上可辨證配合利濕、安神、健脾、通下等法，輔以相關穴位。

3．2．2 對陰虛火旺型ROU治宜滋陰降火《中醫癥狀鑒別診斷學》指出:“陰虛火旺口瘡，治宜滋陰降火。”腎為先天之本，腎陰不足則變生諸證。陰虛生內熱，甚則虛火上炎，口瘡乃發，治宜滋陰降火。正如王冰所說:“壯水之主，以制陽光。”若腎陰虧虛，水不濟火，不能上養心陰，心火偏亢，擾動心神，出現驚悸不安、心煩少寐;或陰虛陽亢，虛熱內生，出現口咽干燥、五心煩熱、潮熱盜汗;或腎陰虧虛，沖任不充，血海空虛，兼見女子月經量少等癥狀時，臨床上可辨證配合安神、調經等法，輔以相關穴位。

3.3 方穴

基于前文針灸治療ROU的理法探討，結合本文統計結果和現代相關研究成果，確定針灸治療本病的穴位組方原則——遠近相合，即局部取穴、鄰近選穴及遠端選穴相配合，臨證選穴各有側重。

3．3．1 局部取穴 根據文獻常用穴位統計結果可知，針灸治療ROU最常選用口腔潰瘍處。口腔潰瘍以“紅、黃、凹、痛”為主要特征［5］，其組織病理學表現為非特異性炎癥，早期呈急性炎癥，上皮細胞水腫變性，毛細血管內皮細胞腫脹，管腔狹窄閉塞，繼之組織壞死、纖維滲出、炎癥細胞浸潤等［6］。研究表明，ROU患者存在微循環障礙，其表現為毛細血管管袢形態異常、血流速度減慢、血流量減少、紅細胞聚集及滲出、部分毛細血管閉塞等［7］，運用活血化瘀藥后ROU患者血液流變學增高狀態明顯下降，微循環障礙狀態顯著改善［8］。口腔潰瘍處氣血不通，經脈不暢，“不通則痛”，因此它既是疼痛之點，又是病變之處，符合阿是穴的范疇。《金匱要略》曰:“熱之所過，其血必凝”，結合口腔潰瘍以火熱為基本發病因素的特點，治療時取“口腔潰瘍處”切中病機，既有解其郁、疏其瘀滯氣血之功，又有散其火、清其郁積火熱之效。

3．3．2 鄰近選穴 根據常用穴位統計結果，鄰近選穴最常選取頰車、地倉，頰車、地倉屬于足陽明胃經。通過主穴歸經分析可知，足陽明胃經是目前醫家治療ROU最常選用的經脈。《靈樞·經脈》載:“胃足陽明之脈……入上齒中，還出挾口環唇，下交承漿……是主血所生病者……鼽衄、口唇胗”，足陽明經別“出于口”。因此，足陽明胃經作為針灸治療ROU最常選用的經絡，一是出于“經脈所過，主治所及”的考慮，二是由于脾胃相表里，“脾足太陰之脈……屬脾絡胃，上膈，挾咽，連舌本，散舌下”，脾胃之火邪循經上攻舌本則發潰瘍。故選頰車、地倉以清瀉脾胃之火熱，通行唇口面頰之經氣，從而加強局部氣血運行，使邪去正復、口瘡得消。

3．3．3 遠端選穴 ROU以臟腑氣血功能失調為本，伏火上蒸口舌，繼而出現局部紅腫、疼痛、糜爛，形成口腔潰瘍，故除局部治療外，臟腑調節不可忽視。遠端選穴主要包括足三里、涌泉、三陰交、合谷、神闕、曲池及內庭。足三里為足陽明胃經的合穴，合治內腑，取之可調臟腑氣血、清陽明之熱;涌泉為足少陰腎經的井穴，取之可滋腎清熱、引火下行;三陰交為足三陰經的交會穴，取之既清脾泄熱又滋養陰津;神闕穴位于臍中，為氣血陰陽匯聚之處，取之可引火歸元、調節陰陽、扶正祛邪;合谷、曲池為手陽明經的原穴和合穴，取之可清熱瀉火、調和營衛，同時合谷還有“面口合谷收”之意，能有效治療頭面五官的病癥;內庭穴為足陽明經的滎穴，滎主身熱，取之可清熱解毒，健運脾胃。蓋脾胃得健，土厚則實火自除，腎陰得復，水深則虛火內伏。蓋水火兼顧，臟腑平衡，則陰平陽秘，潰瘍自愈。

3.4 術

ROU以局部灼熱疼痛為突出表現，具有周期性、復發性和自限性等特征，因此，除局部清熱止痛治療外，須重視整體調節，補瀉兼施為宜。

本文通過對納入文獻進行分析得出，針灸治療ROU常選用的治療方法包括穴位敷貼、毫針針刺、弱激光照射、刺絡放血、穴位注射、耳穴壓丸及灸法、火針、紫外線照射、拔罐。

3．4．1 局部治療 口腔潰瘍處灼熱疼痛明顯，局部炎癥浸潤，微循環障礙，屬“實證”范疇，治宜清熱止痛，針用瀉法。局部治療主要選擇弱激光照射、刺絡放血、火針和紫外線照射，治療部位主要包括口腔潰瘍處及鄰近選穴。研究證明，弱激光照射潰瘍處可以明顯緩解局部疼痛，促進潰瘍愈合，縮短發作期［3］，其機制與其生物刺激效應相關［9］;在潰瘍處或鄰近穴位如金津、玉液刺絡放血，具有清熱瀉火、活血祛瘀、疏通經絡等作用，又因ROU發病離不開火熱，故此法標本兼治［10］;火針點刺潰瘍處有溫通經絡、驅腐排膿、生肌斂瘡的作用，能使瘡口周圍的瘀滯氣血流動消散，增加病灶周圍血液循環，促使組織再生，加快瘡口愈合，并可鼓舞血氣運行，溫壯臟腑陽氣，對口腔潰瘍的復發也起到了一定的預防作用［11］;紫外線局部照射可使潰瘍處白細胞增多，吞噬病原體活躍致介質釋放，引起血管擴張，有效改善局部血液、淋巴液的營養，促進組織內致痛物質的排除，消除水腫，降低神經末梢的興奮性，提高痛閾，從而減輕疼痛并促進潰瘍面新生組織生長［12］。

3．4．2 整體調節 ROU發病以內因為主，外因是發病的條件，故施術時須兼顧內外、補瀉兼施，治療方法主要包括穴位敷貼、毫針刺法、穴位注射、耳穴壓丸等。穴位敷貼是ROU最常選用的治療方法，常用穴位包括足三里、涌泉、三陰交、神闕等。穴位貼敷法一方面可通過藥物貼敷直接而持久地刺激穴位，激發穴位治療作用;另一方面將藥物敷貼在治療穴位上，使其清熱解毒消腫止痛之藥性通過經脈氣血輸布至五臟六腑，進而發揮藥物治療作用，從而起到刺激穴位和藥理作用的雙重效果［13］;毫針刺法則按照遠近相合的針灸組方原則辨證選穴，遵循補虛瀉實之理，以求陰陽平衡，達到治病求本的目的;穴位注射多選足三里、曲池等保健要穴，注射藥物多選維生素B1、維生素B6，從而起到提高白細胞吞噬指數、增強免疫能力、調理胃腸功能等作用［14］;耳穴貼壓是應用中醫從整體論治的觀點，以經絡傳感學說為基礎，通過耳部相關穴位的刺激以調節全身抗病機能，從而達到治療疾病的目的，治療ROU常選神門、皮質下、內分泌、腎上腺等穴以刺激免疫機能，調節內分泌系統，這正是中醫從整體論治觀點的體現，加以口、舌等穴以消炎止痛、疏通經絡、調和氣血，實則清熱瀉火，虛則清熱滋陰，并輔以配穴調整臟腑陰陽虛實，從而促進潰瘍的愈合［15］。

4 結語

本文基于對從中國期刊全文數據庫等電子數據庫檢索的2002至2012年針灸治療ROU的174篇臨床研究文獻的計量學分析得出，針灸治療ROU的理法方穴術。ROU發病以心脾積熱和陰虛火旺為主因，主病之臟在心脾腎;治療以清熱瀉火和滋陰降火為基本治法，臨證辨證配合利濕、安神、健脾、通下、安神、調經等法，辨證輔以相關穴位;組方以遠近相合為基本原則，即局部取穴、鄰近選穴及遠端選穴相配合，臨證選穴各有側重;局部治療瀉法為主，可選擇弱激光照射、刺絡放血等治療方法，整體調節補瀉兼施，可選擇穴位敷貼、毫針刺法等治療方法。通過對臨床研究文獻的計量學分析，體現了針灸治療ROU的取穴特點及規律，也由此揭示了ROU證型分布規律及針灸治療ROU的理法方穴術，從而初步探討ROU針灸治療處方，以更好地指導臨床及科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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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ploration on The Acupuncture Prescription for Recurrent Oral Ulcer Based on Bibliometric Analysis

ZHANG Jia-ling，LI Qiu-shi△
(Department of Acupuncture-moxibustion and Manipulation，School of Traditional Chinese Medicine，Southern Medic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515，China)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the acupuncture prescription for recurrent oral ulcer(ROU)from four aspects: principles，methods，formula-acupoints and technics，bases on bibliometric analysis．Methods:This article makes bibliometric analysis on literatures which are clinical studies on acupuncture in treatment of ROU from 2002 to 2012 included in Chinese Journal Full-text Database and other electronic database．Results⑴Principles:The main etiology of ROU includes“intense heat in heart-spleen”and“yin deficiency and heat bloom”．Abnormal changes in heart，spleen and kidney are the leading causes of ROU;⑵Methods:Clearing heat-fire and nourishing yin to lessen fire constitute the basic treatment methods of ROU，accompanied by other methods such as removing dampness and tranquilizing mind base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⑶Formula and acupoints:“Combining near with far”has been defined as the principle of formulating，namely，to combine local points selection，nearby points selection and distal end points selection organically，depends on syndrome differentiation;⑷Technics:The local treatment is given priority to with reducing method，while therapies such as low level laser therapy and blood-letting therapy can be chosen．Reinforcing method and reducing method consist in the whole regulation，while therapies such as acupoint application and filiform needle therapy can be chosen．Conclusion:Preliminary exploration has been made on the acupuncture prescription for ROU through bibliometric analysis from four aspects:principles，methods，formulas-acupoints and technics，aiming at supervising clinical work and scientific research．

Recurrent oral ulcer;Bibliometric analysis;Acupuncture prescription

R781．5

A

1006-3250(2015)10-1294-04

2015-02-25

地方高校國家級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201212121051);南方醫科大學學生課外科研立項課題(2010kw140)

張嘉玲(1990-)，女，廣東惠州人，醫學碩士，從事針灸推拿的臨床與研究。

李求實(1974-)，男，副教授，副主任醫師，醫學博士，從事中西醫針灸與臨床研究，Tel:020-6164825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