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 映,黃文仁
(1.集美大學體育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2.集美大學誠毅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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規范社會資本在社區體育發展中的價值
駱 映1,黃文仁2
(1.集美大學體育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2.集美大學誠毅學院,福建 廈門 361021)
文章以社會管理學為基礎理論,結合社區體育變化特點,提出社會體育因參與者的廣泛性、活動內容多樣性、方法手段的靈活性、組織活動的社會性、交往方式的個性化等特點,使其構成要素日趨復雜。為實現這些要素整合,追求公共利益和社會效益最大化,需要制度上的重大調整,用社會制度規范引導和規范社會行為。為此,以社會規范與社會行為及個體的社會適應、與社會控制及社會秩序維持、與信任基礎的社會心理預期3個命題,闡釋了規范社會資本在社區體育發展中的理論研究價值和實踐的現實意義。
社會規范;社會資本;社區體育
同理,社區體育活動也是在一定的規則或制度約束中進行的。社區體育活動開展的成效往往與開展活動的規則或制度結構的性質有關。社區體育活動制度化,使社區體育諸要素間保持一種相對穩定并持續性組合的相互關系。其中,不僅包括制度規范對有關社區體育各組成部分行動的制約,而且包括人們的理解和認同的意識整合。“制度化”不僅意味著形式行為的規范,而且涵蓋了文化價值與社會資源的整合。
社區體育的發展,既需要正式規范的強制性約束,更需要非正式規范,如居民之間互惠規范,誠實守信、遵守諾言等規范的積極響應。 促進法制環境建設,強化社區體育管理方式,使居民從社區體育活動中受益,制度規范是保障居民體育權利、推動社區體育發展的關鍵因素。
社會規范反映了一個群體的共同意見,個體只有自覺地遵守群體的共同意見,并用來約束自身的社會行為,調節人際交往活動,才能為群體所接納。社會規范是個體社會行為選擇及定向的工具[2]。
社區體育是眾多社區居民參與的一項社會活動,其間發生大量的居民社會交往活動。實現人與人的聯合社會關系,沒有一定社會規范引導是不可能的,人們需要按社會規范要求來統一意志行動。因此,社會交往、人與人的聯合或合作是個體社會生活的基礎。在這種社會交往生活中,個體的行為不是隨心所欲的 ,而是在一定的社會規范為指導下進行的社會交往。
社會體育的持續健康發展需要新的結構關系支撐,這是一種建立在利益關系之上的價值判斷、角色認同以及不同利益的重新組合。這就需要制度創新,需要相關制度的變革與完善,提供新的規范、新的秩序,以適應新形勢下的社區體育發展需求。
制度創新可以為人們在參與體育生活中提供多樣性選擇,如參與方式,使用的手段,時間、地點及服務等方面提供了可能。使人們在參與體育生活的過程之中充分地利用已有資源并開發新的有利條件。可以說,制度創新在擴展人們的體育需求、手段、資源等方面作用越來越被重視;越來越能促使個體以各自的方式發揮自己的潛能;使自由、自主地選擇生活方式成為可能。通過制度創新、制度變革與完善,拓展人們參與體育時空的選擇,是社會體育發展追求的目標之一。這一過程需要制度變革、完善與創新,是推動人們觀念、意識、行為轉變與適應的過程。
當然,新舊價值觀念的更替、轉變及對新行為規范的適應,并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因此,人們習慣于公共福利提供場所、條件、經費,并統一時間的由單位為代表的組織形式。要轉變人們早已形成的這種觀念、意識、行為,接受新觀念、新規范需要有一個適應過程。
社區居民參與社區體育活動的適應性行為,實質是社會規范行為、親社會行為,因為它會給人帶來安全感,增加親和力,強化社區凝聚力。在社區體育活動中成員之間的相互交往、互動、合作,依照社會規范要求所做出的行為選擇,就是在人際交往中的社會適應。每一個個體的社會適應都是通過參與、交往、互動學習并接受社會行為規范而實現的。規范被一個人接受或內化,是不斷把外在于主體的行為要求漸進性地轉化為主體內在行為需要的過程。所以,當規范被個人接受時,規范也就從外在于主體的行為要求,而成為主體自身的行為取向標準。規范被個人接受的程度強弱,也決定了個人規范行為穩定程度的高低。因為,規范行為的穩定性與規范的接受程度是一致的,個人要適應群體,就必須遵守既定的社會規范所確立的交往規則。社區居民參與社區體育活動并與其他成員的互動過程,實際上也是構建社會規范、遵從經驗結構、完善個體交往的適應過程。
18世紀的英國,“美麗的外表是女人的權柄”,“猶如金絲籠般的監獄囚禁女人的心靈。”(1984:127)女性如果想要得到地位,財富和寵愛,就必須竭盡所能以自己的外貌和姿態取悅男性。瑪麗就出生在一個父權至上的家庭,她的父親要求她成為一個絕對的淑女,而淑女的首要任務是成為一個足不出戶的,不追求自己的理性而絕對服從和迎合男性的優雅女人。劇作一開始,就寫出了端莊乖巧的瑪麗在父親的控制下成長:
社會規范的價值和作用正日益為人們所重視。從近期廣場舞大媽所反映出的一些問題,更加突顯了規范在社區體育發展中的作用和意義。社會的存在、發展是有序的,需要社會規范提供秩序。個體的存在、發展更是離不開社會規范,規范是人與人互動的必不可少的條件。因此,個體社會化過程也就是社會規范學習過程,在社會生活中社會規范學習應是個體社會化的核心內容和主要手段。
個體如何學習和主動再現社會經驗,個體如何獲得態度、價值、需要、交往技能,如何使其能有效的參與社會生活,較為真實反映自身的社會聯系和社會關系,所有這些都離不開社會化,具體而言離不開社會規范學習。個體在社會化過程中其能力和品德的發展,即是自然適應的結果也是社會適應的結果。人在社會化過程中,社會化的核心內容就是社會適應。可以說,只要個體仍在參與社會生活,社會適應就不會停止,社會規范的社會化過程也就在繼續進行[2]。
在社會變革、制度創新中,人們在體育生活方式上有較大的選擇空間,使人們的體育生活多姿多彩,充滿朝氣。體育生活方式諸多變化,就發生在我們的身邊,它不停地、有序地、毫不張揚地影響著人們。這一過程離不開社會制度規范的創新,離不開新規范行為和個體的社會適應。社會制度規范的創新既開拓了人們體育生活方式多樣性的空間,也不斷地引導、規范個體有序、有效的參與到體育活動中來的良好社會行為。花錢買鍛煉,花錢健康,積極主動參與體育活動的社會行為,生動、具體的體現了在社區居民體育生活中,社會制度規范對居民個人的社會行為及個人的社會適應所具有的價值。
社會規范對于社會秩序的維持與發展的重要意義,在于社會規范是由社會組織制訂的,目的是用以約束其成員的社會行為,從而維持相對穩定的社會秩序,實現社會控制的思想工具[2]。人們在參與體育活動的過程中,由于為了滿足需求的方式、手段等,某些措施、行為外部特征可能對他人產生消極影響,為此需要某些規范來進行控制,約束行動者的行為,維護社會秩序。
社會規范一般通過獎懲機制而發生效用;通過控制手段要求人們遵循規范;人們又通過自己對規范的認識和理解,用自己行為表現出遵守或是違反,于是構成社會秩序的基本價值。“規范”或是“規制”必須以控制手段為中介發揮作用;控制是對于被控制對象的行為予以的獎勵或者懲罰,守范或失范是對其行為的預期和反應。經由這樣一個過程,構成有意義積累的社會互動[3]。
規范是在團體中多數成員或者在一定的社會情境下,一致認為是大家所應具有的、適當的行為期待,由團體成員共同建立以維持行為的一致行為的準則。一個團體沒有得到成員對行為規范相當程度的遵守與服從,團隊的運作互動就會變成一團亂麻,行為目標無法預測。假設每個成員各自決定自己在團體互動中的行為方式,則沒有人能夠預測其行為或團體可能會發生什么事。所以,社會秩序與行為規范是形成與維持一個團體目的達成的必要條件。
從這個意義上說,規范為人們在互動中提供了預知他人可能出現的行為模式,可以使個體能夠予以適當的反應并做出相應行為。“規范”可以有效降低對成員個體行為的模糊度,指明了團體中行為的“應該”或“不應該”,具有價值判斷的意義,是團體建立有效、適當行為以達到團體目標的基本保障[4]。
當社會體育因制度缺失無法滿足人們參與體育生活并提供多樣性的選擇,并難以提供制度環境使其中的資源配置以有利于社會體育發展的具有社會效率的方式進行時,秩序需求成為主要矛盾,社會團體就會不斷提出制度方面要求,創新與完善制度供給機制。這時與之伴隨的就是社會體育發展中的“制度化”過程、制度創新過程。通過相關社會制度規范進行社會控制和社會秩序維持,推動社會體育發展,為人們參與體育生活創造安全、和諧、有序的環境,社區體育發展在此意義上就是不斷制度化、組織化的過程。
“社會秩序”就是社會的組織化和秩序化過程,秩序化社會,對人的行為能夠做出一般性的預測。人們加入社區民間體育組織,增強歸屬感、安全感,自愿為自己及共同的體育利益而統一意志、協調行動[5]。
社會信任與社區群體間的合作以社會規范為前提條件,是社會規范使人在社會生活中有序的進行交往與合作,在這樣的環境中實現誠實守信、遵守諾言、履行義務和互惠互助的社會效應。通過開展社區體育活動,有效地培育和利用人們傳統規范,增加信任、團結、互惠等社會資本。社區居民通過頻繁的互動方式,加強信息溝通、增進了解、降低成本、增加收益,社區成員之間更容易產生集體效應[6]。
社會規范對人們偏離理性行為現象起到標簽的作用, 同時社會規范的存在為人們合作打下基礎。尼斯·紐頓認為,“‘規范’形成了合作與穩定的社會政治秩序的基礎,從而促生了自發的集體行動,創造出使公民能夠和平地解決他們之間矛盾的友善和理解。”因此,規范有助于公民理性、有序地參與到社會政治生活中來[7]。人類社會生活多姿多彩,在不同的社會生活中發展出了各種社會規范,特別是在社區的人際關系網絡中,頻繁的交往活動,社區居民自發地形成了約束各自行為的規范,降低了成本,使各具特色的社會體育活動順利開展。
由于社會規范是在社會自組織的運作中自發形成的,組織成員從長期利益考慮,自然會商討契約的制定、規則的完善、合約的有效,這種由民眾自身利益出發對比單純由國家機構制定的行政性指令更體現出自律性的特征。人們在參與社區體育活動的過程中,通過社會適應不斷內化規范要求,一旦個體行為偏離了規范時,不遵守規范者會遭到譴責,那怕僅僅是口頭上的也會使不遵守規范者在社區中的人際關系網絡中無地自容。參與者的社會情緒,如尷尬、內疚、羞愧等心理自責就會產生,使之及時修正行為做出適當的補救。所以,內化規范過程中形成的情感,有助于行動者按社會規范標準行事,在一定程度上限制著參與者的行為。這正是參與者從不同的社會生活中獲得的某種特定的情緒反應模式。長期以往,遵守規范逐漸從外在的約束內化為內心的倫理,遵守規則與秩序也就順理成章。此時,安定有序的社會格局方可生成[8]。因此,公民日益自發形成了約束各自行為的規范體系,促使社區居民更加有意識地自覺遵守規范,體現社會規范在社會控制及社會秩序維持的價值,為居民體育生活提供安全、和諧、有序的環境。
社會規范是人與人之間信任的基礎,它降低了不確定性和風險而使人們產生對穩定秩序的心理預期。在社會不穩定的情況下,人們由于自身處境的不確定性而使人際交往的需求和可能大大降低,使人們參與體育生活的信心、積極性和意愿都會受到消極影響。
社會規范的建立和有效執行是普遍信任形成和產生的基礎,為人們的交往、合作提供制度保障。肯尼斯·紐認為,社會規范、社會資本能把個體的人從缺乏社會良知和社會責任感的、自利的和自我中心的算計者,轉變成為具有共同利益的、對社會關系有共同價值群體的一員,從而成為將人們聚合在一起的粘合劑。使人們在相互合作中建立信任,為更大范圍的社會合作提供了前提條件和內在驅動力,這也是將社會成員在更大范圍內聯系起來的利益基礎[9]。
普特南認為,社會信任能夠從兩個方面獲得,一個是互惠規范,而另一個就是公民參與網絡[10]。由于社會資本作為社會結構的特征,將不同個體間的信任轉化為社會信任,需要通過互惠規范和公民參與網絡實現,由普遍的互惠可以把自我利益和團體利益聯系起來,使集體中所有參與者都受益。
法治國家建立的行為基礎和關鍵要素就是信任。雖然信任只是社會控制中的工具之一,但它是一切社會系統中無所不在和重要的一種[11]。缺乏人與人之間的信任,社會組織之間的信任,個人、組織對政府的信任及法治都無從談起。社會體育社會辦,社會體育制度化的有效途徑是法治。社會體育制度化必須講求規范,必須遵循規則,必須踐約守信。因此,信任是法治生活方式養成和現代法治國家建立與發展的重要條件。信任是在自發、自愿和自治的社會中間組織中產生的,信任對社區體育過程中人與人之間互動合作以及在維持秩序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所以在社會體育制度化過程中用制度來規范社會組織行為,形成信任,使社區體育健康有序發展,并為社區體育組織提供必要支持。
參與社區體育活動,不同行為主體共同遵守體育活動的組織規范,有利于社會信任的產生,有利于參與者之間的合作,有利于互惠互助、誠實遵守、履行義務等。在初級群體中,特殊信任受血緣、地緣、區域等因素影響較大,這不利于普遍信任和共同價值觀的產生和形成。普遍意義的、具有共性的社會規范,可以突破狹隘因素的制約和限制,更好地促進更大范圍的、更多不同組織或個人建立起相互之間的普遍信任關系。通過外在的強制性手段和運行機制,社會規范不僅簡化了信任建立的過程,還有力地促進了社區體育活動中各要素的有機組合或資源整合,使社區體育活動在一個較高層面和更大的范圍中有效開展[12]。
綜上所述,社會體育因參與者的廣泛性、活動內容多樣性、方法手段的靈活性、組織活動的社會性、交往方式的個性化等特點,使其構成要素日趨復雜,為實現這些要素整合,追求利益和效益的最大化,就需要作制度上的重大調整,用社會制度規范引導和規范社會行為。制度規范化,是對社會體育需求增長的動態反映與適應性變遷,缺乏制度規范安排的變革,社會體育需求就難以實現抑或受到阻滯。因而,規范社會資本在社區體育發展中有著理論研究意義和實踐探索價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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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江國平]
On the Value of Regularizing Social Capital in the Development of Community Sports
LUO Ying1,HUANG Wen-ren2
(1.College of Physical Education, Jimei University , Xiamen 361021, China;2. Chengyi College, Jimei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China)
This paper used social management as basic theory and combined with the characteristics of change in community sports, put forward that the features of the participants of universality, activity content diversity, method flexibility, interactions of personalized made social sports components more complex. In order to achieve these elements integration and pursuit of public interest and the social benefit maximization, we need to make major changes on the system and to use social system specification to guide and regulate social behavior. Therefore, this article used three propositions which are social norm, social behavior with the social adaptation of the individual, with social control and order, and with social psychological expectations which base on social norms and trust, to explain the theoretical research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of regularize social capital in the development of community sports.
social norm; social capital; community sports
2014-12-31
:福建省社科規劃項目(2013B142)
駱映(1966—),女,浙江義烏人,教授。研究方向:體育教學、體育社會學。
G80-05
A
1007-7413(2015)03-0001-0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