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9精品在线视频,手机成人午夜在线视频,久久不卡国产精品无码,中日无码在线观看,成人av手机在线观看,日韩精品亚洲一区中文字幕,亚洲av无码人妻,四虎国产在线观看 ?

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適應的不對稱性及其機制探討*

2015-02-01 01:50:53李愛梅高結怡陳曉曦
心理科學進展 2015年4期
關鍵詞:情感水平研究

李愛梅 高結怡 彭 元 夏 螢 陳曉曦

(暨南大學管理學院, 廣州 510632)

1 引言

在當前積極心理學的研究領域中, 倍受關注的主題之一是如何提高個體的主觀幸福感(subjective well-being, SWB)水平, 即減少消極情緒, 增加積極情緒, 并提高生活滿意度。然而, 有關情感適應(affective adaptation)的研究卻發(fā)現(xiàn), 人們對重要的生活事件(不管是幸福還是痛苦)最初會做出強烈的情感反應, 但不久就會逐漸適應, 回到原來的幸福感水平, 這就好比站在“快樂踏水車”(hedonic treadmill)上(Frederick & Loewenstein,1999; 李靜, 郭永玉, 2010)。Brickman, Coates和Janoff-Bulman (1978)發(fā)現(xiàn)從長期來看, 中了大獎的人所體驗到的幸福感并不比一般人高, 甚至癱瘓的人所體驗到的消極感受也隨著時間消失。另有一些研究發(fā)現(xiàn)一個國家的某一時期, 人們的收入增加確實會提高人們的幸福感水平, 但是隨著收入增加到一定程度, 收入的持續(xù)增加并沒有伴隨人們的幸福感顯著提高, 究其原因是人們對收入的增加產(chǎn)生了情感適應, 這種現(xiàn)象被稱為“幸福悖論” (Easterlin paradox) (Easterlin, 1974; Easterlin& Sawangfa, 2010; 李靜, 郭永玉, 2010)。因此,有研究者認為即使經(jīng)歷過重大的生活事件, 人們的幸福感還是會慢慢回到由基因決定的設定點(set-point)上, 任何想要提高人們幸福感水平的努力都將是徒勞的(Lykken & Tellegen, 1996)。情感適應是必然的嗎?人們的主觀幸福感不可能提高了嗎?

然而, 近幾年關于情感適應的研究卻得出不完全一致的結論。Lucas (2005, 2007)通過追蹤研究發(fā)現(xiàn), 在經(jīng)歷了殘疾、離婚、失去伴侶等消極事件后, 個體并不能完全適應, 即使事隔多年,幸福感也很難回到基線水平。Powdthavee (2012)發(fā)現(xiàn), 個體對失業(yè)難以適應, 失業(yè)使個體的幸福感長期處在較低的水平, 即使再就業(yè), 個體的主觀幸福感也不能回到基線水平。而一些關于積極情感適應的研究卻發(fā)現(xiàn), 幸福感在升高后很容易回到基線水平。Boswell, Boudreau和Tichy (2005)發(fā)現(xiàn)職位晉升初期, 個體的主觀幸福感顯著升高,而大概在一年之后主觀幸福感不再升高, 最后主觀幸福感逐漸回到基線水平。研究者發(fā)現(xiàn)孩子的出生會使父母的幸福感水平升高, 但父母會逐漸對孩子的出生產(chǎn)生適應, 大概在 2年后父母的幸福感回到基線水平(Dyrdal & Lucas, 2013; Clark,Diener, Georgellis, & Lucas, 2008; Frijters, Johnston,& Shields, 2011)。可見, 情感適應的速度與程度主要取決于事件的性質(zhì), 對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的適應并不一致, 是非對稱性的, 這種現(xiàn)象被稱為“情感適應的不對稱性” (the asymmetry of affective adaptation) (Lyubomirsky, 2011; Larsen, 2009; 范富霞, 呂厚超, 2013)。因此, 對于情感的適應研究有必要區(qū)分積極情感和消極情感兩個維度。本文首先分別介紹個體對消極事件和積極事件的情感適應, 以及情感適應的不對稱性, 然后介紹情感適應不對稱性的理論解釋, 最后對未來的研究方向做出展望。

2 消極情感和積極情感適應的不對稱性

生活事件的效價是指事件所能帶來的積極或消極的情感體驗。例如, 遭遇車禍會使人產(chǎn)生消極情感, 而獲得大獎會使人產(chǎn)生積極情感。以往研究認為人們對積極事件和消極事件的情感適應是一樣的, 但現(xiàn)有的研究發(fā)現(xiàn)對消極和積極事件的情感適應在速度和程度方面都存在差異。

2.1 消極事件的情感適應特點

對于消極事件而言, 情感適應對個體是有利的, 因為它避免了個體持續(xù)地受到消極事件的影響, 這為提高主觀幸福感提供了可能性。Wilson和Gilbert (2005)認為情感適應使人們具有心理免疫系統(tǒng)(psychological immune system), 該系統(tǒng)可以幫助人們應對甚至忘卻生活中的痛苦體驗。早期關于情感適應的研究通常采用橫斷研究。例如,Brickman等人(1978)比較了癱瘓個體與普通個體的主觀幸福感水平, 結果發(fā)現(xiàn)癱瘓個體評估自己的幸福感水平在量表中點以上, 而且他們并沒有人們預期的那么不開心, 表現(xiàn)出一定程度的情感適應。Taylor, Lichrman和Wood (1984)發(fā)現(xiàn)在接受了乳腺癌手術之后的1到60個月內(nèi), 大部分的患者的主觀幸福感水平逐漸升高, 對消極事件產(chǎn)生了情感適應。

由于橫斷研究沒有測量消極事件發(fā)生之前個體的主觀幸福感水平, 研究者無法獲知個體的主觀幸福感是否回到基線水平, 因此, 近幾年的研究通常分別測量事件發(fā)生之前和之后的幸福感水平, 并對個體的幸福感變化進行長期的追蹤研究。有關離婚的追蹤研究發(fā)現(xiàn), 在離婚之前個體的幸福感水平開始下降, 離婚之后個體開始產(chǎn)生適應, 幸福感水平逐漸升高, 但是即使在離婚之后 5年時間里, 個體的幸福感始終不能回到基線水平, 即個體對離婚事件只能部分適應(Lucas,2005; Angeles, 2010; Armenta, Bao, Lyubomirsky,& Sheldon, 2014)。同樣, 個體對于失去伴侶也難以適應。研究者發(fā)現(xiàn)在失去伴侶的 2年內(nèi), 個體的幸福感顯著低于基線水平, 隨后幸福感慢慢回升, 但即使經(jīng)過 8年后, 個體對伴侶的離開也不能完全適應, 幸福感很難回到基線水平(Lucas,2007; Frijters et al., 2011; Uglanova & Staudinger,2013; Specht, Egloff, & Schmukle, 2011)。另外, 個體對疾病也不能完全適應, 患病使個體的幸福感長期低于基線水平(Lucas, 2007; Angeles, 2010)。最有趣的是, 研究者發(fā)現(xiàn)個體對失業(yè)也不能完全適應, 雖然隨著時間個體的幸福感會慢慢接近基線水平, 但是始終不能完全適應, 而且即使重新就業(yè), 個體的幸福感仍然低于基線水平(Lucas,Clark, Georgellis, & Diener, 2004; Clark et al., 2008;Powdthavee, 2012 ; Armenta et al., 2014)。從目前已有的研究看來, 個體對消極事件的確能夠產(chǎn)生一定程度的適應, 但是適應的過程通常是非常緩慢, 而且是不完全的, 個體的主觀幸福感不能完全恢復到基線水平, 即時間并不能治愈一切的傷害。

2.2 積極事件的情感適應特點

積極事件在人們追求幸福過程中起著重要作用, 因為人們相信獲得更多幸福的關鍵在于經(jīng)歷更多的積極事件和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例如, 結婚生子、在工作中晉升以及擁有更多的財富等(Lyubomirsky, 2013)。也就是說, 人們希望通過改變自己的生活環(huán)境來獲得更多的幸福。然而, 不幸的是, 個體容易對積極事件產(chǎn)生情感適應, 情感適應會減弱個體的積極情緒, 妨礙個體獲得更多的幸福體驗, 使主觀幸福感無法持續(xù)提高。與消極事件的情感適應相比, 有關積極事件情感適應的研究相對較少, 但有趣的是, 幾乎所有關于積極事件情感適應的研究結果都表明個體能夠很快地適應積極事件, 而且幸福感似乎完全恢復到基線水平。例如, Brickman等人(1978)發(fā)現(xiàn)中了大獎的個體一開始主觀幸福感會上升, 然而過了 1到18個月之后, 他們的主觀幸福感與控制組沒有顯著性差異, 即對獲得大獎產(chǎn)生了情感適應。同時, 研究者發(fā)現(xiàn), 收入的增加并沒有給人們帶來持久的幸福體驗, 個體很快對收入的增加產(chǎn)生適應(Easterlin, 1974; Easterlin & Sawangfa, 2010; 李靜, 郭永玉, 2010)。另外, 婚姻也只能給個體帶來短暫的幸福。研究者發(fā)現(xiàn)剛結婚的個體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會顯著升高, 然后個體慢慢對婚姻產(chǎn)生適應, 主觀幸福感平均在 2年后回到基線水平(Yap, Anusic, & Lucas, 2012; Armenta et al.,2014)。從以上關于積極事件情感適應的研究結果來看, 個體能夠很快地、完全地適應積極事件, 幸福感似乎完全恢復到基線水平。對消極情感的適應能幫助人們從消極事件中恢復, 但對積極情感的快速適應也阻止人們體驗更持續(xù)的幸福, 似乎追求幸福只是徒勞。

2.3 消極適應與積極適應的不對稱性

從已有的研究看來, 對消極事件與對積極事件的情感適應具有不對稱性, 這種不對稱性主要表現(xiàn)在情感適應的速度和程度上。就情感適應的速度而言, 消極事件會引起主觀幸福感更大的變化, 適應的過程通常是非常緩慢, 而積極事件引起主觀幸福感的變化較小, 適應的過程通常比較迅速。就情感適應的程度而言, 個體不能完全適應消極事件, 然而個體似乎能完全適應積極事件。總體而言, 時間更難沖淡消極事件對個體的影響。Baumeister 及其同事把這種現(xiàn)象稱為“壞比好更強烈” ("bad is stronger than good") (Baumeister,Bratslavsky, Finkenauer, & Vohs, 2001), 該效應得到一些研究結果的支持。

從認知的研究來看, 與中性刺激和積極刺激相比, 消極刺激對個體的影響更大(Smith et al.,2006)。例如, 采用情緒 Stroop范式的研究發(fā)現(xiàn),人們對消極反饋的監(jiān)控更敏感、受到的影響更持久、更難以忘記。從生理的研究來看, 積極刺激和消極刺激對心血管活動影響的持續(xù)性也存在不對稱性(Brosschot & Thayer, 2003), Brosschot和Thayer發(fā)現(xiàn), 與積極刺激相比, 消極刺激引起的心血管活動持續(xù)時間更長。在日常生活中, 消極事件對個體的影響也更大更持久。例如, 失去孩子對個體造成的消極影響遠比孩子出生給個體帶來的積極影響大(Frijters et al., 2011)。在經(jīng)歷了糟糕的一天后, 被試在隨后一天報告的幸福感較低,而經(jīng)歷了愉快的一天后, 被試在隨后一天報告的幸福感并沒有更高, 幸福感的增高并未繼續(xù)延續(xù)(Lyubomirsky, 2011) 。從 Frederickson (2009)提出情緒正性比(positivity ratios, good : bad)概念也可以推測出消極事件比積極事件產(chǎn)生更大的影響。Fredrickson提出正性比概念以區(qū)分幸福感水平不同的個體、夫婦或團體, 這些正性比為3:1到5:1。例如, 在已婚夫婦對彼此的語言和情緒表達中,快樂的夫婦的正性比大約為 5:1, 而不快樂夫婦的正性比甚至低于 1:1。Lyubomirsky (2011)在正性比的基礎上推測消極體驗的影響力大約是積極體驗的3到 5倍, 一件消極事件對個體造成的影響往往需要三件以上的積極事件才能抵消, 因為如果二者的影響力同樣大, 那么快樂的個體的正性比應該是接近1:1。

Larsen (2009)通過實驗對情感適應具有不對稱性進行了驗證。在實驗前, Larsen先讓被試對日常生活事件引起的情緒強度進行評分, 然后分別對引起同一情緒強度的消極以及積極事件進行歸類, 評定為同一等級。在實驗中, Larsen對經(jīng)歷了消極事件或者積極事件的被試進行了 28天的追蹤調(diào)查, 每天 3次測量被試的積極情緒和消極情緒, 被試所經(jīng)歷的消極事件和積極事件被評定為同一等級, 實驗結果發(fā)現(xiàn)經(jīng)歷了積極事件的被試的情緒迅速地回到基線水平, 然而, 經(jīng)歷了消極事件之后, 個體的情緒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回到基線水平, 實驗證明了對積極事件的適應比對消極事件的適應要快。目前, 情感適應的實證研究大多關注消極事件, 而很少對積極事件進行研究,此外, 對積極適應和消極適應不對稱性研究的直接證據(jù)也微乎其微。因此, 未來的研究應該繼續(xù)關注個體對生活事件的適應, 尤其是對積極事件的適應, 同時為適應的不對稱性提供更多的直接證據(jù), 對比消極適應和積極適應之間存在的差異,這有助于更全面了解情感適應的心理機制。

3 情感適應不對稱性的理論解釋

對于情感適應在消極事件和積極事件中的不對稱性, 存在不同解釋。進化心理學從自然選擇的角度來進行解釋, 認知心理學以情感適應的AREA模型(the AREA model)為代表對情感適應進行了解釋, AREA模型認為解釋事件發(fā)生的難易程度是理解適應不對稱性的關鍵, 積極心理學則以HAPNE (hedonic adaptation to positive and negative experiences)模型為代表, HAPNE模型從“情緒路徑”和“期望路徑”為適應的不對稱性提供了解釋。

3.1 進化心理學的視角

根據(jù)進化心理學, 通過自然選擇的進化是神經(jīng)機制和對應的心理機制產(chǎn)生以及發(fā)展的基礎,任何一種心理機制, 只要它有利于有機體的生存和繁衍, 它就會被自然選擇保存下來, 因此, 我們之所以具備了某些心理機制, 是因為這些心理機制使人類祖先在進化的過程中成功地解決了生存或繁衍方面的問題(焦璇, 陳毅文, 2004)。進化心理機制是以增加繁衍適宜性為目標, 痛苦和幸福不是人類通過進化而獲得的一種最終的機能,然而, 痛苦和幸福能夠調(diào)節(jié)人類祖先的行為活動以增加生存與繁衍可能性(Grinde, 2005; Nesse,2004)。例如, 研究發(fā)現(xiàn)人們會過分夸大某一消極事件帶來的痛苦體驗, 從進化心理學看來, 過分地夸大一些消極刺激或過早地識別出消極刺激可以避免身體受到傷害, 在保證人類祖先自身的身體安全后, 他們繁衍后代的幾率才會增加(李宏利,張雷, 2010)。同樣地, 情感適應的不對稱性也是自然選擇的結果, 雖然不利于個體持續(xù)地體驗幸福,但最重要的是有利于有機體的生存和繁衍。

進化為人類設計了這樣一個心理機制——深信下一個目標帶來更多幸福感, 因此, 當個體實現(xiàn)一個有助于生存和繁衍的目標后會體驗到短暫幸福, 適應了短暫的幸福后, 緊接著就會感到不幸福, 從而需要實現(xiàn)其他目標以增加幸福(Nettle,2005)。為什么要設定這樣一個機制, 而不是讓個體體驗持續(xù)的幸福呢?因為從進化的角度來看,如果一旦達到目標就讓個體長期地體驗幸福的話,他們就可能只滿足于現(xiàn)狀, 而不去追尋更高的目標, 這使有機體不可能具有相對的繁衍優(yōu)勢, 因此, 進化設計的心理機制只是讓我們相信預期目標實現(xiàn)后我們會體驗到幸福, 但實際上, 下一個目標的重要性遠比幸福體驗更重要(Wilson,Meyers, & Gilbert, 2003)。例如, 研究發(fā)現(xiàn)個體薪酬增加以后, 幸福感水平會增高, 可是不久之后,他們的幸福感會恢復到從前薪酬沒有增加時的水平, 隨著幸福感水平的降低, 人們會繼續(xù)進行其他活動以增加自己的幸福體驗(Lucas, 2007), 通過不斷地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 個體會更具繁衍適應性。進化并沒有給人類設計能夠長期滿足的心理機制, 持續(xù)的心理滿足或幸福體驗尤其不利于個體的生存和繁衍, 因此, 個體容易對積極事件產(chǎn)生適應, 由此推動個體不斷地在不同的行為活動中追求幸福。

如前所述, 積極事件帶來的幸福體驗通常是短暫的, 而消極事件帶來的痛苦往往不易消失。幸福是人類生活追求的最重要目標, 痛苦是人類追求幸福的一大阻礙, 那么, 為何人類還會反復地體驗這些痛苦呢?為何痛苦體驗讓人難以忘記?依據(jù)進化心理學, 不幸福體驗本身也是人們解決生存與繁衍問題的重要結果(Keller & Nesse,2006; Nesse, 2004), 即不幸福體驗與幸福體驗類似, 都具有相同機能, 它們都增加了人類生存和繁衍后代的可能性。從進化的角度來看, 積極事件意味著發(fā)展良好, 而消極事件是潛在威脅的信號(Lyubomirsky, 2011), 這需要個體更多的關注,個體對消極事件帶來的痛苦難以適應有利于個體在存在潛在威脅的環(huán)境中獲得生存。例如, 當個體持續(xù)體驗到財產(chǎn)損失、配偶離棄以及朋友背叛等消極事件帶來的痛苦時, 就更有可能進行反省和提高解決這些問題的能力。個體對失業(yè)難以適應, 即使在重新就業(yè)之后, 失業(yè)也會對個體產(chǎn)生長期的消極影響, 疾病也使個體難以適應, 這會使個體盡最大的努力去避免這些消極事件再次發(fā)生。同時消極事件所帶來的不幸福體驗作為一個危險的信號保存在個體的記憶中, 當遇到類似的消極事件時, 個體就能夠迅速地應對, 減少消極事件對自己的威脅。進化并沒有賦予個體能迅速從消極事件恢復過來的能力, “好了傷疤忘了痛”并不利于個體的生存和繁衍, 因此, 與積極事件相比, 個體更難適應消極事件。

3.2 認知心理學的視角

Wilson和Gilbert (2008)從認知的角度提出了解釋情感適應心理機制的新理論——注意(attend)、反應(react)、解釋(explain)、適應(adapt)——AREA模型。A (attend)表示未能解釋的以及與自我相關的生活事件更容易引起個體的注意; R (react)表示難以解釋的以及與自身相關的事件不僅會引起個體的注意, 還會引發(fā)強烈的情感反應; E (explain)表示個體想要對這些事件做出解釋, 即理解事件的本質(zhì)、因果及影響; A (adapt)表示如果個體能夠?qū)ι钍录M行解釋的話, 他們就更少關注這些事件, 而且由這些事件產(chǎn)生的情緒反應會變?nèi)?即適應了這些生活事件, 如果不能解釋的話, 對這些事件的適應會很慢, 甚至不能發(fā)生, 因此,能否對生活事件進行解釋是適應的關鍵。

如圖1, 根據(jù)適應的AREA模型, 首先, 個體更容易注意到難以解釋且與自身相關的事件, 然后對這些事件做出更強烈的情感反應, 并試圖理解或解釋這些事件, 如果解釋成功, 則對該事件的注意力慢慢減少, 進而對應的情感反應也會變?nèi)? 即對該事件產(chǎn)生情感適應。情感適應的產(chǎn)生受到對該事件的注意和解釋的共同影響。一方面,注意原則認為注意影響個體是否能夠適應。當發(fā)生某事件時, 個體傾向于關注該事件, 而當個體的注意被隨后發(fā)生的事件所吸引時, 先前事件所引起的情緒反應就會慢慢減弱, 最后產(chǎn)生情感適應(Kahneman & Thaler, 2006)。例如, 當剛剛發(fā)生離婚時, 個體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在離婚上,產(chǎn)生強烈的消極情緒, 而隨著生活中的其他方面重新引起個體的注意, 個體對離婚的注意會逐漸減少, 從而慢慢產(chǎn)生適應。另一方面, 能否對生活事件進行解釋是適應的關鍵。在Baum, Friedman和Zakowski (1997)的研究中選取父母患杭汀頓氏癥(Huntington’s disease)的人作為被試, 對他們進行基因測試, 檢測他們是否遺傳了該疾病基因。第一組被試得知自己遺傳了該基因, 第二組被試得知自己遺傳的可能性很小, 而告訴第三組被試測試結果尚未確定。結果發(fā)現(xiàn), 第一組被試的主觀幸福感水平最初會下降, 但一年后幸福感回到基線水平。第二組被試最初的幸福感有所提高,但一年后也恢復到基線水平。但第三組被試仍處于不確定自己是否遺傳了疾病基因, 一年后的幸福感水平顯著低于其他兩組。由此可見, 第三組個體對疾病難以進行解釋, 因此對疾病難以適應。其他的研究也發(fā)現(xiàn)得不到解釋的確能夠延緩個體的情緒適應(Wilson, Centerbar, Kermer, &Gilbert, 2005; Grupe & Nitschke, 2011)。與此類似,有關事后聰明偏差(hindsight bias)的研究證明, 解釋可以有效地降低情感反應(Bernstein, Erdfelder,Meltzoff, Peria, & Loftus, 2011; Pezzo, 2011)。有關應對的研究也為解釋能夠加快情感適應提供了支持。例如, Lobb等人(2010)指出如果個體能夠發(fā)現(xiàn)消極事件的意義, 就可以迅速從消極事件中恢復。

圖1 情感適應的AREA模型

情感適應的AREA模型為積極適應和消極適應的不對稱性提供了解釋。根據(jù)注意原則, 個體越是關注的事件就越難以產(chǎn)生適應。研究表明,相比于中性刺激和積極刺激, 消極刺激能夠引起更快、更顯著的反應, 反映了消極刺激對注意資源的吸引(彭曉哲, 周曉林, 2005)。因此, 與積極事件相比, 消極事件更能持續(xù)地吸引個體的注意,個體越是關注消極事件, 就越難對其產(chǎn)生適應。另外, AREA模型指出, 相對于積極事件, 為消極事件尋找解釋更耗費時間和精力, 因此消極事件更難以適應。對過去事件的處理方式不同, 得到的解釋水平也不同, 從而影響了對事件的情感適應(范富霞, 呂厚超, 2013)。在處理情緒事件時, 人們通常采用遠距離反省策略(self-distanced)或者自我浸入策略(self-immersed)。遠距離反省策略是個體站在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理解過去的體驗以及事件背后的原因, 而自我浸入策略主要是對事件進行不斷地回想, 遠距離反省策略比自我浸入策略更能促進情感適應(Kross & Ayduk, 2008,2011)。Kross和Ayduk (2011)的研究結果顯示, 與從“自我浸入”角度進行回憶消極事件的被試相比,從“遠距離”角度回憶的被試報告了較少的消極情緒, 這可能是由于從“遠距離”角度回憶的被試對過去事件產(chǎn)生了更多的理解, 從而對消極事件更快地產(chǎn)生情感適應。另外, 研究者指出在處理消極事件時, 個體通常采用自我浸入策略, 這使個體難以為消極事件尋找解釋, 而相反, 在面對積極事件時, 個體往往采用遠距離反省策略處理該事件, 這使個體很快對積極事件產(chǎn)生理解和適應(Verduyn, Van Mechelen, Kross, Chezzi, & Van Bever,2012)。綜上所述, 一方面由于消極事件比積極事件更能吸引個體的注意力, 個體越是關注的事件就越難以適應。另一方面由于消極事件比積極事件更難找到解釋, 而找到解釋是情感適應的關鍵,解釋能夠有效地降低情感反應。因此, 消極適應與積極適應表現(xiàn)出不對稱性, 且消極適應比積極適應要更緩慢。

3.3 積極心理學的視角

每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快速地、完全地適應消極事件, 持續(xù)地體驗積極事件帶來的幸福。而實際上, 雖然個體確實能夠適應消極事件, 但過程通常十分緩慢且不完全, 相反, 個體對積極事件往往能夠迅速地、完全地適應。這種情感適應的不對稱性是人們獲得持續(xù)幸福的最大障礙。近年來, 積極心理學開始關注情感適應, 希望加快消極適應, 減慢積極適應, 以提高人們的主觀幸福感。Lyubomirsky (2011)提出了 HAPNE (hedonic adaptation to positive and negative experiences)模型,該模型對人們是如何適應消極事件以及積極事件進行了闡述, 以及為情感適應的干預提供了指導。

HAPNE 模型提出了“情緒路徑” (the “emotions”route)和“期望路徑” (the “aspirations” route)來闡述個體的情感適應過程。“情緒路徑”從情緒的角度解釋了情感適應的發(fā)生。事件發(fā)生之初, 個體往往會把注意力集中在該事件上, 由該事件引起的情緒增強, 但生活中其他事件的發(fā)生會導致個體注意力的轉(zhuǎn)移, 使由該生活事件帶來的情緒慢慢消失, 從而產(chǎn)生情感適應。“情緒路徑”代表了情感適應的由下而上的過程——通過情緒的減少加速了適應。“期望路徑”從認知的角度解釋了情感適應的發(fā)生。對積極事件而言, 通常在經(jīng)歷了較多的積極生活事件以及體驗到更多的積極情緒之后, 個體關于獲得更多積極事件的期望就更高,期望越高, 個體越容易把積極事件的發(fā)生看作是意料之中的, 導致這些積極事件并不能像以前那樣給個體帶來幸福感的提高, 這個過程就像“滿意水車” (satisfaction treadmill) (Kahneman, 1999)。而對消極事件而言, 在經(jīng)歷了較多的消極事件,體驗到較多的消極情緒之后, 個體對于獲得積極情緒的期望會降低, 期望越低, 個體容易把消極事件看作是意料之中的, 對消極事件的發(fā)生就更容易理解, 個體能夠較快地適應這些消極事件。“期望路徑”代表了情感適應的由上而下的過程——通過提高對幸福感的期望(積極事件)或者降低對幸福感的期望(消極事件)而加速了情感適應。Sheldon, Boehm 和 Lyubomirsky (2012)對 HAPNE模型關于積極適應部分進行了驗證, 結果發(fā)現(xiàn)被試越關注積極變化, 他們的積極情緒越高, 主觀幸福感也越高, 這說明了個體越是關注的事件就越難適應。同時, 當被試越是希望得到更多的積極情緒(期望水平的提高), 對積極事件反而越容易適應, 主觀幸福感越容易回到基線水平。

HAPNE模型指出對事件的持續(xù)注意是情感適應一個重要的調(diào)節(jié)變量。一方面, 從“情緒路徑”來看, 無論是對積極事件還是消極事件而言, 持續(xù)的關注都能引起更強烈的反應, 使情感適應不易發(fā)生。另一方面, 從“期望路徑”來看, 對事件的持續(xù)注意能夠通過影響個體的期望水平, 進而影響情感適應的進程。對積極事件的持續(xù)注意會引起個體對該事件的感恩, 認為該事件是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最好的事情, 以后不大可能再發(fā)生了(Sheldon& Lyubomirsky, 2012), 這可以阻止期望水平的升高, 使由積極事件帶來的幸福增量得以維持。Sheldon等人(2012)發(fā)現(xiàn)對自己生活的積極變化持續(xù)關注的個體, 他們的期望水平更低, 體驗到更多的幸福。相反, 對消極事件而言, 持續(xù)的注意會引起個體對該事件的反芻(rumination), 反芻為個體無意識地持續(xù)關注自己的思想與行為, 對當時的情緒狀態(tài)及產(chǎn)生情緒狀態(tài)可能的原因、可能帶來的后果以及對事件中的細節(jié)進行持續(xù)而重復的思索(Nolen-Hoeksema, Wisco, & Lyubomirsky, 2008),這反而使得個體更想要擺脫該消極事件, 同時希望獲得積極事件的期望水平升高, 這并不利于個體對消極事件的適應。

HAPNE模型也為解釋積極適應和消極適應的不對稱性提供了思路。對事件的持續(xù)注意會影響個體對幸福體驗的期望水平, 而期望水平的變化會影響個體對積極和消極事件的適應。對積極事件而言, 個體的注意力容易轉(zhuǎn)移, 容易認為發(fā)生在自己身上的積極事件是理所當然的, 對獲得更多的積極事件和積極體驗的期望越來越高, 導致個體對積極事件容易產(chǎn)生適應。相反, 個體對消極事件的注意力不易轉(zhuǎn)移, 使想要獲得積極體驗的期望水平難以降低, 導致難以適應消極事件。另外, 追求更大的幸福是每一個個體的終極目標, 無論是經(jīng)歷了積極事件還是消極事件, 個體對獲得幸福的期望還是會慢慢增高, 而不會因為已經(jīng)獲得幸福或者遭到挫折而停止追求幸福。因此, 經(jīng)歷了積極事件的個體對幸福的期望會增高, 這會加速個體對積極事件的適應, 同時, 經(jīng)歷了消極事件的個體對幸福的期望不大可能降低,這就妨礙了個體對消極事件的適應。HAPNE模型的觀點為適應的不對稱性提供了很好的解釋, 但是并未經(jīng)過實證研究的檢驗。

4 研究展望

雖然學術界關于情感適應已經(jīng)有了豐富的研究成果, 但是仍存在一些問題需要進一步探討。我們認為未來的研究可以從以下幾個方面進行:

4.1 區(qū)分主觀幸福感不同成分的適應

一直以來, 人們對“金錢能買來幸福嗎?”這一問題充滿疑問。“幸福悖論”指出金錢并不能給人們帶來更多的幸福。而目前越來越多的研究發(fā)現(xiàn), 雖然收入的提高不能帶來情緒幸福感的增加,但是能提高個體的認知幸福感(Kahneman & Deaton,2010; Diener, Kahneman, Tov, & Arora, 2010;Luhmann, Schimmack, & Eid, 2011)。與此類似,Luhmann, Hofmann, Eid和Lucas (2012)發(fā)現(xiàn)搬新房子雖然不能使人們更開心, 但同樣能提高他們的認知幸福感。從現(xiàn)有的研究看來, 個體對積極事件的適應也不一定是迅速的、完全的, 積極事件對個體的認知幸福感有持續(xù)的影響, “幸福悖論”現(xiàn)象有可能是由于對幸福感沒有進行全面測量分析造成的(Diener, Tay, & Oishi, 2013)。以往的研究并沒有對幸福感的不同成分分別進行分析,但實際上生活事件對幸福感不同成分的影響是不一樣的, 幸福感的不同成分的適應情況也有所不同(Luhmann et al., 2012)。幸福感包括情緒幸福感(affective well-being)和認知幸福感(cognitive wellbeing), 這兩方面結構不一樣, 隨著時間的穩(wěn)定性也不一樣。有研究認為情緒作為人們在追求目標過程中的一個指示器, 這個指示器對外部環(huán)境的短期變化有很高的反應, 為了保持它的信息功能,它必須對長期變化迅速適應, 生活事件不大可能對情緒幸福感產(chǎn)生持久的影響。相反, 認知幸福感的變化并沒有那么自動化, 認知幸福感反映的是對生活的評價, 認知幸福感可能會受到事件的長期影響(Kim-Prieto, Diener, Tamir, Scollon, & Diener,2013)。Luhmann等人(2012)進一步指出個體對情緒幸福感和認知幸福感適應的快慢取決于事件的性質(zhì)。例如, 結婚、喪失親人對認知幸福感的影響更持久, 而失業(yè)對情緒幸福感的影響更持久,失業(yè)者的情緒幸福感長期低于基線水平。

在情感適應的干預策略方面, Larsen和Prizmic(2008)指出針對提高情緒幸福感和認知幸福感的干預策略有所不同, Lyubomirsky, Sheldon和Schkade(2005)提出的意向性活動(intentional activity)對提高情緒幸福感的干預更有效, 而旨在改變?nèi)藗兩瞽h(huán)境的國家政策干預對提高認知幸福感更重要。因此, 未來研究有必要對主觀幸福感的不同成分分別進行分析, 全面了解不同事件的情緒幸福感和認知幸福感的適應情況, 這樣才能更深入地了解情感適應過程, 而且這個問題的解答對于設計出加快消極適應和減慢積極適應的干預策略有重要意義。

4.2 探討人格因素在情感適應中的調(diào)節(jié)效應

“快樂踏水車”暗含了一個假設:對于所有的個體而言, 情緒適應都是以同樣的方式進行的,如果情緒適應是源于自動的不可避免的同質(zhì)化進程, 那么所有的個體將幾乎同時回歸到各自的基線水平。然而, Lucas (2007)發(fā)現(xiàn)甚至對同一生活事件, 個體在適應的速度和程度上都存在差異,情感適應過程中存在個體差異。近幾年, 情感適應過程中的個體差異研究得到了研究者的重視,越來越多的研究發(fā)現(xiàn)人格因素在情感適應的過程中起調(diào)節(jié)作用。例如, Boyce, Wood和Brown (2010)發(fā)現(xiàn)責任心在失業(yè)與認知幸福感間起著調(diào)節(jié)作用,責任心強的失業(yè)者的認知幸福感更難恢復到基線水平。Pai和Carr (2010)發(fā)現(xiàn)外傾性調(diào)節(jié)了失去伴侶與認知幸福感適應之間的關系, 外傾性個體的認知幸福感能更快地產(chǎn)生適應。Dyrdal等人(2013)也發(fā)現(xiàn)了神經(jīng)質(zhì)和開放性在個體適應過程中的調(diào)節(jié)效應。然而, 有些研究并沒有發(fā)現(xiàn)人格因素在情感適應過程中的調(diào)節(jié)效應(Yap, Anusic, & Lucas,2012 ; Anusic, Yap, & Lucas, 2014)。

目前, 關于人格因素在情感適應過程中起調(diào)節(jié)作用的證據(jù)主要來自對消極事件的適應, 很少有研究發(fā)現(xiàn)人格因素在積極適應中起調(diào)節(jié)作用。所以, 我們推論:積極情感適應可能受到人格因素的影響不大, 而消極情感適應會受到人格因素的調(diào)節(jié)。后續(xù)研究有必要對人格因素在積極情感適應和消極情感適應中的調(diào)節(jié)作用進行對比研究。研究人格因素在適應過程中的調(diào)節(jié)效應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價值。明確人格因素的調(diào)節(jié)作用有利于完善情感適應的心理機制, 促進對情感適應的認識。同時, 研究人格因素的調(diào)節(jié)作用有重要的實踐意義。通過研究有助于我們了解情感適應過程中的個體差異, 對適應的不完全性以及變化有更深的理解, 在此基礎上能更好地設計出個性化的干預措施。例如, 通過研究責任心在適應失業(yè)過程中的調(diào)節(jié)作用, 可以得知責任心強的個體更難走出失業(yè)的陰影, 因此要給予責任心強的失業(yè)者更多的援助以幫助他們盡快適應。人格因素是否在情感適應過程中起到調(diào)節(jié)作用,目前還沒有一致的結論, 需要進一步探討。

4.3 完善情感適應的干預方法

情感適應存在不對稱性, 表現(xiàn)為對消極事件適應得慢, 而對積極事件適應得快, 這對于提高人類的幸福感而言十分不利, 因此加快消極適應和減慢積極適應顯得很重要。以往關于情感適應大多關注如何應對消極事件, 為加快消極適應提供了依據(jù), 而很少探討如何減慢積極適應。例如,對遠距離反省策略已有一系列研究, 但它們主要關注如何促進對消極事件的適應, 幾乎沒有涉及到減慢對積極事件的適應(Kross & Ayduk, 2008,2011; Verduyn et al., 2012)。因此, 拓展減慢積極適應的有效方法變得更加重要。近幾年開始有研究者提出減慢積極適應的策略。例如, Bar-Anan,Wilson和Gilbert (2009)指出保持積極事件的不確定性可以增強個體的正性情感反應, 而且個體對該事件適應得更慢。Sheldon等人(2012)指出感恩積極事件的發(fā)生可以減慢情感適應, 保持幸福感的增量。另外, 有研究者指出采用與個體匹配的干預策略才能更好地維持幸福的增量(Lyubomirsky,Dickerhoof, Boehm, & Sheldon, 2011; 王彥, 李廷黎, 馮華潤, 唐曉艷, 2013)。目前已有的干預策略的有效性主要在西方被試身上證實有效(Sheldon et al., 2010; Lyubomirsky et al., 2011), 然而, 對西方人合適的干預策略不一定合適東方人, 個體所處的文化可能會影響主觀幸福感的判斷, 個人主義文化將追求個人幸福作為重要目標, 而集體主義文化更看重滿足關系需要和集體需要。因此,提高主觀幸福感的有效措施在不同文化下很可能是不一樣的。例如, 感激通常是指向他人, 所以更適合重視社會關系的中國文化(Boehm, Lyubomirsky,& Sheldon, 2011), 而通過想像和書寫理想可能自我來培養(yǎng)樂觀精神的指向個體的練習, 可能更適合重視個人追求的西方文化(Sheldon & Lyubomirsky,2006)。因此, 未來的研究需要在我國被試身上對干預策略的效果進行縱向檢驗, 而且在了解情感適應以及已有干預策略的基礎上, 進一步完善干預情感適應和提高幸福感的措施。

4.4 提高情感適應研究在時間上的精確性

Uglanova和 Staudinger (2013)指出, 情感適應的研究不僅要確定是否存在適應現(xiàn)象, 更要精確地描繪出情感適應過程中主觀幸福感的變化。而目前大部分追蹤調(diào)查都以年份為時間單位對適應過程進行測量, 這可能會低估個體最初的情感反應和事件對個體幸福感的影響, 扭曲情感適應發(fā)展的軌跡, 這種以年份為測量間隔的策略無益于深入了解適應的過程以及幸福感的變化(Clark et al., 2008; Lucas, 2007)。為了深入了解時間定位的精確性對適應軌跡的影響, Uglanova等人(2013)采用德國社會經(jīng)濟追蹤調(diào)查(german socio-economic panel, GSEP)數(shù)據(jù), 以季度為時間單位對消極和積極事件的情感適應分別進行了探討, 結果發(fā)現(xiàn)以年份為測量間隔低估了消極事件對個體幸福感的影響, 但能準確地描繪出個體對積極事件的適應軌跡, 以季度為測量間隔對揭示個體對消極事件的適應軌跡更有效。Uglanova指出描繪出對特定事件的適應軌跡很有必要, 特別是對消極事件的適應來說, 因為不同的資源會在不同的適應階段起作用。例如, 對喪偶個體來說, 最初自我調(diào)節(jié)起著重要作用, 而大概10個月之后充足的經(jīng)濟資源對個體更加重要, 如果對事件適應的軌跡不清楚的話, 我們可能會忽略某些在早期會發(fā)揮重要作用、而隨后就失去作用的重要因素, 這可能會錯過幫助個體適應消極事件的最佳時機。因此,未來的研究應該提高情感適應研究在時間上的精確性, 以準確地描繪出情感適應的發(fā)展軌跡以及幸福感的變化曲線, 幫助人們做出更加準確的情感預測和決策, 以及為適應干預的最佳時機提供理論依據(jù), 以更好地提高人們的幸福感水平。

范富霞, 呂厚超. (2013). 情感適應的心理機制: AREA 模型.心理科學進展, 21(4), 653–663.

焦璇, 陳毅文. (2004). 解釋心理起源的新理論范式——進化心理學.心理科學進展, 12(4), 622–628.

李宏利, 張雷. (2010). 進化觀點下的幸福研究.心理科學進展, 18(7), 1046–1051.

李靜, 郭永玉. (2010). 收入與幸福的關系及其現(xiàn)實意義.心理科學進展, 18(7), 1073–1080.

彭曉哲, 周曉林. (2005). 情緒信息與注意偏向.心理科學進展, 13(4), 488–496.

王彥, 李廷黎, 馮華潤, 唐曉艷. (2013). 大學生幸福感提升的縱向研究: 適合度和努力的調(diào)節(jié)作用.心理科學,36(3), 647–652.

Armenta, C., Bao, K. J., Lyubomirsky, S., & Sheldon, K. M.(2014). Is Lasting Change Possible? Lessons from the Hedonic Adaptation Prevention Model.

Angeles, L. (2010).Adaptation and anticipation effects to life events in the United Kingdom. Glasgow: University of Glasgow.

Anusic, I., Yap, S. C., & Lucas, R. E. (2014). Does personality moderate reaction and adaptation to major life events? Analysis of life satisfaction and affect in an Australian national sample.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doi: 10.1016/j.jrp.2014.04.009.

Baum, A., Friedman, A. L., & Zakowski, S. G. (1997). Stress and genetic testing for disease risk.Health Psychology,16(1), 8–19.

Baumeister, R. F., Bratslavsky, E., Finkenauer, C., & Vohs, K.D. (2001). Bad is stronger than good.Review of General Psychology, 5(4), 323–370.

Bar-Anan, Y., Wilson, T. D., & Gilbert, D. T. (2009). The feeling of uncertainty intensifies affective reactions.Emotion,9(1), 123–127.

Bernstein, D. M., Erdfelder, E., Meltzoff, A. N., Peria, W., &Loftus, G. R. (2011). Hindsight bias from 3 to 95 years of age.Journal of Experimental Psychology: Learning,Memory, and Cognition, 37(2), 378–391.

Boehm, J. K., Lyubomirsky, S., & Sheldon, K. M. (2011). A longitudinal experimental study comparing the effectiveness of happiness-enhancing strategies in Anglo Americans and Asian Americans.Cognition & Emotion, 25(7), 1263–1272.

Boswell, W. R., Boudreau, J. W., & Tichy, J. (2005).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ployee job change and job satisfaction: The honeymoon-hangover effect.Journal of Applied Psychology, 90(5), 882–892.

Boyce, C. J., Wood, A. M., & Brown, G. D. (2010). The dark side of conscientiousness: Conscientious people experience greater drops in life satisfaction following unemployment.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 44(4), 535–539.

Brickman, P., Coates, D., & Janoff-Bulman, R. (1978).Lottery winners and accident victims: Is happiness relative?.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36(8),917–927.

Brosschot, J. F., & Thayer, J. F. (2003). Heart rate response is longer after negative emotions than after positive emotions.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Psychophysiology, 50(3), 181–187.

Clark, A. E., Diener, E., Georgellis, Y., & Lucas, R. E.(2008). Lags and leads in life satisfaction: A test of the baseline hypothesis*.The Economic Journal, 118(529),F222–F243.

Diener, E., Kahneman, D., Tov, W., & Arora, R. (2010).Income’s association with judgments of life versus feelings. In E. Diener, J. Helliwell, & D. Kahneman (Eds.),International differences in well-being(pp. 3–15).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Diener, E., Tay, L., & Oishi, S. (2013). Rising income and the subjective well-being of nations.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04(2), 267–276.

Dyrdal, G. M., & Lucas, R. E. (2013). Reaction and adaptation to the birth of a child: A couple-level analysis.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49(4), 749–761.

Easterlin, R. A. (1974). Does economic growth improve the human lot? Some empirical evidence. In P. A. David & M.W. Reder (Eds.),Nations and Households in Economic Growth(pp. 89–125). New York: Academic.

Easterlin, R. A., & Sawangfa, O. (2010). Happiness and economic growth: Does the cross section predict time trends? Evidence from developing countries. In E. Diener,J. Helliwell, & D. Kahneman (Eds.),International differences in well-being(pp. 166–216). Oxford: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Frederick, S., & Loewenstein, G. (1999). Hedonic adaptation.In E. Diener, N. Schwartz, & D. Kahneman (Eds.),Hedonic psychology: Scientific approaches to enjoyment,suffering, and wellbeing(pp. 302–329). New York:Russell Sage Foundation Press.

Frederickson, B. (2009).Positivity: Groundbreaking research reveals how to embrace the hidden strength of positive emotions, overcome negativity, and thrive. New York:Crown Archetype.

Frijters, P., Johnston, D. W., & Shields, M. A. (2011). Life satisfaction dynamics with quarterly life event data.The Scandinavian Journal of Economics, 113(1), 190–211.

Grinde, B. (2005). Darwinian happiness: Can the evolutionary perspective on well-being help us improve society?World Futures, 61(4), 317–329.

Grupe, D. W., & Nitschke, J. B. (2011). Uncertainty is associated with biased expectancies and heightened responses to aversion.Emotion, 11(2), 413– 424.

Kahneman, D. (1999). Objective happiness. In D. Kahneman,E. Diener, & N. Schwarz (Eds.),Well-being: foundations of hedonic psychology(pp. 3–25). New York: Russell Sage Foundation.

Kahneman, D., & Deaton, A. (2010). High income improves evaluation of life but not emotional well-being.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 of the United States of America, 107(38), 16489–16493.

Kahneman, D., & Thaler, R. H. (2006). Anomalies: Utility maximization and experienced utility.The Journal of Economic Perspectives, 20(1), 221–234.

Keller, M. C., & Nesse, R. M. (2006). The evolutionary significance of depressive symptoms: Different adverse situations lead to different depressive symptom patterns.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91(2),316–330.

Kim-Prieto, C., Diener, E., Tamir, M., Scollon, C., & Diener,M. (2013). Integrating the diverse definitions of happiness:A time-sequential framework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InThe Exploration of Happiness(pp. 47–75). Netherlands:Springer.

Kross, E., & Ayduk, O. (2008). Facilitating adaptive emotional analysis: Distinguishing distanced-analysis of depressive experiences from immersed-analysis and distraction.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34(7), 924–938.

Kross, E., & Ayduk, O. (2011). Making meaning out of negative experiences by self-distancing.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20(3), 187–191.

Larsen, R. J., & Prizmic, Z. (2008). Regulation of emotional well-being: Overcoming the hedonic treadmill. In M. Eid& R. J. Larsen (Eds.),The science of subjective well-being(pp. 258–289). New York: The Guilford Press.

Larsen, R. (2009). The contributions of positive and negative affect to emotional well-being.Psychological Topics,18(2), 247–266.

Lobb, E. A., Kristjanson, L. J., Aoun, S. M., Monterosso, L.,Halkett, G. K. B., & Davies, A. (2010). Predictors of complicated grief: A systematic review of empirical studies.Death Studies, 34(8), 673–698.

Lucas, R. E., Clark, A. E., Georgellis, Y., & Diener, E.(2004). Unemployment alters the set point for life satisfaction.Psychological Science, 15(1), 8–13.

Lucas, R. E. (2005). Time does not heal all wounds: A longitudinal study of reaction and adaptation to divorce.Psychological Science, 16(12), 945–950.

Lucas, R. E. (2007). Adaptation and the set-point model of subjective well-being: Does happiness change after major life events?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16(2), 75–79.

Luhmann, M., Schimmack, U., & Eid, M. (2011). Stability and variability i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income.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45(2), 186–197.

Luhmann, M., Hofmann, W., Eid, M., & Lucas, R. E. (2012).Subjective well-being and adaptation to life events: A meta-analysis.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102(3), 592–615.

Lykken, D., & Tellegen, A. (1996). Happiness is a stochastic phenomenon.Psychological Science, 7(3), 186–189.

Lyubomirsky, S., Sheldon, K. M., & Schkade, D. (2005).Pursuing happiness: The architecture of sustainable change.Review of General Psychology,9(2), 111–131.

Lyubomirsky, S. (2011). Hedonic adaptation to positive and negative experiences. In S. Folkman (Ed.),Oxford Handbook of Stress(pp. 200–224). 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Lyubomirsky, S., Dickerhoof, R., Boehm, J. K., & Sheldon,K. M. (2011). Becoming happier takes both a will and a proper way: An experimental longitudinal intervention to boost well-being.Emotion, 11(2), 391–402.

Lyubomirsky, S. (2013).The myths of happiness: What should make you happy, but doesn't, what shouldn't make you happy, but does. New York: Penguin Press.

Nesse, R. (2004). Natural selection and the elusiveness of happiness.Philosophical Transactions of the Royal Society of London. Series B: Biological Sciences, 359(1449), 1333–1347.

Nettle, D. (2005).Happiness: The science behind your smile.New York: Oxford University Press Inc.

Nolen-Hoeksema, S., Wisco, B. E., & Lyubomirsky, S.(2008). Rethinking rumination.Perspectives on Psychological Science, 3(5), 400–424.

Pai, M., & Carr, D. (2010). Do personality traits moderate the effect of late-life spousal loss on psychological distress?.Journal of Health and Social Behavior, 51(2), 183–199.

Pezzo, M. V. (2011). Hindsight bias: A primer for motivational researchers.Social and Personality Psychology Compass, 5(9), 665–678.

Powdthavee, N. (2012). Jobless, friendless and broke: What happens to different areas of life before and after unemployment?.Economica, 79(315), 557–575.

Specht, J., Egloff, B., & Schmukle, S. C. (2011). Stability and change of personality across the life course: The impact of age and major life events on mean-level and rank-order stability of the Big Five.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101(4), 862–882.

Sheldon, K. M., & Lyubomirsky, S. (2006). How to increase and sustain positive emotion: The effects of expressing gratitude and visualizing best possible selves.The Journal of Positive Psychology, 1(2), 73–82.

Sheldon, K. M., Abad, N., Ferguson, Y., Gunz, A.,Houser-Marko, L., Nichols, C. P., & Lyubomirsky, S.(2010). Persistent pursuit of need-satisfying goals leads to increased happiness: A 6-month experimental longitudinal study.Motivation and Emotion, 34(1), 39–48.

Sheldon, K. M., Boehm, J. K., & Lyubomirsky, S. (2012).Variety is the spice of happiness: The hedonic adaptation prevention (HAP) model. In I. Boniwell & S. David (Eds.),Oxford handbook of happiness(pp. 901–914). Oxford:Oxford University Press.

Sheldon, K. M., & Lyubomirsky, S. (2012). The challenge of staying happier testing the hedonic adaptation prevention model.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Bulletin, 38(5),670–680.

Smith, N. K., Larsen, J. T., Chartrand, T. L., Cacioppo, J. T.,Katafiasz, H. A., & Moran, K. E. (2006). Being bad isn't always good: Affective context moderates the attention bias toward negative information.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90(2), 210–220.

Taylor, S. E., Lichtman, R. R., & Wood, J. V. (1984).Attributions, beliefs about control, and adjustment to breast cancer.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46(3), 489–502.

Uglanova, E. A., & Staudinger, U. M. (2013). Zooming in on life events: Is hedonic adaptation sensitive to the temporal distance from the event?.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 111(1),265–286.

Verduyn, P., Van Mechelen, I., Kross, E., Chezzi, C., & Van Bever, F. (2012).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lf-distancing and the duration of negative and positive emotional experiences in daily life.Emotion, 12(6), 1248–1263.

Wilson, T. D., Meyers, J., & Gilbert, D. T. (2003). How happy was I, anyway?" A retrospective impact bias.Social Cognition, 21(6), 421–446.

Wilson, T. D., Centerbar, D. B., Kermer, D. A., & Gilbert, D.T. (2005). The pleasures of uncertainty: Prolonging positive moods in ways people do not anticipate.Journal of Personality and Social Psychology, 88(1), 5–21.

Wilson, T. D., & Gilbert, D. T. (2005). Affective forecasting knowing what to want.Current Directions in Psychological Science, 14(3), 131–134.

Wilson, T. D., & Gilbert, D. T. (2008). Explaining away a model of affective adaptation.Perspectives on Psychological Science, 3(5), 370–386.

Yap, S. C., Anusic, I., & Lucas, R. E. (2012). Does personality moderate reaction and adaptation to major life events?Evidence from the British Household Panel Survey.Journal of Research in Personality, 46(5), 477–488.

猜你喜歡
情感水平研究
FMS與YBT相關性的實證研究
張水平作品
遼代千人邑研究述論
如何在情感中自我成長,保持獨立
失落的情感
北極光(2019年12期)2020-01-18 06:22:10
視錯覺在平面設計中的應用與研究
科技傳播(2019年22期)2020-01-14 03:06:54
情感
EMA伺服控制系統(tǒng)研究
加強上下聯(lián)動 提升人大履職水平
人大建設(2019年12期)2019-05-21 02:55:32
如何在情感中自我成長,保持獨立
主站蜘蛛池模板: 2020久久国产综合精品swag| 国产尤物在线播放| 国产精品美人久久久久久AV| 无码啪啪精品天堂浪潮av| 亚洲无限乱码一二三四区| 国产成人三级在线观看视频| 色综合五月| 在线欧美日韩国产| 国外欧美一区另类中文字幕| 国产视频 第一页| 欧亚日韩Av| 亚洲美女AV免费一区| 亚洲欧洲日产国码无码av喷潮| 国产第一页屁屁影院| 色香蕉影院| 无码中文字幕加勒比高清| 19国产精品麻豆免费观看| 亚洲AV成人一区二区三区AV| 制服无码网站| 高h视频在线| 青青国产视频| 婷婷伊人久久| 毛片a级毛片免费观看免下载| 国产永久在线观看| 熟女日韩精品2区| 亚洲中文字幕在线观看| 成人a免费α片在线视频网站| 国产丝袜第一页| 四虎国产精品永久一区| 99久久精品国产精品亚洲| 女同国产精品一区二区| 免费Aⅴ片在线观看蜜芽Tⅴ | 思思热在线视频精品| 8090成人午夜精品| 无码网站免费观看| 精品午夜国产福利观看| 国产av一码二码三码无码| 国国产a国产片免费麻豆| 国产你懂得| 国产三级视频网站| 亚洲国产中文欧美在线人成大黄瓜 | 亚洲国产av无码综合原创国产| 欧美在线黄| 91精品免费久久久| 欧美a级在线| 国产人碰人摸人爱免费视频| 天天综合网色| 五月婷婷伊人网| 美女视频黄频a免费高清不卡| 亚洲精品无码抽插日韩| 免费看黄片一区二区三区| 欧日韩在线不卡视频| 久久久久国产一级毛片高清板| 欧美 亚洲 日韩 国产| 国产精品毛片一区视频播| 色综合久久久久8天国| 91成人试看福利体验区| 国产97视频在线观看| 国产成人精品一区二区秒拍1o| 热99re99首页精品亚洲五月天| 国产呦精品一区二区三区下载| 又爽又大又黄a级毛片在线视频| 色网站在线免费观看| 人人爽人人爽人人片| 视频二区中文无码| 57pao国产成视频免费播放| 亚洲综合色吧| 免费aa毛片| 黄色网站在线观看无码| 亚洲一级毛片免费观看| 亚洲免费人成影院| 国产精品无码AV片在线观看播放| 日本午夜视频在线观看| 免费中文字幕在在线不卡| 99成人在线观看| 亚洲一区二区日韩欧美gif| 久久国产高潮流白浆免费观看| 色视频国产| 在线不卡免费视频| 欧美日韩中文国产va另类| 国产无码精品在线播放| 日韩欧美中文亚洲高清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