針灸、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臨床研究近況

郭彥忞,葉秀蘭(.上海中醫藥大學，上海 003；.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 康復科 ，上海 0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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針灸、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臨床研究近況

郭彥忞1,葉秀蘭2
(1.上海中醫藥大學，上海 201203；2.上海中醫藥大學附屬龍華醫院 康復科 ，上海 200032)

急性腰扭傷俗稱“閃腰”，是社區中醫骨傷科常見病、多發病，其證屬中醫“腰痛” 范疇,將中國知網作為資料源，查閱歷年中醫針刺、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的文獻，對單純針刺治療、單純推拿治療、針灸結合推拿綜合療法治療該病的37篇文獻進行了分類分析和綜合評述，并對針灸、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的臨床研究前景進行了展望。

急性腰扭傷;針灸；推拿；臨床研究；綜述

急性腰扭傷為社區中醫骨傷科常見病、多發病，占中醫骨傷科門診量的10%[1]，占臨床腰痛病例的12%以上[2]。其損傷部位多累及腰部肌肉、筋膜、椎間關節、腰骶關節等。誘發因素多為運動或勞作時肢體負重不當，姿勢不正，缺乏準備運動，動作過快或不協調等。其臨床表現主要有明確外傷史；腰部一側或兩側劇烈疼痛，活動受限；可伴有腿部疼痛，但痛不過膝。X片可能顯示：腰椎變直，或出現保護性側彎[3]。該病多采取保守治療，中醫治療特別是針灸、推拿療效較好。筆者以中國知網作為資料源，查閱了2004- 2014年針灸、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的相關文獻，現綜述如下。

1 急性腰扭傷的類型

1.1 腰骶關節損傷

腰骶間的椎間盤及小關節是脊柱各部分中負重最大的節段，承載人體上半部的重量, 腰骶關節有關節囊、韌帶相連，有一定的活動度。脊柱進行屈曲、后伸、旋轉等運動時,作用力均由關節突關節承受。當脊柱運動產生過伸時，腰骶關節的關節囊、韌帶受到牽拉，發生撕裂、半脫位, 就會導致腰骶關節損傷。而腰骶部如果結構異常，如腰椎骶化、隱性脊柱裂等，更易誘發腰骶關節損傷。

1.2 骶髂關節損傷

骶髂關節屬于微動關節，活動方式主要為少許前后、上下和旋轉、運動。其由骶骨和髂骨的耳狀關節面組成,兩者的關節面有軟骨覆蓋, 附著有滑膜, 兩側關節參差不齊、相互交錯,關節周圍的髂腰韌帶、骶結節韌帶、骨間韌帶和骶棘韌帶形成牢固的結構。在受到強大暴力沖擊時, 骶髂關節的活動度超過生理范圍, 可引起關節周圍的韌帶、肌鍵損傷。

1.3 腰肌扭傷

在脊柱各節段的肌肉中腰部肌肉最為強大,其主要功能是維持身體姿勢，人體在采取立位或坐位時, 腰背部肌肉通過收縮作用于頭、肋骨、脊柱、骨盆以抵抗重力，恢復直立姿勢。腰肌扭傷好發部位為側方的肌群，其次為骶棘肌。骶棘肌的損傷常見于骶骨附著點和棘突旁、橫突上鍵膜附著處。

1.4 腰椎小關節紊亂

腰椎有一個前椎間盤關節和兩個后滑膜關節，相鄰椎體間有上下關節突的關節面互相吻合構成關節突關節,其活動方式主要為屈伸和旋轉運動，關節突關節包裹有關節囊,這層關節囊雖然很薄但十分堅固，可以限制椎體移動，穩定脊柱。但當腰椎發生過度前屈且向一側旋轉活動時,關節突關節的間隙會突然增寬,周圍的滑膜容易移入關節間隙, 當腰椎恢復直立時可能會發生滑膜嵌頓, 導致劇烈腰痛。

1.5 棘間韌帶損傷

棘間韌帶的位置在相鄰兩個棘突間, 在棘上韌帶的深處, 其背側融合于脊肌筋膜、棘上韌帶,腹側則聯系著黃韌帶,對脊柱活動有很強的制約作用。腰部在做屈伸動時，棘突處于反復分開、擠壓的狀態,久而久之棘間韌帶的纖維反復產生磨擦, 可導致棘間韌帶變性。外傷等突發暴力,可致使棘間韌帶斷裂、松弛。

1.6 棘上韌帶損傷

棘上韌帶的作用是維持軀干直立姿態和限制脊柱過度前屈，屬于纖維組織, 呈索狀，附著于各椎體棘突上，其背側側連于皮膚。腰部棘上韌帶總體上比較強大, 其薄弱點位于腰5～骶1處，此處棘上韌帶因個人發育不同常出現單薄或缺如,因腰椎活動度比較大,因此棘上韌帶發生損傷的概率也較高。

2 中醫對急性腰扭傷的認識

祖國醫學將腰扭傷歸為“腰痛”“腰部傷筋”等范疇，《金匱翼》云:“瘀血腰痛者，閃挫及強力舉重得之……若一有損傷，則血脈凝澀，經絡壅滯，令人率痛不能轉側。”故有“閃腰”之稱; 而《醫部全錄》云: “腰脊者，身之大關節也，故機關不利而腰不可以轉也。”故又有“椎骨錯縫”之稱。中醫認為其病因病機多歸咎于卒然受暴力損傷，或搬運重物，負重過大或用力過度，腰部姿勢不當等致使腰部筋膜扭閃、骨節錯縫、氣機不通、氣血瘀滯、不通則痛。 治療上，中醫無論內服、外用的方劑或是推拿、針灸等外治法，多遵循理氣活血、祛瘀通經、疏通經絡、通則不痛的治療原則。

3 針灸、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

3.1 針灸治療

3.1.1 單穴治療 (1)人中穴。邵英莉[4]采用0.5寸一次性毫針先點刺刺透齒齦系帶處白色結節處，然后再行斜刺0.3～0.5寸人中穴，強刺激。待得氣后，依據患者耐受情況反復捻轉。行針同時囑患者行腰部活動，活動量以出汗為佳。隔5min行針1次，留針15～20min，每天1次。治療結果：治愈36例(治療1次治愈19例，治療2次治愈12例，治療3～6次治愈5例)；好轉3例。陳嬌鳳[5]采用向上斜刺人中穴0.3～0.5寸，瀉法，局部得氣后令患者進行多方位的腰部活動。間隔5min行針1次，留針20～30min，每天1次；治愈50例，好轉12例，總有效率為100%。(2) 委中穴。耿昌[6]以患者能忍受為度，用點穴棒點按患側委中穴，點按3次后，再點刺放血，每天1次；治愈53例，有效14例，治愈率達73.6%。(3)后溪穴。武巴音[7]后溪穴直刺1寸左右，行強刺激，邊行針邊令患者做腰部活動，以患者周身微熱、稍稍汗出為度；結果治愈34例，好轉2例，總有效率為100%。高愛民[8]選用1寸毫針，后溪透刺合谷方向，針刺時囑患者半握拳。單側腰痛時取患側后溪，雙側腰痛或疼痛部位在脊柱中間取雙側后溪，得氣后留針25～30min，留針期間反復、間隔捻針2～3次，同時令患者做腰部活動，每天1次；結果治愈98例(治療1次痊愈70例，治療2～3天痊愈28例)，無明顯好轉2例。(4)手三里。謝科[9]取手三里，單側腰痛取患側手三里，兩側腰痛則取雙側手三里。用28號2寸毫針快速進針，進針深度為皮下1．5寸左右，得氣后提插捻轉強刺激，同時令患者做幅度由小到大、由慢到快的腰部活動。留針30min，間隔5min行針1次，療程3～6天；結果治愈43例，顯效3例，好轉2例，無效3例，總有效率達94．1%。童登祿[10]采用 30號1．5寸毫針以快速進針法刺入手三里穴0．8～1寸，行瀉法，局部得氣后，留針20～30min，間隔行針3～5次；結果治愈77例，顯效12例，無效3例，總有效率達96.74%。(5)養老穴。王彩云[11]用28號1．5寸毫向肘方向斜刺單側養老穴，進針0．5～0.8寸，稍稍捻轉0．5min，得氣后再大幅度快速捻轉5min左右，針刺同時令患者做腰部活動。患者5h內就診的14例病患中治療1次有效者12例；患者5～24h內就診的11例患者中治療1次有效者10例；患病2～3天就診的8例患者中治療1次有效者4例。治療1次有效的比例為86%。張志芬[12]用28號2寸毫針向上臂方向斜刺養老穴，進針1．5寸，強刺激。得氣后讓患者做腰部旋轉等活動；活動5min后捻轉lmin，連續5次；結果治愈55例(治療1次痊愈28例，治療2次痊愈15例，治療3次痊愈12例)，好轉1例，有效率為100%。(6)腰痛穴。郭克栩[13]取皮刺法針刺腰痛穴，進針時毫針針尖由皮下向皮內側橫刺。進針后，令患者咳嗽一聲，行瀉法，得氣后，依據其耐受度予程度不同的刺激，留針20～30min，留針期間令患者做各種姿勢腰部活動；結果治愈29例，顯效3例，好轉2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達97．1%。王峰[14]取患側腰痛穴，斜刺向腕關節方向，快速進針后提插至得氣，再令患者做緩慢的腰部活動，幅度由小到大；結果治愈20例，好轉5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達96．15%。(7)方氏頭針。徐倩[15]應用方云鵬之法，取“方氏頭針”對應區域的軀干部腰段穴區，以毫針快速進刺至頭皮下的帽狀腱膜層1寸左右，針尖方向取與頭皮平行，患者耐受為度，大幅度捻轉，留針20min，每天治療1次，5次為1個療程。治療2個療程后，28例患者中治愈21例，顯效4例，有效2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達96.4%。(8)阿是穴。姜景衛等[16]采用浮針治療急性腰扭傷，在常規皮膚消毒后，以一次性留置浮針埋針于腰部阿是穴旁，留針24h，治療患者56例，治愈率達92.9%。

3.1.2 多穴位治療 陳平等[17]采用平衡針法中前額正中的“腰痛穴”，配合足背第一、二趾骨前凹陷中，太沖與行間之間的“頭痛穴”治療急性腰扭傷，留針20min，結果31例患者中，治愈18例，好轉12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達96.8%。李哲[18]采用平衡針法取“腰痛穴”，以“左側腰痛向右平刺，右側腰痛向左平刺，雙側或正中腰痛向下平刺”為原則，用3寸毫針進針，進針后行瀉法。急性期的患者不留針，病程3天以上的患者留針20～30min，結果58例患者痊愈35例，顯效13例，有效9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達98.3%。杜靜[19]取阿是穴(在患者雙側手三里至手五里逐寸按壓，取疼痛最明顯的點為遠端阿是穴)，單側尋獲取單側，雙側尋獲去雙側加雙側“腰痛穴”，以一次性毫針刺入，提插瀉法，留針20min，每天1次，7次為1個療程。結果36例患者，治愈27例，好轉6例，無效3例，總有效率達91.7%。李桂英[20]采用針刺患側腎俞、腰陽關、委中、阿是穴，得氣后留針30min，同時用TDD照射，每天1 次。治療組加針腰痛點(手背側第二、三掌骨及第四、五掌骨間，當腕橫紋與掌指關節中心處)15min，并囑患者站立做緩慢的環轉及左右旋轉腰部活動，幅度由小到大，隨后再做下蹲起立活動。結果：治療組與未加針腰痛點的對照組相比，腰部疼痛與活動度的改善速度更優。

3.1.3 針刺結合拔罐治療 朱惠玲[21]采用針刺腰部阿是穴、雙側后溪和人中穴，得氣后留針15～30min。隨后，取腰部壓痛點刺絡拔罐，留罐時間5～10min，隔日治療1次，5次為1個療程，結果106例患者，痊愈87例，顯效12例，好轉5例，無效2例，總有效率達98.1%。程宇等[22]采用快針刺法，取患者人中穴和患側后溪穴治療，以雀啄法刺激人中穴，以眼球濕潤為度，即出針；提插捻轉瀉法刺激后溪穴1min后出針；真針刺后沿腰骶部膀胱經循行處走罐，以皮色呈現紅紫為度，3日1次，2次為1個療程；結果治療46例，治愈31例，顯效14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達97.8%。

3.2 推拿治療

3.2.1 循經推拿結合手法復位治療 王樹生[23]對軟組織損傷肌腱移位的急性腰扭傷患者，采用循經扌袞 法、推法、拔法、捏拿腰部、后伸推按法治療；對關節扭傷移位的急性腰扭傷患者，采用轉側跪臥復位法、復位法、訂位復位法、旋轉復位法、屈身法、側臥引身法等治療。每次20min，1天1次，5～7天為1個療程；結果1 626例患者，治愈1 643 例，顯效114 例，好轉49 例，總有效率達100%。

3.2.2 點穴結合經絡推拿治療 朱斌[24]采用點穴結合經絡推拿治療1例急性腰扭傷，經絡推拿：患者取俯臥位，肢體放松，術者先于健側再換至患側，采用扌袞 、按、揉等手法，沿腰部的足太陽膀胱經、督脈自上而下反復操作約4min使局部肌肉放松，再以整復手法整復，每日1次，3次為1個療程。結果患者腰痛消失，腰椎旋轉及向兩側彎曲度均達正常曲度，痊愈。

3.2.3 按揉手三里穴配合推拿治療 李曉明[25]采用按揉手三里穴配合推拿治療急性腰扭傷：首先，患者取俯臥位，醫者立于健側，在健側肢手三里穴處以拇指指端先輕后重按揉、點壓，并讓患者自行活動腰部，幅度由小變大，以可耐受為度，治療5min；然后，患者取俯臥位，醫者在壓痛點周圍用扌袞 法治療，逐漸移動至壓痛點，再往返對患側沿骶肌纖維方向用扌袞 法操作3～4次，同時配合腰部后伸活動，幅度由小到大，力度由輕到重；隨后，患者再取俯臥位，醫者點按腎俞、腰陽關、委中、承山等穴，并彈撥痛點周圍；此后，患者取側臥位，進行扳法；最后，患者取俯臥位，在患側行擦法，透熱為度。結果: 31例患者，治愈17例，好轉14例，總有效率為100%。

3.2.4 推拿三步改良法治療 張琴明等[26]采用推拿三步改良法治療急性腰扭傷：解痙：解除腰部肌肉痙攣。患者取俯臥位，取委中穴(腰痛同側為主)施以按揉法2min，在棘突偏歪和痛點的周圍(包括腎俞、大腸俞)施以按揉法、扌袞 法15min，患者呈側臥位(患側在上)，繼續在棘突偏歪、痛點及周圍施以按揉法并配合適當的彈撥手法3min；調整：調整腰椎小關節紊亂。患側下肢屈曲髖膝，健側下肢自然伸直，醫者面對患者而立；醫者一手置于患側肩前部，另一手肘部置于患者髂部且手指置于調整節段棘突而定位。幅度由小到大轉動腰部、至腰椎最大活動度，使調整節段處于扳動支點，再給予3°～5°的手臂常規推扳沖力，常聽到“喀嗒”關節彈響聲(或雖無彈響聲，但手指感到小關節錯動感)。通絡：疏通氣血經絡。患者取俯臥位，在痛點及周圍或腰骶部施以“直、長、勻”擦法，透熱為度，每次25min，每天1 次，連續3 次。結果：49例患者，治愈率達到86.27%。呂強等[27]采用該方法治療急性腰扭傷，結果：40例患者，治愈率達85%。

3.2.5 施氏手法按壓耳穴配合中藥治療 周勤等[28]采用施氏手法按壓耳穴配合中藥治療急性腰扭傷，方法: 取施杞治療急性腰扭傷經驗耳穴( 頸椎穴至皮質下區域，尋找最痛點)，采用施氏手法進行按壓，以痛點為基點，按同時加揉。治療后用王不留行子單耳留穴壓貼。中藥方劑選用施杞教授之經驗方[29]舒筋湯，方藥組成: 當歸9g，川芎12g，桃仁9g，柴胡9g，芍藥12g，五靈脂12g，牛膝12g，羌活12g，秦艽9g，金鈴子9g，延胡索12g，香附12g。水煎服，每日1 次，以14天為1個療程。結果: 30例患者，治愈13例，好轉16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為96.7%。

3.3 針灸結合推拿治療

3.3.1 針刺單穴結合推拿治療 (1)針刺阿是穴結合推拿治療。張輝[30]采用推拿配合深刺阿是穴治療急性腰扭傷；患者取俯臥位，尋找出腰部壓痛點，醫者以扌袞 、揉法在放松壓痛點周圍，再沿患側骶脊肌纖維方向行直接擦法3遍后依次行彈拔法、輕柔的扌袞 、叩、拍法，然后再次查找腰部壓痛點，并以此為阿是穴行針刺，針尖方向向下以45°傾斜進行2～2.5 寸，提捻插轉，以局部酸脹明顯，患者能耐受為度，行針3～5min后起針，最后點按痛側承山穴，并囑患者做屈膝屈髖運動5次。1日1 次，3次為1個療程，結果：63例患者，痊愈53 例，好轉10例，有效率達100%。王君[31]采用長針透刺配合整復手法治療急性腰扭傷：長針透刺：75mm 長針常規消毒，在痛點(阿是穴)刺入，平補平瀉，要求針不離手，手不離針，輕輕震動，使緊張之肌肉松弛后后起針。整復手法采用松肌、理筋、整復等手法解除患者的肌肉緊張，疼痛，每日1次，3次為1療程，結果：76例患者，治俞66例，好轉10例，總有效率達100%。(2)針刺腰痛穴結合推拿治療。張建軍[32]采用推拿手法合針刺腰痛穴治療急性腰扭傷：推拿手法：用雙手掌沿膀胱經自背部至臀部做扌袞 法反復操作3min；再沿兩側腰椎華陀夾脊穴腰1～骶1自上而下按壓，痛點重點操作2min；然后以撥揉法在腰肌緊張處操作3min；此后用拇指點揉腎俞、大腸俞、陽關、肝俞、委中、居髎、環跳、承筋、陽陵泉、扭傷穴、足底腰痛點，各穴點揉約1min；最后在腰部用手掌做推法和擦法，以局部透熱為度，并擺動患者腰臀部。針刺療法：針剌患者三四掌骨間腰痛穴，行針1 次，中等刺激得氣后留針7～8min，至推拿手法結束，出針。結果：56例患者，治愈46例，好轉9例，無效1例，總有效率為98.2%。趙廣平[33]采用推拿配合針刺腰痛點治療急性腰扭傷：針灸：取健側腰痛點，局部常規碘消毒，以1．5寸毫針(28～30號)，進針3～5min，行針得氣后進行強刺激，同時令患者幅度由小到大活動腰部，并做行走、下蹲、起立、旋轉腰部等動作。推拿：患者取俯臥位，按壓尋找腰部壓痛點，在壓痛點周圍以扌袞 、揉法行放松治療，再在患側沿骶脊肌纖維方向行直擦3遍，然后行彈拔法，最后以輕柔的扌袞 、叩、拍法施術5～10min。每日1次，3次為1個療程，結果：41例患者，治愈35例，有效5例，無效1例，有效率為85.4%。張永民[34]采用手法推拿結合針刺腰痛穴治療急性腰痛。針灸：針刺 “腰痛穴”， 針刺方向朝向腕關節，直刺0．3～0．5寸，提插捻轉，得氣后，囑患者做深呼吸，咳嗽，行蹲位至立位的體位交替轉換。留針3～5min。推拿治療：按摩手法：患者取俯臥位，以放松手法(按、揉，摩等)在腰背部痛點，特別是有結節、腫脹。或條索狀反應物處進行操作以解除痙攣，緩解疼痛。按、揉、推、撥三焦俞、腎俞、氣海俞、大腸俞、關元俞、承扶穴、委中穴、承山穴，還可加環跳穴等。斜扳手法：患者取側臥位，患側朝上，髖膝關節屈曲，健側髖膝關節伸直。醫者立于背側，一手向后扳患者肩前部，一手按于其髂骨后外側作相反方向推扳，使上身旋后，骨盆旋前，力度從小到大，推扳至最大限度時輕輕一抖，往往可以聽到清脆的響聲，再行上法于健側1次。牽抖法：患者取仰臥位屈髖屈膝，拔伸髖，膝關節。再將患肢上下抖動數次，腰部搓推2～3min，3～4天治療1次，1～3次為1個療程。結果治療148例，對照單純推拿手法組，治療組的總療效、疼痛量化、壓痛量化、功能障礙量化、腫脹量化均優于對照組(P<0.01)。(3)針刺后溪穴結合推拿治療。商強強[35]采用推拿配合后溪穴針刺治療急性腰扭傷：針刺：患者取立位，以一次性針灸針(0.3mm×40mm)取雙側后溪穴指切進針1～1.5寸，行提插捻轉手法得氣后令患者做緩慢的、小幅度的、由左向右的腰部運動，5～10min；加大提插捻轉幅度，令患者做屈伸腰部、下蹲等大幅度腰部活動5～10min，起針。推拿手法：針刺后患者取俯臥位，以痛為腧，重點針對腰骶部的壓痛點和條索狀物用輕手法(按揉、摩法等)操作，松解肌肉痙攣。每天治療1次，3次為1個療程。結果： 41例患者，1次治愈11例，2次治愈20例，3次治愈6例，好轉4例，總有效率為100%。

3.3.2 針刺多穴位配合推拿療法治療 喬正華[36]采用針刺配合推拿療法治療急性腰傷：針刺主穴：取腎俞、腰陽關、委中、可加腰痛點、阿是穴、氣海、大腸俞、關元俞等穴位，瀉法，得氣后拔針，休息10min后行推拿手法。推拿手法：點按腎俞、腰眼、三焦俞、委中、承山穴3min，后根據患者情況，采用推法、壓法、扌袞 法、撥法、扳法等手法治療。結果：80例患者，治愈55例，好轉25例，總有效率達100%。胡志立[37]以針刺配合推拿手法治療急性腰扭傷。針灸：選穴：主穴阿是穴( 腰臀部壓痛點)、委中、腎俞、腰陽關、腰痛點。 配穴。手三里、攢竹。所選穴位常規消毒，用28號2 ～ 3寸毫針進針，行快速提插捻轉強刺激瀉法，得氣后出針。隨后，患者取俯臥位，腰陽關穴常規消毒，用梅花針叩刺，用閃火法拔罐，留罐10min。每日1次。推拿手法：患者騎坐木椅，雙手扶椅背，無法端坐者取俯臥位。醫者以雙拇指沿患者腰部兩側經絡穴位循行作環行推拿、按揉5min，再將右手從患者右肩上斜行，繞前胸至左掖下抱住患者胸部，患者雙手抱住醫者右臂，醫者左手掌按住患者腰部，此時醫者雙手同時用力，抱住患者上半身向右旋轉，聽到患者腰部發出“咔嚓”聲后放松患者。以同樣的方法施予左邊，然后用手指指尖、指腹、或手掌沿肌纖維走向反復按壓、反復推揉數次松解肌肉粘連，緩解肌肉痙攣。最后術者以掌根或魚際先健側、后患側揉摩腰骶部，以腰骶部位微熱為度。每日1次。針刺、推拿均以3次為1個療程。結果：80例患者，痊愈65例，有效11例，無效4例，總有效率為95%。

4 結語

綜上所述，督脈與足太陽膀胱經循行于腰背部，腰部的損傷可影響督脈與足太陽膀胱經的氣血運行，導致經脈、筋絡受損，氣血阻滯，不通則痛。通過針刺腧穴可達到疏通經絡、調理氣血的作用，推拿手法更能緩解腰部深層肌肉、軟組織的緊張和痙攣，糾正紊亂的腰椎小關節，解決滑膜嵌頓、恢復肌肉力學平穩。兩者單獨或聯合使用均能很好地解決腰部疼痛和活動障礙的問題。更值得一提的是，通過針刺腧穴結合推拿療法能夠綜合針刺和推拿的優點，以針刺較快地減輕患者的痛苦，使患者能夠更好地配合手法治療，為推拿手法治療創造了有利的條件，提高了手法治療的療效。因此采取針刺和推拿相結合的方法進行綜合治療，將是中醫治療急性腰扭傷的重要方向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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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宋勇剛)

2015-01-06

上海市浦東新區衛生局衛生科技項目(PW2012C-6)

郭彥忞(1978-),男,主治醫師，上海中醫藥大學2010級研修班學員，研究方向為中醫藥治療以脊柱病為代表的社區常見骨傷疾病。

R274

A

1673-2197(2015)11-0050-04

10.11954/ytctyy.2015110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