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弈視角下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對策研究

師喆　蘭月新　楊建華　楊暢

[摘要）網絡平臺上從輿論產生到逐步升級為情報的過程實質上是多元利益主體的表達過程，各主體在信息的傳播過程中試圖最大限度地放大自己的聲音，擴大自己的影響力，從而實現控制輿論的目的?；ヂ摼W就此成為了網絡輿情的各個主體為自身代表利益進行博弈與角逐的場域。因而在網絡輿情環境中，迫切需要一個統籌的情報共享機制。

[關鍵詞]網絡輿情；博弈；情報共享；模型；對策

DOI：10.3.969/j.issn.1Cg38—0821.2014.10.004

[中圖分類號]C912.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8—0821（2014）10—0020—05

據CNNIC發布的《第34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截至2014年6月底，我國網民規模達6.32億，互聯網普及率為46.9%。在如今互聯網迅猛發展的情況下，網絡平臺已經成為了人們表達意愿的一種形式。傳統的輿論更多地向網絡陣地轉移，其正面的或負面的影響力也逐漸變大。網絡上產生和傳播的輿情借助互聯網，實現了向網絡情報與信息的更快、更多、更容易和更復雜的轉變，進而擴大其影響力。而在網絡輿論環境中，一方面在社會管理層面內部出現了情報競爭而致不享的“信息孤島”；另一方面在社會管理層與被管理層之間出現了意見迥異而致對抗的“民意表達”。因此就迫切需要一個統籌的情報共享流程，而這當中，共同的思維模式（mental model）和類似的知識結構（knowledge structure）——博弈，在網絡輿情情報共享機制的建立中起到關鍵甚至是決定性的作用。

目前，國內外學者對網絡輿情中情報共享博弈的研究尚涉入不深。從國外來看，英國學者費利耶在其書中提出在當代西方政府治理模式變革中出現了4種不同于傳統政府治理模式的新模式；美國學者彼得斯其書中提出了政府未來治理模式的4個趨向；從國內來看，張作風認為知識共享是時代趨勢，并從博弈論的視角分析了信息共享的可能性；李凌等認為博弈的參與者在多數的情況下是演化力量，而不是個人理性在社會制度變遷中起著關鍵性的決定作用，這為社會管理在博弈中取得更大收益提供了理論基礎；劉為軍認為在偵查博弈當中，博弈的成立在于博弈雙方存在互補性益能夠達成強有力的約束性協議且能夠形成投機主義行為的預防機制；彭知輝認為要加強對網絡輿情的監控與引導，同時應重視網絡輿情信息的收集與研判，建立網絡輿情控制與引導機制；陶建杰認為政府管理部門及其他相關職能機構應當建立起網絡輿情的聯動應急機制；王麗平提出政府還應進行宏觀調控和網絡立法，社會管理部門要培養論壇中的代表自己的意見領袖。

然而，把博弈理論引入網絡輿情當中，運用博弈理論分析網絡輿情參與者的合作與競爭現象，引導新媒體環境下的情報合作行動與機制的情況卻極為少見，我們通過CNKI等期刊數據庫查找，近三年來，發表的研究網絡輿情的博弈方面的論文僅有寥寥數篇。全面研究網絡輿情中情報共享博弈的著作或論文還未能見到。基于此，本文從社會管理層面著眼，著手從博弈論視角展開對網絡輿情情報共享對策的研究。

1 網絡輿情中情報共享的博弈基礎

“博弈論”譯自英文：“Game Theory”，“Game”的基本意義是游戲，因此“Game Theory”直譯應該叫“游戲理論”，有時也稱為對策論，或者賽局理論，是研究具有斗爭或競爭性質現象的理論和方法。謝識予給博弈論下的一個定義是：博弈是一些個人、隊組或者其他組織，面對一定的環境條件，在一定的規則下，同時或者先后，一次或多次，從各自允許選擇的行為或策略中進行選擇加以實施，各自取得相應結果的過程。

古代封建社會帝王統治社會就常有賢明的君主奉行官與民之間是一種“舟”與“水”的關系，“水能載舟，亦能覆舟”說的實質上也是一種社會管理階層與被管理階層的博弈，放置在如今網絡輿情的環境之下，將作為社會管理層的政府喻為“舟”，將作為社會被管理階層的普通網民喻為“水”，可以看出他們作為網絡輿情中情報信息等資源共享的主體，其相互關系和行為符合博弈論的基本特征：

1.1 網絡輿情中“舟”與“舟”的博弈是合作的有限策略博弈

網絡輿情中的社會管理層面內部的博弈是指參與方能夠達成一種約束力的協議，并在這個范圍內選擇有利于各方的策略，然后進行情報資源分配。以微博為例，當前在網絡潮流和管理需要的驅使下，許多政府部門開通了官方微博，我們將其理解為網絡輿情中社會管理層的參與方，他們之間的信息的互動與溝通應屬于合作的博弈。但是值得注意的是，在這種“舟”與“舟”的情報信息共享博弈中，合作只是相對的、有條件的、有前提的，若是合作的哪一環節出了問題，亦或是共享缺乏條件保障，那么合作與共享可能無法完成，或者共享的合作博弈就會一轉成為一種非合作博弈。在情報共享機制的博弈中，很重要的是提供能夠共享的條件以保證情報共享機制的順利運行。同時，社會管理部門之間必須依照法律和自身的職責監督和引導輿論走向，他們在網絡輿情平臺覺察了輿論走向或收集到相關情報的情況下，僅存在有限的選擇：即要么彼此開放，要么相互封閉。因此，網絡輿情中的社會管理層面內部的博弈是一種有限策略博弈。

1.2 網絡輿情中“舟”與“水”的博弈是完全信息重復博弈

政府與網民在網絡輿情的環境下，在博弈的過程中利益均衡點能夠形成利益均衡線，能夠使其博弈實現最優解，因此他們之間的博弈關系當屬完全信息重復博弈。通過近兩年來網絡輿情引發的群體性事件我們不難發現，政府與網民之間要想實現利益最大化，就要彼此相互合作，才能最終形成雙贏局面。在網絡情報信息共享活動，各主體為謀求自身利益，往往會呈現合作、對抗等各種狀態，當各方的力量彼此相當時，共享活動最終會達到一種均衡。綜合以上所述，網絡輿情環境下的情報信息共享具備以博弈視角探討的基本要素，符合博弈分析的基本條件，通過對政府與網民的博弈分析，得出共享機制的均衡點及有效條件，有利于提高網絡情報與信息的共享效率。endprint

2 網絡輿情中情報共享的博弈模型

2.1 “舟”與“舟”的博弈——“同舟共濟”的博弈策略

在網絡輿情的環境下，政府部門這種“舟”與“舟”的博弈中普遍存在“信息孤島”現象。信息孤島是互聯網環境下的參與方相互之間在功能上不關聯互助、信息不共享互換以及信息與業務流程和應用相互脫節的信息系統。在我國目前網絡輿情發展過程中，許多政府部門都在網絡上建有自己的信息平臺，這些平臺往往自成一體，沒有與其他有關部門的信息平臺進行連接，情報與信息也不能共享、互通，進而無法實現協同辦公，導致出現各自為政現象，形成一個個信息孤島。這些信息孤島具有許多弊端，如造成重復建設，浪費人力物力，無法優勢整合，實現無縫式連接等等，這些弊端就造成了政府部門之間的隔閡，無法為廣大網民提供優質便捷的服務，正確處理在網絡輿情環境中的這一種“信息孤島”現象，實際上就是在“舟”與“舟”的博弈中實現一種“同舟共濟”的最優解。

將政府部門具體到網絡輿情的環境下，實際上就是將現實的政府部門以一種網絡信息的平臺呈現，即“電子政府”。目前，我國的“電子政府”的建設尚且處于初級階段，存在“信息孤島”的普遍現象，這也是“電子政府”發展必不可少的階段性表現。作為政府部門在網絡環境下的具體形式，“電子政府”各個部門之間的協作互助無疑有利于其社會功能的放大和職能績效的提升。將理性“電子政府”視為理性人或組織，設計其博弈模型并分析利益損益的各種情形，通過推導出的結果可知，“電子政府”之間是否能夠信息共享，關鍵要看是否存在能夠產生協作的理性條件（如系統科學的約束制度、評估制度等）若“電子政府”部門之間能夠建立對雙方或多方均為有利的共享制度，則“電子政府”及其部門之間的協作條件便會自然而然地理性生成并發揮其作用。

2.1.1 “囚徒困境”博弈模型

對社會管理層內部來說，在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機制中首先要明確“愿不愿”進行情報共享是一個關鍵問題，即情報共享機制中的社會管理層的單位或個人在情報工作中“提供”或“保留”的兩種態度。其經典的模型便是“囚徒困境”。以群體性事件的網絡輿情為例，政府的各個部門掌握的事件苗頭信息與情報往往是單角度、不全面的。以“囚徒困境”為模型對這種類型的博弈進行分析。

假設有一個未建成情報共享機制的政府部門A與政府部門B，他們同時對某地區的群體性事件的最新進展與輿論導向進行情報的收集。我們以獲知最全面的該事件的時間長短（按小時計算）來作為計算雙方是否互通情報信息的收益：當雙方均保留所收集到情報時收益為（6，6）；當政府部門A保留情報而政府部門Ⅱ提供時收益為（5，9）；當政府部門B保留情報，而政府部門A提供時收益為（9，5）；當雙方均提供所收集到情報時收益為（4，4）。

局中人：政府部門A，政府部門B

策略：S=（封閉，開放）

收益矩陣為表1：

由此可見，當政府部門同時選擇開放信息時才能實現效益最大化，因此我們需要在政府部門之間形成共享機制，以體制來約束政府部門與相關工作人員，實現愿分享的網絡輿情情報共享環境。

2.1.2 “大鍋飯”博弈模型

對社會管理層內部來說，在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機制中其次要明確“能不能”進行情報共享也是一個重要問題，即情報共享機制中社會管理層內部的單位或個人在網絡輿情情報工作中“積極收集”或“消極怠工”的兩種態度。

假設有一個已建成網絡輿情情報共享機制的政府部門A與政府部門B，他們同時對某地區發生的網絡熱議事件進行情報的收集。我們以共享到的情報的數量（按條數計算）來作為計算雙方在共享體制中是否出力的收益：若有一方積極收集時，其消耗的情報資源記為2，而可以收集到的情報資源記為6（假設高產模式下）；若有一方消極怠工，那么其消耗的情報資源記為0，可以收集到的情報資源也記為0。

局中人：政府部門A，政府部門B

策略：S=（積極收集，消極怠工）

收益矩陣為表2：

由此可見，政府部門在共享情報時只有均積極收集時才能實現效益最大化，光是形成情報分享的機制還遠遠不夠，在提高單獨工作能力的前提下，在網絡輿情情報共享的機制下還要建立相應的激勵機制，以達到能分享的高效運行模式。

2.2 “舟”與“水”的博弈——“順水推舟”的博弈策略

明確政府與網民之間的“舟”與“水”的博弈，首先要區別兩個概念，即“輿論”與“民意”。例如“順應輿論”與“順應民意”就不能混為一談。因此我們可以得出：輿論呈現出方向的不確定性；而民意具有方向感，有明確的指向。在網絡輿情的環境下這兩者的概念區分亦是如此，在正確處理“引導輿論”與“順應民意”的沖突當中，面對“舟”與“水”的博弈，政府所采取的態度與策略應當是“順水推舟”。

網絡輿論是網絡民意產生的基礎和先導，網絡輿論的發展和集中可以形成網絡民意；網絡民意是各種網絡輿論產生、碰撞、匯聚和達成一致的而形成結果，具有意見上的多數優勢，比網絡輿論有更強的指向性和意圖性，有更大的社會干預能力。通過以上概念我們不難推敲，網絡民意就是網民通過網絡平臺，對社會現象或公共事務自由發表評論和意見聚合而形成的公開的民意表達，是現實生活中民眾對公共事務或社會現象的看法、意見和建議的綜合反映。隨著這種網絡民意從內容上、形式上、數量上不斷升級，就形成了我們所要關注的網絡輿情。網絡民意以互聯網與網絡傳播技術為技術載體，以網民為主要表達主體，以公共事務或社會現象為主要關注對象，其本質是現實民意在互聯網空間的映射，其更多時候表現為對社會管理層行為或公共政策的評論和要求。而在現實生活中，正是由于政府追求的“輿論引導”和這種普通網民的“民意表達”之間存在著差距和矛盾，于是將這兩者構筑博弈模型進行研究。

2.2.1 “舟”與“水”的博弈模型endprint

網絡輿情環境下“民意表達”與“輿論引導”的博弈時而會發生沖突和對抗，我們將之具體到普通網民與政府之間，建立一個博弈模型，對其進行分析。

假設有一個網絡群體性事件正在發生，在這樣一個網絡輿情的環境下有政府（Z）與事件參與網民（W），政府和網民均可選擇兩個策略，a“接受現實”或者b“發動更大規模的網絡群體性事件”；政府與網民的博弈有四種可能的結果，主動合作（a，a），嚴格管制（0，b），被動合作（-a，-a），激烈對抗（b，0），其中a>b>0。

局中人：政府（Z），網民（W）

策略：S=（合作，對抗）

收益矩陣為表3：

當雙方被動合作時，由于社會效益為負，雙方利益均小于0，屬于（-a，-a）情形；當雙方激烈對抗時，獲得利益b，屬于博弈矩陣里（b，0）情形；若政府嚴格管制，獲得利益b，屬于博弈矩陣里（0，b）情形；若雙方主動合作，雙方均獲益，屬于博弈矩陣里（a，a）的情形。在網絡使用者與政府之間的博弈矩陣中，通過劃線法我們可以看出，雙方的納什均衡解是（合作，合作），即（a，a）是最優解，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在于雙方可以在網絡輿情方面前面溝通，從而雙方能夠掌握充分的情報。

2.2.2 “順水推舟”的博弈策略分析

作為“舟”的社會管理部門和作為“水”的網民有不同的目標和利益追求，他們分別為網絡輿情環境中政策的制定者與執行者，正因為如此，雙方才會出現利益沖突及行為不一致的現象。政府與普通網民的關系始終是對立統一的，這種對立統一的關系產生根源在于雙方的利益沖突，而在現實工作中，無論是“舟”的一方還是“水”的一方，都期望達到“順水推舟”的最優局面。故政府與網民呈現典型的博弈特征如圖1所示：

分析圖1，我們可以得出網絡輿情環境下，政府與網民的情報共享博弈收益有3種情況：

情況1：政府收益大于網民收益。政府為消除群體性事件的網絡輿情的影響，往往會制定嚴格的法律法規，采取有效措施嚴懲不法行為，這些措施無疑會影響網民的正常社會生活，這種情況下當z值越大時，P無限接近于z線；

情況2：網民收益大于政府收益。當網民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的過程中，他們往往會在匿名心理和法不責眾心理作用下表現出在現實社會沒有的言論與行為，這些言行往往會過激，導致政府公信力下降，利益的損失，在這種W值越大，則P越會向W無限接近；

情況3：政府收益與網民收益相當。當雙方實現利益均衡時，Q為利益均衡點，P1則表示利益均衡點的集合，也就是雙方在參與網絡輿情中最期待實現的“順水推舟”的狀態。

3 網絡輿情中情報共享的博弈對策

3.1 優化議程設置

“議程設置（agende-setting）”是指公眾會關注大眾傳播媒介對某社會問題和某一事件的報道，而且其關注程度隨大眾媒體的關注程度增長和減弱，因此能使某些問題成為社會輿論討論的中心議題。一般認為，議程設置的有3個作用機制：首先，議程設置理論指出人們對某些議題的關注程度取決于議題本被報道的強度與頻率；其次，網絡中的大眾傳播與人際傳播相互交織，人際傳播對大眾傳播是一個有力的補充；最后，利用互動技術，報道對象與受眾可以建立直接聯系。因此，當事人的影響會更直接地傳遞給受眾，這有利于提高某個對新聞價值的理解進行議程設置。

盡管在網絡輿情的環境下政府治理中的議程設置出現了一些新特點，但是議程設置在網絡輿情中的3個機制仍然會發生作用，而且這種作用只增不減，這就需要社會管理層在網絡輿情的環境下建立情報共享機制時優化議程設置，具體地表現為以下3點：第一，網絡媒體，尤其是代表社會管理層聲音的官方媒體議程階段必須確定網絡媒體中被關注的問題的重要性；第二，網絡輿情議程造成的對公眾觀念的影響或者在代表社會管理層聲音的官方媒體與普通網民之間的關系上產生影響就形成了公眾議程；第三，網絡輿情中的公眾議程對社會管理層行為和政策制定產生的影響或普通網民與政府之間關系上產生的影響就形成了政策議程。網絡輿情環境下情報共享機制議程設置的意義在于，了解議程設置的功能和意義就能正確引導輿論方向。網絡輿情中媒體的議程設置功能超越了傳統傳播媒體環境下的議程設置功能，網絡輿情的參與者更為多元化，不再限于傳統媒體的報紙、電視、廣播等大眾傳媒，普通網民也可通過網絡進行自我議程設置。

3.2 引導情緒啟動

情緒啟動就是指這樣一種現象：當啟動詞與目標詞有相同效值，即在評價一致時（如：“春風——母愛”、“蒼蠅——死亡”），與具有不同效值，即在評價上不一致的詞對（如：“蒼蠅——母愛”、“春風——死亡”）相比，在前一種情況下，對目標詞（“母愛”、“死亡”）的加工會得到促進，即加工得更快和更準確，這通常就被稱為情緒啟動效應。

在網絡輿情這個沒有硝煙的情報戰場上，誰能夠正確地選用適合人們“口味”的詞語，誰就能主導整個輿情的走向，將輿論引向有利于自己的一方。由于網絡上的參與者較過去傳統媒體時代能夠了解到的信息更多、廣且寬泛，因此網民們主觀的思想也較以前開放，情緒較以前活躍，在一些網絡輿情的論戰中常常因為一些表述方法的問題而對是非的判斷左右不定。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過程中，爭取這一部分的“中間人”有時候就顯得至關重要，從心理學上來講，這也是一種從眾心態作祟。這就提醒網絡輿情博弈的參與者，尤其是作為社會管理層面的情報單位或個人，要注意詞語的使用，包括語氣、說法、甚至是專業術語等“字眼”與“詞匯”的使用，特別是作為社會管理部門的政府在網絡平臺上的每一次發布都要慎之又慎，爭取以準確的用詞，真實的情感努力將最廣大網民的情緒調動起來，以隨著官方的、正確的方向啟動。

3.3 加強公共治理

公共治理理論是實現公共部門有效管理中不同的實施主體各自的定位、分工和各自適當的角色選擇的理論。俞可平教授認為：“治理一詞的基本含義是指官方的或民間的公共管理組織在一個既定的范圍內運用公共權威維持秩序，滿足公眾的需要。公共治理包括治理方式、治理規則、治理機制及公共權威等幾個方面的內容。其目的是最大限度地實現公共利益，內容是在特定社會制度和社會結構下中運用治理策略去引導、教育和規范公民的各種活動。

具體到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機制建立當中，尤其是在社會管理層對普通網民的博弈當中，應當加強公共治理，實行所謂的“善治”。善治概念來自于中國傳統的政治語匯“善政”，我國傳統政治文化中就有“善政”之說，《書·大禹謨》中有云：“德惟善政，政在養民?！倍偈嬖凇秾t良策》中所述“當更化而不更化，雖有大賢不能善治也。故漢得天下以來，常欲善治而至今不可善治者，失之于當更化而不更化也”。在網絡輿情共享機制的建立中，要以民主為基礎、以法制為基石。網絡輿情中政府的“善治”有賴于廣大網民對社會管理部門權威的普遍認同與自愿合作，沒有普通網民的廣泛參與，就不會有善治，網絡輿情環境下情報共享機制建立的前提是參與博弈的普通網民具有足夠的參與、決策、監督和管理的權利，只有這樣，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機制才能得以發揮效用。

4 結語

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需要意識改造。導致社會管理部門或工作機關隱藏信息的動機很多，共享信息的好處反倒卻很少。從社會管理層內部來說，對網絡輿情環境下情報共享機制中等級較低層次政府部門來說，囤積信息有保住自身的好處；而對網絡輿情環境下情報共享機制中等級較高層次政府部門來說，壟斷情報可能會保護單位或個人的預算。因此政府部門之間覺得溝通需要付出時間和精力，只注重眼前利益而忽略了網絡輿情環境下情報共享帶來的長期利益。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也需要分享機制。所謂術業有專攻，任何掌握一定情報的網絡輿情參與者都有自己的信息優勢，普通網民也不例外。無論對政府部門還是網民個人來說，提供最少量的情報與信息進行分享，也許既可以避免因情報失誤而遭受懲罰，又能夠將最有價值的情報單獨享用，這是一種很自然的傾向。但是在網絡這樣一個幾近全面透明的大環境下，網絡輿情的情報共享是必然的趨勢。

（本文責任編輯：孫國雷）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