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事虛假訴訟檢察監督問題研究**本文系國家檢察官學院2015年度科研基金資助項目GJY2015C36“虛假訴訟檢察監督問題研究”研究成果。該科研基金資助項目負責人為鄭新儉，主要參加者為呂洪濤、肖正磊、顏良偉［100726］

●最高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廳“虛假訴訟檢察監督問題研究”課題組/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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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事虛假訴訟檢察監督問題研究**本文系國家檢察官學院2015年度科研基金資助項目GJY2015C36“虛假訴訟檢察監督問題研究”研究成果。該科研基金資助項目負責人為鄭新儉，主要參加者為呂洪濤、肖正磊、顏良偉［100726］

●最高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廳“虛假訴訟檢察監督問題研究”課題組/文

內容摘要：近年來，部分當事人違背誠實信用原則，利用訴訟這一合法形式謀取不正當利益，且有愈演愈烈之勢。民事虛假訴訟不僅損害國家、集體和他人合法權益，而且破壞正常司法秩序，嚴重損害司法權威和司法公信力。檢察機關充分履行法律監督職責，辦理了一大批虛假訴訟監督案件，取得了明顯成效。我們在全面分析2012年至2014年全國檢察機關民行檢察部門虛假訴訟監督工作情況的基礎上，認真分析工作中遇見的困難、問題及原因，并對檢察機關民行檢察部門如何更好地開展此項工作提出意見和建議，以期對推動此項工作深入開展及完善相關工作機制有所裨益。

關鍵詞：民事虛假訴訟檢察監督

一、民行檢察部門開展虛假訴訟監督的基本情況

（一）辦案數據

2012年至2014年，全國檢察機關民行檢察部門共辦理虛假訴訟監督案件6000余件，向法院提出抗訴、檢察建議4000余件。從年度案件數量看，2012至2014年呈逐年遞增趨勢。從案件來源看，依職權發現是最主要的案件來源渠道，占74%，當事人申請監督和案外人控告舉報分別占15%和11%。從虛假訴訟法律文書類型看，調解書和判決書系兩種主要類型，占比分別為61%和20%。從案件類型看，主要是逃避管理類、逃避債務類和獲取其他非法利益類等3大類，占比分別為34%、18%和48%。從監督方式看，再審檢察建議、其他檢察建議和抗訴是主要的監督方式，占比分別為45%、21%和14%。

（二）主要類型

1.逃避管理類虛假訴訟。主要表現為規避法律和國家限購政策、逃稅等，如行為人因購買房屋不符合當地政府規定的限購政策、建造的房屋建設手續不全而無法辦理產權證，遂虛構虛假借貸關系通過訴訟實現以房抵債、達到完成房產過戶手續目的；或者通過向法院提起房地產確權糾紛虛假訴訟達到降低交易價格、規避稅費征收等目的。

2.逃避債務類虛假訴訟。主要表現為行為人負有對外債務，有一定財產可供執行，為了達到把債權人對其享有的債權“稀釋”之目的，遂與他人惡意串通，偽造借條、工資欠條等證據，向法院提起虛假訴訟，利用參與法院執行分配權或工資優先受償權，逃避對外債務。

3.獲取其他非法利益類虛假訴訟。此類型多發生于離婚訴訟、借貸糾紛、保險理賠等案件中，行為人為使對方當事人多承擔債務、少分共同財產或者使第三人承擔債務、連帶責任等非法目的，通過偽造證據虛構借貸關系、委托關系、買賣關系等，獲取非法利益。

（三）主要特點

1.民間借貸糾紛案件成為虛假訴訟的“重災區”。從虛假訴訟涉及的領域看，虛假訴訟主要集中在民間借貸糾紛、房地產權屬糾紛、離婚涉財糾紛、追索勞動報酬等幾類。其中，因民間借貸糾紛案件的事實簡單，合同履行的路線短促，與時間、空間的交涉面狹窄，成訴的證據要求低，除借據外，匯款憑證可通過銀行交易后將款項返回打款者的形式輕松獲取，尤其是在訴訟經驗豐富、深諳技巧的高手策劃包裝下，虛假訴訟的證據形式在外觀上更加規范、真實而不易被覺察，致使民間借貸糾紛成為虛假訴訟的“重災區”。

2．侵害利益多元化。虛假訴訟行為不但侵害第三人合法權益，擾亂國家正常行政管理秩序，甚至損害國家利益和社會公共利益。

3．串案特征明顯。2012年至2014年，檢察機關辦理的虛假訴訟監督案件中串案總數達5355件，占總辦案數的78.4%。

4．法官、律師等法律職業者參與虛假訴訟案件的現象時有發生。虛假訴訟案件往往需要具備一定的法律專業知識和訴訟經驗才能完成，有的律師成為了虛假訴訟的“智囊”，為虛假訴訟的順利進行出謀劃策，有的法官收受當事人賄賂后，充當虛假訴訟的“保護傘”，甚至直接牽頭制造虛假訴訟。2012年至2014年，全國檢察機關民行檢察部門在辦理虛假訴訟監督案件中發現并移送職務犯罪線索260件、一般刑事犯罪線索697件。

二、民行檢察部門開展虛假訴訟監督的主要做法

（一）多措并舉，發現案件線索

1．加強民行檢察職能及虛假訴訟危害性的宣傳力度。各地民行檢察部門針對虛假訴訟當事人作案手段隱蔽不易覺察的特點，通過開展“舉報宣傳周”、“民行檢察宣傳周”、“送法下基層”等活動，深入社區、街道、鄉鎮、企業等大力宣傳民行檢察職能和虛假訴訟危害性，提高群眾認知度。

2．增強發現和識別虛假訴訟案件線索的能力。針對虛假訴訟案件具有較強的隱蔽性、案件線索難發現的特性，各地不斷增強監督意識，注意從日常案件辦理、群眾來訪和控告、平時調研走訪工作中摸排監督線索。

（二）積極開展專項監督活動，擴大社會影響力

為有效應對監督工作新要求和人民群眾新期待，廣東、江蘇、山東、河北、河南、湖北、吉林、江西、天津等地檢察機關積極開展虛假訴訟案件專項監督活動，通過統一部署，制定工作方案，明確了虛假訴訟監督工作目標任務、監督重點、監督方法等，成功辦理了一大批虛假訴訟監督案件，取得良好成效。

（三）依法行使調查核實權，強化查證確認工作

由于虛假訴訟具有隱蔽性強的特征，如果只審查案件卷宗，難以全面了解案情，因此，各地依法行使調查核實權，確保調取的證據能夠相互印證，并形成完整的證據鏈，為監督虛假訴訟案件奠定堅實基礎。在調查工作中，查詢、調取、復印相關證據材料，詢問當事人或案外人以及委托鑒定等是三種常用的調查措施。

（四）有效推行一體化辦案模式，凝聚辦案合力

1．建立健全檢察機關內設機構之間橫向協作配合機制。2012年至2014年，瀆檢、公訴等部門共向民行檢察部門移送虛假訴訟案件線索1924件，占全部依職權監督案件總數的38%。

2．發揮上下級檢察院之間縱向聯動合力。上級院一方面注重挖掘基層院在虛假訴訟監督上的潛力，發揮其貼近基層、工作靈活的優勢開展調查核實工作，另一方面通過上級院交辦、督辦、成立專案組聯合辦理等方式整合監督力量，提升監督效果。

3．有針對性地加強對下指導工作。上級院通過制定發布指導性意見、加強個案指導、編發虛假訴訟監督案件指導專刊、實行專人指導和跟蹤督促制度、召開工作推進會、建立案件備案審查制度等方式加強對下指導，切實防止工作中出現偏差。

（五）著重加強對外溝通協調，營造良好監督氛圍

為加強對虛假訴訟行為的防范和查處，各地檢察機關注重加強與法院、公安、司法行政等部門的溝通協調，通過個案協商、聯席會議、研討交流、聯合調研等方式，爭取各方支持和配合，努力營造良好監督氛圍。2012年至2014年，全國檢察機關與法院、公安等部門會簽涉及虛假訴訟案件監督工作文件共41份。

（六）綜合運用多種監督手段，深化監督成效

對于查證屬實的虛假訴訟監督案件，各地檢察機關民行部門綜合運用抗訴、再審檢察建議、訴訟活動違法行為監督、執行監督、移送犯罪線索等多種監督手段，實現監督效果的最大化。

三、存在的主要困難及問題

（一）虛假訴訟監督工作客觀上存在諸多困難

相對于普通民事案件而言，虛假訴訟案件更為隱蔽和復雜，監督難度更大。調研中，各地普遍反映虛假訴訟監督存在“三難”問題：由于案件本身的隱蔽性強及檢察機關依職權受理案件的限制較嚴，導致案件“發現難”；由于對虛假訴訟的性質、概念存在一定爭議及檢察機關在辦理民事案件中調查核實手段的局限，導致案件“查證難”；由于對制造虛假訴訟責任者民事責任追究力度有限及刑法相關罪名的缺失，導致案件“追責難”，違法成本過低，使得很多人鋌而走險，不惜違背誠信原則惡意串通，謀取不當利益。上述困難和問題，使得近年來檢察機關雖然查處了一批虛假訴訟案件，但這項工作總體上與群眾的新期待及社會的監督需求有一定差距。

（二）虛假訴訟監督工作尚未形成相當的規模和有效的監督態勢

從監督數量看，雖然近三年來檢察機關辦理虛假訴訟監督案件數量呈逐年遞增趨勢，但增幅和整體規模均不大。2014年，全國法院系統清查虛假訴訟案件數為3397件，而檢察機關辦理虛假訴訟監督案件數為2905件，比法院系統的清查案件數量少，檢察機關對虛假訴訟案件的監督規模仍有上升的空間。從監督工作局面看，2012年至2014年，虛假訴訟監督工作空白的省份分別有6個、7個和3個；即使開展此項工作的省份，各地辦案數差別也很大，多的千余件，少的僅有幾件。部分省份虛假訴訟監督案件較少的主要原因是其未能在思想上充分認識此項工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意義，在行動上缺乏積極作為。從監督效果看，一些地方對發現的虛假訴訟案件，沒有深挖細查，而是淺嘗輒止、就事論事提出檢察建議，匆忙結案，特別是對虛假訴訟背后的職務犯罪、刑事犯罪線索沒有深挖，影響了監督的整體效果。

（三）民行檢察部門辦案力量和人員素質難以適應工作需要

從近三年來辦案情況看，84%的虛假訴訟監督案件主要由基層院辦理，基層院民行檢察部門成為此項工作的“主力軍”。但檢察機關特別是基層院整體上民行檢察人員數量偏少、流動頻繁、在編不在崗等狀況仍未得到有效改觀，難以適應查辦虛假訴訟工作需要。虛假訴訟案件中，當事人事先預謀、亦真亦假的經濟關系及不斷翻新的作案方式，造成案件難以突破。一些民行檢察人員仍習慣于被動的書面審查、“坐堂辦案”工作模式，嚴謹細致的調查意識、審時度勢的調查謀略和善于突破口供固定證據的辦案能力均有所欠缺。

四、關于加強虛假訴訟監督工作的意見和建議

（一）進一步統一認識，加強對虛假訴訟的監督工作

要在全國民行檢察部門統一認識，引導各地高度關注和積極開展對虛假訴訟的監督工作。首先，加強對虛假訴訟的監督是民行檢察工作貫徹落實中央決定部署的重要內容。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作出的《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推進依法治國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中明確要求“加大對虛假訴訟、惡意訴訟、無理纏訴行為的懲治力度”。虛假訴訟破壞了法律秩序和利益平衡，需要通過法律監督來恢復司法權威和社會平衡，檢察機關系法律監督機關，對虛假訴訟進行檢察監督應為民行檢察工作的應有之義，也是民行檢察工作多元化監督格局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次，積極開展虛假訴訟監督工作有利于民行檢察整體工作的提升。虛假訴訟案件從立案、審判到調解、執行，貫穿民事訴訟的全過程，近年來有愈演愈烈之勢，成為民事訴訟的一個“毒瘤”。檢察機關開展民事訴訟監督，不可避免地要將對虛假訴訟的監督作為重點。而且，工作實踐證明，以監督虛假訴訟為突破口，也會有效促進民事檢察其他各項監督工作，特別是能夠有效打開基層院的工作局面。長期以來，案件匱乏是制約基層民行檢察工作的一項瓶頸。針對虛假訴訟案件，檢察機關既可以向法院提出再審檢察建議或抗訴，還可以向相關部門提出檢察建議，也可以移送普通刑事犯罪線索和職務犯罪線索，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在一定程度上解決了基層民行檢察工作的出路問題。虛假訴訟案件一旦查證屬實，檢察機關的監督意見往往能很好地被法院采納，案件基本能獲得改判，監督效果良好，有利于強化檢察監督權威。最后，開展虛假訴訟監督工作是對民行檢察隊伍工作能力的歷練和提升。辦理虛假訴訟監督案件，除了要求民行檢察人員具備熟悉民商事法律知識、較強的法律適用能力外，突出要求具備及時鑒別虛假案件、靈活運用調查核實手段和有效固定證據能力，通過辦理此類案件，有利于提升民行檢察隊伍的整體監督能力和水平。

（二）加強對虛假訴訟監督工作的研究和宣傳

通過對以往辦案工作的總結分析，進一步突出重點，確立虛假訴訟的甄別標準。當前，可引導各地重點關注容易發生虛假訴訟的以下領域和案件類型：民間借貸糾紛案件，以部分合伙人經手為由要求全體合伙人承擔連帶責任、其他合伙人不予認可的財產糾紛案件，以離婚訴訟案件一方當事人為被告的財產糾紛案件，以資不抵債企業為被告的勞動爭議、人身損害賠償糾紛案件，改制中國有、集體企業為被告的財產糾紛案件，拆遷區劃范圍內自然人作為訴訟主體的分家析產、繼承、房屋買賣、所有權確認糾紛案件等。在辦案中，可重點審查民事訴訟過程中的異常情形，如原告起訴的事實和理由不符合常理或者提供的證據可能是偽造、被告對此不提出異議的，當事人無正當理由拒不到庭參加訴訟、委托代理人對案件事實陳述不清的，雙方當事人配合默契、不存在實質性訴辯對抗、被告對原告提出的事實基本予以自認的，原被告之間存在親屬好友等特殊關系、輕易達成調解協議的，當事人自愿以不動產或以明顯不合理價格的財產抵償債務的等。在加強研究和辦案的基礎上，加大宣傳力度，擴大工作影響。充分利用紙質、電子傳媒、舉報宣傳周、檢察開放日等多種形式對民行檢察職能、虛假訴訟的監督成效、虛假訴訟的表現形式、危害后果和防范措施等進行宣傳和報道，提高群眾對虛假訴訟的警惕性，增強群眾依法維權的法律意識，進一步暢通案件來源渠道，以形成良好的虛假訴訟發現機制。

（三）善于調查核實，有效查證虛假訴訟

調查核實是修改后民事訴訟法賦予檢察機關履行民事法律監督職能的一個重要手段。在查處虛假訴訟案件中，尤其要注重調查核實權的運用。要進一步引導各級院民行檢察部門增強調查核實意識，通過縝密的調查取證、固定證據、查明事實，為監督工作的開展奠定堅實的基礎。大膽借鑒其他檢察業務部門好的調查方法和技巧，并根據案件的具體情況，采取查詢、查賬、向當事人及相關人員調查取證等措施，最大限度查清案件客觀事實。同時，民行檢察部門要充分考慮虛假訴訟監督工作與其他業務部門的銜接與配合，加強與職務犯罪偵查、刑事檢察部門的溝通協作，實現證據和信息共享，切實破解調查取證中面臨的困難。

（四）加強檢察機關內外部協作配合

民行檢察部門在辦案中發現審判、執行人員涉嫌職務犯罪的，應及時向自偵部門移送案件線索。自偵部門對民行檢察部門移送線索開展初查、立案偵查時，可根據實際需要，召開工作協調會，相互通報工作情況，在各自分工負責的基礎上加強協作配合，形成有效監督合力。自偵、偵監等部門在辦案中發現有關民事訴訟案件涉嫌虛假的，應將案件線索及時移送民行檢察部門審查處理。同時，因虛假訴訟監督工作涉及公安、法院、司法行政機關等多個部門，也要加強外部協調配合。要建立健全檢察機關與公安、法院、司法行政機關的監督制約與協調配合機制，加強在懲治虛假訴訟中的銜接配合。尤其要重視加強與法院的溝通協調，爭取理解和支持，努力就監督、預防虛假訴訟中需要統一認識、相互配合的具體問題達成共識，形成監督、懲治、防范虛假訴訟違法犯罪行為的聯動機制。

（五）綜合運用多種方式，加大打擊力度

修改后民事訴訟法規定了抗訴和檢察建議兩種監督方式。根據最高人民法院、最高人民檢察院、公安部、國家安全部和司法部會簽文件和民行檢察實踐，還可以綜合運用糾正違法通知、更換辦案人建議、移送犯罪線索等方式。具體運用如下：對經查證屬實的虛假訴訟案件，要及時向法院提出抗訴或再審檢察建議，啟動糾錯程序，并建議法院依照民事訴訟法的相關規定對涉案人員采取罰款、拘留等懲罰措施；對人民法院審判、執行活動存在違法情形或者審判、執行人員違法但不構成犯罪的，應當以檢察建議書、糾正違法通知書或者更換辦案人建議書的方式，向法院提出監督意見，并要求法院及時反饋處理情況；對相關單位、人員存在虛假訴訟違法行為但不構成犯罪的，依法向其主管單位和部門提出檢察建議，督促有關部門作出相應處理，尤其是對律師參與虛假訴訟的，可以向司法行政機關或者律師協會提出檢察建議，依照律師執業規范進行處罰；對涉嫌刑事犯罪的的當事人、代理人，應當及時移送公安機關進行查處，并將移送情況通報偵監部門，引導公安做好偵查取證工作；對涉嫌職務犯罪的審判、執行人員，應當及時移送檢察機關自偵部門進行查處，并積極支持、配合自偵部門開展調查、偵查工作。

（六）加強對下指導和業務培訓工作

上級檢察院要進一步關注和重視虛假訴訟監督工作，加強調查研究和對下指導工作。及時編發各地經驗做法提供參考借鑒，通過指定管轄、上下協同辦案、異地交辦等方式，幫助基層檢察院解決辦案中的實際問題，排除干擾和阻力。要把基層檢察院作為推進虛假訴訟監督的主陣地，采取有力措施，增強基層檢察院發現、調查核實、監督糾正虛假訴訟的能力和水平。要加強學習培訓，以案例教學、實務研討、崗位練兵等方式開展虛假訴訟監督實務培訓，特別是要就虛假訴訟概念、范圍、辦案程序、調查手段、案件處理等基本問題加強培訓指導，促使檢察人員有效掌握虛假訴訟案件特點和規律，提高其發現虛假訴訟案件能力、調查取證能力和案件處理能力。

作者簡介：鄭新儉，最高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廳廳長，法學博士；呂洪濤，最高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廳副廳長，法學碩士；肖正磊，最高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廳案件指導處處長，法學碩士；顏良偉，最高人民檢察院民事行政檢察廳案件指導處干部，法學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