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域理論視角下的新疆政務微博?

王靜，趙建梅

(1.新疆大學語言學院，新疆烏魯木齊830008；2.新疆師范大學兒童發展與教育研究中心，新疆烏魯木齊830017)

一、語域理論簡介

語域理論是功能語言學的核心理論，據Halliday的界定，語域是指“語言的功能變體”，又稱為“文體變異”、“功能變體”或“方言類型變體”。所謂功能變體，就是因情景語境的變化而產生的語言變化形式。主要由三個變量構成：語場，語旨和語式。這三個變量決定了語言意義的選擇范圍以及相應的語言形式[1]。

語場指交流的話題或場景，據話題和場景可分為不同學科、領域、行業的語域。語場可以根據活動的專業化程度分成技術性和非技術性兩種。技術性語場分類精細，專業性強，包括各類科研報告或等；非技術性語場專業性弱，基本不涉及專業知識，話語正式程度較低，分類較簡單。

語旨主要是指活動參與者之間的社會關系及交際目的，也就是說活動參與者之間存在的角色關系，和所涉及的復雜社會關系，反映出他們以怎樣的關系開展交流活動。參與者之間的關系一般包括三大因素：接觸、地位和情感。社會關系受到接觸程度、權勢關系、情感介入的影響。

語式就是話語方式，主要標記出了語言在交際活動中所起的作用及其在語境中的功能。也就是說，語式可以指口頭的或書面的交流媒介和聲音或文字的交流渠道。所以，語式在很對話語功能在很大程度上起著決定作用，也就是決定著語氣、信息等的選擇。一般來說，語場和語旨限制言語活動的特點，使言語行為具有不同的語體風格。語式通過口頭或書面的方式將這些言語風格表現出來，承擔起突出語言現象的功能。

二、語域理論視角下新疆政務微博語言的現狀和存在的問題

新疆政府部門在騰訊網和新浪網上均設立了“新疆政府網”微博。據《新疆維吾爾自治區2013年度政府信息公開工作報告》，2013年新疆政務微博發布信息3 000余條，目前在騰訊和新浪已分別擁有微博粉絲9萬和19萬。其中，騰訊微博中經認證的新疆政務微博3 138個，包括2 537家黨政機構微博，601位官員微博。(新疆維吾爾自治區人民政府網站)。新疆各地區政務微博均在不斷加強與網友的互動交流。新疆政務微博在政府信息公開、社會管理創新、新聞輿論引導、樹立政府形象、傾聽民眾呼聲、群眾政治參與等方面都起到了一定的積極的作用。

新疆政務微博與其他地區政務微博相比，更具有公眾多民族，多信仰的特點，其語域表現出雙重性：一是政務微博下表現出來的官方嚴肅性、莊重性和權威性；二是網絡文化和各民族、各語言交匯屬性下表現出來的民間情緒化、隨意性和娛樂性。

政務微博與群眾的利益緊密相連，所以需要征求廣大群眾的意見和建議，為制定后續政策爭取廣泛的民意。而評判一個行之有效的政務微博的關鍵在于其內容貼近百姓切身利益、更新及時，使用語言語氣溫馨，平等互動性強，反應快速。2013年新疆政務微博的前十強，重要評判依據就是其粉絲多，互動性強，影響力大。

但是，由于新疆政務微博仍然處于早期發展階段，缺乏相應的更有效規范管理措施，其內容大多是單項傳播而非雙向交流，微博的整體活躍度不高。長此以往，影響力勢必會受到影響。

（一）新疆政務微博的語場

1.新疆政務微博的技術性類別

Gregory Martin按不同交際活動中使用語言情況的不同，將語場分為技術性的和非技術性性的兩大類[2]。

就新疆政務微博語言內容而言，根據政府部門職能的不同，官方發布的權威資訊、咨詢服務、投訴受理及突發事件澄清等屬于技術類語場；而抒情式的短文、節日祝福、粉絲的提問和評價等一般屬于非技術類語場。比如：

新疆鐵路微博消息：今天是2014年4月5日，疆內各售票窗口發售4月22日各次列車車票；互聯網售票、電話訂票預售4月24日各次列車車票。

此條信息屬于官方發布的權威資訊，屬于技術類語場。

新疆發布微博消息：我們誰也贏不了和時間的比賽，人生是一段旅程，重要的不是終點。重要的是沿途的風景，那才是人生的意義。

睡前閱讀，樂哉美哉。大家晚安，哈衣兒力克，開西!

以上這兩條信息屬于抒情式的短文，則屬于非技術類語場。

在技術性類別政務微博中一般有單向和雙向交流兩種方式。單向交流指在網頁上單方面信息的寫入，比如信息的發布；而雙向交流指在微博中的信息交流，一般由關注微博的粉絲發起，如粉絲的各種評價。

一般來說，技術類語場的微博語言，適于使用正式的、嚴肅的風格，所用語言以現代規范的書面語為主，適當吸收百姓喜聞樂見的口語常用詞、慣用語等。而且此類微博信息多用評論性話語，話語無歧義，絢麗辭藻較為少見，多使用陳述句、祈使句等句式，疑問句使用較少。非技術類語場語言則輕松、溫馨，更為口語化，在抒情表情達意，用詞較為簡單，多用短小精悍的語句，結構松散自由，善于突出表現自我個性。與此同時，新疆發布微博還使用了維吾爾語：哈衣兒力克，開西（晚安），突出了新疆多民族、多語言的特點，也加強了微博的親和性。

但是，有些技術性類別政務微博，沒有正確的及時的信息發布和反饋，更新不及時。有些非技術性政務微博只發了一兩條消息就沒有下文了，成為“空殼”微博。他們僅僅把政務微博當作形式上的創新，開通后轉發幾條信息，完全無規律可循。今天發了兩三條，以后幾個星期甚至幾個月都沒有再更新，更別談雙向交流了。這會挫傷公眾參與的積極性，也極易給政府形象及公信力造成一些不良的影響。

2.新疆政務微博的系統性類別

（1）按行為主體劃分

新疆政務微博中的各個用戶都有具體的身份特征。新疆公安司法系統、紀檢監察系統、文化系統、衛生系統、工商稅務系統、民政系統、組織部、團委、外宣辦、旅游局、氣象局等十余個領域的微博，得到了細致的分類。細分行為主體，方便微博用戶查找和選擇自己感興趣的用戶進行關注。公安、宣傳、旅游、民政都是服務部門，公安公告，交通狀況，需要及時發布，旅游宣傳可利用這個交流平臺方便公眾的生活。這些和公眾日常生活息息相關信息的發布，都需要具有及時性、實用性、互動性才能符合微博的特點。

據《新疆2013年政務微博年度報告》，新疆公安系統微博中的“平安天山”、“阿勒泰公安在線”、“新疆高速交警”躋身于全疆政務微博前十強。新疆公安微博在自治區公安廳官方微博“平安天山”的帶領下，地方各級公安部門也開通了“平安伊犁”、“平安哈密”、“平安和田”等自己的微博，形成了一個層級分明、矩陣式延伸的公安微博群。

由于公安工作的特殊性，所以發生突發事件時，需要第一時間發布消息，與民眾溝通，正確引導輿論方向，安撫民眾情緒。

（2）按話題內容劃分

語場包括不同的談話內容，勢必涉及到各種談話話題。根據談話內容可以把話題分為生活、政治、旅游等話題形式。

新疆政務微博的微話題一般由兩個“#”符號一前一后為標志。

以自治區人民政府新聞辦公室的官方微博“新疆發布”為例，涉及資訊、新聞、文化、情感等內容，開設有“這里是新疆”、“下午茶”、“天山南北”、“新疆您早”、“今日網友說事”、“最后一公里”等微話題，每天在不同時段發布。一般社會熱議話題、時事熱點都在其中。值得一提的是專為20萬干部下鄉打造的立體式平臺微話題“最后一公里”，包括基層動態、休閑閱讀、新聞資訊、互動四個類別，開設有“下南疆”、“住村日記”、“住村零距離”、“我在基層”、“咱村那點事兒”、“神秘的南疆”等20余個子欄目。其標題生動，內容精悍，故事感人，同時利用最先進的互聯網技術，為新疆宣傳思想文化工作服務，關注更多的基層故事。

新疆教育廳微博設置的話題“每日國學”結合新疆維吾爾民族的多元文化，開設了“古代維吾爾詩精選”，讓更多的民眾通過他們的微博了解到了新疆悠久的文化和歷史。

除此之外，新疆旅游局的新浪官方微博“大美新疆”，雖然一共才發布307條微博，微博更新速度較慢，且大多為轉發，但粉絲量卻達到63 552個，每天還會有新的粉絲加它的關注。

通過對新疆政務微博話題分析可以看出，有些政務微博忽視了民族地區有特色的微博建設，照搬照抄其他地區微博話題，不能很好凸顯新疆的地域個性特色，沒有起到微博應有的宣傳和交流作用。倘若長時間缺乏與粉絲的互動機制，也就是說，缺乏民眾感興趣的話題，必將降低粉絲的關注度。

（3）按地區劃分

政務微博集群將政府重要部門聚合在一起，形成聯動的政務大平臺，利用微博平臺進行資源整合與部門之間的聯系溝通。集群模式標志著政務微博發展趨向成熟。按地區劃分的政務微博集群可以在統一的宣傳口徑和節奏下，通過矩陣共振效應，達到一個聲音對外的效果。

新疆共青團微博以地區為標準，劃分為烏魯木齊團委、喀什地區、青春克州等地區共青團政務微博。以“新疆阿勒泰市團委”微博為例，有對新疆共青團微博的轉發，大部分則是對“阿勒泰市團委”自身消息的發布，可以說是雙管齊下。

但是，并不是每一新疆政務微博內容都既能突出其專業職能和地方特色，又能設置網友關注的話題。一些部門的微博僅僅是其官方網站的延伸，直接將其官方網站上的新聞宣傳或公文粘貼到微博，很少或者根本沒有與網民的互動，內容枯燥、嚴肅、單一。或者一個微博集群中的成員微博互相轉發，就好像同一個微博不斷被“克隆”，基本沒有原創內容，信息匱乏，更新滯緩，完全不能體現政務微博的親和性和實效性。這樣所導致惡性循環就是，粉絲少，關注少的政務微博傳遞勢必會受阻，進而導致粉絲流失，政府的聲音依靠“粉絲”的在不斷轉發的過程中的廣泛傳播，而政務微博傳播理念的滯后，必會導致粉絲數量銳減。

（二）新疆政務微博語言的語旨

語旨又可以稱為角色結構，受到權勢關系、情感介入、接觸程度三方面因素的影響。

權勢關系反映的是交際雙方在社會交際過程中的地位是否相互平等。倘若交際雙方地位懸殊，交際中的一方則擁有主導地位，而另一方處于相對順從的地位。反之，交際雙方的權勢關系平等，可以通過選擇語言的“對等性”來實現，也就是說，交際雙方選擇語言形式的機會是平等的。這種權勢關系直接影響到語言的交流模式。我們將前者看作“權力關系”，后者看作“平等關系”。

情感介入是指交際雙方在交際中感情投入的程度。權勢關系平等條件下，交際雙方在交際過程中投入的情感要多于權勢關系不平等條件下的感情投入。頻繁接觸的雙方在交際過程中投入的情感要多于偶爾接觸的雙方。感情投入的變化可以借助語言層面實現。接觸程度表示交際雙方相互了解的程度，可以分成偶爾接觸和頻繁接觸。

語旨制約著使用語言的方式和類型。微博中言語方式的選擇會受到身份地位的差異、情感投入及接觸的親密度的影響。新疆政務微博的參與者中，民族眾多，社會地位各有高低，言語目的也不盡相同。政務微博語旨涉及發布方與接收方的權力關系和同等關系。權力關系或者同等關系下會使用不同的情態動詞。系統功能語法從語言的社會功能出發對情態系統的研究進一步拓展了情態系統的實現形式。各種情態表達手段是多樣的，這種多樣性可以幫助我們理解在語篇中的人際意義。

根據朱冠明的《情態與漢語情態動詞》漢語中的情態動詞有25個[3]。量值可以用來衡量情態意義。漢語中高值情態動詞有：需要、要、應、當、得、必、必須、一定，低值情態動詞有：“可、可以、會、可能”。適當地使用低值的情態動詞，可以提高言語的靈活性，使語氣委婉含蓄。

1.權力關系下的政務微博常用情態動詞

權力關系決定了信息發布者和接受者之間的社會距離和情感介入。權力較高者對權力較低者沒有適當的距離，會導致權力因素的變異，言語表達效果也會隨之產生變異。

政務微博實名認證的身份是被國家賦予了管理權力的行政機關，具有傳播主體身份的權威性。權力性涉及自身話語的權威性，及一方對另一方行為的控制能力。在政務微博中，權力性指發布方與接收方之間的關系，但這種權力關系是只有唯一一方（發布方）所具有的。下面幾個例子可以很好地說明這種情態動詞使用在政務微博中體現的權力性。

新疆發布微博：12日至13日，自治區召開宣傳思想工作會議。張春賢強調，譜寫中國夢的新疆篇章······需要宣傳開道、輿論先行，需要統一思想、凝聚力量。

新疆發布微博：10日上午，張春賢同志主持會議并講話，他強調，要貫徹落實中央精神，在發展混合所有制經濟上取得實質性突破。

新疆發布：張春賢說，相信通過此次調研，必將進一步促進新疆各項工作。

漢語中具有權力性特征的情態動詞：需要、要、應、當、得、必、必須的使用可以適當增加政務微博的嚴肅性和權威性，情感介入較少，雙方接觸頻度低，體現出濃厚的官方色彩。

2.平等關系下的政務微博常用情態詞語

平等關系所涉及的主要是交互性。地位平等者在意義選擇上具有交互性，比如相互問候、道別、抒發感情等。政務微博中，不論是否通過認證，各用戶都擁有關注與被關注及發布微博的權利。可以說在權力性之外，各政務微博用戶都是平等的。“可、可以、會”等情態動詞使用，在政務微博中可以體現出其平等性。比如：

新疆發布微博：新疆2014年碩士研究生招生考試初試成績將于2月19日北京時間18時公布，考生可登錄新疆招生網和新疆教育廳網站查詢，也可聯系所報考的招生單位直接查

新疆鐵路微博：為做好開行城際列車的準備工作，鐵路部門在烏魯木齊、石河子、奎屯、克拉瑪依站售票廳設置了城際列車售票專口，乘車前還可以在以上車站的專用的進站通道口處購買，旅客可隨到隨買，方便快捷。

為做好城際列車開行工作，新疆鐵路部門在人員選配、業務培訓方面做了大量準備工作，還專門制作了新式服裝，會讓您眼前“一亮”。

語旨在語言中的使用還可以體現在語體的差別上。根據Grice的理論，語體可分為五大類：語體正式，結構嚴謹，意義嚴密的刻板語體（frozen）；用于專業的書面語和演講的正式語體（formal）；介于正式語體與隨便語體之間的商議語體（consultative）；句法省略和語體隨意的隨意語體（casual）；多用于家庭成員或親密者之間的親密語體（intimate）[4]。

在對新疆政務微博的研究中可以發現，權力關系下，一般使用刻板語體或者正式語體。這兩種語體中的選詞造句是精心準備的。發布方與接收方保持較大的距離，缺乏直接的接觸，感情介入較淺，權力關系距離明顯；平等關系下，一般使用商議語體或隨意語體。這兩種語體的句法形式比較完整，語義表達較為嚴密。發布方與接收方有較高的接觸和情感介入。親密語體在政務微博中較為少見。

（三）新疆政務微博語言的語式分析

Halliday和Hasan認為語式是指語言在交際過程中起到的作用，包括交際媒介和渠道[5]。

據此，我們可以將新疆政務微博的語式分為口語體和書面語體。政務微博語言口語體的使用體現出互動的情景，使發布者與接收者處于面對面的交流活動中，雙方選擇的語言大多是不加修飾的自然語言。書面語體則不同，一般由發布者使用，是經過修飾處理的非自然語言，和接收者之間沒有直接的視聽交流，也較難獲得所發布信息的瞬間反饋，因此，以書面語體形式發布的消息采用的大多是處理加工過的非自然語言，是相對規范的。

新疆政務微博因重在維護政府的形象和公信力，及其莊重性和嚴肅性，大多采用書面語體發布消息。但政務微博要想獲得網民的關注，需要適當調整，獲得點擊率，以期增強傳播效果。因網民更易青睞盛行于網絡中口語化、幽默化、個性化的流行語，所以一些網絡流行語受到微博的模仿，“淘寶體”、“小燕子體”等走進新疆政務微博中，如：新疆鐵路微博：通過網絡和電話可以買6月1日的城際列車車票哦，親，你準備好了么？。可見，新疆政府部門試圖改變完全的冰冷生硬的書面語體，以網絡語言拉近與百姓的距離，也表現出了新疆政府部門從管理到服務的態度轉變。

由于微博得到廣泛使用，微博用戶也來自于全國各地，口語表現形式較多。同時，微博作為交際平臺，既可交流言語，又可表達自我，微博語言自然也就百花齊放了。微博用戶很喜歡使用自己習慣的語言來發布信息，出現在微博語言中頻率較高的就是方言詞。新疆政務微博中就有大量新疆漢語方言的加入。比如，新疆發布微博：

看得讓人直流哈喇子（口水），吃貨們一定要去吐魯番喲。

兩個字:攢勁（好）。讓你噴飯的新疆勞道（厲害）笑話。

雖然微博語言是“看”的文字，但微博語言里加入的方言詞匯，使我們在看的同時又心領神會著它的語音、語調和它想表達的意思。新疆漢語方言的使用，拉近與民眾的距離，通過地區認同的親切感充分體現出微博的親和性。

實際上，政務微博的“口語”表達形式不僅僅限于文本材料中的口語，各種表情、符號、圖像、動畫圖示等都可以作為交際手段，這也正是網絡交流與面對面口頭交流的重要不同。

三、語域理論視角下新疆政務微博語言的改進建設

（一）據語場通過新疆政務微博了解民意

1.交流方式的互動性

政務微博的雙向交流正是它與其它媒體的不同之處，也是它和政府一般信息發布方式的不同之處。相對于政府網站、廣播、電視、報紙等信息媒介而言，政務微博更體現出它“親民”的特性。所以，它的內容不僅是政府信息的單方公布，還包括著與網民的情感溝通。

因此，政府機構應該充分利用政務微博進行線上線下的互動及人際傳播，以順利完成從信息發布功能向服務民生功能的轉變，構建一個以互動為基礎的民眾服務平臺。

2.危機事件的導向性

微博信息的發布過程簡單，反應靈敏，危機事件中，微博發布的便捷性利于用戶頻繁發布信息。所以，政府可以在短時間內迅速利用自己的“意見領袖”地位，有效、正確地引導公眾對危機事件的看法。而且，危機事件的信息傳播是雙向的，在把政府信息傳播給公眾的同時，也獲取公眾的看法。政府可以在了解危機的全面情況之后，以防止危機蔓延為目的制定出相應對策。

危機事件的信息傳播化解方法主要是將政府的態度和事情真相公布于眾。在危機爆發之后，公眾一般已接觸到不少負面信息，所以在化解時，政府應該有針對性地公布事實，明確表達政府的態度和立場，讓公眾了解真相，取得公眾的支持和信任，盡力避免因信息偏差而造成的負面影響。向公眾提供信息的真實度、時間及信息量都可以體現出政府的真誠度和快捷度。這樣不僅可以拉近政府與公眾的關系，又疏通了兩者的對話渠道，可以樹立政府部門的積極形象。

3.話題的聚焦性

政務微博要主導微博語場趨勢，其話題能否吸引公眾的眼球，引起公眾的“共振”是決定成敗的關鍵。在政務微博語域下，爭奪話語權的關鍵是話題之于公眾是否有意義。政府公布的信息只有被公眾關注、形成互動并且傳播，才能提高政務微博的關注度，所以政務微博的信息傳播話題直接關系到其競爭力。因此，政府需要從傳統模式中走出來，增強話題的內涵與質量，發揮政務微博的傳播功能。政務微博話題對公眾的吸引與以獲得轟動效應和經濟利益為目的的媒體有質的區別，政務微博致力于傳播的話題主要是貼近或服務公眾的信息。

對身處少數民族地區且是西部大開發重點的新疆而言，民族特色是最大的特色，其經濟、政治、旅游等備受關注。新疆政務微博可以就這些關注熱點形成自己的風格。

4.內容的及時性

了解了公眾的看法和需求，還要有積極的回應，不要讓大家覺得政府的意見征詢只是程式化的過場，時間一久就沒有人愿意去交流。因此，政務微博內容的及時更新也是要成敗的關鍵。政務微博的內容發布也要講究方法和技巧。從粉絲量大，關注度高的微博中可以看出，微博內容要持續發布，保證日常化，不要隔三差五、毫無規律地發布。同時，要把握一天中信息發布的時間和規律。比如說，工作日內，上班早高峰和下班晚高峰，交通擁堵的路上大家通常看微博以消磨時間。另外，午休時間，晚飯后都是公眾使用微博的高峰期。政務微博應合理利用高峰時段，發布保證內容質量的微博信息。

（二）據語旨中的權力和平等關系發布消息

對政府來說，其他媒體是間接的，而政務微博是直接的的平臺。政府可以通過這個高效便捷的渠道來發布信息，實現互動，掌握話語權。政務微博擁有現實的政治權力，政治語域要求政務微博繼承傳統的權威性和嚴肅性，但在網絡語域下，則需要其顛覆傳統，不斷創新，保持其親和性。這種情況下，政治權力不會直接轉化為話語權，政治語域易喪失其權力性。所以，在政府所擁有的權力語旨內，政務微博不能呈現過多媒體化特性。

同時，政務微博是政府和網民交流互動的平臺。依據語域理論，在結構化的微博中，政務微博如果只維系傳統的封閉、等級和被動，會在話語權力上失去競爭優勢。所以，政務微博應平等、及時、主動地問政于民，幫助公眾解決實際問題。

新疆政務微博為新疆政府和民眾之間提供了溝通的橋梁，坦誠平等的態度是獲取民心的前提。鑒于政務微博的嚴肅性，權力關系下，即發布重大新聞、通知、處理突發事件等時遣詞造句應該精心準備，采用刻板用體或者正式語體。同時，鑒于政務微博的親和性，平等關系下，即意在體察民情，關心民眾的微博中則應使用介入較多感情的商議語體或隨意語體。平等關系下，若微博語言語氣生硬，缺乏鮮活的表現形式，則會使網民產生明顯的距離感。所以，這種關系下應使微博語言充滿草根色彩，使用口語或者網絡常用語，以拉近與民眾的距離。

（三）據語式適當使用新疆漢語方言

政治工作也是一種語言表達藝術。很多新疆漢語方言在普通話中找不到對應的漢字，就選擇與其音同或音近的字詞來替代。新疆漢語方言在新疆政務微博中頻繁出現，幫助公眾了解新疆的風情民俗。對于新疆政務微博來說，使用新疆漢語方言來與網民溝通交流，也是策略和技術問題。新疆人熱情奔放的性格特點也體現在新疆漢語方言中。新疆漢語方言在新疆政務微博中的使用使微博語言更為豐潤，充滿生機與活力，也正是新疆民眾所喜聞樂見的語言。按照民眾喜歡的思路來講道理，更易讓人接受，效果也好。

新疆政務微博在政治語域下的嚴肅性要求其傳承傳統，而在網絡語域下的親和性要求其不斷創新。政務微博在話語表達方面的一個重要目的是更加貼近公眾的口味，增強親和力。同時，還需注重語言表達的得體、適度，保持政府特有的莊重與權威，堅持其自主性。所以新疆政務微博語言不可以完全走商業草根化的微博路線，應該根據信息內容分門別類，明確自身分類，確定語言風格，既要注重專業的語言表達，也要尊重網民的情緒表達，并且兼顧新疆多民族語言的并存，針對不同信息的不同特點，適當使用少數民族語言及新疆漢語方言，并由專人負責管理不同語言風格信息發布，合理應用微語言。