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德冷漠的成因與矯治

孫 梅，張海菊

(1.武警學院 政治工作系，河北 廊坊 065000； 2.武警總部 政治部文化工作和網(wǎng)絡宣傳教育中心，北京 100089)

道德冷漠的成因與矯治

孫 梅1，張海菊2

(1.武警學院 政治工作系，河北 廊坊 065000； 2.武警總部 政治部文化工作和網(wǎng)絡宣傳教育中心，北京 100089)

道德冷漠已成為當下不容忽視的社會問題。經(jīng)濟變革的沖擊，社會保障制度的缺失，社會輿論支持力度不夠，傳統(tǒng)文化的消極影響以及道德教育的不足是造成道德冷漠的主要原因。矯治社會道德冷漠，需要全社會共同努力。必須加大社會道德建設力度，健全道德賞罰和救助機制，規(guī)范社會輿論環(huán)境，繼承發(fā)揚優(yōu)良道德傳統(tǒng)，糾正道德教育的缺陷，全面提升個體道德修養(yǎng)，從而根治社會道德冷漠問題。

道德冷漠；成因；矯治

近年來道德冷漠事件頻頻發(fā)生，例如：南京“彭宇案”的后續(xù)事件、佛山“小悅悅事件”、上海田林街事件、蘇州人跪狗事件……這些事件讓我們感到觸目驚心。道德冷漠已成為當前我國社會不容忽視的問題之一。慘痛的現(xiàn)實必須引起整個社會的高度重視和深刻反思，亟須對道德冷漠的成因進行深入分析，進而尋求矯治和弱化道德冷漠的對策。

一、道德冷漠的概念和類型

道德冷漠指的是個體在具有一定道德認知的基礎上，表現(xiàn)出道德情感方面的缺乏，并由此而引發(fā)的道德判斷上的迷惘，最后出現(xiàn)道德行為上的麻木或者不作為的一種狀態(tài)。[1]在現(xiàn)實生活中，道德冷漠往往表現(xiàn)為人們對道德行為的懷疑和漠視以及對道德義務的推卸和拒斥。

道德冷漠具有情感傳遞的特點，個體的冷漠行為會對其他社會成員造成很大影響，因此，道德冷漠現(xiàn)象一旦出現(xiàn)，其社會危害就比較大。

從類型上看，我們可以把道德冷漠大體上分為旁觀者的冷漠和受助者的冷漠兩種類型。

在現(xiàn)實生活中，雖然見義勇為的行為不斷涌現(xiàn)，但見義不為的現(xiàn)象也時常發(fā)生。旁觀者成為一個越來越多的現(xiàn)實群體，旁觀者冷漠也成為并不少見的現(xiàn)象。2011年“小悅悅事件”令人心痛，但同樣的悲劇卻再次發(fā)生。2012年12月10日，浙江桐鄉(xiāng)五歲小男孩閆哲被一輛貨車碾壓，其母親在人群中悲烈呼喊，肇事司機卻視若無睹、一走了之，圍觀群眾卻大多袖手旁觀，直至十分鐘后才有好心人幫忙，將其送往醫(yī)院，但因小閆哲傷勢過重，不幸身亡。

盡管旁觀者與當時發(fā)生的事件本身并無聯(lián)系，對事件后果也無須承擔直接的法律責任，但從倫理道德的角度講，旁觀者卻要承擔不可推卻的道德責任。雖然他們沒有主動行惡或實施危害他人的不義之舉，但因其冷漠圍觀而造成的不良后果以及對受害人心理的傷害，與不道德行為并無二致，理應受到道德譴責。

道德冷漠的另一種類型是受助者的冷漠，現(xiàn)實生活中，一些人接受他人的幫助卻不知感恩，覺得理所應當，甚至對施助者的施助動機表示懷疑。長沙小伙鄧錦杰，在河邊遛狗時發(fā)現(xiàn)有一家三口游泳溺水，鄧錦杰立刻下水救人。一家三口成功獲救，鄧錦杰卻不幸身亡。這一家三口被救上岸后馬上離開，被群眾阻攔時竟然出言不遜，稱“關我屁事”。施救者因為救人而獻出了自己寶貴的生命，卻得不到被救者一點點感激和最起碼的尊重。受助者的這種冷漠不僅傷害了施助者，更讓其他人對幫助他人持懷疑態(tài)度，嚴重挫傷了人們踐行道德行為的積極性。冷漠導致的“道德荒漠”已經(jīng)掩埋了許多人的良心。

二、道德冷漠的成因

導致道德冷漠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歸結起來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經(jīng)濟變革的沖擊

改革開放以來，很多人盲目崇拜西方、學習西方，大量西方資本主義的思想涌入，“個人主義” 、“利己主義” 、“拜金主義” 、“享樂主義”等思想在全社會彌漫。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很多人總是自覺或不自覺地將個人的經(jīng)濟利益作為其行為選擇的重要標準，道德的影響力、約束力逐漸下降，社會上出現(xiàn)一切向錢看的傾向：歸還失物要錢，幫助別人要錢，甚至救人性命也要錢。當個人利益意識被極端強化時，傳統(tǒng)道德規(guī)范的協(xié)調和調節(jié)作用越來越顯得無能為力，傳統(tǒng)道德信念遭到了嚴重的沖擊，社會上出現(xiàn) “良心值多少錢”、 “老實人吃虧”等說法，這些思想表現(xiàn)在行為上就會造成旁觀者的冷漠現(xiàn)象。此外，在市場經(jīng)濟條件下社會競爭激烈，社會矛盾加劇，人與人之間互不信任、互相提防、人情淡薄，很多人道德觀念迷失，道德判斷模糊，道德準則失衡，這一切都加劇了道德冷漠的形成。[2]

(二)社會道德保障制度的缺失

道德冷漠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和社會道德保障制度的缺失有著密切的關系。有力的道德支持是個體做出道德選擇的堅強后盾，而疲軟的道德保障只會讓個體在道德選擇面前退避三舍、望而卻步。

1．社會道德賞罰機制不明晰

善而不賞、惡而不罰，在很大程度上會導致道德冷漠的產(chǎn)生。賞善其實是對某一道德行為的肯定，激勵此類道德行為的再現(xiàn)；罰惡其實是對某一不道德行為的鞭笞，杜絕此類不道德行為的再現(xiàn)。這種賞罰分明的道德機制能夠為營造揚善抑惡的道德環(huán)境提供有力保障，從而在全社會形成強大的道德感召力。

然而，當前的社會制度不能有效維護人們的道德良知。我國存在著很多善舉低回報甚至無回報，而惡行低懲罰甚至無懲罰的賞罰不明的現(xiàn)象，使很多人不再相信“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傳統(tǒng)觀念。比如社會上出現(xiàn)的各種“彭宇案”，就是現(xiàn)實版的“農(nóng)夫與蛇”，這讓當事人做了好事卻很心寒，也使更多人對老人倒地想扶而不敢扶，人們擔心在扶了老人以后，反被訛詐，真是扶不起。當前的社會制度安排不利于揚善抑惡，如果一個社會總是讓救助者、奉獻者吃虧，而缺德者卻得不到應有的懲罰，久而久之，就會使人們形成道德冷漠。

2．社會道德救助制度不完善

見義勇為是需要承擔風險的，當見義勇為者為正義挺身而出時，往往伴隨著個人利益的犧牲，甚至可能會犧牲生命，一旦這種可能變成現(xiàn)實，也就意味著見義勇為者自己及其家庭將遭遇重大變故。而健全的道德救助制度可以為人們實施道德行為免除后顧之憂。

目前國家對見義勇為者的獎勵、損失的補償、醫(yī)療以及撫恤等問題，尚無統(tǒng)一的規(guī)定。有的單位對見義勇為者的表彰、獎勵、宣傳的力度都遠遠不夠，很多人沒有得到妥善的安置和相應的榮譽。有的人甚至得不到領導和同事的理解和支持，在受傷或致殘后生活沒有保障。這種英雄流血流汗又流淚的情況，不僅讓英雄心寒，更讓后繼者引以為鑒、望而卻步。有時一些社會成員也并非不愿見義勇為，只是心存“流血流汗又流淚”的后顧之憂，想為而不敢為，便表現(xiàn)出道德冷漠。

(三)社會輿論支持力度不夠

一些媒體只注重經(jīng)濟效益，熱衷于花邊新聞、奇聞軼事等，這些無關痛癢、供人消遣的消息大量見諸報端，卻忽視了揭露社會丑惡、弘揚社會正氣的職業(yè)責任，對見義勇為的宣傳以及對道德冷漠者的貶斥在數(shù)量上和力度上都遠遠不夠。

現(xiàn)實中存在著很多質疑道德、嘲笑道德、排斥道德的現(xiàn)象，有些人做了舍己為人、見義勇為的好事，卻被人誤解、嘲諷甚至遭受誹謗、惹上麻煩。比如彭宇救助受傷者卻被其家屬反誣為肇事者，被要求賠償高額醫(yī)療費；孕婦陳燕飛下水救人時，就有人在岸上悠閑地說“又一位英雄出現(xiàn)了”；“小悅悅事件”中陳阿姨對小悅悅施救，卻有媒體質疑其“想出名”；見義勇為者挺身而出制止盜竊行為，卻被盜竊團伙圍攻毆打，周圍的人包括被盜竊者卻無動于衷，無人上前援助，無人為之申辯。這種畸變的道德環(huán)境和道德輿論給人們履行道德義務造成一定的心理壓力和心理障礙，致使很多人表現(xiàn)出麻木和冷漠。

(四)傳統(tǒng)文化的消極影響

1．傳統(tǒng)文化中血親倫理的消極影響

中國傳統(tǒng)道德文化植根于血親倫理，即人情化的道德情感，“人情”關系固然有其積極的一面，但更多的是親疏有別，擾亂社會公平正義。人們只在親朋好友間講道德，遵守道德原則，而一旦到了公共環(huán)境，往往無視陌生人的道德要求。也就是說個體在處理人際關系時以情感代替理性，將人際間的信任、關愛與同情限定在狹小的親友范圍內，這些幫助、關心、信任因“人情”而變得狹隘化、私人化，缺乏對陌生人的關愛。

這種狹隘的“人情”倫理，使主體一旦走向社會，就變成他人悲劇的冷漠旁觀者。試想，如果“小悅悅”事件中那18名路人里面有一個是小悅悅的親友，那么事件的結果肯定不會是我們后來所看到的那樣。傳統(tǒng)的“人情”關系雖然沒有直接導致道德冷漠，但它不利于人們形成現(xiàn)代道德精神，從這個角度說，它在一定程度上促成了道德冷漠的產(chǎn)生。

2．傳統(tǒng)文化中消極的處世哲學的影響

中國傳統(tǒng)文化中一部分消極的處世哲學，比如“明哲保身”、 “難得糊涂”、“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等，體現(xiàn)的就是一種明哲保身、自保求存、守成求安的處世心態(tài)和自我保護傾向。

在這種處世哲學的影響下，一些人不關心他人疾苦，唯唯諾諾，只求自保，怯懦避禍、麻木不仁，形成一種怯懦軟弱的消極人格。不管是正常情況下的施救，還是要冒險做出一定犧牲的時候，很多人都只是消極地等待、觀望甚至逃避，難以挺身而出，甘愿淪為麻木不仁的冷漠看客。

(五)道德教育存在缺陷

“應試教育”的模式下，德育成為了學校教育的一個點綴，道德教育流于形式，紙上談兵，分數(shù)比做人重要，成績比奉獻重要。除了對道德教育不重視之外，現(xiàn)有的道德教育模式也存在很大問題，主要表現(xiàn)在：

第一，注重道德規(guī)范的灌輸，忽視道德規(guī)范的精神內涵。一味地告訴學生“應該做什么”或“不應該做什么”，卻沒有告訴學生“為什么要這樣做”或“為什么不能那樣做”，從而使受教育者在整個德育過程中乃至自己的道德生活中都處于被動地位。由于缺少支撐道德的精神動力，受教育者也就不會產(chǎn)生做出道德行為的熱情和欲望。

隨著我國橋梁建筑技術的不斷提高，現(xiàn)代橋梁朝著薄壁、大跨、輕型的方向發(fā)展。而橋墩作為橋梁的重要結構，為了能更好地適應現(xiàn)代橋梁特點的需要，改變了以往粗、大、實的結構，轉向輕型、薄壁、高強、注重造型的方向發(fā)展，其中薄壁空心高墩是一種較好的形式[1]。

第二，道德知識與道德行為相脫節(jié)，道德教育只在封閉的課堂上進行，形式單一，缺乏新意，忽視了人們在實際生活中的踐行，使得“雷鋒精神”、“志愿者精神”等只是道德概念或道德示范的教條化代名詞。在現(xiàn)實中造就出的只是無責任感的個體，當需要做出道德選擇的時候，人們往往感到這些都是虛幻縹緲的口號，是可望而不可即的東西，在現(xiàn)實生活中難以踐履。這種重理論灌輸輕社會實踐、重道德知識輕道德能力的做法，是形成道德冷漠的一個重要原因。

家庭道德教育也存在著很大的漏洞。中國大部分家長片面重視孩子理論知識的學習，而對孩子內心道德品質的教育培養(yǎng)卻沒有引起家長們的足夠重視。為了提高孩子的成績，千方百計地讓孩子參加各種輔導班、特長班，大量的課外學習班和繁重的學習負擔幾乎占據(jù)了孩子們的全部時間。道德方面的教育嚴重缺乏，很少有家長能注意到家庭教育對于孩子人格、個人品格以及道德素質等全面發(fā)展的重要性。此外，很多家長對孩子過于溺愛，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眾星捧月式的家庭氛圍使一些孩子從小就養(yǎng)成了以自我為中心的觀念，只關注自身利益，漠視甚至無視他人利益。而且很多家長為了教育孩子自我保護，讓孩子不要多管閑事，只要不關乎自己，哪怕是別人生死攸關的事情都可稱之為“閑事”。這樣的家庭教育環(huán)境下長大的孩子，必然會時時處處以自我為中心，只關注自身利益，對涉及他人利益的事情漠不關心。

三、道德冷漠的矯治

對道德冷漠的矯治是一項艱巨而細微的長期工程，根治道德冷漠，需要全社會共同努力。

(一)加大社會道德建設的力度和密度

一個社會如果它的社會成員只注重自我利益，不講責任與奉獻，那這個社會道德必定會缺失，社會一定會冷漠。如果一個社會充斥著“利己主義”和“金錢至上”的論調，再談論道德素質、道德建設、道德力量，都會顯得蒼白無力。如果不對消極的文化價值觀加以引導，勢必會影響和消解社會主義道德文化建設的氛圍。

所以，當前必須加大社會道德文化建設的力度和密度。除了要在理論文化層面對利己主義、拜金主義、物質主義等理論和價值觀進行深刻的反思和批判以外，各行業(yè)、各領域，也都應該加強道德文化建設。通過大力宣傳道德理念，強化道德意識，在全社會營造良好的道德文化氛圍，形成道德建設的軟實力，從而為培育人們的道德良知提供良好的社會環(huán)境。[3]

要推進社會道德水平的提高，必須建立道德賞罰機制，依靠法律來彌補道德的不足，利用賞罰手段懲惡揚善。道德沒有強制性，但是通過賞罰機制，能夠確保民眾遵循社會公德，能夠約束不具有“自律”能力的社會成員，對公民樹立崇高美德起著積極的促進作用。

目前我們社會急需的是對見義勇為的立法，保護見義勇為者的利益。很多省市都出臺了相關政策，對見義勇為行為進行保護，其中廣東省的保障體制力度最大。廣東省對見義勇為的最高獎金達100萬元，并對見義勇為者的家庭和子女都制定了相對完善的保障政策。完善長效的保障體系，能夠讓見義勇為者在短暫的光榮之后得到永久的放心。這種物質獎勵一方面是對見義勇為者高尚行為的褒獎和英雄個人的補償，另一方面通過這種制度性保障，可以在社會上形成揚善抑惡的良好風氣，從而為道德教育提供強有力的支援。

除了要對見義勇為者進行嘉獎和一定的法律保障外，還要考慮對見義不為者懲罰的法律制度，比如，小悅悅事件的見死不救現(xiàn)象，在許多國家都有相關法律規(guī)制。美國有《救援責任法》和《善行法案》，法國《法國刑法典》有“怠于給予救助罪”，加拿大有《見義勇為法》。在德國、意大利、瑞典、新加坡等國的法律中，也都有關于救助危難的責任義務規(guī)定。

我們國家可以借鑒這些國家的做法，把一部分道德規(guī)范和準則以法律的形式進行重新詮釋，賦予其國家強制力，增強其約束力，使見義不為者無法逃脫承擔后果的責任。

(三)規(guī)范社會輿論環(huán)境

積極健康的輿論環(huán)境對建立健全道德規(guī)范所起的作用不可忽視。道德輿論是公眾道德行為的引導者，是人們道德實踐的評價者，又是社會道德行為的監(jiān)督者，良好的道德氛圍可以激發(fā)善的情感和行為，并抑制非道德情感和行為的產(chǎn)生，反之亦然。

積極的媒體報道，會在很大程度上影響人們的價值判斷，在潛移默化中逐漸改變人們的道德情感。政府應該對輿論的方向進行適當?shù)谋O(jiān)管調整，尤其要把握網(wǎng)絡、影視、廣播、報刊等輿論傳播媒體，使其充分發(fā)揮優(yōu)化社會環(huán)境的功能。要充分發(fā)揮媒體的引導作用，積極弘揚舍己救人、見義勇為、無私奉獻等高尚精神，高度褒獎和鼓勵這些行為，使道德高尚的人在全社會范圍內受到人們的尊重和敬仰，讓正面的英雄形象推動社會道德的健康發(fā)展。

相對于“揚善”的積極作用，輿論的監(jiān)督、“懲惡”職能同樣十分重要。人們的群體屬性和集體榮辱感使得大部分人懼怕輿論媒體的曝光，因此媒體對于這些人來說具有相當大的震懾力，人們可以通過輿論揭露各種不道德的行為，讓那些不道德者暴露在全社會的目光之下，接受全社會的譴責。輿論的譴責可以幫助不道德者主動反省自己的行為，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恥，其他民眾也可以以此為戒，在輿論的壓力下時刻提醒自己不去觸犯道德高壓線。

(四)繼承發(fā)揚優(yōu)良道德傳統(tǒng)

中國倫理思想博大精深，源遠流長，是世界文化史上的一大奇觀，它展現(xiàn)了中華文明的獨特魅力。比如，在個人與國家、社會的關系上，強調整體觀念，重視為社會、為民族、為國家而奮斗的愛國主義精神和“以義為上”的價值觀；在人與人之間的關系上，提倡人倫價值，強調尊老愛幼、孝敬父母等中華美德，推崇人際和諧的仁愛精神；在人的自我完善上，重視躬行實踐的修身精神，強調積極和堅定地追求高尚的道德理想等。[4]中國傳統(tǒng)倫理思想中的基本道德精神在當前仍然具有重要的現(xiàn)實意義。

我們必須認真學習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自覺繼承我國優(yōu)良道德傳統(tǒng)。對中國傳統(tǒng)倫理思想我們必須貫徹取其精華、去其糟粕、綜合創(chuàng)新、古為今用的原則，對傳統(tǒng)文化中的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仁、義、禮、智、信”、“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等互幫互助的思想必須繼承下來。同時要積極弘揚“助人為樂”、“吃虧是福”、“尊老愛幼”等傳統(tǒng)美德。通過繼承中華傳統(tǒng)美德，弘揚真善美，來提高公民道德素質，提升公民品德修養(yǎng)，從而抑制道德冷漠的形成。

(五)糾正道德教育的缺陷

道德冷漠的出現(xiàn)很大程度上體現(xiàn)了道德教育的失敗，因而，加強和改進道德教育尤為重要，只有切實抓好青少年的品德培養(yǎng)才能從根本上遏制道德冷漠現(xiàn)象的產(chǎn)生。加強道德教育除了必須重視道德教育外，還應注重道德教育的實效，建立起與現(xiàn)代社會相適應的道德教育模式和實踐體系。具體而言：

一是使道德教育回歸生活，確立“為了生活”的教育價值觀，堅持教育從生活中來，組織學生廣泛參與社會實踐、創(chuàng)設相關教育情境、將德育滲透到生活中的各個方面。在道德教育中教師應與學生實現(xiàn)互動和共鳴，并努力將道德理論教育與道德實踐活動相結合，使受教育者在道德實踐過程中形成良好的道德素養(yǎng)，能夠認識到自身所負載的責任，并對他人產(chǎn)生自然的關懷情感。

二是提倡道德主體性教育。主體性道德教育注重培養(yǎng)個體自主學習、自我教育的能力。道德教育不是單純勸導說服的強制性過程，還是個體在自主活動的基礎上能動地接受道德教育，主動進行自我內部調節(jié)的過程。只有自覺自律的個體才能在形形色色的誘導和誤導面前增強抵抗意識，堅定自己的道德信念。

教育者可以有目的有計劃地組織學生參與社會道德生活，引導學生培養(yǎng)承擔社會角色的能力，通過角色承擔，強化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和正義感，提高學生自我判斷和選擇能力，增強其對社會道德規(guī)范的體悟，使學生主動適應社會道德環(huán)境，承擔社會道德責任，從而把學生培養(yǎng)成道德生活的主體。

另外，家庭教育中要注重對孩子人格、品格的培養(yǎng)，引導孩子多關注社會、關心他人，努力培養(yǎng)孩子勇敢、剛毅、正義的精神，使孩子能夠得到全面發(fā)展。

只有通過各種有效的教育形式的開展，才能使受教育者知曉道德榮辱，培養(yǎng)道德情感，樹立道德良知，堅守道德底線，牢記道德責任，擁有道德勇氣，才能使道德行動動力得以重構，從而使道德冷漠現(xiàn)象逐步得到矯治。

[1] 萬俊人.再說道德冷漠[M].沈陽:遼寧人民出版社,1998.

[2] 茅于軾.中國人的道德前景[M].廣州:暨南大學出版社,2008.

[3] 葛晨虹.“道德冷漠”及社會道德問題思考[J].蘇州大學學報，2012，(2).

[4] 周中之.倫理學[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責任編輯 李獻惠)

The Causes and Treatment of Morals Indifference

SUN Mei1， ZHANG Haiju2

(1.DepartmentofPoliticalWork，TheArmedPoliceAcademy，Langfang，HebeiProvince065000，China; 2.CulturalWorkandNetworkPropagandaEducationCentreofPoliticalDepartment,TheGeneralHeadquartesofPeople’sArmedPolice,Beijing100089,China)

Moral indifference has become contemporary social issues which can not be ignored. The impact of economic reform， that the lack of social security system， that the public opinion support is not enough， and that the negative influence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he lack of moral education is the main causes of moral indifference. Correction of social moral indifference needs the joint efforts of the whole society. It is by strengthening the social moral construction， a sound moral reward and punishment and the relief mechanism， the norms of social public opinion environment， inheriting and developing the fine moral traditions， correcting the defects of moral education， that moral indifference is sure to be remedied.

moral indifference； cause； treatment

2014-11-27

孫梅(1980— )，女，安徽蚌埠人，講師，法學碩士； 張海菊(1976— )，女，湖北當陽人，干事。

B82-0

A

1008-2077(2015)07-0036-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